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改造混账领主(3)——爱吃辣鸡粉
爱吃辣鸡粉  发于:2015年08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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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件事儿也与纺织厂有关,小镇上一户人家的三名女孩子偷偷跑到南希纺织厂,她们的兄弟中有一个也进入了城堡体系工作,并在偶然的情况下遇到了姐妹三人。这个弟弟初始非常高兴,因为三个姐姐是悄悄离家的,家里人还以为她们失踪了。休假日的时候这个弟弟就把三个姐姐的消息通知了家里,谁知这一来就出了事。

城堡体系里的男性员工现在达到了接近五万人的规模,其中至少三分之一会在休假日时进城或者在镇上挥霍薪水,声色场所十分受追捧。她们虽然用几个月的时间存下了一个多金币,但怎么比得上那些女招待?她们的父母家人找来了南希纺织厂,要接她们回去自家酒馆工作——这户人家算是比较殷实的人家,但是儿子也生得多;什么钱能比皮肉钱来得快捷,辛苦养大的女儿不在自家干活儿不就浪费了吗?

三位女孩儿并不愿意——不然的话她们也不会偷偷跑出来了。冲动之下,三位女孩儿选择了自杀。等到三具冰冷的尸体搬出来,南希女士当场暴走,差点把她们的家人全部踩死——小母狼大脚踹过去真不是说笑的,要不是在场的席尔拉住,纺织厂门口当真要血流成河了。

这么两桩说简单也不简单,说复杂也不复杂的案件摆上来,付友光什么好心情都没了。默默看完案情,他转过身就爬上床钻进了鸭绒被里。

懒洋洋地打盹的西格感受到异样,清醒过来一看发现付友光正消沉着;翻看了下对方记忆,西格犹豫了会儿,别扭地试图安慰他:“这是可以预见会发生的事儿,不是吗,异界的我。”

付友光没吭气,西格继续说道:“你那边的世界……这种事情不是也发生了很多吗,哪怕是改……革后。”

“海得赛需要人口,西格。三个女孩儿以后会是三个家庭的母亲,她们会生儿育女,她们的孩子会赶上可以上学的时代,他们中有可能涌现知识人才、或是某个工厂勤勤恳恳的工人、某个农场里擅长耕耘的农夫……但是她们死了,女孩们死了,这些无限可能的未来都没了,西格。”付友光没有张口,灵魂里直接对西格传达。

“……我从不规划太久以后的未来。因为一切都是会变的。异界的我。”对方传达过来的平静情绪让西格有种莫名的心悸,难得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后,西格谨慎地说道,“你和我,我们背负不起所有人的命运。你不是救世主,你只是……另一世界的我。”

“……”

“喂、喂,总是嘲笑我轻易流泪的是你吧,你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啊。异界的我?付友光?”西格有点紧张了。

“你特么的是想跟我吵架还是试图安慰?”付友光气。

“……”

“不会安慰人就别勉强了,我偶尔泄气一下不过分吧。”付友光掀开被子,伸直了手脚仰面朝上,“可恶啊……弄个妇女保护法能起到点作用吧,好不容易征到的女工这样随便被人逼死,其他的女工还能安心工作吗?还会信任城堡给予的庇佑吗?妻子是丈夫的私产是哪个狗屁世界的规定啊,不行,不弄最基本的男女平等毛用都没有……恩,西格,你觉得雷恩来当妇女权益保护协会的会长怎么样?”

“……你聪明了点儿呢,异界的我。你第一个念头应该是让最高战力旗帜鲜明站到女性那一边的吧。”

“是啊,可是特么的戴维斯那老头很龟毛啊。真跟他提这个,那家伙唯一的反应只能是抱头一蹲吧。”

“……我承认我被你的恶劣笑话逗乐了。”

“得了,想笑就笑,老绷着不烦吗。你们这种人活个千年也没啥乐子。”

付友光郁闷的时候西格还是挺识相的,虽然他实在不是合适的聊天对象。

******

小剧场:

丹尼尔瞪着被喷了口水的西红柿蛋汤,陷入了人生选择上的迷茫。

吃,还是不吃,是个问题……


第83章:异界女权运动(二)

