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漫漫——梦Kylin
梦Kylin  发于:2015年09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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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南霸天惯有的心情大好时发出的笑声,祁远希抬起头,只见南霸天“亲密地”揽着陆修的肩膀走进教室,两人还不知道在聊着什么,重点是,陆修居然是微微笑着的。

两人分开各自回自己的位置,南霸天欢脱地一路蹦跶过来。

“嘿!来好早啊你。”

祁远希低头没有看他,也没回应,随意翻着手里的本子。

南霸天大概是习惯了祁大少每天早上持续的起床气效应,并没有感觉到异样,“我跟你说啊,你昨天不和我们出去真是亏大了!”

祁远希翻东西的手一下顿住。

“我们昨天看了那部刚上映的电影,变形金刚,那场面,超赞的!”

“两个大男人一起看电影,恶不恶心啊你们。”祁远希冷冰冰地讽刺道。

“嘁……我看你是羡慕嫉妒了吧……谁叫你不跟我们一起~”南霸天依旧没有发现祁远希越来越黑的脸色,炫耀着昨天的电影多么好看。

“闭嘴……”祁远希强压着火气。

可惜南霸天自顾自的说话,并没有听到,“而且我告诉你啊,别看阿修是学霸,电影看得还不少,我和他说没事到我家来一起看他都答应了~”

“阿修……呵,你们俩还能再恶心点吗。”

南霸天终于听出了祁远希声音里的不对劲,愣了一下,转过头看着他,“你……你怎么了?”

“你们俩干脆住一起算了,啊不,”祁远希也转过来,嘲讽道,“要不现在就去领个证?!”

“你这话什么意思啊?”南霸天也被他这态度激怒了,干脆转头不想再理他,顺便嘟囔了一句,“你自己不去的怪谁。”

“哐啷!”一声巨响让本来吵闹的教室瞬间安静下来,南霸天立刻回过头,看到祁远希一脚踹倒了桌子,跨过散了一地的东西准备往外走。

“远希!”南霸天一把拉住他,“你到底怎么了?!”

祁远希狠狠地甩开他,“滚开!”说完头也不回的冲出教室。

南霸天赶忙挪桌子,结果自己桌子被祁远希的卡住了动不了,干脆手在桌子上一撑,翻了出去,边喊他边追了出去。

教室里的同学,都被这一幕吓到了,谁都知道,祁远希和南霸天关系是最好的,虽然平时总是打打闹闹,却从来没真的发生过争执。陆修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出去,可惜,走廊上已经看不到两个人的影子了。

南霸天一路飞奔,终于在刚下了一层的楼梯转角抓住了祁远希。他用尽全力才没有再次被甩开。

“你……你今天是怎么了?……如果……我说错了什么……抱歉……你……”接下去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让我自己静一静。”

这次,南霸天没有拉着他,任他跑了出去。因为即使他在上方,看到的还是侧脸,他也清晰地看到祁远希脸上那种懊悔,难过和……委屈。

委屈这种表情,在他记忆里,只在祁远希脸上看到过一次。那是在两人很小的时候,有一次南霸天在祁远希家玩。祁父正巧刚从外地回来,给祁远希带回来一个非常大的抱抱熊。祁父没有意料到南霸天也在,想到两个孩子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自己竟是忘了给他带礼物,便把本该属于祁远希的礼物送给了南霸天,并保证下次会再带一个回来给祁远希。即使这样,祁远希看着南霸天时脸上所流露出的那种委屈神情,还是让南霸天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后悔收了那只抱抱熊。

南霸天忽然就明白了,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他站在楼梯上呆了一会,才慢悠悠地走回教室,抬眼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陆修。

陆修看到南霸天精神有些恍惚,刚想开口,便被打断。

“没事,他……心情不大好,这次,就让他逃一下课吧。”没等陆修回答,直接进了教室。走到两个人的位置,南霸天叹了口气,默默地扶起祁远希的桌子,把散了一地的东西都捡起来放进他书桌里,坐回自己的位置,趴在桌子上不再动。

很快,来上课的老师一眼就发现祁远希又逃课了,只是习以为常没有想要管。只不过,让老师没有想到的是,祁远希这次逃课只逃了短短的半节。

课上到一半,祁远希出现在门口,敲了下门没等老师应答直接走了进来,径直回到自己座位。老师愣是呆了1分钟,才恢复过来。

南霸天侧着头趴在桌子上发呆,看到祁远希一声不响地坐回座位吓了一跳,一下子坐起来,直直地看着他。祁远希没有看他,直接扣上帽子趴在桌子上。南霸天又看了他一会,才叹了口气,脸埋进手臂里。

祁远希跑出去之后,并没有走远,而是来到操场上吹风。寒冷的风能够让他清醒。其实,当他被追上来的南霸天拉住的时候,就已经清醒了。再怎么喜欢一个人,也不应该因为这个人和自己最好的朋友翻脸,况且,南霸天并没有做错什么。祁远希几乎是立刻就后悔了,只不过,他不敢面对南霸天,怕南霸天不会原谅他。但是,这一点,也在看到自己的桌子好好地摆在那里,东西也整齐的收进书桌的那一刻,就否定了。不过,他还是不敢面对南霸天,确切的说,是不知道该如何向南霸天解释,因为,他看得出来,南霸天已经什么都知道了。而自己,也再一次证实了内心的想法。

