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多梅尼哥家族’的成员到底在做什么?那就只有天知、地知、盛珟才知了。
盛珟见其他拥有12门徒ID的人全都有自己的“十字教会”分支,索性他也兴致大起地为自己的家族成员全都注册了一个“十字教会”ID,这些ID则是天罡地煞108颗星星的名称:天魁星 、天罡星、天机星、天闲星、天勇星、天雄星、天猛星、天威星、天英星、天贵星、天富星 ……地劣星、地健星 、地耗星、地贼星、地狗星。
盛珟在把计算“十字教会”网址的软件拷贝给了保罗后,又亲自传授了一套新的加密方法给他。从此他便可以在网上远程指挥这一支比特种部队还要英勇、灵活、智慧的小型军事力量了。
如影随形一直跟在盛珟身边的钟余轼和吉娜虽然每天都可以“参观”盛珟和保罗在“十字教会”网站上的即时通信,但是他们却是谁都读不懂盛珟编制的那一套特殊暗语。对于黑手党本就不是特别关心的钟余轼在看过几次“天人之语”后,便不再感任何兴趣了,但是好胜心与好奇心一样重的吉娜·罗兰却是越发地好奇起了“多梅尼哥家族”最近的动向……
就在拥有12门徒ID的“神人”们都在各显神通地歼灭着他们“否定”的人类之时,CHRISTIE'S NEW YORK 拍卖会上拍卖的一幅油画忽然引起了全部拥有12门徒ID之人的惊觉……
“《最后的晚餐》?”乔装之后的吉娜·罗兰看着展台上那幅诡异的新时代油画不禁发出了一声疑问。
坐在她身边的钟余轼瞪大眼睛看了半天那幅油画后,立时趴在盛珟耳边小声问到:“这幅画不就是照着达芬奇版《最后的晚餐》画的么?这种仿制品有人会买么?”
乔装成了美女妆容的盛珟在微微地眨了一下他那美睫堪飞的妙眸后,便更加小声地应对到:“你再仔细地看看……你就没发现这一幅和达芬奇的那一幅有什么区别么?”
听罢了盛珟的提点,钟余轼便又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把今天拍卖的这一幅《最后的晚餐》从头到脚,从脚到头地看了一遍,当他的目光顺着“钱袋”,沿着胳膊一直看到了脑袋之时,他倏地便惊呆了,他唰地搬过了盛珟的脸蛋儿看了半晌后,自语到:“盛律师……是不是我的眼花了?为什么我觉得画上Judas Iscariot的脸和你很像?”
盛珟甜腻地笑了笑,答到:“你这叫情人眼里出西施。”
“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吧?”
“玩笑是随时随地可以开的。呵呵……既然你已经看出这幅《最后的晚餐》的与众不同之处,那么你也应该知道它的价值所在了吧?”
钟余轼又看了眼画中Andrew的面容后,不禁又把脑袋转向了吉娜,他在鉴定过了两人之后,不禁暗自唏嘘到:“这幅画上的12门徒其实也就是现在‘十字教会’中那12个拥有系统分配ID的人对不对?”
如瀑布般流泻的金色长发缓缓地从盛珟的肩膀滑到了钟余轼的肩头之上,盛珟的水润朱唇已然是零距离地接触到了钟余轼的耳边:“这也是我们为什么要化妆之后再来参加拍卖会的原因。呵呵……”
钟余轼轻轻地哼了一声后,小声地“嘲笑”到:“你以为化妆能骗谁呀?也就骗骗外行而已,只要测量一下眼睛、鼻子、嘴之间的相关比例就可以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了。你们再怎么化妆也骗不了本法医的火眼金睛的。哼哼……”
盛珟那贴在钟余轼耳边的唇在贪婪地噙了一口后,便又兴致盎然地说起了话来:“这其实就是我带你来的原因。现在我们是坐在最前面,你只要回头就可以看到后面所有的人。你今天的任务就是从在场的人中找出其他的10个门徒。”
“不是吧?你简直就是魔鬼,为什么你每次交给我的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这不是看一眼就能确定的,我需要准确的比例尺计算的……”
盛珟笑意盎然地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墨镜带到了钟余轼的鼻梁上后,言到:“这个镜片上画有刻度的眼镜是不是可以帮你的忙?”
“啊?你怎么会想到把刻度画在镜片上?呵呵……这么测量比例,我可是第一次尝试。不过看起来也满有趣的。”
“其他的人应该也都化妆了,所以你一定要看仔细了。”
“嗯!就当是在做游戏好了,大家一起来找X。呵呵……”
在细碎的人声中,《最后的晚餐》开始竞价了。开价仅仅为1千美元的油画在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中,便已经是青云直上地飚到了10万美金。盛珟坐在前排微微地笑了一下,便开始用另一种目光审视起了在场之人。当所有人都在关注着那幅神秘的《最后的晚餐》之时,盛珟却把目光投到了一个不显眼的男孩身上。这个与现场气氛格格不入的男孩从头至尾都在甜美地笑着,虽然他的笑容很美,但是全场却只有盛珟一个人欣赏到了这一悦人的风景而已。
“咚!”一锤定音的时间终于到了,《最后的晚餐》最终以158万美金的天价拍出了。盛珟凑到了钟余轼的耳边小声地问到:“画是被谁买走的?”
