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晟暝一听到魇肆身体里面有文钰的血，眼神顿时变得很危险。

“他为什么会有你的血？”慕容晟暝不高兴了。

“还记得五年前得那个晚上吗？”文钰摸着慕容晟暝的脸，像是在回忆：“我的血唤醒的就是魇肆，因为我的血对于鬼怪有着很强的恢复力。所以，他们才会看重我吧，但是，我的血可不是白白给他的。”

“好了，钰儿。”慕容晟暝用额头蹭着文钰的额头。

五年前，那真是个噩梦，尤其是哪个晚上。慕容晟暝现在想都不敢想，若是五年前他的钰儿真的死了，他现在会是什么样？

慕容晟暝不确定，或许是个疯子，或许是个冷血无情的怪物，什么都有可能，除了是个正常人以外。

文钰摸着慕容晟暝头，他知道那个晚上对于慕容晟暝来说，一定很痛苦，就想自己当初以为自己的父母不在了一般，一定很无助，很自责。

“好，不说了。”文钰头抵着慕容晟暝的头。

魇肆，居然是你，怪不得你突然出现了，怪不得你比我苏醒的早。钰儿的血不是那么好用的，代价总是会有的，只是早晚而已。

“我已经没事了。”文钰安抚着慕容晟暝。

慕容晟暝紧紧的抓着文钰的手，害怕，害怕一放手就会消失。

突然一个温热的东西贴到了文钰的嘴上，文钰抬眼看着放大的脸，这张刚硬的脸，他的爱人。

慕容晟暝有些急切的吻着文钰，似乎提到五年前得事时，慕容晟暝很焦躁，很不安，只有这样才能够让他安心下来一般。

宽大的手掌抚摸着文钰的脸，迫切的含着文钰的唇瓣，不够，怎么都不够，还是觉得不安心，还是觉得缺少了什么？

一只大手沿着脸颊玩下，顺延到纤细的脖子，细腻的皮肤一直在刺激着慕容晟暝。这样的爱人，这样的顺从，让他的欲火高涨，几乎快要淹没了他自己。

“钰儿，我要你。”可空的唇说着动情的请求，但是却没有一点商讨的语气，只是要求。

回应他的是一张浅色的唇瓣，紧紧的贴着他的唇。反被动为主动，慕容晟暝将自己宽大的舌探进文钰的嘴里，品尝着甜到心底的美味，一颗也舍不得松开。

手上也不停留的将文钰的袍子解开，将他瘦弱的身躯露出来，展现在自己眼前。受不住诱惑的慕容晟暝放开文钰的唇舌，沿着下巴一直向下吻着，留下一串亮晶晶的痕迹。

文钰一直忍着身体里的异样，咬着唇不想喊出声，但是，忍不住啊，一点点破碎的呻吟慢慢的传了出来，刺激着慕容晟暝脆弱的神经。

（之后，你们懂得……）

整整一晚，开始是因为让慕容晟暝安心，最后完全是被压榨啊，一次一次的激情，文钰几乎昏厥过去，越是喊停，慕容晟暝越是动的厉害，最后是怎么结束的，文钰是真的不知道。

慕容晟暝一脸满足的神情，早上雷和清风看到他的时候，就觉得自家陛下高兴地心情都快感染到他们了。

雷一看只有自家陛下一个人出现，大概就猜到发生什么事情了。自家陛下一定是把人家又这样这样在那样那样了。

“准备一点清淡的东西，钰儿快醒了。”慕容晟暝吩咐道。

“是。”清风一板一眼的答道。

“陛下，着文公子应该还要休息一会，现在备着有点早，等人起来就凉了。”雷中肯的建议。

慕容晟暝想了想，似乎是这样的，昨天晚上自己是有点过分了，慕容晟暝不自觉的摸摸下巴，眼睛眯着，考虑以后自己是不是应该收敛一点。

想想又觉得不行，算了，到时候再说吧。慕容晟暝转身又回到房间里面去，自从自己苏醒之后，开始的一段时间，自己会时不时的忘记钰儿，现在已经没有这样的情况了。

只是不知道这种情况到底是好还是坏，现在自己恨不得时时刻刻陪着钰儿，这个对自己来说如此重要的人，不能忘记，不能！

文钰一直睡到中午才勉强醒过来，只是整个人很模糊，根本没有睡醒，只是本能的醒过来了。

刚刚醒来的时候，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没法动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然后看到一个熟悉到不行的身体，又安心的想继续睡下去。