老亚尔弗列德被机器的轰鸣声吵醒,躺在床上叫了好几遍管家的名字,没有得到回应后才想起来,管家已经走了好多天了。

他十分费力地从床上爬起来,木床发出不堪重负的挤压声。下了床在木地板上走了两步就到了窗前,狭小的房间让老子爵一阵烦闷;推开木窗看向不远处被拆得坑坑洼洼的内城墙,他更加烦闷了。

两个儿子就业于城堡体系,并且都成为了领主大人的追随者,让老亚尔弗列德逃脱了公审、成为贵族阶级中极少数幸存者之一。但不可避免的是他家的产业被查封了,仆人也都被遣散;他和妻妾子女们被赶出了豪华的府邸,在儿子威利·亚尔弗列德的接济下,住到了外城区的一栋民宅里。

威利身为亚力士矿业公司的管理层,就近把自己的庶兄弟们弄进了矿业公司里,矿工生活苦不堪言,但总比沦落街头饿肚子强;只是亚尔弗列德家的待遇虽然算是不错,可生活水准跟以前比起来仍旧是天差地别。年轻的侍妾们有的离开了索性就不再回来,那个叫吉姆的庶子更是接走了他的母亲后扬言他跟亚尔弗列德家没有任何关系,把急切需要经济资助的老亚尔弗列德气得够呛。

现在老亚尔弗列德和妻子住的地方比他们家以前仆人住的还不如,身边也没有了任何仆从服侍;乍暖还寒的四月里没有热水洗漱,每日吃到的东西连以前的一成都比不上。他的妻子和留下来没走的侍妾对他的态度越来越不尊重,而他还不敢发脾气。

行刑台上几百个人头,彻底吓坏了这位昔日特别讲究地位特权的老贵族。

老亚尔弗列德心酸地看着被渐渐拆掉的内城墙,仿佛看着自家被查封的府邸和产业在眼前被粗暴地毁去。侥幸地从大清洗中余生没有让他感觉庆幸,反倒是无法言喻的心酸;他的妻弟金·罗杰被抓去矿区服苦役,而曾经跟他一起拜访海因农场的戈登·索尔靠着投靠弗兰迪混得如鱼得水;如果当日他不是那么地计较贵族特权、没有得罪薇薇安和弗兰迪,那么就凭他的儿子威利·亚尔弗列德在城堡里的地位,他怎么也不应该沦落到如今的地步。

感伤了好一会儿后,老亚尔弗列德费力地穿过走廊,挤下狭窄的楼梯。二层木质小楼仅有四个房间,一楼的客厅狭小得跟以前的门房都比不上。家里空空如也,妻子和留下来的几位侍妾都不在;儿子的积蓄仅够买下这栋木质小楼,除了他这位老爷,其他的家人都在为了每日的食物而工作着。饭桌上留了两个馒头和一碟咸菜,腹中空空的老亚尔弗列德解决掉了这些食物以后感觉口渴,可是却不会使用煤炉子烧水;悲戚地灌了一口凉水后,忧伤的老贵族迈着蹒跚的脚步出了家门。

这栋木质小楼的地段很好,出了门穿过百米长的街巷就能到达市民广场。往日这里会集聚许多闲人,悠闲地聚会或是被杂耍艺人们吸引,一呆就是大半天。而现在,市民广场空空荡荡,有劳动力的都被各家公司招走了,吃不了苦头或是不服管教的要么被送到工程队或矿区强制劳动,要么被踢出来遭受家人的白眼和邻居的鄙视,终日混迹酒吧买醉。老亚尔弗列德顺着市民广场的中心花园转了半圈,只看到一些妇女三三两两坐在石墩上钩织毛衣聊着天,又有两个穿着蓝布工作服的清洁工提着扫把匆匆走过;而那些消磨时间的老爷们儿,是一个也没见着。

老亚尔弗列德不愿意跟那些市民凑成一堆,他打心眼里还是觉得自己脑袋上没有被拿掉的子爵头衔金光闪闪、高人一等;可是偌大的市民广场除了他之外居然没有第二个闲逛的男子,又让他感觉无比胸闷。

