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地幔和地壳深处,高温粘稠的硅酸盐在暗流激涌着,这种东西人们称之为岩浆。虽然岩浆每时每刻都在炽热地奔流着,但是只因为他是地下,所以很少有人会发现到它的可怕,直到它们以毁灭一切的力量从火山中喷发而出时,才会有人知道它们到底蕴藏着怎样的力量。
“十字教会”中的信徒全都是《哭泣的十字架》的忠实读者、信奉者、执行者,他们全都以研究《哭泣的十字架》中所隐藏的终极秘密为乐趣,他们全都以秉承自己的正义为天理。他们的热情如火如荼,他们的行动则又是隐秘在人群中,不会被人轻易地发现,他们就像是那还没有喷发出火山的岩浆一般,色艳胜血地在一起沸腾着、燃烧着!
这一股有可能带来灾难和毁灭的洪流也许可以逃过大多数人的眼睛,但是他们却绝对不会逃过智者的慧眼。
“十字教会”的网址对于常人来说可谓是难以摸到门径,因为它不像普通的网址那样永恒不变,它的网址则是每12小时改变一次,至于改变后的网址是什么?那只有骨灰级别的《哭泣的十字架》的FANS才能猜得出一、二,因为一切的秘密都藏在《哭泣的十字架》之中。
盛珟在计算机上敲打了一段神秘的程序后,便开始试运行了起来。当测试结果与他的手算结果完全一致时,他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得意的笑容,他轻弹了一下他新搭档钟余轼的肩膀笑到:“‘十字教会’的网址测算程序我编好了,以后你想要登录的话,只要输入当日的时间就可以得到对应那一个时段的网址了。呵呵……”
钟余轼放下了自己手中那厚厚的一叠DNA资料,回头看了一眼盛珟刚刚测试成功的小软件笑到:“多谢了!这样我就不用学那些可恶的算法了!呵呵……你说那些天天登录网站的人是不是都太闲了?他们这样每天都算这些东西不烦么?”
“我记得我说过……世界上人与人之间在做的事情本身就是一个大游戏。而这些人不过是热衷于这种游戏而已。所有聚集到了‘十字教会’的人全都是那些你告诉他‘一’,他绝对不相信只有‘一’的人,他们一定还会继续寻找‘一’后面的‘二’、‘三’……‘N’……呵呵……天才与疯子之间的界限只有一线的距离而已。真不知道这里到底隐藏了多少个天才?多少个疯子?”
钟余轼登录到“十字教会”的网站上看了一番后问到:“这里到底有什么好看的?我什么都没有发现呀!”
盛珟神秘一笑,便让钟余轼凑到了自己的电脑前,钟余轼望着那板块丰富的界面不禁纳闷到:“明明是相同的网址,为什么在你的电脑上却是不同的内容呢?”
“因为用户名的级别不一样,我登录时所用的用户名级别比较高,所以我可以看到隐藏的板块,呵呵……我现在正在慢慢地接近这个教会的核心成员呢!”
“哦?用户名的级别是怎么提升的?”
“通过答题!你看到右上角的那个书本图标了么?点击那个图标之后,你就会进入到一个考核系统中,只有对《哭泣的十字架》倒背如流、斜背如流……的人才有可能在有限的时间里回答出全部的问题。完全答对一次,就可以获得100分的积分。随着你答对的次数越多,你的积分就会越高,这样你能看到的板块就越多。”
钟余轼揉了揉他那好像正在抽筋的太阳穴,坦言问到:“这种网站是谁创建的?是《哭泣的十字架》的作者?还是FANS?”
“应该是作者‘耶稣’……因为最初的注册会员ID就是‘耶稣’,而且注册的时间也是在《哭泣的十字架》发行之前。”
钟余轼坐到盛珟的身边把他往外挤了一下后,便盘踞在盛珟的电脑屏幕前问到:“你的ID是……Judas Iscariot?”
“对!Judas Iscariot……耶稣的十二门徒之一。”
“你怎么会用这么一个‘遗臭万年’的名字?”
