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氏族之非卿莫属(包子)下+番外——又一春x
又一春x  发于:2015年08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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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自己的不争气,但也感动宋棐卿的信任与鼓励,许久才抬头道:“好,我会留下来,处理好这里的事情,白雅大人,你放心去找源深吧。”

白雅扶风这才松口气,暗自放心,点点头才带着人离开。

利落的跳下白狼,宋棐卿抬头看了看,头顶巨大的木质牌匾,上曰:跃龙客栈。再往上看,高耸的八层阁楼,楼上歌舞升平,好不热闹,这便是越做越大的蒂都最大的客栈。

几人相视一眼,宋棐卿率先跨进了客栈,而后就有伙计走近,麻利的为他们带走白狼。

一进客栈,宋棐卿便被一小二迎上,对方显然是做小二的材料,欢迎的动作娴熟,一口夸赞他们的话也说的漂亮流利,而后便例行介绍客栈里的种种,宋棐卿轻笑着一抬手阻止了他的话语,看了那小二一眼,轻声道:“带本公子见你家阁主。”

那小二闻言,两眼滴溜溜转了一圈,是阁主,不是老板。点头低声道:“好嘞,您请楼上。”

一行六人一步一步往最高层而行,却往上欢笑声渐少,而后便只剩安静一片,在即将登上第八层时,那小二立刻阻止了他们的脚步。

“嘿嘿,抱歉客官,您想见我家阁主,就只能您一个人进去,我还得给您搜搜身。”说着就往宋棐卿腰上招呼。

‘铿’的一声,金环手上的剑鞘已落地,剑身划过那小二的脖子,沉声道:“你武艺不俗,但若再进一分,我立刻砍断你的脖子。”

那小二自认为自己的动作够快,却没有身后人的动作迅速,咽了咽口水道:“这位客官,难道您主子不想见我家阁主了?”

不愧是江湖上的人,即便面对动作如此迅疾的金环,此人也能冷静面对,宋棐卿笑了笑道:“当然要见,只是搜身就不劳您了,本公子自然未带武器。”说着还起抬手,漏出两条白净的胳膊。

那小二显然不能让他过关,怎奈脖子上的剑柄还搁的他肩膀疼,皱了皱眉道:“客官这么敷衍……”

“凌,让他进来。”一道清亮的女声打断了那小二的话语,宋棐卿听闻笑了笑,从叫凌的小二身边潇洒的走上了楼梯,“多谢阁主。”

看着宋棐卿独自踏入顶楼,金环等人虽有不放心,但一切都和预想的一样,他只好放开小二,四人在七楼等待。

宋棐卿一踏进阁楼,扑面而来的便是一阵浓烈的脂粉味,许久不曾闻到,让混迹多年青楼的宋棐卿着实难受了一会儿。

好不容易适应了环境,眼前却一花,一道如花蝴蝶一般的身影迅速捉住他的胳膊,把他拉进内室。宋棐卿知道对方并无危险,便任由其拉着。

却是未料到,对方竟将他推到床 上,跟着柔软的女 性身体,立刻向他靠过来,在他耳边轻声道:“公子既然不肯让我的手下搜身,那本阁只好主亲自动手了。”粘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宋棐卿面对这样的对手,只是轻笑,不做任何回应,任由染着红色蔻丹的柔荑轻轻伸到他的衣襟内。

尚云清禾缓缓扶额,发现自己在这小鬼面前真是一点便宜也占不到,轻叹一声道:“不行,我还要采药草,最多让你再待五日,再多一天也不行。”

源深鼓着腮帮子,发表自己的不满,却注意到对方说要采药材,立刻找到对应的空隙,“阿叔亲自采药草啊,这里药草可不容易采到呢,好多珍贵的药草都是长在危险的地方,你确定你可以?”

又来?又是什么什么确定的句式,这么的自信,这孩子到底还知道多少东西?“我确定,我行医多年,难道怎么采草药都不知道?”

源深摸着下巴,悠哉的道:“嗯,确实,可是你有时间采,病人有时间等吗?这里虽然也有大夫,可您才是权威呢,您倒是去采药了,谁来给百姓看病呢?那些庸医吗?”

