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传说中的武侠么(穿越)中——大漠未岑
大漠未岑  发于:2015年08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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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颂让莫玄和许银二人将许金抬到莫玄房间,这是莫玄请求的,自愿在许金昏迷期间照顾他。许银和许长善都没有反对,一是因为许金是为莫玄受伤,莫玄照顾许金是理所应当的,二是因为知道许金在顾颂的手上就算有生命危险也会得到及时的救治,两人将许金撂在这儿反而更安心。

许金已无性命之危,顾颂总算有空去问这事是怎么回事了,一问之下,才知道这拨人又是冲莫聆歌来的,莫玄为保护莫聆歌自然会和他们动手,那些人以为自己是志在必得,但没想到接下来加入战局的孔虞和萧夏也都是高手,等许金和许银赶到的时候,那些人见情势不妙,便放弃了掳走莫聆歌的想法,尽力一搏以求脱身。

接下来的情况顾颂就都知道了,许金为救莫玄受伤,而那些来历不明的人逃走,孔虞和萧夏追上去了。不过有一点顾颂想不通,除了灵玉宫人,没人知道莫聆歌在这儿,那些人怎么会来掳?顾颂相信灵玉宫中不会有叛徒,那么只剩下了一个可能,就是那些人实际上不知道自己打算抓的人是莫忧山庄三少爷,只是因为发现莫聆歌符合他们的条件。

那他们又是怎么发现的呢?莫聆歌几乎和自己形影不离,那些人不可能接近的啊。

顾颂冥思苦想好半天,终于灵光一现,想起来了,“几天前,有人趁乱取了聆歌的血。”当时还奇怪莫聆歌的颈间血点是怎么回事,现在知道了,那个血点是取完血后留下的。

要说莫聆歌的身体有什么方面最为特殊,那就是他的经脉完全闭塞,往这方面一联系,顾颂就抓住了一条线索,问正在皱眉思索的许长善:“大师伯,最近是否有其他同样是经脉闭塞的孩子失踪?”

许长善眉头皱得更紧了,斟酌了一下说道:“记得我跟你讲的济幼堂丢的孩子吗?”

“难道?”顾颂有些惊讶,事情有那么巧吗?

许长善肯定了顾颂的猜想,说道:“是,那孩子也是经脉闭塞,而且和聆歌一样,是完全闭塞,而不是部分闭塞。”这么说,顾颂抓住的那条线索又断了,因为许长善去调查后,线索断在了太平山脉。

“我一直没往经脉闭塞的方向上想。”许长善顿了顿,“因为济幼堂那个被掳走的孩子仅仅三岁。”如果是顾颂想的那种邪门的练功方式的话,为什么要掳走三岁的孩子,难道养到长大之后再用吗?不可能,这太不合常理,如果是那种用途,为什么不在那孩子长大之后再来掳走?

“现在就等小夏回来,看能不能带回来一些线索了。”许长善长叹一声,最近江湖好像开始不太平了啊。

没过多久,萧夏就和孔虞一起回来了,两手空空。

孔虞肩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见到顾颂只是叫了声主子就退到了一边,而萧夏身上只有一两道细微的伤口。在顾颂看来,这两人都没什么大碍,于是顾颂直接问二人可有什么线索。

听顾颂问,萧夏答道:“总共有八个人,其中有两个在酒楼的时候就受了重伤,交手的时候被杀,原来被我们生擒了三个,但还没来得及点穴就吞毒药自杀了,没能救回来。剩下三个的身上被我下了异香,长时间有效,用我养的追踪蛊可以找到他们。”

许长善直接向萧夏伸出手,“把蛊给我,我让人去追踪。”

萧夏也不磨蹭,带着许长善即回房间取了蛊,把蛊交给许长善以后,就不管许长善了,翻箱倒柜找伤药和纱布。

许长善取了蛊就转身回销金窟,逼音成线对顾颂说道:“等我有了消息会来找你。”许长善决定一直往下查,他就不信这些人还能消失得无影无踪,早晚会被他揪住的。

“主子。”孔虞难得一脸纠结,顾颂一看就知道孔虞追上去的时候八成是看到了许金受创的模样,现在正在犹豫要不要开口问许金的情况,开口了又是怎么个问法,总不能直接问许金死了没吧。

