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氏族之非卿莫属(包子)上——又一春x
又一春x  发于:2015年08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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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降生

挽尊,这位长相阴柔绝美的男子,为蒂都近几年逐渐壮大的黑暗势力。所谓黑暗,便如同所有存在的反派性质一般。他在创建幽宫之初,便是依靠收 买、制服各处存在的恶霸、心术不正之人收拢手下。

而挽尊这位在幽宫,人人惧怕,在蒂都明面上最神秘的人物,真实的身份则是尚云府上一任族长其中的一位徒弟——尚云清挽。

八年前,年仅十二岁的尚云清挽,在得知师傅有意培养尚云清禾,那个从外界来的小子,为下任族长的消息后,原本就厌恶尚云清禾的他,对对方的憎恨更是爆发到了极点。

尚云清挽本是众多徒弟中,极有天分的一名弟子,原本他是一个乖巧、听话的孩子,只是他对自己的师傅,以及大师兄尚云清稠过分的依赖,导致他为人做事太过优柔寡断,常常误事,导致其他的弟子对他不满。

在听闻师傅的决定后,他失望伤心,一面对师傅产生了极大的不满,一面痛恨着尚云清禾。但在当时,即便是对尚云清禾已经到了仇视的地步,在得知消息后,他还是犹豫了,犹豫要不要去找师傅理论,犹豫要不要找清禾,把他收拾一顿,虽然二人两看生厌,但从未公开反目。

在犹豫了很久之后,直到清禾开始接受继任族长的训练时,尚云清挽终于下定决心,去找他的师傅问个清楚。

他歪着小脑袋,一张灵秀的面容充满伤感,他悲伤的小声询问尚云怀林,“师傅……为什么……你也问过我将来想做什么,我也回答了想当族长。和清禾师弟一样的回答,为什么我比他大,入学比他早,你却不选我做下任的族长,为什么……要选他?”

尚云怀林看着他娇弱净白的脸颊,缓缓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清挽,人来到世上,都是独特的。独特的长相,独特的性格,独特的对事态度与能力,所有的这些不同,注定了他们在世上承担不同的担当。清禾的独特之处,表现出了他可以承担族长之位,而你也有你的独特之处,为师希望你能快快乐乐的生活在尚云府。”

尚云怀林的话并不深奥,对于十二岁的他来说,足够可以理解,但也许尚云怀林并没有把太多的心思,放在这位看起来柔弱的弟子身上,以至于他根本没有发现,年幼的尚云清挽不仅性格柔弱,态度不坚定,同时他还是一个性格敏感,感情细微的孩子。

他的话对与普通的孩子来说,足够安抚他们伤感的心,但却在尚云清挽的心里,激起了另一种波澜,他伤心的走在回药居的路上,巨大的失落充斥着他的心,他从师傅的话中听出了,对方原来根本就没肯定过他,尽管师傅经常在别的弟子面前夸奖过他天资聪颖,反应灵活,但从师傅刚才的话里,他得知,师傅认为他根本就不是当族长的料,他就只能像五长老尚云怀古一样,做一个闲散的人。

那样的人,就是师傅说的快快乐乐生活在尚云府的人,一个闲人,一个担不起任何担当的人。

伤心痛苦的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师兄尚云清稠,那个年长自己五岁的大男孩,是尚云清挽除却师傅外,最大的依靠,而此刻却成了唯一,因为他的师傅刚才已经,被他从心里划去。

“师兄。”清挽委屈的叫着尚云清稠,对方闻言转身看到可怜兮兮的人,伸手擦了擦他脸上的眼泪,温声道:“清挽,你怎么哭了?谁又欺负你了?”

‘又’欺负?是啊,是‘又’欺负他了,在任何人眼中,他就是一个可以随时被人欺负的对象,被人欺负了,只有委屈,只会对师兄哭泣,只会扑倒师兄的怀里,像个找奶喝的孩子。

但是那又怎样,他就是喜欢在伤心的时候来找他的师兄,那是他心中唯一的师兄,一个对自己特别的人,他想他对师兄来说,他也应该是特别的吧,否则师兄不可能对他这么好,这么温柔。

他一面哭,一面告诉清稠师傅的决定,而清稠自然是万分温柔的安慰他,“师傅做决定自然有他的道理,而且师傅说了希望你快乐,证明师傅是喜欢你的。做族长也不是那么开心的事情,当了族长肩上的担子比其他人都要重,像你师兄我就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不想当族长,也不想当长老。”

清挽擦擦眼泪,抬头看着清稠,惊讶的道:“真的?师兄,原来你什么也不想当。”在他来看,尚云清稠是他最喜欢的,唯一放在心上的人,如果师兄不在乎这些,那么他即便做了族长,没有师兄在身边,执着这些还有什么意思呢?