天不遂人愿，慕容晟暝在文钰醒来的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然后就抱着文钰，亲亲文钰的脸颊，最可恶的是他的手，还在一个劲的往被子里面探。

文钰一下子就清醒了，拍了一下慕容晟暝的手臂，恼怒的瞪着慕容晟暝。

只是那一眼实在没什么震慑力，在慕容晟暝看来有着别样的诱惑。

看着慕容晟暝深不见底的眼神，文钰觉得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起来了，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退着。

慕容晟暝看着文钰的小动作，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把人捞回来，放到自己怀里。

“钰儿，我就抱一会。”慕容晟暝低沉的声音在文钰的头顶响起来。

文钰这才安心的呆在慕容晟暝怀里，温暖的怀抱，坚硬的胸膛，无一不是告诉自己，自己的爱人在呵护自己，在担心自己。

能遇上你，真好。

第六十章

魇肆听着下属带回来的信息，几乎捏碎了身前的桌子。

他知道文钰和魔王成亲了，他也知道成亲是什么意思，只是一直在欺骗自己，成亲了又怎么样，自己还是有机会的，还是可以得到文钰的目光，即使很短暂。

但是慕容晟暝就这样把他给自己的谎言拆穿了，他们是关系最亲密的人了，而自己永远都会是外人，一个微不足道的外人。

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偏偏就对文钰动了心，明明没有见过几次面，没有说过几次话，怎么就喜欢上了？这个心真是个奇怪的东西。

魇肆身体向后靠着，知道背贴到椅背上。看着空洞的屋顶，回想着和文钰为数不多的见面。

或许不是爱，只是一种来自血液的牵动，才会不自觉地关注他，不自觉的有一种抑制不住的冲动。

算了，不是自己的注定不会是自己的，早点明白也好，就不会为此投入太多的精力。

是的，放弃，也好。

魇肆用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心底微微的苦涩只有他自己品尝到了。

“王？”鬼一看着魇肆这个样子，只是觉得心里很难受。

“鬼一，你喜欢过人吗？”魇肆平静的问着。

“属下喜欢过。”鬼一似乎想到了什么，声音顿了一下。

“哦？那是什么感觉？”

“美好而痛苦。”心痛的无以附加，只是天人用隔。

“呵，真不好啊。”这种感觉真是很难受啊。

无情何必生斯世，人生唯有情难死。

“我们要回去了？”文钰看着桌子前得慕容晟暝。

“嗯，父亲还不知道你已经没事了。”慕容晟暝没有忘记文起杉失望的眼神。

“怎么了？”文钰看着爱人有些暗淡的眼神：“爹爹他骂你了？”

“不，父亲只是很担心你。”那不是简单的骂了几句的问题。

而是对自己的失望，这种眼神让慕容晟暝很不好受，但是即使再不好受他也知道，文起杉担心文钰，而自己没有很好的履行自己对他的承诺。

文钰走到慕容晟暝身边，伸手从后面抱住了慕容晟暝：“别多想了，我没事了。爹爹不会再怪你的。”

慕容晟暝拍拍文钰的手，表示自己很好，毕竟从未体会过亲情的他，第一次有人对他有希望和失望，这种感觉，真是很温馨。

“晟暝，我，有事要告诉你。”文钰思考了很久，才决定告诉慕容晟暝他的身世。

“你说。”慕容晟暝心里同样有些担心，他害怕因为神王的原因，他的钰儿会有别的想法。

“我拥有上一世的记忆。”文钰斟酌了一下，很直接的告诉慕容晟暝：“上一世我是一个孤儿，我的母亲被人害死了，而我一直认贼作父，直到我能够看到自己母亲的魂灵。”