盛珟苦笑了一下,答到:“ID并不是我自己决定的,是系统分配给我的,前12个注册‘十字教会’的会员将会得到系统分配的ID,这也可以理解为是一种荣誉吧!呵呵……”
“哦?这到是满有趣的呢!你说那些‘十字架杀人魔’和‘人种优化计划’的执行者是不是都在这个教会里?”
“只能说是有可能有,毕竟现在是靠证据说话的年代了!如果十字教会有大规模的聚会就好了,那样就可以知道其他的会员都是谁了。”
钟余轼倒吸了一口凉气后,兀自感叹到:“我很难想像一群像你一样的人聚集在一起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盛律师……这些人里有你要找的‘血雨’制造者么?”
盛珟目放精光地微笑到:“我确定……‘血雨’的制造者一定在拥有12门徒ID的会员中,如果再把我自己排除在外的话,那么有嫌疑的人就是11个。现在我正在尝试探测另外11个会员的IP,以及他们的在线时间。然后我就可以根据他们的在线时间来判断‘血雨’前期他们的忙闲时段,这样就可以继续缩小范围,直到找到唯一的嫌疑人为止。这个游戏很有趣对不对?”
“是很有趣!你前几天不是一直都在模拟热气球的飞行路线么?结果如何?”
盛珟打开了一张世界地图,在上面圈点到:“因为在不同的高度上,气流的方向不同,由于不确定热气球的飞行高度,所以热气球起飞的方向有很多种可能,我觉得可能性比较大的几个地点一个是‘南达科他州’,一个是‘圣路易斯’,当然也不排除‘诺瑟姆’的可能性。在没有找到关键性的证据之前,确定执行者的身份还是很困难的。”
钟余轼腻在盛珟的电脑前新奇地玩了一堆市面上根本没有机会见到的“游戏软件”后,终于伸着懒腰朝着柔软的长沙发走去了:“我的眼睛在抗议了!我要去睡觉了!”
“晚安!”
盛珟在确认钟余轼已经进入到了深度睡眠之际,他便开始用“十字教会”网站上的即时通讯系统和一个名为“Simon Peter”的会员聊了起来,当他聊到了“血雨”的时候,Simon Peter忽然表现出了很大的兴趣。随着他们两个人谈话内容的日益深入,盛珟忽然在这个Simon Peter的身上找到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在清晨的微风萧瑟中,钟余轼已然是被他的专属护花使者盛珟送到了办公室之中,他从冰柜中拿出番茄汁,在办公室中转了半天后,不禁纳闷到:“我的杯子呢?这已经是第几次了?最近怎么总是丢东西呢?”
正当他兀自恼着之时,他的办公室门被敲响了。
“请进!”
“钟余轼!不介意我这么早过来打扰你吧?”
钟余轼放下了手中的番茄汁,礼貌地笑了一下,问候到:“沙诚殷?今天是什么仙风把你吹来了?”
沙诚殷夹着黑色的公文包,笑到:“我昨天谈定了一批医疗设备的大单子,今天想要庆祝一下,所以想来请你一起共进晚餐,顺便感谢你把我从验尸台上救了一命。怎么样?能否赏光?”
钟余轼才刚刚想要推辞,沙诚殷却已经是热切地握住了他的手:“千万不要说你太忙!我已经问过你的同事了。你明天休息,今天晚上应该可以HAPPY一下对不对?”
钟余轼无奈地笑了笑,便迎着头皮地应到:“好吧!那就一起共进晚餐好了!”
“谢谢!我晚上会早点过来接你的。”
“好的!”
……
……
平平无奇的一天工作即将结束之际,沙诚殷已然是在下班之前的时间赶到了钟余轼的办公室之中:“余轼……我来接你了!”
“这么早?还没下班呢?”
“早走一会儿没有关系的。来吧……”
“好吧!”钟余轼在灵巧地换过了衣服后,便跟着沙诚殷坐到了他的白色本田之中。他一边和沙诚殷聊着天,一边则是给盛珟发了一条短信过去:“今天不用来接我了!我和同学出去吃饭了!”
