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棺——斜月帘栊
斜月帘栊  发于:2015年08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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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暴行,竟只抿着嘴不说话,顶多是眼神有些幽怨。

玉清见不得他这副不要脸的样儿,狠狠地啐了一口便走了,益算星君从此又成了天庭中最闲的仙君了。只是没有以前

那么撒欢那么欢脱了。

二殿历景岸不是坏,也不是贱,是很坏特别坏,很贱特别贱!

玉清南帝捂着额头实不忍直视案桌上的书信,地府二殿要人来了!

二殿振振有辞理直气壮,简直让玉清帝觉得,这人若站在自己跟前儿,自己都要跪了。

已经三日了,这可如何是好……益衡那傻白这些日子喝酒喝得烂醉,昨儿才着人去天同宫,回来还说益算星君睡得死

猪一般。

玉清帝狠狠叹了口气,“你招惹谁不好,偏生去招地府老二。”顺手抄了扫把便往益衡的天同宫去了……

罢罢罢,死道友不死贫道!

一个时辰后,南斗星宫,益算星君天同宫后园……

益衡踢踏这一只芒鞋,衣衫敞落,玉冠歪斜,披发垢面,坐在树杈上,嗷嗷的叫:“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去!”

玉清手握扫把,叉腰站在树下,“我数三,你不下来我就拔了这棵树!”

益衡死死地抱着树干:“我不去,南斗星宫的人都死绝了么?为甚是我?那人不待见我,见一次打我一次,我不去!

玉清咬牙:“一!”

话还未落,但听有人哂笑,那足以能让益衡从树上吓跌下来的声音:“三。”

益衡果然从树上跌下来摔成一摊肉饼状,却不是吓的,而是,二殿话未落,右手掌风如刀,那树便未有预兆的拦腰而

断。

益衡已顾不得摔得哪里断了骨头哪里磕了肉,只觉两眼昏黑:竟都找上门来了,这可怎么办?

益衡摔成半残气成半癫,最后看到这世界的一眼是——玉清帝弃他而去,最后残存的意识是——那鬼畜二殿一脸人畜

无害的笑过来抱起他往天同宫去。

益衡咣当的就晕了……

原因无他,近几日太过累神,日日夜夜的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对地府那位是从天灵盖怵到脚底板。

这人忽的出现,益衡早已心下一横:死就死吧!竟是安稳稳的睡死了。

历景岸刚才还抱着昏昏无知觉的益衡笑对玉清帝道:“既是亲自来了,便不劳玉清帝,我亲自来请益算星君便是。”

玉清恨不得多长出两条腿,一溜烟儿便不见了人。

那厢刚刚笑如三月春桃,这厢待不见了玉清,双手一松,益衡硕通坠地。

益衡就地打滚撒泼,揪住二殿的衣裳:“你干什么跟我过不去,我又没欠你银子没拐走你老婆,地府恁些的小鬼,你

若想打去打他们好了,算我怕你了行不行,我晚上做梦都梦见你追着我打,这许久没睡一个安稳觉了……”说着说着

,竟是睡着了。

历景岸负手立定,瞧着脚下的人猫狗撒娇也似的全不顾形象,哼哼唧唧的跟他磨,登时心情大好,待看这人两手扯着

他衣摆睡过去,竟是展颜一笑,拿脚尖轻轻踢了踢,那人睡的死沉。

轻笑一声,弯腰抱起……

第十三章

历景岸负手立定,瞧着脚下的人猫狗撒娇也似的全不顾形象,哼哼唧唧的跟他磨,登时心情大好,待看这人两手扯着

他衣摆睡过去,竟是展颜一笑,拿脚尖轻轻踢了踢,那人睡的死沉。

轻笑一声,弯腰抱起……

历景岸冷傲惯了,忽的有这么一个人能被他打心里愿意疼愿意宠,登时就觉得那过去的万万年好似白活,整个人自此

才觉到三界如此活泛美妙。

眼前那睡得死狗的人撇嘴皱眉的睡相,分明是睡着了也在嫌弃他唾弃他腹诽他,却让他心里为之一阵宁和。

二殿下伸手在益衡脸上抚过,温润且活生生的触觉,就这么直至心底。嘴角轻笑,仿若见的一瞬间天地开阔花开万里

只是,二殿性子孤冷,心里认准的,定是认死理,想让他亲口说什么,决计是没可能,往后定是把益衡往死里逼,可

怜益衡此番还死猪也似在这人眼皮下睡得昏天暗地,全然感知不到不远的将来满满的恶意。

益衡大约是睡饱,迷迷瞪瞪正欲揉眼,霍地一机灵想起睡前是抱着二殿脚踝的,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床上蹦起来,历景