尚云清禾不知道这孩子脑袋里在想什么,也不想被他带着走,只是摇头不语。

而对方才不管他的反应,接着道:“你带我去找我爹,我一定说服我爹,给你一大笔草药怎样?”

尚云清禾一听,不知怎的,眼角突跳,一种莫名的感觉,促使他问道:“你爹?他还做药草生意?”

源深一听,离开点头,炫耀道:“那当然,我爹可厉害了!”

尚云清禾看着对方不语,而后神秘一笑,他发现他不禁对眼前的孩子十分的感兴趣,更加对那位神秘的孩子他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那么,我答应你的条件。”

第五十八章:  怀疑

怀中少女样貌艳丽,微笑的红唇,温柔的眼眸,一切看起来都是对宋棐卿无尽的迷恋,女子缓启樱红小口,轻声在他耳边道:“这位公子生的俊俏,本阁主对你一见倾心,愿以身相许,公子就娶了奴家吧。”一边说,手下的动作也未停止,已经摸上宋棐卿的胸膛,感受他紧致细滑的肌肤,一张红唇也渐渐靠近宋棐卿的唇。

面对对方的动作,宋棐卿也不阻止,微笑着任由对方接触。对方见到宋棐卿并没有抵抗,还微笑的看着他,只觉更加痴迷,动作也加快了些,但就在两唇即将紧贴的短暂时间内,一道破空之声在寂静的房间响起,紧接着宋棐卿只感到身上一轻,眼前一花,身上的人已然被一根鞭子拉离。

早已预料到结果,宋棐卿笑容加深,缓缓从床 上起身,依旧笑着看对面的两人,一人,即是那阁主,满面恼恨的看着另外一人,而另外一人则目光凶狠的看着宋棐卿,她全身戒备,沉沉道:“我说过,再让我见到你,我一定要取你性命,宋、棐、卿!”

闻言宋棐卿缓缓低下了头,安陵景溪惊奇的看了宋棐卿一眼,又转过身冲着身边的景幽道:“姐姐,你说的仇人就是这个人,他就是挽尊?可是我看着怎么不像,况且……况且……”况且她从来没有对一个人这么一见倾心过,如果这个人就是杀死小弟景轩的罪魁祸首,那么她到时候该怎么办?

景幽依旧紧紧瞪着宋棐卿,而后回道:“不,他是另一个凶手。”

景溪听到‘不’之后心中顿时轻松不少,但听到后面一句话后,立刻回问道:“什么意思?什么是‘另一个凶手’?”

这次不待景幽回答,宋棐卿缓缓抬头,轻声道:“当年,小麦为了救我,被挽尊下了诅咒,而我却看着他在我眼前……是我,都是因为我,小麦才……”宋棐卿神情悲伤黯然,三年来,每到小麦的忌日以及清明,宋棐卿总是会面朝北方,站整整一夜,然而他却未曾敢去关阳山,哪怕踏出一步,因为他害怕,他害怕见到小麦后,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害怕小麦会怪自己不去看他。

‘呼呼’之声在宋棐卿耳边响起,景幽一甩银鞭,‘啪’的一声,鞭子在宋棐卿身侧划过,梨花雕木的床头立刻应声破裂,景溪立刻大呼道:“我的床,阿姐!”

然而两人都没空理会她,景幽沉声道:“决战吧,宋棐卿,今日就做一个了断!”

“景幽……关于小麦……”

“闭嘴!”景幽显然已气急,不愿意听宋棐卿多说一句。无奈宋棐卿只得左闪右避,采取防御措施。

一边的景溪看一眼景幽,又看一眼宋棐卿,最后只得抱头大声喊道:“你们要打出去打,别弄坏了我的阁楼!”这一声分量可不小,声一出仿若一阵狂风吹来,吹乱了景幽的长发,吹散了宋棐卿的衣衫。

然声未止,景幽又一鞭子招呼到宋棐卿身上,宋棐卿无暇开口,只得脚尖一点,飞身落在身后的大立柜上。景幽眼疾手快,再提内力,催动手臂力量,甩起鞭子就冲宋棐卿打去,却是半路受阻。

景幽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只见一团七彩光团如漩涡一般,在自己的手腕周围快速运转,不远处是自己的妹妹景溪,她双手结印,口中默默念诀,俨然控制住了她双手的手腕。

景幽顿时皱眉,再次催动内力集中在手腕处,却是很难再大幅度动作,景幽粗喘着气,愤恨的对景溪道:“给我松开,听到没有!”