慕容晟暝紧紧的握着文钰的手，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爱人居然有这样的经历，但是听到了，心还是有些微微作痛，上一世，他的钰儿很痛苦吧。

感觉到慕容晟暝的鼓励，文钰鼓起勇气继续说下去：“因为我的生身父母都是阴阳师，所谓的阴阳师就是，对于人们看不见的力量，例如命运、灵魂、鬼怪，也都深知其原委，并具有支配这些事物的能力。”

“我的父亲家族里面一直有一个宝贝，名叫阴阳双珠，就是因为这个宝贝，才导致我的父母的惨剧。父亲被有心人害死了，母亲被人欺骗，那些人为了阴阳双珠，将刚出生的我抱走，用我来要挟母亲，但是即使母亲将阴阳双珠交给了那些人，依然没有逃离死亡的厄运。”

“人心都是贪婪的，这是我一直都知道的事情，我本来也会被杀死的，但是因为我的母亲，她死后的魂灵变成怨魂，一直守护着我。”文钰又想到了当初知道自己身世的时候，那是的体会似乎又回来了，那种痛苦和无助。

慕容晟暝将文钰搂进怀里，默默地安慰着爱人：“我知道了，钰儿，我们不说了。”他不忍心，不忍心看到爱人这样的痛苦。

他也听不下去了，他当然知道这个世上人的贪婪，也知道这些人的丑恶，只是没有想到，他的钰儿尽然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不！晟暝，等我说完。”文钰眼神坚定：“后来，我为了复仇，将阴阳双珠偷走了，还杀死了一些人，有无辜的，有善良的。那时候的我真的很残忍，但是为了报复，我还是做出来了，即使我知道这个世上有报应，我依然还是做了出来，因为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直到我被发现，后来被他们抓到，再后和他们同归于尽，我都没有害怕过，从来都没有。不管因果报应，不在乎天道的惩罚。我本来以为我已经死了，没想到上天又给了我一次机会，一次拥有幸福的机会。天知道，当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是多么的激动。”

“我又有了爱我的父母，和一个温馨的家，我以为这样的幸福会陪伴我一生，没想到上天还是那么爱开玩笑。天灾中，我的父母又不见了，那是是我收服银狐的时期，那几天我受伤了，没有回家。”

一次次痛苦的记忆涌出来，文钰几乎快要崩溃了，这些记忆一次一次的刺激着他的内心，即使时隔多年，依然还是这样的深刻。

“我又一次失去了我的亲人，我以为这是惩罚，是因果报应，报应我杀死那些无辜善良的人。那时我发誓，我不会再和任何人有交集，没有心动，就不会又心痛。没有失去过的人，想必永远都不会知道那种感觉。”

“直到，遇到你，晟暝。我想这是我这两世最幸福的事情了，有了爱护我的人，有了坚实的依靠，虽然聚少离多，但是，我依然感到幸福。”

文钰抱紧慕容晟暝，就想抱紧了这个世界一般。慕容晟暝听着文钰的讲述，即使没有体会过的他，都感觉到了心痛，因为他的爱人的经历，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文钰，慕容晟暝只能抱紧文钰，用自己的怀抱给他支持，给他依靠。