岸正站在他殿里案前描画,本来看着他睡得安生,心里惬意,一副双猫图正画到要紧处,不想这人没一丝前兆的弹腾

,历景岸手中笔尖一抖,画儿便毁了。

本不能怨谁,偏历景岸那鬼畜性子爆发,扔下笔,隔空一掌过去,把稀里糊涂的益衡按倒在床上,一脸阴冷踱步过去

。历景岸这孤冷性儿千万年了,一时哪儿改的过来,稍稍有什么违逆他的,立时就沉了脸。这回没揍他已算是好的了

益衡本就是惊醒的,如今睁眼便见梦里那瘟神,还被不明所以的扔倒在床上。迷茫着一张脸,张口便有些委屈:“做

什么又要打我?”

历景岸眼里见他憨憨傻傻,一颗心就软了软,只拿手捋了捋他脸前糟乱的发丝,“你哪只眼看见我要打你?”

益衡又想起些什么,一脸不信他的模样,直翻白眼:“你追到南斗宫也没用,我可不会跟你回地府,司命闲了让他去

替你办公,我什么也不会!”益衡活似吃了熊胆,说的理直气壮义愤填膺。

历景岸自是知道他是为着之前那事儿,怨他戏弄了他,如今看他委屈心下畅快了起来,倒也愿意使些软和手段哄他。

登时扶额笑他:“你还真当我大老远跑来是为了让你回去办公事?”又抬手在他脑门上轻敲一记,“如你这资质,你

确定我留在地府是为了办公?”

益衡反抗了:“别瞧不起人。”

历景岸倾身凑近,近乎是压着他耳朵:“那日是我不对。”言罢也不管益衡听没听懂便微微启齿擒住他耳垂含在口中

,拿牙齿轻磕着撕咬。

益衡只怕痒似的缩了缩脖子,竟是伸不出手去推历景岸,似吓住一般的愣了。

自己那点贱毛病不是不知道,明知道历景岸沾染不得,却偏有点别着性子犯贱的劲儿。

打心底里,益算星君起初只是喜欢美人,再往后,历景岸鬼畜的性子美煞的皮囊既危险又诱惑的气质不知怎么的就让

他觉着,有点欲罢不能,下地狱也想去试试的感觉。

虚清曾说过,缺心眼儿的凡人多见,缺心眼儿的神仙,整个天庭,怕是无人能出益算星君之右。

历景岸的唇齿从他耳畔一点点顺着领口往下游曳,在益衡的锁骨处恶意吮吸,似乎铁了心要把他逼疯了来回应自己,

益衡动了动手,按在历景岸扶在他腰间的手上,颤声道:“历景岸,别玩了。”

历景岸倾身将本坐在床上的人压倒下去,“现在不想玩了?晚了,敢借着酒疯亲我,不敢醒着说句喜欢?”

顿了顿,又问道:“益算星君,不是也喜欢在下?”

益衡被他搅得混沌了,原来自己这喜欢美人的劣根性果真在酒醉的时候做了些出格的事儿,竟然还把历景岸亲了。哎

,罢罢罢,如今看来,倒是自己占着便宜,毕竟历景岸确实是美人啊……

偏生这时候历景岸声线旖旎沙沙的温柔一句:“益算星君,不是也喜欢在下?”竟似是收起二殿高冷嘲讽的性子,摊

开了极尽柔软的一颗心,在告白了。

益衡脑门充血也似,美人在侧,秀色可餐,哪能坐怀不乱?伸手勾过历景岸的脖子翻身压住,眯了眼道:“是啊,喜

欢,打看了第一眼就喜欢,你长得真好看。”

历景岸心情大好,对自己被压在下面的姿势并未有异议,抬起胳膊枕在脑后,一副懒散散好整以暇的神情:“嗯?”

