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点喜欢你——清水凤凰城
清水凤凰城  发于:2015年09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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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孝云由着他,太子这个人诡异多端,指不定安个什么罪名抄了他全家。不过,想必京城没了秦家,国库如何饱腰包?京城如何不垮?所以,秦语才有资本跟太子平起平做,对太子傲慢无礼。

太子笑笑:“几日不见,秦兄油嘴滑舌的功夫愈加厉害!”

秦语笑了声,道:“殿下想多了,秦语可没财没势,哪敢跟太子贫。”

“这也是啊。不是吗?”太子眯起了眼,秦语啊秦语,你是没势,再有钱,我太子还是动得了你。

秦语看着太子,动手解了腰带,露出里面宽敞的胸膛,懒懒地道:“殿下这找上门,不就是想要这个吗?”

那小太监看着太子,太子一挥手,小太监走过去,给秦语重新系好。秦语斜睨着太子,不懂他为何意思。

太子说:“你不是过几日要大婚了吗,这之后,本太子与你就没了那层关系?”

“哪层?”秦语笑着反问。

太子一时说不出话来,秦语赖皮不认帐,他总有一天会让秦语付出代价的。“秦兄是要与本太子对着干?”

“不敢。”

说是不敢,两人的心里却是明白得很,不敢,哼不敢这世上哪有秦家的存在?

太子隐忍着怒气,转而又想到了什么,开口笑道:“秦兄这几日既然闷在家里,可愿与极乐出去解解闷?”

“恭敬不如从命。”

待两人走后,小梅出来,命人撤了茶,并说:“上座的口杯扔了,前院的海棠都移出来扔了。”下人们只得照办。

随着着便衣的太子晃悠在街上,听着小贩的叫卖声,心里却很烦。秦语对这条路熟得很,这几天天天走,果不其然,不多时,就到了夺春楼这个地方,他要干什么?秦语这时的脸色岂能用难看来形容。看在太子眼里,叫他痛快,谁让秦语总让他吃绊子?解释道:“本太子听闻这里的一个倌的舞比母妃的舞还好,就带秦兄来瞧瞧。”

面如土色的秦语立马道:“比不得,皇后可是天下第一舞,怎能和个窑子里的人相提并论呢?”

太子没注意到这句话究竟贬了谁。

太子先进去,秦语跟着上了夺春楼的最雅间,这里昂贵,也有规矩,只接王宫贵族。

“秦兄先品茶。”

秦语不安地喝着,这太子究竟想干麻?!

小一会儿,一个穿红衣的男子款款而进,头上没有什么装饰,披头散发的,却贫添几分妖冶。

在看到进来的人那一刻,秦语的不安,终于得到了证实,手里的杯子一不下心从手里滑落,在桌子上发出“嘭噔”的声音,杯里的水也撒了一桌,有些还溅到了自己身上。

看到满意的表现,太子的笑意更深了:“秦兄怎么这么不小心。”

“看到殿下,突然就不想喝了。”秦语淡淡道。

这下该轮到太子脸色难看了,他估错了,他没想到秦语这么快跟他揭脸皮。

跟在身边的小太监忍不住高喝:“大胆!”

秦语猛一拍桌子,怒斥:“你胆大!”

小太监还想说什么,太子让他闭嘴,局面就此僵化了。

秦语不怕这个太子,若是把他逼急了,保不准他不会对太子下手。这次是太子估错了秦语的脾气,他以为这个无赖起码会被他牵着走,哪成想现在?

5、太子挑衅遭翻脸

这个屋里的空气变得稀薄,压力挤得清凰快喘不过气,他瞧了三人一眼,直觉告诉他,那两个面生的不是什么惹得起的人物,他急忙行了个礼,然后开始舞。

他跳的是《霸王别姬》,一般人都跳不了,跳得了的都没那个味儿,太子倒是拉回了目光,细细欣喜这曲舞,秦语也静静地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地在桌子上敲打着,目光也聚焦在清凰身上。

清凰身子骨早已不年轻了,这《霸王别姬》几个动作都不太行,腾空侧翻的时候,落地都有些不稳了。所以这舞跳得很吃力,等跳完,已经是满头大汗,呼吸加快。

“啪啪——”太子欣赏地鼓起了掌,赞道:“果真是这样!果真是这样!秦兄真是骗人,这清凰一舞便可倾了天下,覆了城!好一个《霸王别姬》!”

