重生之太子很难养 下+番外——苏景闲
苏景闲  发于:2015年09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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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手上正看着的这一分,便是陆承宁亲笔上书,请允回京的折子。

不管是朝中官员,还是陆泽章本人,都没有想到陆承宁此行竟是将三公在江南的势力摘除了个干净,令得三公毫无反击之力。如此动作凌厉精准,根本看不出是一弱冠少年的手段行事。

如今朝中支持东宫的势力急速扩大,部分中立派也都显现出了倾向于东宫的意思。随着三公势力的急速缩水,他们的影响力正在不断地减轻。

一时之间,众人似乎想到二十年前,陆泽章一身染血登上天下帝位时的模样。父子二人,在这方面真是何其相似!

将杏黄的奏折放下,陆泽章背靠在龙椅上,抬起手捏了捏眉心,显得有些疲惫。

“陛下,可要传膳了?”姜余站在角落,见陆泽章闲了下来,便小声地提醒道。如今已是过了午时许久,陆泽章却像是忘记了用膳一事般,神色复杂地将近月来所有关于太子此行的奏折都看了一遍。

“姜余,你跟随朕也这么多年了。”陆泽章像是感叹一般,半睁着眼看着头顶的匾额,上书“海晏河清”四字,还是当年他年少气盛时的御笔,此时看来,却是有些陌生了。

心已经老了吗?

“禀陛下,奴才已经跟随您三十年了。”他的腰依旧恭敬地弯着,像是从未直起身一般,显得很是谦卑。他话中毫无得意之色,亦无感叹,更多的是怀念。

他自小便被安排到当时还是五皇子的陆泽章身旁服侍,跟随他出宫建府,最后又入了正宫廷之中,看着自己的主子登基上位——光阴催人老啊。

殿中沉默了许久后,才传来陆泽章的低语,“你说如今的太子,如何?”他似在询问,却又像自己的心中早有答案一般。手指不断拨弄着祖母绿扳指,显得有些神色不属。

姜余没有抬眼,保持着原本的姿势回答到,“殿下如今已在成长,他必定会是一位好的君王。”不偏不倚。

“好的君王?”陆泽章重复着这句话,突然嗤笑出来,“若是昔日太子哥哥登基,必定也是一位好的君王吧?”话间却是带上了讽刺。

前太子陆泽乾,天资慧敏,风姿卓越,却有失德。他为正宫皇后之嫡长,血脉纯华,然而他曾被先皇怒斥“难以被德以施于天下人”。

最后被陆泽章斩于剑下,血溅含元金殿。

“朕一直都忘不了太子哥哥临死之前的双眼,没有怨愤,更多的竟然是报复的快意。朕至今都想不明白,太子哥哥到底为何会有这般的眼神。”他徐徐地说着,眼前像是浮现出含元殿的玉阶之上,先太子陆泽干的神态。

那时他执着长剑悬在他的心口上方,毫无颤抖与迟疑。陆泽乾躺在地上,有无数的鲜血从腹部的伤口流出,染红了整个玉阶,有如血河蜿蜒。他却双眼满是笑意地看着自己,动了嘴唇,无声地说了两个字——迦叶。

迦叶……

姜余沉默着没有作声,他看着地面上略有浮动的阴影,眼神逐渐变深。

淮州。

四人围坐的桌上放着厚厚的几本账本,穆寒江很是艰难地翻看完,最后猛地拍了桌子,“这么明目张胆抢钱的感觉真是爽快!”他嘴角大大地咧开,看着账本就像是看到了真金白银一般,双眼都在放光。

一旁的谢昀泓斜睨了他一眼,叹着气翻着账册的纸页,眼底却溢满了笑意。

“不过殿下,我们直接将这些珠宝金条收入囊中,真的没关系吗?”他抓了抓脑袋问道,倒不是觉得这些钱财不应该扣下,他知道就算将这些真的都带回了京中,真正能够充入国库的也实在是少之又少。

他不过是有些担心,若是今上知道了太子这样的做法,会不会予以责怪,甚至是生了间隙。

如今虽然众人已经认可了陆承宁的太子之位已经能力手腕,但是以财富与势力论较来说,陆承宁依然是大雍历代太子中最弱的。他们的势力尚未成熟,所以现在决不能失去的,就是皇帝的信任和宠爱。