历景岸做惯了狐狸,心眼儿比比干都多一窍,也做惯了王者,非要等着想要的东西自己送上门。此番对益衡已算是破

例了,竟然连舎色相勾引的血本都下了。益衡若不上钩,委实没有天理。

二殿本倾城之貌,只是平日冷惯了一张脸,显得恶了些,如今一笑生姿,任君享用,益衡那点道行,登时丢盔弃甲,

连抓着历景岸手腕的手哆嗦了,想扑上去亲一下又当头棒喝也似吓得愣住。硕通一下就翻身躺平在历景岸,只重重叹

道:“历景岸……”

关键时候,益算星君就从来不是个心大的主儿。

历景岸怎不知他雷声大雨点小张牙舞爪下胆小如鼠?算准了他关键时候卡壳的脾性,这才不紧不慢开腔笑道:“怎么

?要我教你?出于礼节,我可是让过你了呢。”

言罢,冷不防揪住益衡身上本就半穿半敞的中衣,哗啦抖开过去,连带着亵衣也扯得开了些,益衡这才知道着急,忙

去扯衣服,“你容我缓缓,刚刚我没睡醒,你让的不算,等我缓过来再让一回。”

历景岸哪里容得他这时候扯皮条,当下灵力也使上了,指过处,益算星君的亵衣宣纸也似刺啦啦裂开去。眼瞧着不是

个事儿,要挣又不舍得美人,不挣又要被吃干抹净,真真百爪挠心。

不想,他越是刺闹的不安生,历景岸越是欣赏他欲拒还迎的矫情模样,一时间心底深处那黑暗鬼畜性子就往外泛,手

中动作便狠了几分。低头便在益衡乳尖上不轻不重的咬了咬。手中已不知何时握住了益衡身下。

益衡只觉不妙,却也被挑起 情 欲,来不及挣了,只口中恨恨骂道:“历景岸,你王八蛋!”

历景岸一边钳制着身下的人,一边上下其手,倒还不耽误嘴里消遣他:“随你怎么说,天上地下骂我的人多去了,不

差你。”

益衡大约是知道历景岸是来真的,挣也挣不脱,倒白费了力气,被强 女干这事儿,既是避免不了,只得闭上眼享受,

自然,历景岸于他来说,定不能算是强 女干。历景岸比他长得美多了。

益衡话痨,摊手摊脚不反抗,嘴上却没闲着。

“历景岸,你喜不喜欢我?”

“你做什么非要缠着我?我又没欠你钱。”

“你是不是打一开始就喜欢男人?”

“地府的殿下是不是都跟你一样鬼畜?”

“哎……嘶……轻些,我……我又不是你管的那些小鬼,我是,是,仙君。”

“唔,你拿的什么?花露膏?花仙子的东西你哪儿来的?你还随身带着这玩意儿?你来天庭前就算计好了要上我是不

是?是不是?混蛋啊混蛋。”

“啊……你,再,再轻些,疼……”

“我打不过你,这次便算了,回头再让我一回,都是男人,下回我要在上面。”

益衡从头到尾的嘴不闲着,历景岸倒十分懂得务实不务虚,只嗯嗯啊啊的应付他,动作却不曾有一丝懈怠,基本已行

云流水毫无滞涩的把益衡吃干抹净。

益算星君被鬼畜二殿百般逗 弄浑身打抖语无伦次起来,二殿才开口道:“舒服么?叫我!”

益衡被身上的人冲撞的五指紧紧抓着历景岸的衣服,嘴微张,似是被噎住,说不出话来,历景岸却不打算放过他,更

凶狠的折磨着身下已被生生逼出眼泪的人:“叫我!”

