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氏族之非卿莫属(包子)上——又一春x
又一春x  发于:2015年08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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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云清禾紧抿着唇,宋棐卿无法启齿的事情,他就可以安然的面对吗?他也是才得知的真相,一时之间也难以接受,但有一点他非常的清楚,他不可以让宋棐卿的性命受到威胁,也不能让灵府包括蒂都的百姓受到伤害。

他只能暂时安抚宋棐卿,“你不要再说话了,休息要紧,我回去会给你喂些饭食,在你昏迷的时候,把你交给大长老是我的疏忽,今后你的事情,我要亲自负责。”说着将自己的脸在宋棐卿的脸颊处蹭了蹭。

宋棐卿尽管没有力气,神智也不甚清明,但却听懂了对方的意思,他厌烦的避开尚云清禾的触碰,冷哼一声不再多言,既然对方现在不肯回答,他也不必白费力气。

感到宋棐卿的抵触,尚云清禾却是有些窃喜,人已经老老实实的在他的怀里了,这些小脾气他也乐意包容,嘴角不禁微微翘起,看到暖阳阁的屋顶,眼神充满温柔。

宋棐卿伤的不重,但肩头还是青了一片,尚云清禾亲自给他抹了药膏,亲自揉着那青紫的肩头,看着对方享受的样子,突然想起过去不知道多少次,也是这样的场景。

这人躺着,自己则是尽心尽力的为他服务,尚云清禾轻笑,何时这些起初用来锻炼自己能力的事情,现在已经变成了自然的习惯?

不经意间看到宋棐卿摸着他的小腹,十分难受的样子,尚云清禾先是担忧,后又十分尴尬,他微微红着脸道:“待会儿吃好饭,给你熬些安胎药。”

宋棐卿顿了顿,这才睁开眼,他一面看着尚云清禾,一面轻声道:“现在可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了吗?”

尚云清禾为宋棐卿拉好衣襟,盯着他的小腹,缓缓道:“我,能不能摸摸?”

闻言宋棐卿皱眉,立刻回道:“不行!”

“为什么?他也是我的孩子!”尚云清禾争辩道。

两人第一次面对面的正视孩子的问题,一时冲动的对话,弄的二人十分的尴尬,气氛瞬间变得生冷,除了寂静,再无其他。

正在二人沉默之际,一阵轻微的猫叫声在室内响起,小麦一双圆润的金黄色双眸,直直的看着宋棐卿,一步一顿的朝着他走去。

宋棐卿看到小麦时,并没有以往那种高兴的感觉,反而有一丝疑问,他十分怀疑从小麦身上飘出的那根黑色的羽毛,这让他第一次对小麦的来历产生了疑问。

尚云清禾看着小麦,轻咳一声道:“你被三长老打了一掌,受了内伤,我再去叫人加一味药,顺便给你拿吃的,你是否很久没吃东西了?”

闻言宋棐卿才将注意放到他的身上,冷哼一声道:“你认为呢?尚云族长!”

尚云清禾闭了闭眼,再睁开瞬间遏住宋棐卿的下颌,用力咬着他的唇,贴着他的嘴唇沉声道:“你若再这么称呼我,我绝不饶你!”

宋棐卿瞥了一眼一边静静看着他们的小麦,推开他,拉开两人的距离,不悦的哼道:“哦?那么宋某该如何称呼你呢尚云族长?”

真的被问到称呼的问题,尚云清禾又一时语塞,宋棐卿何时认真的称呼他过吗?他又有那么在乎对方对他的称呼吗?答案是否定的,他不在乎,根本不在乎,他在乎的是这个人会不会留在他的身边,会不会如以往一样,跟他嬉笑怒骂,会不会,如他关心他,为他着想。

他眯着眼睛,看着脸色未曾缓和,依旧苍白的宋棐卿,冷笑道:“你愿意怎样称呼就怎样,反正我只要知道,你喜欢我就好。”

“我,喜欢你……”看着说完这句话便离开的尚云清禾,宋棐卿许久才重复说道,他真的喜欢尚云清禾吗?他并不能确定,但总有很多时候,看着他为自己忙碌的时候,看着他的背影的时候,那种喜欢的感觉,就变得十分的强烈,但其他时候,他更愿意两人能和平的平等的相处。

喝下尚云清禾送来的粥,宋棐卿才找回些暖意与力气,而尚云清禾在宋棐卿再三的要求下,只好告诉他关于谒灵牌预言的事情。

宋棐卿放下第三碗空的粥碗,不解的问道:“魔胎?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预言?这些为什么没有再在他的人身上发生?”