当短信到达了盛珟的手机上之时,盛珟手机所响起的却不是短信音,而是那一声好似挽歌般的自动关机声。
盛珟不太在意地自言自语了一句:“没电了。”便不再在意这一件现下看来没什么重要性可言的事情了。
他在经过柳初飞的心理诊所之时,忽然想起了有关《哭泣的十字架》中的催眠的问题,索性他便溜达到了柳初飞的办公室中。不过今日里他却在前台便被拦住了!
“盛律师!您是来找柳医生的吧?”
“对呀!难道他现在正在工作?”
“他最近一段时间到南达科他州参加心理学的学术研究讨会去了,还要过几天才会回来。”
“南达科他州?”
“是呀!他走之前没有通知您么?”
“他可能是忘了吧!谢谢你!我改日再来拜访他。”
盛珟坐在驾驶的位子上一边机械地转动着方向盘,一边不断地重复到:“南达科他州……南达科他州……南达科他州……为什么偏偏是南达科他州?这可是嫌疑人有可能出现的地方,柳初飞为什么偏偏要在这种时候出现在这种地方?”
盛珟的思绪在迷茫之中胡乱地闯荡了一番后,他的身影已然是出现在了钟余轼的办公室门前。他呆呆地望着人去楼空的办公室,兀自纳闷到:“他怎么不等我来接他就走了?难道他已经自己回去了?”
想到了这里,盛珟便立时开着车朝着钟余轼家宅的方向飞奔而去了!
而此时的钟余轼则是在幻美的烛光中正享用着色香味美的西式晚餐。此时坐在他对面的人如果不是同为学医出身的沙诚殷的话,他一定会一边吃,一边讲出一大堆的“解剖知识”来恶心对方一下才算作罢。不过,可惜学过医的人多少已经对“解剖”免疫了一些,所以讲起来也没有多少乐趣可言,索性钟余轼便开始玩起了另一套捉弄人的把戏……
钟余轼挥舞着西餐刀“哐”地一声劈开了那原本只需轻轻切一下即可的牛排后,便用叉子叉着一块巨大的牛排放到了自己的嘴边咬了起来。
长久以来,沙诚殷一直是把钟余轼当作一幅“画”来观看的。如果说吃饭之前的钟余轼是一幅美丽的“仕男图”的话,那么吃饭之时的钟余轼则是变做了另一幅画“牛排与野兽”。沙诚殷呆呆地张大着嘴巴盯着钟余轼那狼吞虎咽的狼狈样,不禁纳闷到:怎么会这样?难道是我选错了用餐的地方么?也许我不应该请钟余轼来吃西餐吧?他吃起西餐来竟然会这样恐怖?
“哐……”
“哐……”
“稀里哗啦……”
“稀里哗啦……”
当钟余轼用汤勺在汤碗中磬音四起地搅拌着汤汁之时,西餐厅中所有的顾客都在用一种怪异的目光向他行着注目礼。这种灼人的目光只把沙诚殷看得是满脸通红,四肢冰凉。沙诚殷暗自嘀咕到:人是得什么都可以,但是不可以得病;丢什么都可以,但是不可以丢脸。今天这脸可真是丢到了南太平洋去了……
钟余轼在众人那“殷切关注”的目光中,不但丝毫没有不适之感,反而还悠闲自若的不得了。他在叮当山响地把汤搅拌凉了之后,对着沙诚殷微微一笑便把汤碗举到嘴边一饮而尽了。
他的这一个动作落在沙诚殷的眼中,当真是惊得沙诚殷差点从椅子上溜下去。沙诚殷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又看了看四座那鄙夷的目光攻击,当真是悔得肝疼。
就在沙诚殷刚刚想要拉着钟余轼离开之时,他们旁边的那一桌人倒是先被吓跑了。
钟余轼色眯眯地看了一眼旁边桌子上的沙拉后,便伸手把那一盘还没有动过勺子的沙拉拿到了自己的面前,大摇大摆地吃了起来,而且吃得就似是刚从难民营中回来一般的狼吞虎咽。
沙诚殷眼睁睁地看着钟余轼又“捡”了几桌的“剩菜”之后,他终于痛下了一个决心:以后再也不到这家西餐厅来吃饭了!当真是丢不起这个人呀!