景溪看着失去理智的姐姐,悲伤的道:“阿姐,我知道你最疼小弟,这几年我每天都看到你伤心,可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我不想你为了仇恨,再次坠入地狱,况且,他也不是我们真正的敌人,你为了和他打一架,就暴露我们的盘踞点,不是太不划算了。”

此时在立柜上的宋棐卿随即也道:“景幽,我宋棐卿并不是不能与你一决,但请你先冷静下来,这里并不适合打斗。”他一边说着,一边捂着自己的胸口,右边胸口刚才不小心被鞭尾打中,虽是划伤,但尾处的力道带来的冲击,显然也让宋棐卿吃亏不少,他轻咳两声接着道:“宋某说话算话,定然会与你有个了断,但不是现在,请你体谅。”

景幽一双眼睛已经红透,手上青筋暴起,显然有露出原型的可能,一张白净的脸颊,也在阴阳与兽形之间来回变换,情绪显然还是不稳定,但被束缚的双手一时之间竟然也不能挣脱。

景溪知道姐姐在激动的时候,情绪很不容易控制,这种现象在小弟过世之后尤为明显,像现在,她能够以附魂之术控制住姐姐的双手,已经是十分不容易的事情,她都不知道自己可以坚持到什么时候,头上的细汗也不断由光滑的额头滑落,而她却也不敢松懈一分。

她悄悄抬头看着那个,让她想要以身相许的男子,没想到那人竟然就是姐姐常常提到的宋棐卿,是所为的‘另一个仇人’。他现在丝毫不敢乱动,好像很害怕姐姐会攻击他,但景溪知道,那个男人却有着锐利的洞察力,以及灵敏的身手,这是他刚才拉着他进来,悄悄探到他的脉搏得到的结论。

然而就在三人僵持不下之时,景幽竟然隐隐有恢复正常的表象,而景溪也发现了,姐姐的情绪似乎渐渐平稳下来,没过多就,房内的硝烟便消失不见,只剩下一片狼藉,而景幽也渐渐收了气力,甩了银鞭,颓然躺倒地上,缓缓闭上双眼。

景溪看了看自己的姐姐,抬头冲宋棐卿道:“那个,你下来吧。”

白雅扶风用了很大的人力,在尽量不引起玉青镇百姓怀疑的情况下,终于探到源深的下落,但这个结果并没有让他心里的大石头放下。

白雅扶风抚了抚自己的额头,沉痛的道:“天哪,这可怎么办,源深这小子找谁不好,偏偏找到自己的老爹头上,这下好了,我是既不敢公开讨人,也不知道怎么跟他另一个爹交代,这个小兔崽子,真是会给大人惹麻烦。”

“金留,秦府不能没人看守,你留下,再挑出几位身手好一些的手下,悄悄跟在源深身边,同时要随时将他们的消息传递给我,我则带着我的人马,亲自去找你家主子,可是明白了?”

金留想到主子留下他的原因,也知道自己有任务在身,确实不能离开,则点头道:“属下明白,也请白雅大人万事小心为上。”

二人话毕,白雅便带着自己的部下,按照金留提供的联络方式,疾奔而行。

这头一行人紧张的赶路,那头,父子俩却显得十分的悠闲,主要是尚云清禾十分的悠闲。本来嘛,他这次出来主要是行医问诊,但半路却杀出来一个小鬼头,中断了他的行程,还要负责带着他去找他亲爱的爹亲,而且小孩子口中找到爹的一大笔药草的回报,尚云清禾还不知道能不能兑现。