尚云清禾皱眉道:“这大概就是男子与女子的区别。”

宋棐卿闻言,气愤的道:“尚云清禾,你为什么不早些知道,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跟他发生那样无法说清楚的关系,但他无法说出口,当时的情况莫说尚云清禾,就算是他也无法不受那合 欢的作用,也许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早在他们不得不成亲的时候,就已经说不清楚了。

“阿卿,我想,魔胎我们不可以留下。”尚云清禾斟酌许久才道,这件事情,由他们两而起,自然要由他们商量着决定,况且,这孩子与他们都有着密切的关系。

然而宋棐卿却犹豫了,他静静的看着自己的腹部,从来都不会去注意的地方,现在宋棐卿却是看的出神。不要吗?真的要除去吗?可他是自己的血,自己的肉,自己每隔一段时间都要经历剧烈的疼痛,才会有现在这么微小的凸起,真的要除掉,虽然他也许真的是魔胎?

是吧,若不是魔胎,为何自己会以男子之身受孕?

想到这,问题又回到了原点,那句关于谒灵牌的预言,宋棐卿一点也不在乎,但无法排除的孩子很可能是魔的可能,让宋棐卿更加难以抉择。

“你如何确定预言就一定会成真?”思考了许久,宋棐卿才开口问道。

尚云清禾看着他,轻声说道:“阿卿的意思,你不想除掉这个孩子?”

宋棐卿没有回答他,只是在此沉默,他,不想,那些他即将做出除去孩子决定的瞬间,一股血肉割离的痛楚感,强烈的击打在宋棐卿的心头,让他一再的犹豫,一再的挣扎,一再的难以同意。

沉默了半晌,宋棐卿道:“呵,没想到这个时候,你我还能如此平静的讨论这种问题,我真佩服我自己,尚云清禾,我该怪你吗?我是不是应该离开这个地方,就凭贤庄阁里那些人对我的态度,我有足够的理由离开这里,尚云清禾,我说过,三长老的那一掌过后,我不再欠你尚云府什么,我希望你放我离开!”

“休想让我放你离开!”尚云清禾的声音立刻变得决绝,意识到自己的紧张,他轻咳一声,补充道:“你还带着我灵府至宝谒灵牌,加上,你怀着魔胎,万一出了什么事,我灵府就要负责任,如你一味坚持保住魔胎,将来对蒂都造成的危害,我灵府如何承担?”

宋棐卿听闻,沉默了半晌,轻笑道:“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我……”尚云清禾突然意识到,自己此番言论,本是想告诉对方,他对他的关心并不是对方所希望的,是出于喜欢的关心,他并没有喜欢上宋棐卿,反而是宋棐卿,很有肯能喜欢他。

但这样的解释,只会让对方离他更远,可他要如何解释,说自己不光是为了那些,自己更加担心的是,魔胎降,谒灵牌消失后,宋棐卿很可能再次沉睡的问题。

“我想说的是……”尚云清禾补充道,却是被宋棐卿举动截断,只见宋棐卿已经下床,不愿再听他说,而是走到从刚才开始就趴在一边的小麦身边,笑着抱着他离开了。

尚云清禾见他那么亲切的对待小麦,瞬间解释的心情,全部化为强烈的妒火,闷在心口,让他无法迈开步子,追出去解释。

第三十五章:  逼迫

宋棐卿叼着一根草叶,静静的靠着暖阳阁院中的一个大槐树下,怀里的小麦是不是的用柔软的爪子拨弄着他嘴里的那根草叶。

他的一双清澈俊秀的眸子平静的看着不远处的池塘,谁也不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暖阳阁的弟子与下仆均在不远处看着他,那是尚云清禾临离开前多次嘱咐的,要他们在暗中看紧宋棐卿,但这些人的小动作怎么可能瞒得过他的观察。