渐渐放下这些不满与委屈之后,尚云清挽还是那个,整天喜欢抱着清稠撒娇的、腼腆的孩子,直到……

那日,尚云清禾要接受师傅的第一次试炼,紧张兴奋的他,内心明显的不平静,落入清稠的眼中,作为大师兄,一向关心自己每一位师弟的他,拍拍清禾的肩膀,漏出一贯温和的笑容,温柔的言语,安抚着清禾不安的心。

并在清禾经过试炼之后,亲自为他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他还特意吩咐所有的师弟,不要来打扰清禾,也不要问他结果如何,表现如何,而尚云清挽显然也是被告知的对象。

“为什么不能问?他如果表现的好,还怕别人问吗?他有什么特权,命令别人不准问他的事情,他又不是族长,也不是师傅。”第一次,这个乖巧的孩子,因为尚云清稠的话,情绪产生了巨大的波动,他看着清稠准备的丰盛晚餐,虽然不多,但他却从来也没有得到清稠这样的对待。

原来在清稠看来,他与其他的师弟并没有区别,反而清禾才是最特别的,原来他那么那么喜欢的唯一的师兄,竟然一直把他当做一般的师弟。

原来,原来,他到现在才发现。

三岁就离开父母,踏入尚云府最中央的地方,那里是尚云府最神圣的地方,他认真的学习,努力的博得师傅的喜欢,他这个正统的尚云氏族人,竟然还不如一个外来的小子。

他可以不计较师傅的决定,可以无视尚云清禾的存在,但他绝对不能忍受自己在乎的人,竟然把自己当成一般的人对待,在他的心里,对清稠的喜欢已经逐渐放大,放大到他自己也无法形容的地步,在他的心里,清稠是永远的唯一,永远吸引他的唯一,是他心中高于尚云府的神圣存在。

他将清稠看做兰花,清香纯净的兰花,时刻散发儒雅之风,那纯白的形象,不该是为了尚云清禾那种人而降低,为什么他要为那个他讨厌的人降低身份,不是说君子远庖厨吗?师兄是君子中的君子,怎么能轻易下厨。

他拉着清稠的手,焦急的道:“你闻闻你身上,一股厨房的味道,真难闻,快去把衣服换掉,我讨厌这种味道。”一边说,一边把手伸到清稠的腰带上,要把他的衣服脱下。

清稠微微皱眉,不解的问道:“清挽,你今日是怎么了,所有的师弟都对我说的话没有异议,为什么你要这么说?你,你怎么了,我身上哪有什么厨房的味道,你别解我的腰带,清挽……”清稠见他的话对此刻的清挽丝毫作用也没有,焦急之间不禁加重了语气,他厉声喝道:“清挽,放手!”

那声听起来并不尖锐的话语,在清挽的心中却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是他毅然决然离开尚云府,甚至离开蒂都最主要的原因。

八年

当八年后从仙灵界回归,再次踏入蒂都大地上的他,双眼所显现的,再也不见当年的委屈与不满,而是狠戾与残忍。

对于再次回归的尚云清挽来说,成立幽宫,成为掌权人挽尊,存在蒂都最大的目的有三。第一,凭借自己的力量,搅的灵府不得安宁;第二,吸收灵府至宝谒灵牌的全部灵力;第三,得到尚云清稠。

而这三件事情就目前来看,挽尊实现的都不顺利,现在的灵府显然没有他走的时候那么光芒显露,他用了一段时日才知道,他们有意降低存在感,但这些挽尊并不放在心上,不论灵府的地位如何,只要让灵府的人过的痛苦,他就会十分的舒心。

原本谒灵牌一直没有主人,他也猜测到凭借尚且年轻的尚云清禾,也不会过早的娶妻,要偷取谒灵牌而不会被很快发现,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他万万没想到,尚云清禾竟然这么早娶妻,而且还是跟一个男人。