清凰并不想说话,只点了一个头,行个礼,便要出去,可那个小太监突然喊住了他:“诶——咱家爷还没有准你走,你怎可擅自走了?”

清凰顿了步子,转首,看着太子,又顺带睨了一眼秦语,但只是一眼,眼睛又回到太子身上,那种不可侵犯的威严,使他一介良民乖乖听话了。

太子慵懒地架起了腿,伸手摆了摆,道:“赐座。”

小太监跟哈巴狗一样立马过去,做了个请的手势,清凰愣了片刻,直盯着太子看,后而又看了秦语一眼,秦语完全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眼神都没在他身上,活一副:你谁啊,我跟你不熟!

得不到答案的清凰只好顺意坐下。

“小楼清风酒,红衣别姬舞。覆城颠天下,迷了公子心。”

“缪赞。”清凰淡淡地说。

“可不,本太子可是被你迷了心思牵了魂!”

太子?!太子!清凰猛然抬起头,早知对方来头不小,却没成想是什么太子!

自古伴君如伴虎,听那太子之前那么轻佻的语气,定不是什么性格好的货,他才二十七,还有大把光阴,他还想好好或活着!此时他也不得不襟坐。

“早听闻这清凰的舞可惊天下,果是。”对于清凰的小心翼翼,太子轻笑。

“太子殿下有话就直说,清凰一介平民。”绕了这大个弯子,总该有他的目的。

“本太子其实挺看中你的。”

清凰整个身体怔了一下,他迷惑地看着太子,仿佛没有听清一般,使得他更糊涂了,什么意思?

“你看你屈身在这是非之地,可不是委屈?恰好本太子也相中了你,且不会沦你为个妾,赏个侧妃,以后这舞只跳给本太子看,给你自由、快乐,与本太子共享荣华富贵如何?”太子眯着眼,挑衅般地问秦语,“秦兄觉得如何?”

等我考上了功名,清凰你我共享荣华富贵,没人再敢瞧不起我们了……

清凰你先在这委屈一下,等我有了功名,有了权力,就接你出去,到时就没人敢阻止我们了……

清凰我怎么会讨厌你呢?难道你还不相信我的心吗?我喜欢你,喜欢得不行……

往事如浮烟,飘上了心头,太子这话,就是曾经他和左正勾绘的美妙生活,当年一穷二白的两个人上到京城来,没有住的地方,没有吃的东西,更没有钱。饱读诗书却因家世贫寒无法去参加科举考试。

于是,两个人就到夺春楼,清凰还是会得一身技艺,在这里卖身了后,拿到钱的左正就去参加科举考试了。他们约定,等左正高中状元后,他就回来赎清凰出去,过好日子,两个人可以每天在一起,可以相守一生。

于是清凰这个傻子,就等啊等,等等~直到左正高中状元的那一天,喜庆的队伍在大街上经过,骑在白色宝马上,带着喜庆的红花。左正是成功了。喜庆队伍经过了夺春楼,远离了清凰的视线,自那以后他再也没见过左正了……

曾经也有那么一个人,说着这样的话,比太子这个玩笑般的话更加深情款款,可是却弃了他,弃了他清凰!

他不知道这太子说出这话的目的,估计是要逗逗他而已,可是至于吗?还是……他看向秦语,这个处事不惊的男人也正看着自己。

是与他有关吧?