“我想你也知道阴阳双珠是什么了，就是你的一魂一魄。”文钰还没有说完。

“钰儿！”慕容晟暝紧张的抱紧文钰：“不要说了，不要说下去了。”心里没来由的害怕，让慕容晟暝的手越收越紧。

“晟暝，我们不要再逃避了，好吗？”文钰抬起头，用手摸着慕容晟暝硬朗的脸。

“这是，我们早晚都会面对的事情。”是的，只是早晚的问题。

听完文钰的身世之后，慕容晟暝突然觉得，要是钰儿没有遇到他，会不会幸福很多，会不会有一个更爱他的人，爱他宠他，不会让他受到这么多的伤害。

不会遇到自己，不会受这样多的伤害，不会，不会再经历一次失去的痛苦。

慕容晟暝突然就恨上自己了，他的钰儿经历了这么多的痛苦，可是，最深最痛的恐怕都是他带来的。

“晟暝，我不想在欺骗自己了，也不想让你在这样做了。不用难过，嗯？谁都有这样或那样的痛苦，没有人是一生平安顺利的。既然改变不了结局，我们就好好过每一天不就好了吗？”文钰没敢抬头，他怕自己眼中的悲伤会让左右慕容晟暝的思想。

“钰儿，我怎么能？”我怎么能用你的性命来换取我的荣耀。

要知道，你是我的生命，没有了你，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义。

“你听我说，晟暝，若非必要，谁也不愿意走到那一步。我们现在只是作假设。”文钰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若是有一天我们之间只有一个人可以活下去，记得，一定是你，因为这样的话，我才会有机会再次活过来。”

文钰不会告诉慕容晟暝，他动用了占卜的力量，他看到了他们模糊的未来，就像五年前的那一卦一样，都是模糊的，不清楚的，但是，文钰就是看懂了里面的内容。

他们，没有未来的。

那样黑暗的画面里，没有他们，他们只能过好现在的每一刻。

这样，彼此不要留有遗憾。

第六十一章

找不到未来的方向，甚至不知道还能够一起走多久。

文钰坐在凉亭里面，看着池塘里面的游鱼，想着之前他们之间的对话。

什么都没有确定下来，晟暝他根本不听自己的话。自己又不好告诉他实情，要是这种占卜能够告诉他就好了。但是这是窥探天机，本来就是要折寿的，更何况在转述给另一个人。这样的话，报应会随之而来的，而且两个人都逃不掉。

文钰失神的看着水池，连银和碧水到他身边来都没有察觉，直到银喊他。

“小钰。”银将文钰的注意力拉回来。

“银。”文钰看着他们。

“在想什么？”银看着文钰在走神。

“以后会告诉你们的。”是的，以后，等我快要离开的时候。

“这段时间，魔王的局已经布下去了，我们该做什么？”或许是太闲了，碧水觉得自己都快长胖了。

女人对这样的问题都比较敏感，最主要是碧水感觉到了文钰的迷茫和无措。

“做什么？帮他赢得胜利。”文钰冷清的出声。

“那我们？”银看着文钰，是他想的那样吗？

“利用我们的优势。”文钰眼中闪着精光：“我们能用的就是鬼怪。”

“银，你去找一些小怪们，让他们去打听鬼国的事情，最好能是靠近魇肆的。碧水，将你之前的那些小鬼找回来，但是，他们去阻止鬼国的那些官员，将他们的阳气吸一吸，他们的精力太过旺盛可不好。”文钰布置好。

“好。”两个人相互看了对方一眼，都消失在了原地，去完成文钰的任务了。

“我要开始做一些高级的符咒了。”文钰自言自语到，站起身朝着寝殿走去。

“这段时间，鬼国都很安静，宫殿里面不知道在不知什么？但是肯定他们有什么计划。”白少卿坐在茶几旁。

冷傲天皱着眉头想着这段时间的情报，再看看慕容晟暝，似乎魔王也有什么计划。

“我们先不动，等着风和电回来再说。”慕容晟暝批改着奏折，不急不慢的回答。

“那……”白少卿还想再说什么，但是外面似乎发生什么事情了。

“何事？”美容霜冷漠的问道。

“陛下，神王来了。”雷眼神有些闪烁。

“进来。”慕容晟暝低下头继续看折子。

神王慢慢走近书房，这是这段时间以来，他第一次来找慕容晟暝。慕容晟暝给他的感觉又不一样了，身上的冷漠似乎又少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