别扭地坐在离几个妇女较近的喷泉边上,被冷落了多日的老亚尔弗列德还是想离人群近些。那些妇女们冲他看了几眼,这么肥胖的人在一般市民中还是挺少见的;不过显然一个痴肥的老爷们吸引不了妇女们多少注意力,她们张望了几眼后又继续聊着天,叽叽喳喳的声音一字不落地钻进了老亚尔弗列德的耳朵里。

“听说了吗?那家酒馆里的事儿已经交到司法官大人手上了。行刑台上又要多一颗脑袋了吧,妮娜女士说不定会站出来公开审判呢。”一位妇女说道。

妮娜女士四个字让老亚尔弗列德打了个激灵,那个杀神又要杀人了吗?真可怕,弗兰迪那家伙的女人们一个个都如同女修罗一般。

“那家的夫人太可怜了,她是多么好的人啊。我们那一带她的针织技术最棒,我也曾跟她学过几种针法。”另一位妇女停下手,按着胸口说道,“我希望妮娜女士能狠狠地惩罚他,如果杀了自己的妻子都不会被怪罪,我们的日子还能好过吗?”

“男人们太可恨了,女人不赚钱,他们说我们毫无能力;我们赚钱了吧,他们又怪罪我们让他们丢了面子。我家的那位前阵子去了蜂窝煤厂,嫌弃活儿太脏;转去运输公司后,又觉得赶车送煤太丢脸。现在他去西边的农场了,我希望他不要再被赶回来了。叔叔们都干得好好的,就他一个高不成低不就……”一位妇女气愤地抱怨着说。

“你家的儿子不是就要参加见习试炼了吗?儿子成器的话,父亲差一点就差一点吧。”一开始说话的那位妇女劝慰道。

老亚尔弗列德脸上发烧,气得不行;这个无知的妇人,说的话简直就像是在针对他一样。

“是啊,真庆幸去年的黑暗日他被雷恩队长抓走了……那个小混蛋从前只知道跟着一帮人鬼混,在领主大人手下被管教之后,现在又听话又懂礼貌。”几秒前还为丈夫的无能而气愤的妇女提到自己的儿子立即情绪高涨。

老亚尔弗列德五味杂陈,可不是吗,威利那个混小子现在变得连自己这个父亲都陌生了……

“对了,昨天我儿子回家时跟我提起过,那位雷恩队长要成立什么妇女保护协会,要将我们的权力明文书写进法律里。”有个成器儿子的妇女拍着大腿说道,另外两个妇女立即好奇起来连声追问,让她大感满足,“他拿回来一份文件,念过几条给我听;首先就是我们的个人财产受领主大人、受雷恩队长保护,任何人不得侵犯。也就是说,我们赚的钱是我们自己的……”

对一般民众来说与切身利益息息相关的政策是最受欢迎的,拥有内部信息渠道的这位妇女关注的重点也只在财产上,至于什么政治、经济、家庭生活中的平等权,她听不太明白也就没有去关注;但不管怎么说,作为海得赛的领主大人居然出台这样的法律来保护女性权益,对这个世界的原住民来说是无比稀奇的,即使不明白其中的涵义也足够引起她们注意力。

这位妇女眉飞色舞地卖弄了半天,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一拍大腿:“对了,还有条十分新鲜的规定!离婚权!”

这个词儿十分新鲜,另外两位妇女面面相觑了半天,不确定地询问:“离婚权?让我们离婚?那不就乱套了吗?”

自己也是半瓶水都不算的妇女哑了声,她只是觉得这个挺新鲜所以就记下了,真让她来说还真说不出什么来。

偷听得心浮气躁的老亚尔弗列德挣扎着站起来往家里走,什么乱七八糟的,好好的让人家离婚,弗兰迪吃多了吧。

回到家里的老亚尔弗列德怎么想怎么不对劲,他毕竟出身于贵族人家,也接受过精英教育,见识要比那些肤浅的妇女高得多。这个所谓的妇女保护法,怎么看都有着一股子阴谋的味道——现在的贵族已经不收结婚税了,也根本不管平民们怎么选择生活方式。看起来插手平民家庭生活的弗兰迪似乎有点吃饱了撑着,可是这事儿绝对没那么简单。如果女人可以自由选择离婚,那么仰赖互相联姻组织同盟关系的贵族,不就费事多了吗?弗兰迪那家伙看似维护妇女权益,里面的狼子野心不可小觑啊!