钟余轼心绪万千地回忆了一番后,草草地应到:“Philip……”
“Philip的经济实力还真是雄厚,他不光是有潜水艇和飞机,现在竟然连‘预知画’都要收归独有呢!呵呵……”
钟余轼面色冰冷地望了一会儿Philip后,不禁幽叹到:“不知道BELETH他们有没有来?虽然和他们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却意外地很想念他们呢!”
钟余轼的此一句千古一叹虽然是叹者无心,但是却挡不住盛珟的听者有意。盛珟妒意盎然地掐过了钟余轼的下巴问到:“轼轼……你不会是喜欢上了那个‘人骨雕刻家’了吧?”
“呵呵……难道不可以?他做的东西很有趣呀!”
“轼轼如果喜欢那种东西,以后我也可以做,所以轼轼来喜欢我吧!”
“那你先做一个给我看看!”
……
……
盛珟与钟余轼一路说,一路走,当他们两个人经过一个男孩的身边之时,盛珟在人群的拥挤下,一个不留神便把身边的男孩碰到在了地上。
一瞬间,白色的图画纸、彩色的铅笔便犹如是天女散花一般零落了一地,当其中的一张铅笔草稿飘落到了众人的眼前之时,大家全都惊呆了:“这不就是今天这幅《最后的晚餐》的草稿么?这个男孩就是画的作者么?”
所有的人都在争先恐后地捡着地上的草稿,而小男孩自己却在地上急切地寻找着他的墨镜,他的手指才刚刚摸到墨镜的一条腿,一只温和的大手便把墨镜完完全全地塞到了他的手掌之中。
盛珟微微一笑:“眼睛看不见,一定很辛苦吧?”
盛珟的此一句话在这种时候说出,立时便有如一石激起千层浪一般惊动了正准备离开的所有人。他们全都用惊疑的目光注视着这个仍旧坐在地上的盲人画家。如果说画有12门徒的油画本就很神奇的话,那么它的作者则更是登临了“神奇”二字的极限。
就在男孩匆忙地把草稿敛起来之时,一幅血色昭彰的油画却被盛珟先一步捡到了自己的手中。
在一片漫无边际的血海之中,一张神色狰狞的脸若隐若现地侵浸在血海之中,当在场的人看清了这张死人脸的面容之时,他们不得不在这短短的几分钟之内第三次惊呆了。
“这……幅画难道画的是小布什?”
“肯定是……”
盛珟在看罢了这张“小布什遇害图”之后,便又开始翻起了地上其他的彩色油画,在“小布什遇害图”的下面竟然就是“列根遭枪击图”、“肯尼迪遇刺图”、“罗斯福病故图”、“哈丁暴病图”、“麦坎尼遭枪杀图”……
盛珟一边看着这些血色凛然的油画,一边向钟余轼解说到:“自1840年开始,每隔20年就有一位总统死于任上,只有1980年当选的列根总统逃过一劫。
1840年当选的总统,老哈瑞森,上任后一个月病死。
1860年当选的第16位总统,林肯1865年被刺身亡,死在第二任上。
1880年当选的第20位总统,噶菲德1881年被刺身亡,死在上任第十个星期。
1900年当选的第25位总统,麦坎尼1901年被枪杀,死在任上。
1920年当选的第29位总统,哈丁1901年暴病而死。
1940年当选的第32位总统,罗斯福1945年病死在任上。
1960年当选的第35位总统,肯尼迪1963年被遇刺身亡。
1980年当选的第40位总统,列根1981年遭枪击,身负重伤大难不死。
……”
钟余轼听完了这一串长长的总统离奇死亡时间表后,不禁好奇地问到:“现在只差小布什这张没有成为现实了么?”
盛珟从手袋中拿出了一个放大镜,把每张油画都认认真真地看过了一遍后,他立时惊到:“老哈瑞森这张是古董,至少画了有200多年了……”
方才被撞倒的小男孩,忙乱地朝着盛珟说话的方向摸了一下后,立时神情紧张地说到:“把画还给我。”
“这些画,到底是不是你画的?”
男孩把鼻子凑到了画纸的近处闻了闻后,便把那张“小布什遇害图”抽了出来:“这张是我画的,其他的是我的师父、师父的师父、师父的师父的师父……们画的……”
“你怎么区分这些画是谁画的?”
“香味!我作画所用的画纸上全都会有‘娇兰’香的。”
“你叫什么名字?”
“以赛亚。”
“你师父的名字呢?”
“以赛亚。”
“师父的师父?”