“许金救回来了,但这几天会一直处于昏迷状态,莫玄会照顾他,你只要记得每天三餐给莫玄送过去。”顾颂向孔虞挥了挥手,“你去找小夏,她会帮你处理包扎伤口。”

孔虞闻言,整颗心都放了下来,许金没事就好,转身退下。

“聆歌。”顾颂突然叫莫聆歌,却背对着他,“自责是最没用的情绪,记住自己的无力感,争取变得强大,在下次面临同样的状况时,就能够一雪前耻。”

莫聆歌有些愣怔,回想起了被莫玄挡在身后的无措,见许金鲜血流出的惊慌。莫聆歌脸上的血色渐渐褪下,他自责,因为一切因他而起,他愤恨,因为自己经脉闭塞,一切武功都没法学习,他没法保护自己,只有依靠别人来保护,他知道这些情绪无用,可是他克制不住,心里一遍遍怨着自己:这一切,都是你的无用造成的!

“你拜逸师叔和洱师叔为师父,学习阵法,可是你并没有尽你的全力,因为你觉得你学了也无用,依旧还是需要别人来保护,我说的对吗?”顾颂仍是没有回头,背对着莫聆歌继续说,“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保护你,是在敌人到了面前的时候,而你如果将这些阵法融会贯通,就可以将威胁隔绝在你的阵法之中,我们不必再直面敌人,敌人无论武功高低都无法接近我们。”

听了顾颂的一席话,莫聆歌恍若新生,他只顾着责备自己,却忘了自己还能做的事。

就在莫聆歌眼底渐渐恢复澄澈的时候,顾颂转过身,眸色昏暗,目光深得看不见底,“可是,我们都是人,虽然知道自责后悔无用,但还是忍不住拿过去的事折磨自己,就像小时候你发高烧昏迷不醒的时候,就像在莫忧山庄见到你被人抓住的时候,就像……刚刚你说一切都是你的错的时候,每次我都希望那时候自己在你身边……”顾颂收了声,目光凝视着莫聆歌。

莫聆歌看见顾颂眼里自己那个小小的倒影,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虽然知道顾颂仅仅是想什么就说了什么,但就算是他误会了也好,就让他以为顾颂是把他当做最重要的人去看待的吧。半晌,莫聆歌才露出了笑容,“我知道了,总有一天,会是我来保护你。”

第65章

五日后,许长善才来八方酒楼,并没有直接去找顾颂,告诉他追踪到的结果,而是二话不说就闯进了莫玄的房间。

看见许金仍旧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许长善的脸沉了下来,正要张嘴询问情况,眼一瞟却见到了床边的莫玄。莫玄眼下乌黑一片,青色的胡渣也冒了出来,都不知有多长时间没有合过眼了。见莫玄如此惨状,许长善也狠不下心去问了,转身走了出去。

刚关上房门,许长善就发现顾颂站到了他的身后,这时许长善已经完全不顾自己的长辈形象了,愁眉苦脸问顾颂:“金子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啊?”夏语已经骂过他不知道多少回了,再不醒过来他就没法跟老婆交代了。

“余毒已清,醒过来应该就是这两天的事情了,不用太担心。”顾颂对许金的情况很了解,因此他是所有人中最不担心的一个。

“那就好。”听到具体的时间,许长善总算是放下了心,这时才想起来已经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某个人,“让莫玄去休息会儿吧,这孩子看起来快不行了。”

“我们让他去休息,但他闭上眼也睡不着,我们就随他去了。我每次去检查许金情况的时候,都顺带看过他,他的情况应该可以撑到许金醒过来,没问题的。”顾颂轻描淡写地带过了,莫玄现在的状况除了许金本人,没人能够去改变。

顾颂把许长善带到自己房间,问道:“追踪的情况怎么样了?”