但心性依然沉稳的他并不着急,他在等,等待最佳的时机,获得谒灵牌的灵力,当他得知宋棐卿竟然莫名受孕后,他惊喜万分,若说谒灵牌对灵府人是不可窥探的圣物,那么最了解灵牌的莫过于尚云清挽。

当年他就曾为谒灵牌的秘密,在尚云府的藏经阁内呆了很久的时间,谒灵牌的主人男女有别。与女子结成契约,能保得女子功体大增,并能对死后不久的人,发挥它神奇的起死回生的功效。但若与男子打成契约,除了出现以上情况,还需忌讳一件事情,便是禁忌一切情 欲。

若在与之结契期间,一旦产生情 欲,与另外一名男子结 合,而且是承受一方的身份,那么便会在朝夕之间,唤醒封印于灵牌之中的魔气,孕育魔胎,一旦魔胎成形,谒灵牌的灵力便在一夕之间从灵玉中释出。

虽然清挽了解到这些,但对当时的他来说,并不能很好的理解其中的意思,可万万没想到的是,与谒灵牌结契的人,竟然真的有是男子的一日。按理说,尚云府的人若是详细的了解谒灵牌的一切,定然不会选择男子与谒灵牌结契。既然宋棐卿拥有了谒灵牌,那么就可以确定,关于谒灵牌的一切,没有人比他知道的还要详细了。

不过,他并不认为,尚云清禾能与那个叫宋棐卿的人发生什么,以尚云清禾高傲清冷的个性,会这么早成亲简直是天方夜谭,得知真相的他更是把他们结亲的事当成了笑话。

但事实证明,他多次接近谒灵牌想趁机夺取无果后,竟然让他得知宋棐卿孕育了魔胎的消息,奇怪的是,他知道后第一个反应竟然是大骂尚云清禾龌龊。

而后冷静下来,才想到事情到如此地步,他只能等魔胎降临,谒灵牌释放灵力的时候,一举获得,一想到这里,他便觉得十分气恼、憋闷。

他缓缓接近趴在小麦怀里,疼的近乎昏迷的宋棐卿,脸上喜悦的表情一览无遗,看着宋棐卿的肚腹,开始发出微弱的青光,挽尊沉声道:“小麦,你以为你故意隐瞒你们的行踪,我就不知道你们有什么打算?”

他冷哼一声,上前一把抓起小麦,将他提起来,让他与自己对视,阴冷的在他耳边道:“看来本尊对你还是太仁慈了,以至于你有力气反抗我。”

“我,我不能看着你伤害宋哥哥。”尽管小麦十分的害怕挽尊,尽管他的声音在发抖,但他还是说了他最想说的话。

闻言,挽尊眯了眯那双风情万种的凤眸,冷笑一声,手腕用力,一下将小麦甩出一丈远,小麦如破败的布娃娃一般被狠狠的丢到地上,扬起一阵灰尘,挽尊纤细手指对着小麦微微一抬,小麦立刻被一团红色光团包围,跟着便感觉全身如万针扎、万蚁吞噬一般疼痛麻痒,十分难忍。

小麦被那团光雾包裹的动弹不得,剧烈的不适与疼痛让他一张净白的面容扭曲在一起,他被迫趴在地上,但一双眼却是担忧的看着宋棐卿,“宋,宋……哥哥,快……跑。”

挽尊双手背后,静静的观察着宋棐卿的情形,看着他凸起的大肚子,满身的汗水,突然想到若是哪日清稠也变得如此呢?

不!他立刻打消自己的念头,清稠在他的心里是纯洁高尚的,他几乎不能忍受任何人对他产生不良的想法,就连他自己也不行。

他看着宋棐卿仰躺在地上,尽管已经昏迷,一双手却是紧紧护着自己的肚子,那张柔美的女子假面,加上这一身女子衣衫,差点连他都被欺骗了,若不是他发现了小麦,恐怕他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碰到宋棐卿。

看着宋棐卿腹部的青光越来越盛,同时他颈间的谒灵牌也发出了渐渐强烈的金光,他知道魔胎降世的时候就要到来。

他掌心渐渐运化出一团红色光球,那光圈渐渐变大,眼看就要打向宋棐卿,却在此时,他的腿被人抱住。他低头一看,却是小麦,见到他这么着急宋棐卿,挽尊顿感恶恼,用力一踢,将小麦踢开,同时默念口诀,便见小麦痛苦的捂着自己的头,大声的喊叫。