他清凰也都是过来人,倒是看过不少人,接触过不少贵权,也有人要买他,被他拒绝了,就算他想要抛开这些卖笑为生的日子,也绝计不会继续毁了下半辈子。

于是,他摇了摇头。

“为何?难道本太子还配不上你一个卖的?”太子这话多多少少也带些怒气,是个人都听得出来。

清凰不说话,他不好回答,说配不上简直就是亵渎皇族,说配得上,又把自己一个卖的抬高了,显得自己给脸不要脸,索性就沉默了。

太子装的一脸真心,只等清凰开口应了这事。

在秦语眼里,这就是一场闹剧,天大的闹剧!

自己不知何时,已被人跟踪数日,天天的去向都汇报给了太子,恐怕自己和清凰那点破事都被知晓尽了。太子今日来这里,并且说要赎了清凰回去当侧妃,无非就是给他一个下马威!现在太子不过是在作戏!作给谁看?作给他秦语看!太子要告诉秦语:他不仅动得了秦家!动得了秦语!还动得了他的枕边人!

只怕这要是吞了这口气,这太子连他的一个包子都要抢!倒也不怕估错了清凰的价值,至少现在秦语还有兴趣,而且太子这人不可深交,迟早都要翻脸的。

秦语淡淡地说:“卫首务,闹够了没有?!”

“大胆!!”太子腾地站起来,怒气冲冲地拍了一下桌子,小太监被吓得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殿下息怒、息怒!”清凰此时也被吓得跪在了地上,低着头,双腿微微打颤,大气也不敢出。

秦语不怕他太子,秦语有这个胆子!只见他缓缓站了起来,道:“秦家绝对不会在你这边。”

“你信不信本太子现在就杀了你?!”太子狠狠地说。

“你要真敢动手才行!”

太子突然指着秦语道:“好!好!好个秦语!忘得真快!穿了衣服都不认人了!哼~别忘了本太子有势,要摁死你们秦家,就跟捏死只蚂蚁一样!”

“可惜,你连蚂蚁都捏不死!”

太子本想只是简单逼一下秦语,让他看清楚形势,他太子是强大的,秦家根本不算什么。却没想到被秦语反将一军,压根就没把他当回事,他真是估错了!

“走!!走!”太子气得甩袖一走,小太监哆哆嗦嗦地跟着,他还从未见太子发这么大的火儿,于是壮着胆吼了一声:“你们秦家就准备完蛋吧!”

人走后,世界就恢复了清静,仿佛刚才的事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秦语觉得脑袋很疼,翻脸前他不觉得有什么,翻脸后才觉得这步子走得太早了,当然,以前如何,却也从没有想过归在他门下,如今这个样子,怕是有个空子可钻,便要他们秦家死无葬身之地,现在,恐怕是不想沾上官道,都得沾了。

“暗处的人都给我滚出来!”秦语一声,噌噌从暗处跳出十来个黑衣人,是他的影守们,出自江湖中第一组织“暗阁”。

还什么第一组织,都是屁!秦语气得掀了桌子!道:“都是些什么本事!还能叫人给跟了!要抓住 我的把柄!拨给你们阁的钱都打了水漂了?”

一看就是黑衣人中的首领开口道:“秦公子息怒,这次是我们大意了,我回去请示阁主,再拨一批新的人来。”

“罢了!罢了!二等影守都给我撤回去,丹东你留下,我明日拨个五千两过去,给我派特等杀手两名,影守两名。”

丹东这时犹豫着,说:“这……丹东做不了主,只待明日回阁,请示阁主才知。”

“难道还怕我拿不起?”语气里隐含着怒气,秦语道。

丹东不是这个意思,阁里人本来就不多,在精不在多,二等人大部分都给派在秦语身边了,现在又要特等的4人,阁里共才不足10人,而且这一租就是好久年,怕的就是阁主不同意。

丹东道:“秦公子一直是暗阁的大户主,阁里定不让公子失望。”

秦语一挥手:“滚吧!”人就没了,走得光光的。

房里又恢复了平静,而清凰还一直跪在地上,秦语皱了皱眉,忙过去扶起他:“这都忙自己的事,却忘了你还在地上趴着。”

“没什么。”清凰笑笑,十分苦涩地笑,看样子的确是被吓坏了,不仅仅是这样,还牵动了他心中那根绷得紧紧的弦。

秦语很抱歉,这事因他而起,吓着了清凰是他的不是。便伸手抱住了清凰,就此静静地抱住。

清凰翻了个白眼,这什么体位,把他当几个月大的婴儿呢?