“以赛亚……”
“我明白了!你们的名字是师传徒的那一种对不对?就像‘飞天御剑流’的传人永远都叫‘比古清十郎’一样,对不对?”
“恩!”
“以赛亚?这应该是先知的名字,难道说你和你师父们的画全都是传说中的‘预知画’?”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男孩在微弱地呼喊过了这么一通后,便丢下了所有的东西,从人缝中逃之夭夭了。
当拍卖会的管理人员在代替以赛亚保管好了他的画作之后,那些准备离场的人全都尽心竭力地打探着这些被称为“预知画”的画作在以后是否有拍卖的可能?
一次有别于以往的CHRISTIE'S NEW YORK拍卖会结束了,一个震惊世界的失明先知画家浮出水面了,一批血色昭彰的“预知画”开始被拍卖了,一笔巨大的资金洪流开始向着不为人知的方向流动了……
每当有一张“预知画”被拍出之际,世界上定然会有一个令人神共愤的政客精彩如“画”地消失。当那一张张犯罪现场的照片与预知画并排放在一起时,所有亲眼目睹的人全都会震惊于画面与照片间的惊人相似度。
当世界各地的警方和政客们都在疯狂地寻找着那如珍似宝的“预知画”作者“以赛亚”之时,钟余轼和吉娜·罗兰却正在想尽办法从身边赶走这个“磨人精”。
盛珟在重掌了“多梅尼哥家族”的家长大印之后,便顺风顺水地和往日的“黑朋友”们搭上了关系,现在他就带着他的搭档们借住在“黑罂粟”老大“南宫丰”的秘密宅邸之中,而那个让全世界觅之无踪的“以赛亚”则是衣食无忧地被供养在了盛珟的身边。
当盛珟与南宫丰叙旧之时,这个天生的演技派鬼才“以赛亚”便缠着钟余轼与吉娜·罗兰玩了起来,以至于这一天之后,钟余轼和吉娜·罗兰竟然是一件事情也没有做成。
但凡是小孩都会害怕的尸体和内脏,现下却被以赛亚当作组装玩具兀自玩捏了起来。当他那一只恶魔之手将要把长在右边的心脏捏碎之时,钟余轼发疯一般地把手术刀架到了他的脖子上:“你的手指如果再敢多捏一分,我就割开你的颈动脉……”
以赛亚摆出一幅天真无邪的面孔回头对钟余轼笑了笑,便诡异地把手指又捏紧了一分。不过让他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钟余轼的手腕轻轻地加了一下力度,一缕淡淡的血痕已然妖冶地画到了他的脖颈之上。以赛亚丢下了那颗该死的心脏之后,便泪如泉涌地奔到了吉娜·罗兰的怀里:“呜……那个变态法医刚刚想要杀了我……呜……”
吉娜·罗兰看了一下以赛亚的伤口后,笑到:“没关系,死不了!那个变态法医的刀功还是很准的。呵呵……”
吉娜·罗兰才刚刚想要转身去拿个创可贴来给以赛亚贴上,谁知这个没多大的小男孩竟然把魔爪伸向了她的酥胸之间。
这一下,以赛亚不但激怒了恋尸的钟余轼,同时也激怒了貌美如花的吉娜·罗兰。吉娜·罗兰掰过了以赛亚那嫩白的小爪子后,刚刚想要让它暂时脱臼一下,盛珟却千钧一发地出现了。盛珟从吉娜·罗兰的手中抢过了以赛亚后,立时关切地问到:“有没有受伤?”
以赛亚见自己的靠山已经出现了,他便立时是涛声震天地嚎啕了起来:“爸爸……他们都欺负我!刚才我差点就被那个变态屠夫杀掉呢!呜……”
听到“爸爸!”这个敏感的词汇从一个年龄可疑的男孩口中叫出,吉娜·罗兰的眼睛立时瞪大了,他指着那个无论怎么看也只有缺点的小妖魔怒到:“多梅尼哥……你不是说过你只喜欢男人的么?那么你怎么解释这个小东西?不要告诉我这是你和男人生出来的。”
盛珟抱起以赛亚亲了一口后,便看着吉娜·罗兰微笑了一下:“如果我说这是我和男人生出来的,你信么?呵呵……若干年前……我和一个男人在风雨一度之后,一场枪战发生了,然后呢……那个男人就中弹了。在动手术抢救他的时候,你猜发现了什么?”
“双套生殖系统?”刚刚赶来的钟余轼双手抱肩地坐到了沙发之中后,便不轻不重地丢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嗯!没错!轼轼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然后呢……那个子弹就带着一大群我的精子来到了他的子宫之中,也许是刚好有一颗卵子被制造出来吧,他竟然在那次枪战之后怀孕了!呵呵……然后以赛亚就诞生了!”
“这……不可能吧?”吉娜·罗兰瞠目结舌地听完了以赛亚的来历后,骤然便觉得一阵头晕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