不得不说,受过精英教育的贵族总是对维护自己的权益十分敏感的。另一边,同样享有内部信息渠道的戈登·索尔男爵,拿着一份暂时只在内部发放的《海得赛妇女保护法》,整个人都傻眼了。

这份《海得赛妇女保护法》付友光直接照搬了现代世界的《妇女儿童保护法》,里面的种种条例一般人或许只是看个新鲜,但对于食利者阶层来说意义就不一样了。首先,给予女性的婚姻自由权、让各家的女儿们拥有和男子一样的继承权和政治、经济方面的权力,极大地打击了贵族阶级利用联姻巩固盟友关系的习惯;所有子女不论嫡庶,只要是家主的妻妾生出来的都拥有平等的继承权,这一点更加恶毒;现有的大家族都是极力培养嫡子、让庶子为主要枝干的嫡子巩固地位、保证嫡子继承人的统治权一代一代地扩大家业的;嫡庶不分的话,妻妾越多、子女越多、家业也就分得越薄,几代人下去,哪还有所谓的大家族存在?海得赛这片土地上,哪还有所谓的贵族阶级能形成对弗兰迪统治权的有力威胁?

以索尔家来举例,如果按照旧有传统,他的三个庶子将是嫡子奥利顿·索尔发展家业的有力臂助,只需两、三代人下去,索尔家族将成为安普城新的实权派大家族。但是弗兰迪玩了这么一手,让他的侍妾所生的三个儿子都拥有和嫡子奥利顿一样平等的继承权,那么他努力积攒的家业最终将分成四份;等到儿子们生了孙子,家业又必须再分薄。即使子孙中出了逆天的商业天才,也无法累积起雄厚到独霸一方的家资……

现有的实权派贵族被绞杀一空后,戈登·索尔十分振奋,雄心勃勃地想将索尔家发展成新的实权派。可是现在,弗兰迪的一份新政策就将他的雄心壮志打压下来了,他又怎么能够不傻眼。

戈登·索尔对这份保护法中的陷阱看得比较深入,但他的眼界仍旧限制了他的理解力。保护法中一条一条地规定了妇女的政治、经济权、婚姻自由权,还明文禁止各种对妇女的歧视,对妇女财产和人生自由的保护亦是规定得十分详细。与男子同工同酬、合法权益不受侵害的女性,哪一个还愿意成为某个男人的众妻妾之一?恐怕这份保护法出台面世,第一个要掀起的就是离婚热潮了吧!可别忘记了婚姻条例中,女性离婚可是能够分割财产、能够按照比例获得赡养费的哦!

我党对付所谓大家族,一方面是提升妇女地位、强制一夫一妻制;另一方面就是规定了非婚生子(庶子)与嫡子享有同样的继承权。像计划生育那种限制体制内家族势力坐大的大杀器付友光还没拿出来呢!

市政厅大楼二楼会议室里,《海得赛妇女保护法》事件漩涡中心的人物雷恩队长,坐在对他的体型来说有点勉强的高背椅上,正一脸痴呆的听着领主大人对他即将成为的所谓“妇女权益保护协会”会长的讲解。

旁听的女士们个个笑场,连稳重的薇薇安和莉莉丝夫人都低着头用手挡住嘴抽动肩膀,雷恩的妹妹谢米尔女士更是笑得缩到会议桌下面去了。

“……总之,海得赛百万人口里至少有四十万女性,而你,就是她们的守护神!你明白了吗雷恩?”说得口干舌燥结果面对着一张茫然大脸的付友光极为蛋疼,吗蛋就这智商到底是怎么成为三阶大战士的啊!

一脸痴呆的雷恩同样很蛋疼,瞳孔都快收缩成绿豆了:“伯爵大人,您真的觉得这事儿我来合适吗?我是说,您的意思是哪个家伙打老婆了我就得冲到他家去揍他一顿?”

付友光哭笑不得:“所谓的协会当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也不会事事要求你亲力亲为,但你是协会的会长,你是个标杆、是歧视女性的家伙们的震慑,当然,你也得身体力行地表示你尊重女士的态度,把海得赛的女性都当成你的姐妹。嗯,也就是谢米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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