但他还是安心地在他怀里歇息,秦语的怀抱十分温暖,总觉得天塌下来,这个男人也不会眨下眼皮。

他不奢求与秦语扯上什么关系,只是留恋现在与秦语这微妙的关系,就像曾经遗失的那份美好。

“我累了。”

秦语过去关上了门,抱着清凰,坐在椅子上,说:“睡吧。”

清凰安心地闭上了眼,靠在秦语结实的臂膀中,沉沉地睡去

6、结婚了不高兴

七月,可是热。

还有三天,就是李家婆娘进门的日子,老爷子留在家里,买了好多大红绸,装饰家里,里里外外一片红!逢见个窗儿、门儿,都贴着大红的双喜!秦家里里外外都翻新了一遍,下人奴仆都给置办了新衣裳,比过年还热闹!下人们也跟着喜庆,也特别喜欢这几天的日子,老爷子高兴,就可以多领几个赏钱。

房优也高兴,倒也不是因为李瑶那李小姐要进这秦家的门,而是弟弟成亲,语生要回来几天,要说这都半年了,才得见语生一次,说起来是喜又是忧。

要逢大婚了,老爷子是不准秦语再出去花天酒地,成什么体统,起码的样子要做给李家看,平日里再宠着秦语,此刻也由不得他胡来,秦语不懂为什么老爷子这么看重这家婚事。

李家没秦家有钱,这是绝对的,而老爷子对这次婚事办得这么隆重,明摆着是往对家送钱,据秦语估算,起码上上下下也花了几十万两。有点铺张浪费的意思。

秦家这么大的排场,一下子就名满京城,这平日浪荡公子哥也要娶媳妇了!自是宫里、宫外、高官贵族都知晓,趁这个时候,脸皮厚的也都来送个礼。自然秦家也不会递一张请帖给官场上的人。

大婚前一天,秦语生就赶回了家里。也还是个俊小子,比秦语大了有15岁,成熟稳重,当然他和房优成亲可不是这几年的事,都十年了,房优15岁嫁给他。

刚和和妻子唠了会儿话,屁股都还没有坐热,秦语生便去寻秦语,也要和他说会话。要说都只从妻子口中得知这半年弟弟的情况,花钱如流水,几天前刚流出去一百万,没事上花楼喝花酒,跟司家那小子成天厮混,不学无术。但他真怎样了,还得跟他去谈谈,倒也不是去批评他吧,秦语爱怎样就怎样吧,反正他秦家最不缺的就是钱。

“嘭嘭——”

“爷睡了,别烦我!”从秦语房里传出极不耐烦的声音。

这都睡了,怎么还有声?呵呵,秦语生轻轻推开门。

“吱呀——”

“我不是说我……”秦语气愤地将手中的酒杯扔向不识好歹的下人,真是不懂规矩,转而又看清了进来的人,惊呼:“大哥?!”

“治孟。”进来的秦语生伸手轻易地抓住了酒杯,叫着秦语的小名儿,把酒杯轻轻地放在桌上。

见一身金丝白衣的弟弟坐在窗台上,忧愁地对月饮酒,满身酒气,耷下的一条腿有的没的摇晃着,一阵恍惚。

秦语这是在忧伤?

屋里没点火,秦语生一挥袖,屋里所有的蜡烛都点燃了。他看清了,秦语是真在忧伤呢。

秦语喝了一口酒,淡淡地问:“什么时候到的。”

“没多久,就一会儿。”秦语生坐在屋里的凳子上,这里还没有布置,细细打量,都没什么变化。

兄弟之间本来就是无话不谈的,秦语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让秦语生不知道该从哪儿讲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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