酒足饭饱的钟余轼心满意足地拍了拍肚子后,对沙诚殷笑到:“感谢你的款待哦!我今天吃得很开心呢!”
此时此刻的钟余轼真的很开心,因为让别人对自己望而却步的成就感是最令他开心的事情之一!
若是换做了旁人的话,一定此后不会再请钟余轼吃饭或是接近他。但是眼下的沙诚殷却在用一种近乎自虐的“执着”恋慕着钟余轼这个异色的美人。他在爽快地买单之后,便开着他的白色本田把钟余轼载到了自己的家中。
钟余轼恍恍惚惚地看着眼前那不太熟悉的景色不禁好奇到:“这是哪里?”
但是他的声音却没有接受大脑的指令发出一丝的动静,他的眼皮也渐渐地沉重了起来。
沙诚殷瞄了一眼钟余轼手中的果汁瓶后,暗笑到:“药效这么快就发作了么?呵呵……”
徐徐的风不断地从耳边轻撩而过,自己的身体则是好似在云霞之中漂浮着一般。钟余轼揉着有些昏沉的脑袋,用对焦有些困难的双眼扫视了一番眼前的景色后,便已经是无力地瘫软在了沙诚殷的怀抱之中。沙诚殷抱着钟余轼走到了自己的卧房之中,把他轻轻地放在了散满了玫瑰花瓣的床铺之上。
沙诚殷望着墙壁上那满满的一墙“钟余轼”玉照,兀自感慨到:“这一天我已经等得太久了!”
沙诚殷骑到钟余轼的身上,轻手轻脚地解开了他的衣扣后,终于看到了自己朝思暮想、殷切期盼了很久的冰肌琼骨。在沙诚殷的眼中,钟余轼长久以来一直都是貌如良玉,质比精金,宝贵如明珠在胎,光彩如华月升岫。不佩罗囊而自丽,不傅香粉而自华。他轻摸着钟余轼那清泠的锁骨……软玉般的腰身……凝脂般的胸腹,心下更觉得钟余轼乃是那“骨逾沉水之香,色夺瑶林之月”的绝色佳人。这样绝色的佳人终于静静地、安详地……躺在了自己的面前,这样的近在咫尺。
刚刚剥掉壳的鸡蛋往往都是白嫩的、柔滑的、富有弹性的,任谁看到都会想要去咬一口的。人类千古不改的口舌之欲此时此刻正艳色昭彰地由沙诚殷来演绎诠释着。
他舌绦迂回地在钟余轼的身上舔噬了一番后,终于把钟余轼那些碍事的衣服全都丢到了床畔的床头柜上。
“咔……”
“咔……”
照相机快门的声音,疯狂地响了起来。沙诚殷用手中的照相机不断地捕捉着钟余轼身上的美妙之处,这些美丽在他看来理应成为“永恒”。一剪秋水的美目、色如春桃的薄唇、秀挺如峰的鼻梁、琼花做骨的身形、凝脂冷霜描绘的肌肤……正面、背面、侧面、手脚、发丝……一丝一毫都是沙诚殷所不想要遗漏掉的。他把照相机放到地上,自己跪到了钟余轼的两腿之间如痴如醉地看了良久后,他终于把钟余轼那两条修长白净的大腿分到了两边,继而拨开了那粉嫩无双的妖菊之门。拍照拍到这里,他的腿脚已然开始渐渐地酥软了起来,他的下身也不可抑制地抖动起了癫狂的频率,这种欲火冲天的躁动,让他手中的照相机好难再获得一个清晰的图像。可是他又是如斯地想要把这个美丽的画面永久地保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