如果到了那一步,必定会是举步维艰,甚至失了性命。

“无事。”陆承宁摇了摇头,神色未变,从话中可以听出穆寒江的担忧,于是解释道,“父皇是默许了的,这是皇家的惯例了。”

大雍皇族历来便是太子扩张自己的势力来对抗其余皇子,以保住自己的储君之位。虽然这一代皇后唯有陆承宁一个嫡子,但是一定限度内的扩张势力皇帝是不会插手的。

穆寒江闻言点了点头,安下了心,再次捧起账本翻看起来,越看越是激动,“这些都得是多少粮草、马匹和武器啊……”三人看着他财迷一般的模样,别过脸掩住了笑意。

入夜后,整个淮州州牧府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由于原州牧被革职查办,而新任的州牧尚未到任,因此整个府院都显得没什么人气。

下人仆役都噤了声,他们至今都忘不了当日太子一身玄袍高坐马上,千数司御率气势悍然地将整个州牧府都包围起来,刀刃寒光骇人。

顾明珩站在窗前,就见一身甲胄的赵显正在庭中值夜,面色肃然地朝着自己躬身行了礼。顾明珩颔首致意,随即关上了窗。

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蒲草香味,有如行在月夜途中的马车,车轮压碎了菖蒲,香气扩散开来,萦绕不去。

顾明珩绕过屏风就看见陆承宁正拿着一根针在穿着线,明亮的烛光下,他的侧脸明晰,极为俊朗。

这几日他的双眼已经好了许多,汤药一直没有停,此时除了视线尚有些模糊外没有其它的病症。因此鹤翁便要求他每日穿针一百次,来锻炼视力,加快恢复。见他越来越精准的动作,想来还是有效用的。

不过顾明珩腿上骨折的地方却是留下了遗症。因为他的腿在骨折后没有得到及时的处理,带着陆承宁走了许久的山路后,又因为沾水发了炎,导致后来鹤翁也没办法让骨骼复原,只能尽量不让落下病根。

如今可以很清楚地看见小腿骨的歪斜,虽然对于行路并没有什么影响,顾明珩也不怎么在意,但是陆承宁知道后却沉默了许久。

“可是累了?”顾明珩解了发冠,用一根通体雪白的玉簪很是随意地将发挽起,墨色长发有如锦缎一般,发梢随着行走的动作轻轻摇晃。

寝房中只有两人,一时气息都温暖起来。顾明珩踩着木屐,姿态闲适地朝着陆承宁走过去,足音轻响,眉眼掩在发间,弥漫着水墨风流的韵味。

陆承宁穿好了第一百根针,将东西收拾好后朝着行来的顾明珩招了招手。他的举止很是自然,顾明珩一怔,下意识地便快步朝着他走去。

“阿珩。”被陆承宁伸手一拉,顾明珩便不知怎么坐到了陆承宁的膝上。他一手下意识地放到陆承宁的肩上,对这样亲密的姿势有些不自然,动了动,却突然感觉到身下的硬物,一时全身都僵住了。

他并非不知人事,但是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他都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作为太子妃,他是不能亲近女色的,而这一世重生以来,日日与陆承宁相伴,事务纷杂,自然也没有时间思考这些问题。

可是此时,他却如此明晰而毫不遮掩地感觉到了——来自陆承宁的欲,望。

不管是陆承宁还是他,都是正常的男子,成年之后自然会有这方面的欲,求。但是因为他自己在这方面很是淡薄,一时竟是手足无措起来。

陆承宁余光见他泛着薄红的双颊,连耳尖都染上了粉色,心下一动,倾身便是一吻,舌尖自他的耳廓上掠过,随即敏感地发现怀中的顾明珩全身一颤,甚至还有隐隐的吞咽声。

感觉陆承宁将他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脖颈处,呼出的热气在颈间的肌肤上不断地回旋,像是自己的血液都即将沸腾起来。

顾明珩动了动身子,就听见陆承宁有些沙哑的声音,“阿珩,别动,我难受……”他的声音无比低沉,带起阵阵的热意,声线中的轻颤像是沿着骨骼一直传到了心尖上。

顾明珩僵住了身形,动了动嘴唇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最终还是任由陆承宁靠着,没有动,只感觉自己薄衣下的皮肤都燥热起来,很是难耐。