房内有莫聆歌、孔虞、萧夏还有许银,该在的都在了,不该在的也在,许长善也懒得避讳什么,直接说道:“本来很顺利,可是追到太平山脉,蛊虫就没了反应,线索又断了。”

“又是太平山脉……”顾颂沉思了一会儿,又问道:“太平山脉里或是附近有什么组织吗?”

许长善一一数了出来,“太平山脉附近的小组织有几个,但其中并没有高手,可以排除,大组织只有大刀门一个。除此之外,据说玄炎教就在太平山脉中,但没人知道它的确切方位,由于玄炎教恶名在外,很少有人会进山,其中有没有其他组织存在就不清楚了。”

“大刀门做事一向善恶分明,光明磊落,而且上次和我们交手的人没有用刀的,应该不是他们做的。”许银冷静分析,“可不可能是玄炎教?”

顾颂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却听孔虞脱口而出一句:“不可能!”

孔虞话一出口,方知自己失言了,想要反悔也来不及了,房内众人都目光灼灼地看向了他。

顾颂只是看了孔虞几眼,就答道:“不是玄炎教的,上次在莫忧山庄,聆歌被抓走的时候,那个人被我们怎么折腾都不回话,等临死的时候却说了玄炎教,明明神志清醒,却故意说出来给我们听,赤裸裸的陷害,所以不可能是玄炎教。”

孔虞闻言舒了一口气,还没吐出最后一点气,却被顾颂重新憋了回去,“但是,太平山脉的事情我们都不清楚,只有玄炎教才能给我们答案,所以,想要找到线索,玄炎教我们是非去不可。”顾颂说完,眼角余光在孔虞身上转了一圈,奇怪的是,孔虞没有紧张,没有无措,而是有股隐隐的兴奋。

顾颂凭直觉相信孔虞不会对自己不利,便也没去追问孔虞,而是将话题带过,跟众人闲聊到了别的事情上。

入夜,孔虞萧夏都回了各自的房间,许长善和许银却未离开。

顾颂也不等许长善说什么,就找出夜行衣就往身上套,许长善同样一声不吭地把外套脱了下来,里面赫然也是一件夜行衣。

等许长善跳窗出去,顾颂站到窗口,对许银说道:“聆歌就拜托给你了。”许银也不多话,向顾颂挥了挥手,示意他放心去。

顾颂和许长善沿着上次的线路,很快就到了皇帝寝宫前,只是这一次,皇帝还没有回到寝宫,应该还在御书房处理政务。所以,现在的寝宫只有值班的宫人,对顾颂和许长善来说,对付这些宫人简直是轻而易举,但并没有这个必要,避开他们的视线,在他们察觉不到的情况下进寝宫便可。

顾颂和许长善轻手轻脚地从窗口进了寝宫,双脚刚一落地,顾颂就带着许长善向上次探查到的密室方位飞奔而去。

皇帝住的地方一向建造得很夸张,寝宫也是如此,明明只是个睡觉的地方,却造得有十几个顾颂的房间那么大。

顾颂到了密室之前,却愣住了,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在他面前的不是书柜,也不是墙壁,而是硕大的一张龙床。虽然知道密室入口就在这儿,但顾颂实在对这方面一窍不通,不知该如何下手。

顾颂不通晓机关,并不代表许长善没办法,搞情报的对这些方面最在行了。许长善正要动手探查机关,却突然感到身后一阵阴风袭来,当下将脖子一缩,就地一滚躲了过去。

许长善站起身刚要回击,却见那个袭击自己的太监模样的人已经被顾颂点了穴,僵在原地一动不动。许长善表情迟滞了一下,才轻声问道:“你怎么点住他的?”按刚刚这人的身手来看,最起码还要几招才能在顾颂和许长善的联手下被点住,而顾颂眨眼就将他点住了,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顾颂一指梁上的一个角落,说道:“因为他藏身的地方在那儿。”许长善瞬间明白了,也是这个人倒霉啊,站的角度只能看到靠近龙床的许长善,而顾颂站在明黄色布幔后头,恰好那人的视线被挡住了,没看见顾颂,所以那人在攻击许长善的时候,才会被顾颂出其不意地点了。