一上午,祁远希都没有抬过头,南霸天也不去打扰他。午休时,南霸天告诉陆修,自己有些事要和祁远希解决一下,让他自己去吃饭,并保证绝不会打架。

同学陆续离开,最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南霸天一直在犹豫要怎么开口。祁远希这时终于抬起头,把帽子摘下来。两人靠着椅子低着头,谁都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终于还是南霸天先开了口,他咳了一下,说道,“饿不饿。”

祁远希支吾了一声。

“那我打电话给陆修,让他带东西回来。”说这句话的时候,南霸天特意转头看着祁远希的表情。

果然,祁远希僵了一下,没有回答。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天天……我……”祁远希刚叫了一声名字就被打断。

“不用说了,我知道。”

祁远希转头看了一眼南霸天,确定对方真的没有生气,才“嗯”了一下。

“不过……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就跟我说实话。”南霸天忽然整个身子转过来,认真地看着祁远希,又忽然转回去,捶了一下桌子,皱起眉咬着嘴唇,随后,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转过来认真地看着祁远希,“你是不是喜欢陆修。我说的是……那种喜欢。”

20、秘密

祁远希不可觉察地抖了一下。南霸天没有催他,安静地等待着。

两个人都觉得似乎过了一世纪那么久,祁远希才慢慢转过身体面对南霸天,平静地开口,“是。”

南霸天虽然知道祁远希大概会承认,却也还是受到了不小冲击,僵在那里。

“你……一定觉得我是变态吧。”祁远希别过头不再看他。

“不。”这次,南霸天几乎是立刻就回答了,“远希,你看着我。”

祁远希慢慢转过头,躲闪了一下,还是照做了。

“其实我之前就有些察觉,只是……不敢确定,也不太敢相信。既然你能对我说实话,我就敢对你保证,第一,这件事绝对不会向除了我们两个之外的第三个人透露;第二,绝对不会觉得你变态或者什么;第三,如果你认定了,那我必定全力支持。”

祁远希呆呆地看着南霸天,确定他是认真的,忽然就松了一口气。然后笑了起来,“你……干嘛搞这么认真,哈哈哈……真是的。”

南霸天被他突如其来的转变弄得一愣,“切,好不容易认真一次还被你嘲笑,真是的……”随后也跟着笑了起来。

笑了一会,两人又恢复了沉默。

“你打算……和陆修讲吗。”

祁远希苦笑了一下,“不了吧……我怕讲出来,大家连朋友都没得做。”

南霸天点点头,拍了拍祁远希,“放心,兄弟挺你。”

有了好哥们的支持,祁远希心里踏实多了,只是,他有些担心,以后再陆修面前,还能不能表现的正常。

谁都没有发觉,两个人的对话,完完整整地被早就回来的陆修听到了。陆修本就打算打包三个人的份带回来的,顺便问问两人早上到底发生什么,没想到,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南霸天的问话。他立刻就定在原地,随后默默地站在门外听完了所有对话。然后等了一会,才整理好情绪,走进教室,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那天的午餐,在三个人各怀心事中结束。南霸天几次想要活跃气氛,都已失败告终。

距离寒假仅剩下2周,祁远希在面对陆修的时候越发尴尬,他很纠结,又想快点表明,又怕关系直接决裂,所以每天心事重重的。他也尽量避免和陆修独处,陆修找他去打篮球,他也以快期末了为由而拒绝,虽然这个理由被他说出了的确有些可笑。偶尔和陆修有些肢体接触,也会像被电到一般闪开。

陆修看在眼里,却也不询问,假装一切照旧。

离考试只剩下最后的一周,一学期都乖乖上了晚自习的祁远希居然谁也没有告诉就逃了,至于没告诉谁,当然是南霸天。下午最后两节课,被南霸天睡过去了,当他在吵吵闹闹的晚饭时间醒来时,祁远希已经不见了。于是,他去找陆修,结果,陆修也不知道,甚至都没有注意过他什么时候离开的。然后,一直到晚自习结束祁远希都没有出现。

第二天,祁远希也是踩着上课铃进的教室,他一坐下,南霸天就凑过来问他昨天怎么逃了也不告诉自己一声。

结果,祁远希说家里有事回去的急。既然是家里事,南霸天就不便多问了。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午休的时候,三人正准备下楼,就被班任叫去办公室。另外两人只得在走廊上边闲聊边等。

大概过了10分钟,祁远希一脸阴沉的从办公室出来。

“怎么了?”南霸天赶忙问道。

“还不就昨晚旷了晚自习的事。”

“你不是……”

祁远希直接打断南霸天的话,转头瞪着陆修,“是不是你去告状的。”

陆修愣了一下,摇了摇头。本来这件事是应该他向老师说的,但是他隐约觉得,祁远希没有重要的事是不会旷课的,至少是这学期,他也从南霸天那里偶然了解了两人被迫签保证书的事。

祁远希皱着眉盯了他一会,似乎确定这人没有说谎,才道,“不知道是谁,告诉了班任。班任才会把我拉过去训话。”

“你没有问问班任是谁说的?”