益衡咬牙切齿道:“历景岸。”

二殿仍不放过他:“叫淮玉。说喜欢我。”

益衡咬住嘴唇别过头,一脸隐忍的倔强模样,被男人压在身下,还要舔着脸说喜欢,委实张不开这个嘴拉不下这个脸

,益衡这会子才觉得不能这么着,历景岸嗤笑一声,身下动作越发凶狠,似是要把益衡操 死在床上一般。

终于逼得他受不住求饶:“别,我……喜欢你,淮玉,淮玉。”

历景岸听进耳中,死死地箍住他的双手扣在头顶,一边抵在他身体深处反复厮磨一边噙住他耳垂:“这才乖。往后记

得都要这么说。嗯?”

直待历景岸尽兴方罢时,益衡已挺尸一般连根手指头都懒得动,一开口,嗓音哑的连自己都吓了一跳:“历景岸,你

好歹也是地府殿下……”

历景岸侧身支额躺在他边儿上,挑眉道:“嗯?你不满意?”

益衡眉心突突的跳,罢罢罢,谁让自己欠呢,谁让自己作呢,如今也都是自作自受,明知道历景岸地府殿下鬼畜性子

,还耐不住人家长得美非要去撩拨,如今倒好,活该了,哎。

益算星君旁的没什么,就是心大,都到这被人追上天庭追到自己家把自己上了,还能找出各种缘由开脱。天上地下,

绝无仅有。

星君想明白了,话唠病就犯。

历景岸平躺着枕着胳膊,面带微笑,一脸心满意足吃饱喝足。

益算星君话多的喷壶也似。

无他,不过嘴上占占历景岸的便宜。

……

只是到这里,往后,记不起来了,益衡坐在门槛上看着拿着笤帚扫落叶的历景岸,无论如何也不承认,这人是自己记

起的那个鬼畜地府二殿。

那场情事,鲜明的如一场昨夜的春梦,似乎自己耳朵还被他咬的有些发疼,只是如今,都不一样了。

第十四章

那场情事,鲜明的如一场昨夜的春梦,似乎自己耳朵还被他咬的有些发疼,只是如今,都不一样了。

他不记得自己跟历景岸那般了以后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死了又活了,还得这么让人给度魂。挠了挠头,

有点糟心。

历景岸就在他跟前儿,天上地府那一场情爱,凡界荷花镇那一段不曾言说的守护,还有中间一段未想起却自知不可跨

越的鸿沟,一时间让益衡百爪挠心。

如今,两人近不得,远不得。

历景岸只待他如常,前世今生,因果缘由,什么也不说,却时而宠溺时而鬼畜。真真是爱不得恨不得。

这般又过了一个月,这日月圆,历景岸枕在危耸的檐角,秋风冷冽,彻响天地,玄色衣袍如夜枭。

益衡吃饱喝足,打着嗝从屋里踱出来,不由得揣了揣袖子,他就是来看看历景岸做好了饭又不吃,跑去了哪里,并不

曾穿件斗篷,风过处,就是一抖。站在门口咕哝着自言自语。

历景岸在他背后的屋檐上瞧了片刻,终是按捺不住,开口道:“冷不冷?”

益衡滴溜溜转了几圈儿才瞄见房顶上的历景岸,紧步走过去檐下,仰脸道:“你又不吃饭又不睡觉,跑去房顶喝风?

历景岸自上而下看着益衡仰起的脸上铺着一片月光,因为长而微微翘卷的睫毛勾出让人心动的弧度,微微伸出手轻声

道:“来,上来。”

益衡皱皱眉毛:“上不去。”

历景岸一笑,出手如电,一伸一收间,益衡已被带上来坐在房檐上,益衡不满道:“你要看月亮一个人看,做什么要

我跟你挨冻?”

历景岸今日出奇的好脾气,依旧是笑,拆下外套给他裹上,还不忘把衣带系了一系,问道:“还冷么?”

益衡一脸警惕:“你要做什么?”

历景岸并不答话,只仍旧支肘侧倚在房檐上,微眯着眼,似是在看益衡,又似是在看月光。

就这么坐了一盏茶时候,益衡终于坐不住了,抓住历景岸摇:“你睡着了不是?你把我弄下去你自己再睡成不?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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