他的嘴角微微扬了扬,漏出自嘲的表情,那双看不出喜怒的双眸突然闭上,宋棐卿向身后树干上靠去,此刻他还着着在密室中的那件衣衫,前襟被药汁沾染,此刻看起来十分狼狈,可他丝毫不在乎,单膝曲起,一只胳膊搭在上面,靠在树干上的动作看起来如此自然潇洒,半分狼狈姿态也无。

蝴蝶从厨房端出药汤走到院中,看到的就是那样的宋棐卿,但蝴蝶觉得他虽然风轻云淡的,但她还是看出了几丝凄凉与哀愁。

她担忧的看了宋棐卿一会儿,还是端着药走近宋棐卿,“公子……”蝴蝶叫了一声,却是不如以往那样开怀,而是有着一抹明显的悲伤。

宋棐卿听到叫声,缓缓睁开双眼,看到她手里的药碗,依旧叼着草根不发一言,小麦在他怀里蹭了蹭,似乎是在催促他,宋棐卿把草根拿出,送到小麦的怀里,轻声对蝴蝶道:“我不喝,什么药都不喝,拿走。”

蝴蝶急着道:“这是安胎……是补药,您……”

“拿走!”宋棐卿强调,一双总是温柔的仿佛会笑的眼睛,此刻却是凌厉冷漠,小麦似乎也感到了他的寒冷之气,正在拨弄草叶的动作顿了顿,变得十分安静。

蝴蝶从未见过如此凶狠的宋棐卿,一时间被吓住,那双眼好像在告诉她,若是再不离开,下一瞬间就要丢了性命,她差点被吓哭了,紧抿着唇,立刻转身离开。

看着蝴蝶匆匆离开,宋棐卿轻叹,摸了摸小麦的脑袋,温声道:“我是不是吓到你们了,我,并非有意……”

小麦用脑袋回应宋棐卿,一双圆圆的眼睛扫视着周围,小声回道:“不,他们是坏人,从昨天开始就一直盯着你,我们看起来虽然是自由的,但实际上,我们若是敢离开一步,立刻就会被阻止。”

宋棐卿笑了笑,轻声道:“连你都能发现的事,我又该如何?”

从昨日与尚云清禾不欢而散,他便发现自己的一举一动正在所有人的监视之中,现在恐怕所有的人都知道了他宋棐卿,一个男人,竟然怀了胎,还是可能成魔的魔胎,整个尚云府所有人,几千双眼睛,正时时刻刻的盯着他,就怕他逃走。

以往,他从来不关心尚云府,或是蒂都其他人怎样看待他,可这次却不同,那些眼睛有嘲讽、有愤恨、有警惕,那一双双眼睛正告诉他,他怀了魔胎,他们正紧紧看着他。

哈,宋棐卿,你为何就不能活的轻松些,为什么会遭遇这些?他究竟为什么要活下来,为什么不在那次就一死了之?

宋棐卿,你不该再活过来!

径自思考的宋棐卿没有注意到周围渐渐变得紧张的气氛,暖阳阁的弟子正紧张的拥着大长老进入,一行人正直直朝着宋棐卿的方向而来。

轱辘轱辘轮椅轮子转动,以及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引起了宋棐卿的注意。

他转过身看着停在他不远处的大长老,还意外的看到他身后紧张的看着他的端月银翘,而其他瞪视他的弟子,他却自动忽略了,宋棐卿双眼沉了沉,轻声问道:“来找我何时?还想把我关起来?”

大长老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最后挥挥手,对众弟子道:“你们都回避,我单独与他交谈。”

话音刚落,为他推轮椅的弟子却是愤恨的道:“不可师傅,此人十分恶毒,不但不动规矩,来到尚云府,多次擅自下山,收养邪物,昨日还劫持三长老,我不能留您一个人和他单独呆在一起!”

于此同时其他几位年轻的小辈弟子也跟着附和,而端月银翘却没有出声,只是担忧的看着宋棐卿,而对方确实紧闭双眸,那张俊秀透着苍白的面容,看不出任何情绪,可谁也不知道,宋棐卿此刻有多么愤怒,那双手正一寸寸收紧。

双眸再次睁开,却是异常冰冷,隐隐透着可怕的杀气,那些弟子被这双凌冽的双眸,看的顿了话语,个个悻悻的住口。

宋棐卿冷笑道:“你们如此看的起宋某,可我根本不屑动手,因为,你们不配!”