“问了,没说。想也知道啊!哪个老师会出卖打小报告的人。呵,最好别让我知道……”祁远希最后一句说的很阴冷。

陆修在一旁听着,隐隐觉得这件事不会那么简单结束。

2天之后,南霸天正闷头对练习册上的题发懵,被祁远希打断。只见他扫了一圈四周,示意南霸天凑过来点,才低声说道,“我知道是谁和班任打小报告了。”

南霸天略显惊讶,没想到这人还惦记着这件事,“是谁?”

“呵……你觉得班里想和我作对的还能有谁。”

南霸天想了一下,一个答案立刻蹦出来,“……楚辞?”

祁远希点点头。南霸天却不太相信,瞪大眼睛问道,“你怎么知道?”

“班任那天找我的时候,说她是那天早上听说的。我就随便问了几个当天早上来的很早的同学,他们说楚辞那天来的特别早,而且还有人看到他进了办公室。你想想,他那个性格,从来没有主动进过办公室吧。”

“可是……”

“今晚我还是不能上晚自习,这事只告诉你,班任那边之后再让我爸说,你悄悄帮我盯着楚辞,别让他发现。”

看祁远希一副笃定要揪出告密者的样子,南霸天只得答应。

晚自习之前,祁远希又像上次一样,神不知鬼不觉的走了。陆修问起,南霸天也保守了秘密,只说不知道。晚上,除了值周的老师,其他老师都不会留下的,当然也包括班任。于是第二天早上,南霸天才开始行动,他特意起了个大早到学校,直接走到教师办公室旁边的一个拐角处躲起来。教师办公室那边是没有楼梯的,不用怕会遇到同学。

等了半天,来开门的同学都已经来了,还没有见楚辞,南霸天开始有些怀疑祁远希是不是怀疑错了目标。又过了一会,南霸天抬手看表,还差15分钟上早自习,他回头瞄了一眼,几乎是立刻就缩了回来。因为他看到班任从走廊那边走过来,身后,正跟着楚辞。南霸天轻轻吁了口气,不知道有没有被发现。就在这时,他听到班任拿钥匙开门锁的声音。

“怎么了楚辞?”班任问道。

紧接着是楚辞那种惯有的结巴声,“老师,祁远希……他昨晚……又……又没上……晚自习。”说话间,老师已经打开了门,两人进了办公室关上门,便听不到任何声音。

可是,需要听到的,南霸天都已经听到了,果然是楚辞,而且,他用了“又”,说明上一次也是他告的状。南霸天又转身瞄了一眼,确认走廊里没有人,才回了教室。

等祁远希来了,他把听到的一切都告诉了祁远希。祁远希脸色越来越阴沉,正好上课铃打响,楚辞从门外走进来,南霸天明显看到祁远希眼神中带着的戾气。

“天天,晚自习之后……”

南霸天点点头,随即叹了口气,不过他又有些想不通,以楚辞的性格,怎么敢阴祁远希呢。明明知道以祁远希的性格,他一定会想办法查出来。何苦呢?又何必呢?还是……一种不太好的感觉一闪即逝,南霸天摇了摇头,觉得以楚辞的智商,另一种想法是不可能的,何况,也没有理由。

21、阴谋

晚自习一下,两人拉上陆修,和平时一样,在教学楼外分别。然后看陆修走远,两人又悄悄返回楼里,在一层楼梯下面等着楚辞下来。没一会,楚辞就下来了,不过他居然是跟在一个同学后面下来的。祁远希可不管这点,除非他是跟着陆修,祁远希还可能有些顾虑,可惜,陆修已经走了。祁远希从阴影里大步走过来,从后面一把揪住楚辞的衣领,楚辞立刻开始大叫着反抗,在他前面走的女生被吓了一跳,呆了一下立刻跑掉了。祁远希也没有管她,一路拉着楚辞就往学校后面拖,拖到教学楼后面,一把将人甩在地上。

“胆肥了你,打小报告都打到老子头上来了?!”说着就给了在地上缩成一团的楚辞一脚,对方立刻开始叫唤。

“叫特么什么!闭嘴!”说着又是一脚,这次,楚辞不再叫唤,改为呜咽,“老子本来就看你不爽,是顾忌陆修,老子才懒得理你!呵,给脸不要是吧,老子今天就要给你点教训,看你还敢不敢再特么乱告状!”说着连踹了好几脚。

南霸天在一旁看着,也插不上手,如果他再插手,楚辞肯定会被打死。终于在祁远希连踹了几脚之后上前拉住他,“远希,行了,给他点教训就算了,你把他踢坏了还得付药费,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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