“哼!不识好歹的畜生,既然你这么着急送死,我就叫你早些去见你那些可怜的族人!”挽尊厉声说着,跟着再次接近宋棐卿。

宋棐卿只觉得肚腹剧烈蠕动,里面好似不是婴孩,而是一团团气团,搅动着他的肚皮,让他胀痛难当,而同时那一团团气,还带着极大的寒冷与尖锐的冰锥,气团的锥面不疼的刮着他的肚皮,让他既冷又疼。

他的脑袋里也好像响起了巨大的风声,呼呼的不断的响,让他无法听到周围的声音,而仅存的一点感知便是,透过模糊的双眼得到的无声的画面,他看到一团红色的影子,把身边的一团白色的影子抛开很远。

那团白影,那是小麦!是什么人这个时候出现,他是尚云府的人吗?他为什么呢么凶狠的对待小麦,他伸出手,想要阻止,张开嘴想说什么,可是却发不出一点声音,那团红影正在向他靠过来。

“啊……”他感觉身体里有两种巨大的力量,好似在争斗,这两种力量有一种是他极为熟悉的力量,那力量的根源该是从他胸口的谒灵牌发出来的,而另一个力量之源则是来自他的肚腹。

看来,他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魔胎?他快要出生了吗?

不,他还没到巨麓宫,还没见到天枫韶云与九天大仙,他还没有找到解决孩子魔性的办法,怎么能在这里让魔胎降生,那么他很有可能没有活下来的希望,而他的孩子也将沾染魔气,成为真正的魔,他不想这样,不想。

强烈的念头让他忍着肚腹翻过带来的巨大不适,竟然试图着向着巨麓宫的方向挪动。

挽尊发现宋棐卿的意图,咬着牙狠道:“以为你的挣扎有用吗?”

说着将手中的红色光团打向宋棐卿的肚子,受到性命威胁的魔胎自然会因为出现的危险气息,提前催动强大的魔气,这样谒灵牌的灵气相应的也会更加着急的释放,一次来对抗魔气。

正当那团光团快要打中宋棐卿的时候,一团蓝色光团突然出现,将挽尊的攻势一举打偏,两团光雾对撞,打在远处的一棵粗壮的树干上,大树干应声而裂,接着树干上端的茂密树干缓缓倒到地上,扬起滚滚灰尘。

挽尊长袖一挥,狠戾的瞪着来人,发顶的一团白发在清风下一下下吹起,配合着他阴冷的面容,与对面满头银发、身姿挺拔的九天形成鲜明的对比。

“九天大仙,灵府的事当由我们亲自处理,你一个外府之人,还是好好做被人供奉的神仙更逍遥。”挽尊与九天远远对视,看着被他护在身后的宋棐卿,不满的道。

九天微扬嘴角,银色长发随风飘扬,他伸出一只手,缓缓的摇了摇,之后抵在唇边,轻声道:“你错了,第一,此妇人已经到了我的底盘,我当然要为客人的安危负责,第二,你早已不是尚云府的人,要说处理,此人也该由尚云族长处理,你幽宫不要搀和才对。”

见九天打算带走宋棐卿,挽尊眼神一闪亮光,不再多言,翻手运出一团气立刻朝着九天面门击去,对方见状脚尖一点,瞬间飞出三丈高,立时来到挽尊头顶。

挽尊注意到他的意图,原地一闪立刻不见了踪迹,下一秒出现在九天身后,举起指尖,尖上光雾大盛,朝着九天后心点去,九天也早已警觉,一闪身,脚尖轻点,依然落到一棵树梢上。

几个起落间两人已经过招不下数百,而小麦则趁此机会,忍着头痛,一步步走进宋棐卿,看着对方苍白的面容,内心焦急。

宋棐卿此时体内的两种力量正在激烈的斗争,金色光团与青色光团此刻几乎缠成一团,围绕在宋棐卿的身体周围,小麦想摸摸他的肚子,像以往一样,减轻他的痛,却在还未碰到宋棐卿的时候,立刻被起劲弹出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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