“赶紧找入口,这儿没有其他人了。”顾颂催许长善。

许长善不愧是情报头子,很快就找到了入口,踹了踹床前地上铺的的一块石板,只听“呲——”一声轻响,那块大石板缩了回去,露出一个呈四方形的入口,通向地下,沿路镶嵌有夜明珠,照得透亮,完全不用担心光照的问题。

许长善率先走了下去,顾颂则是给那人喂了点东西,解了他的穴,才跟着许长善走了下去,下去的时候还不忘把石板合上。

两人身后,那人的目光逐渐散开,好一会儿才慢慢聚了回来,站在原地有些迷茫地摸了摸后脑勺,疑惑自己怎么会从房梁上下来的,但肯定是什么都想不出来的,最后只能一跃回到房梁上,继续忠于职守。

在地道里的顾颂和许长善二人越走越觉得奇怪,这地方怎么越来越冷?皇帝在自己的寝宫地下建了个冰库吗?

不一会儿,两人就走到了地道尽头,顾颂不禁咋舌:皇帝还真的在寝宫地下建了个冰库啊!这白花花一片,而且码得整整齐齐的都是冰啊!

环视一周下来,顾颂和许长善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地方的正中央。

许长善是看见了某样自己觊觎了很久的东西,利索地扑了上去,陶醉地摩挲着手底下那块似玉非玉的东西,眼角看到顾颂有点鄙视的表情,许长善鄙视了回去,“你懂什么,这是寒玉!寒玉啊!千百块暖玉里面才会出一小块寒玉,这儿这么一大块天然寒玉,一张床那么大啊!你知道多难得吗?皇帝果然有钱啊……”

顾颂无语地抽了抽嘴角,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情报头子还是个大财迷,眼里只有奇珍异宝的那种。顾颂伸手指向寒玉上方,问道:“你是不是应该先看到这个人?”

许长善闻言才抬起头看寒玉上方摆着的东西,一看之下,被吓得不轻,指着那个躺着的人,手指不停哆嗦,说话也结结巴巴,“这……这,这是……”

顾颂觉得很奇怪,不就一个死人吗?许长善至于这样大惊小怪吗?作为一个情报头子,许长善应该看过不少死状奇特的尸体了,这么一具表情平和地躺着的尸体,表面也没有什么可怖的伤口,有什么能让许长善吓成这样?

顾颂用一副不能理解的表情看着许长善,许长善见顾颂这样,终于深呼吸平复了一下心情,才看着顾颂平静地说道:“这是你爹。”许长善也是灵玉宫人,知道顾颂原本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也就想起来顾颂并不认识顾晨风,所以也不担心顾颂会有什么受刺激过度的表现。

这回轮到顾颂惊骇了,瞪大眼睛看着那具尸体,半晌没有说话。不得不说,这具尸体长得还是不错的,尤其是那一双凤眼,虽然是闭着的,但顾颂就是觉得这双凤眼跟自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鼻梁也像,脸部轮廓也像,果然是自己亲爹,可惜,他现在只是一具没有生息的躯体罢了。

顾颂眨巴眨巴眼,得出了一个诡异的结论:“皇帝干嘛要把我爹尸体藏在他寝宫底下?他有藏尸癖吗?”虽然皇帝用寒玉来保藏顾晨风,但毕竟顾晨风是死在了顾颂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年,保藏得再好,也无法避免地长了些尸斑,即使这些尸斑很小,颜色也很淡,顾颂还是一眼就看了出来。

许长善扭头鄙视顾颂:这种异想天开的结论是怎么得出来的?萧崇文说的果然不假,这小子的大脑回路跟正常人差距太大了。

“也不对,这儿只有顾晨风一具尸体,应该不是藏尸癖。”顾颂兀自琢磨皇帝的嗜好,“要真的是藏尸癖的话,皇帝什么都不缺,起码会造个天平间出来吧……”

许长善已经懒得去鄙视顾颂了,这小子说的话奇奇怪怪他听都听不懂,逻辑能在一个水平线上就怪了,“你就不会往其他方面想吗?支配人的行为的除了习惯喜好外,还有其他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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