“你!你这怪物!怀着魔胎的怪物!”一名年轻的弟子不服气的指着他大叫。而下一刻其他的弟子也附和着,一时间场面纷乱不已。

大长老猛地一挥手,厉声喝道:“都住口!给我退下!”

众人闻言噤声,三三两两的离开了,而段月银翘却犹豫着没有离开,大长老注意到他,沉声道:“银翘,为何还不离开?”

端月银翘看了看宋棐卿,深吸一口气道:“我对任何人都没有敌意,也不会干扰道你们谈话,请大长老允许我留下。”

大长老愣了愣,顿了顿道:“也好,你便留下。”端月银翘闻言大喜,对宋棐卿笑了笑,而对方只是对他微微扯了扯嘴角,似乎连一个笑容对他来说都是奢侈,端月银翘则缓缓低了头,苦涩的扯了扯嘴角。

大长老顿了顿道:“宋棐卿,相信你已经知道了你自身的情况,昨日你要求离开尚云府,若是你没有承袭谒灵牌,老夫定然会答应,但……你不但保管了玉牌,却还怀了魔胎……我知道这不单是你一个人的错,尚云清禾也有一部分的责任。”

宋棐卿闻言沉声道:“我不想听你说这些,你直说了,你们要什么条件,才能让我离开。”

大长老回道:“宋公子果然是爽快人。”顿了顿,接着道:“今早清禾出诊的灵溪村,突然遭到妖物袭击,其中攻击他们的怪物里,有上次袭击你与清禾三人的桤树妖。”

宋棐卿听闻清禾又遇袭,不禁心跳加速,他竟然再为尚云清禾担心,咬了咬牙,问道:“我不会天真的以为,前去灵溪村为他们解围,我就可以离开,况且你们灵府那么多能人异士,怎会需要我?”

大长老伸手轻轻抚着轮椅扶手,缓声道:“今早得到的紧急通报,老夫已经派了支援,但怎奈那些妖物实在厉害,我灵府庇护的百姓正处在水深火热中,老夫知道你上次能从那些妖物手中逃脱,是因为谒灵牌的力量,老夫现在只知道你是尚云府的一份子,你是灵府族长夫人,拥有谒灵牌,现在我府上的子民正遭受灾难,你怎能不出手?”

宋棐卿知道即使答应去救那些百姓,他也不可能离开,依旧要被监视,被囚禁,但他真的可以看着那些无辜的百姓遭遇妖物的袭击,遭受无妄的灾祸?

一旁的端月银翘皱眉道:“大长老,蒂都自从二十几年前遭受到那只树妖的攻击后,已经平静许久,再者我们已经受到了狐仙大人的庇护,怎么还会被怪物袭击,这次的事很蹊跷,您看我们是不是应该去求助狐仙大人,来找宋棐卿有什么用,况且他昨日才受了三长老一掌,他还……还身体不适,怎么能出战?”

这些话,他在得知尚云清禾等人遇袭后就想说出,现在终于能一口气讲出来,不禁痛快了不少,但同时也对尚云府更加厌恶,他以前就不喜欢高高在上的尚云府,但他的爹偏偏对尚云府忠心耿耿,但在他的亲身经历下,却发现,这里给他的感觉就是冷,清冷、冷漠。

大长老闻言道:“宋棐卿是我尚云氏族长夫人,拥有谒灵牌,是百姓为止信仰与尽忠的一部分因素,我们受那些百姓的的福茵,此刻他们遇难我们不想着帮助,反而先是去找狐仙大人,这不是给灵府抹黑?宋棐卿你不答应也要答应,我会派出灵鹰盯着你!”

灵鹰也是蒂都人喜欢驯养的动物,他们也同白狼一般,挑选的都是不会幻化成人形的种型,而这种灵鹰最大的好处便是,能紧盯着自己的目标,在任何时刻都会用自己特有的声音,向主人传递目标的位置。

这是在,逼迫?

宋棐卿冷笑,“我,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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