第五十章

夜晚宁静,唯有点点虫鸣时隐时现,寝房中只听见两人愈加急促的呼吸声。陆承宁的手已经解开了他的腰带,自下摆伸了进去,温热的手掌落到肌肤上带起阵阵战栗。

顾明珩依在陆承宁的怀里,微闭着眼,只感觉自己原本已经僵硬了的身子如今却是软成了水一般,再没了力气。

他心中隐隐知道陆承宁的想法,想着却觉得心下更加燥热起来,于是干脆地不再想下去,故意忽略心底的那一丝隐隐的期待。

沐浴过的肌肤透着清宁的味道,陆承宁像是不甘愿仅限于触摸一般,一把抱着他将他放到了书案上。纸笔瞬间被挤落在了地上,笔尖的墨迹溅开来,发出轻微的响声。

顾明珩双手下意识地挂在陆承宁的脖颈上,身形有些不稳。感觉腰间一双熟悉的手正扶着自己,便放心地倚靠在了那人的身上。

霜色的寝衣带着凉意,也止不了逐渐升起的潮热。

“阿珩……”轻微的喟叹声带着令人酥麻的尾音,顾明珩低低地应了一声“嗯”,莫名地便很是慵懒。这时,陆承宁突然退后了一步,顾明珩有些不解地抬头看他,双眸微红,满是细碎的水光。

陆承宁没有言语,只是半蹲下身子,将他双足上的木屐轻轻地解了下来。夜露微凉,温热的手掌刚一触到泛着凉气的足背,顾明珩便无意识地动了动。

他的双足白如玉质,形状修美,因长年保养适宜,皮肤很是细腻白皙,连肌肤下青色的血管都能够清晰的看到。

或许是因为才沐浴过不久,上面还带着花露的清香,很是湿润。

陆承宁两手将他的双足拢了过来,竟是低下头落下轻轻的浅吻。沿着足背,再到形状可人的指尖。他的双唇柔软,呼出的热气一寸一寸沿着皮肤蔓延,偶尔会有湿滑的舌尖掠过细腻的肌肤,留下清晰的水迹。

指腹轻缓地自他的脚心划过,顾明珩双手撑在书案上,微扬着头呢喃了一声“痒——”他的气息有些凌乱,足上的感觉像是沿着经脉徐徐向上,不断地扩散到了全身,下腹都有了些许燥热的感觉。

“阿宁……”听见顾明珩唤着他的名字,陆承宁移开双唇仰起头,一双黑色的眸子带着十分明显的情欲。

他见顾明珩微扬着头,修长的脖子完全暴露在了他的视线中,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微动。外裳的腰带已经被解开,胸前大片的肌肤露了出来,隐约可见的淡淡粉色蓦地令他眼神一暗。

顾明珩见他站起了身,原本想要唤他的名字,却在看清他的神色时下意识地住了口——总觉得阿宁此时,与平日多有不同。

陆承宁缓缓伸出手靠近他,手指轻轻地扶住了他的下颌,倾身便是一吻。唇瓣与舌尖的斯磨间,是相互错杂的呼吸,与不断加重的心跳。唾液相合的声音无比清晰,带着靡靡之意。

腰上的衣衫已经被解开来,明亮的烛光下,他的肌肤如暖玉一般无暇,细密的肌理紧实,正因为指腹的抚摸而微微颤动。

陆承宁一把将他肩上半挂着的衣衫拉下,浑圆的肩膀便落在了眼里。一路沿着耳垂、脖颈吻下,在肩膀时突然张开嘴轻轻一咬,便听见怀中的人“啊——”的一声轻呼,带着难耐的欲意。

陆承宁闻声勾唇一笑,指腹极为缓慢地在他的腰部画着圈,享受着他的身体在自己指下点点轻颤,心中像是有猛虎想要破牢而出一般,带着一种狂躁,想要宣泄。

顾明珩心神有些迷乱,耳边隐隐听见他的吞咽声与呼吸,感觉他的濡湿的舌尖轻扫过自己胸前的顶端,双唇一合又紧紧裹住,大力地吮吸着,只感觉快感一下身扩散开来,沿着骨髓瞬间扩散到了全身。