但有一点,却是他下定决心陪眼前的小鬼头一程的主要原因,这孩子竟然有魄力与他这个,只见过一面的人,大胆的交谈,开条件、讨好处,丝毫不介意两人的年龄、智慧以及办事手段等种种不协调,他们更多的却像是一见如故的好友一般,这是尚云清禾很久都没有的体会。

很久之前,那个人也带给自己这样一见如故的感觉,是多久了呢?多久了?也许尚云清禾心里很清楚,清楚到过去了多少个时辰,但依然麻醉的对自己说,很久了,仿佛是上辈子的事情,不提也罢。

“阿叔?你有心事。”孩子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让他的思绪从久远回到了现实,耳边是嘚嘚马蹄声与哗哗马车声,眼前是白净的小孩子的脸。

啊……这张脸,为什么这么像……

伸出手,尚云清禾轻轻抚上眼前孩子的脸,那么轻柔,那么珍惜,好像手下重一下,眼前的景象就会消失一样,“阿卿……”轻声的,尚云清禾在不经意间,又喊出了那个名字,而他自己好像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小源深歪着脑袋,让自己的脸颊轻轻贴到他的手掌,微微笑着,而源深这一贴心的动作,引起了尚云清禾的注意,他眼神变了变,即将夺眶而出的晶莹也渐渐收了回去,他只是看着,静静的、带着些微的惊讶。

“爹也常常这样看着我发呆,也会叫一个人的名字,爹告诉我那是一个他不能忘记的人。我总是会用这样的动作安慰他,希望他不要再去想念,既然想念这么痛苦,为什么不忘记,源深明明就在爹的眼前,爹还要想起谁呢?”小源深发现了对方的惊讶,解释道。

尚云清禾静静的听,不免动容,轻声回道:“想念是因为不想忘记,能让一个人如此想念另外一个人,我想,那个人一定是对方深爱的人。你的爹除了有你,一定还很想念你的娘亲,否则你又怎么会叫秦源深?秦源深,情缘深,你爹和你娘一定是非常恩爱的一对。可惜……我猜你娘一定已经不在了吧。”

小源深轻轻摇头,“我没有娘。”回答的十分干脆响亮,尚云清禾能清楚的感觉到,眼前的孩子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与伤心。

“没有娘?怎么可能?”

“我就是没有,我爹也说我没有娘,为什么人会有娘呢?娘是什么?我从小到大都不知道娘是什么,虽然听过也见过周围的小伙伴有娘照顾,可是我就是没有,有什么奇怪的吗?原来你也会奇怪我没有娘吗?我以为你会是不同的。”

听到源深一连串的话,尚云清禾脑中似乎想到什么,关于这孩子的身世来历,他脑中好像有种呼之欲出的强烈感觉,但它们好像太过活跃,一闪即使,却很快又出现,跟着再消失,这样往复,尚云清禾几乎将自己逼疯了,但依然不能把那个答案说出口。

“你,你是……你好像,你是……你是谁呢?”尚云清禾紧紧皱着眉头,双手扶着源深的小肩膀,口中喃喃有词,却始终如此重复,没有下文。

“阿叔,你怎么了?”小源深觉得身边的大哥哥好像十分不对劲,情绪不稳定的样子,自己的肩膀都被他抓疼了。

“我……你……”尚云清禾摇晃着脑袋,想迫使自己赶紧想出来,却是在即将想到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下,眼看着小源深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往马车外飞去,尚云清禾立刻伸手手臂,把孩子紧紧虎护在怀里。

“吁……”拉马车的壮年男子,看着对面的几十个头顶蒙着黑纱,身穿黑衣,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神秘人,哆嗦着声音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些黑衣黑纱的人并没有应答,只见为首一人缓缓伸出一只手,随即从手中抛出一枚圆乎乎的铁疙瘩,‘铿铿铿’的滚落到马车边缘,那车夫看了一眼,却是立刻被一只有力的手臂迅速拉离马车,而后他便听到一阵巨大的‘轰隆’之声,跟着是惨烈的马鸣之声。

“我,我的马!”车夫惨叫一声,却是在末尾被人捂住了口,那人沉声道:“别出声,小心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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