他仰着头,脖颈紧紧绷直着,极为美丽。墨色的长发垂落下去,扫过书案,双眼有些无神地看着梁上,注意力却都集中在了胸前。

这时,陆承宁突然将他拉入自己的怀中,一手执着他的手,伸进了自己的衣下。他只觉得自己的下腹处紧紧的绷着,很是难受,却不知道应该如何排解。只想到顾明珩微凉的双手轻轻触碰,就已经难以自制了。

感觉到手间的火热硬物时,顾明珩才回过了几分心神。他手顿了顿,随后轻轻地握住了直直立着的东西,滚烫的热意像是要将自己的手心都灼伤了一般。

他动了动,就听见陆承宁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陆承宁猛地吻上了他的唇,这一次完全不如初时的温柔,带着强烈的欲望。两人唇齿碰撞,舌尖相互缠绕着,顾明珩还不忘捏了捏手中的烫物,随即就感觉陆承宁的吻更用力了几分。

像是有什么自体内破土而出了一般,顾明珩双颊酡红,下腹处也渐渐立了起来。感觉硬物抵着自己的腹部,陆承宁微微睁眼,就看见顾明珩纤长的睫毛轻颤,神情难耐而享受。

想了想,一只手扶着他的腰让他紧挨着自己,另一只手从一边伸了进去,一握,顾明珩的嘴角便溢出了难以抑制的呻吟声,夹着自己腰的双腿猛地一紧,随后颤颤巍巍地软了下来。

随着略显粗糙的大手不断动作,他唇间低吟不止,溢出的泪水沾湿了睫毛,自眼角徐徐滑落。

陆承宁将他的泪痕吻去,动作也轻缓了下来。此时顾明珩已经衣衫全褪,上身毫无遮掩,一双修长的腿也失了障碍,唯有浅浅的伤痕令人心疼。他软软地靠着陆承宁,腿间的硬物还被握在手里,徐徐动作着。

水色的衣袍落了一地,铺陈开去。

陆承宁心知他的心知依然迷乱,便就着这样的姿势抱起他,一手托着他紧实的臀,退后几步坐到了宽大的椅子上。

他玄黑的袍服略有些凌乱,顾明珩坐在他的身上,极为白皙的皮肤衬着玄黑之色,是刺眼的分明,却极为诱人。他身体燥热,在陆承宁清凉的锦缎上蹭了蹭,很是舒适地舒了气,长臂也挂在他的脖子上,紧紧挨着。

陆承宁环着他的腰,宽袖下的手玩弄着他昂扬的顶端,每一次轻轻掠过,都能感觉到他身体的轻颤,有滑腻的水液自小孔中溢了出来,沾满了指尖。另一只手夹着他胸前的红樱,一松一紧,极尽挑弄。

感觉顾明珩光滑的臀正抵着自己的硬物,陆承宁想到了什么一般手一顿,随后环着他的腰将他抱起来,坐在腿上正对着自己,就着这样的位置用他的臀与大腿根摩擦起自己的来。

顾明珩因为身下的硬物触感而回过神来,见他神情享受,想了想便挣开了他的手,带着认真地神色,半蹲在椅子上,扭动着腰身摩擦起来,一双眼专注地看着陆承宁,带着自己都不知道的渴求。

下腹的快感不断升起,陆承宁看着与平日全然不同的顾明珩,心中猛地涌起了深深的渴望,他想要得到更多,得到顾明珩的全部,而不是仅限于身体的相互触碰与抚慰。想着,手中一紧,就听见顾明珩猛地拔高的声音,“阿——宁……”

他整个人软到在他的怀里,再没了力气。陆承宁手微微一动,就有湿黏的液体落到了手上,空气中有微微的腥气扩散开来。

“阿珩,不要停……”陆承宁凑近顾明珩的耳边,轻声说道,带着蛊惑。像是明白过来一般,顾明珩手握住陆承宁的,缓缓地动了起来。

许久,顾明珩仰起头看着陆承宁,带着委屈,“它还不出来。”声音含着鼻音,极为惑人。陆承宁感觉咽了咽唾液,轻哄道,“阿珩再快些,就要出来了。”说着吻住了他的唇,轻轻咬了起来。

寝房内绵密的喘息声与呻吟声不断响起,带着深入骨髓的欢愉。

午后,日光明亮,整个尘世都像被抹去了阴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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