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落定——伪花旦
伪花旦  发于:2015年08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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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我翻了个身,继续睡下了。

却不知睡了多久,便听见宫人的声音。

我睁了个朦胧的睡眼,只问道何事,宫人只道是皇后寻我。

无奈,我终是从床上爬将起来,想来,母后已经想通了。

出了闲暇宫,到得母后的宫中,却见着母后怀中抱了个小婴儿,见到我,母后笑道:“畹丘快过来瞧瞧这孩子。”

我笑着走了过去,看向那小婴儿,白白嫩嫩的,可爱的紧,这大抵便是大哥的孩子吧。

母后将孩子递过来,冲我笑道:“畹丘,你抱抱这孩子。”

我点了点头,伸手将那孩子抱入怀中,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托着,一只手逗他,小婴儿答吧答吧着小嘴,那模样着实有趣。

我问母后,“这可是大皇兄的孩子?”

母后从庭花手中拿过帕子擦了擦手,却不回答我,只问道:“你可喜欢这孩子?”

“唔……”我想了想,却是道:“大哥和大嫂的孩子,我自然是喜欢的。”

母后愣了愣,显然不曾想过我竟这般的回答,她微微有些无奈的笑道:“母后想给你过继一个孩子。”

我愣住了,惊诧了,身体表情都凝固了,许久,我麻木木的问道:“这是谁的孩子?”

母后又愣住了,忙笑道:“你莫要误会,这是你太子哥哥的第一个孩子,自然是不会过继与你的,母后是想着给你找个孩子傍身。”

傍身……

我有些无语的将那孩子递给旁边的乳母,对母后道:“我不需要孩子……额……傍身。”

母后摆了摆手,宫人尽数退了下去,她看着我,眼中尽是担忧,她说:“你和左将军……”她顿了顿,又道:“和左将军在一起,两个男子,总归有个孩子的好。”

听得这话,我放下心来,整个人都松了口气,虽然说纵使世人都反对,我也能和左月在一起,可是,那总比不上有父母亲人的支持。

我想了想,笑道:“还是要问一问左月的意见。”

母后沉吟了一会儿,点了点头,道:“应该的,应该的。”

说着,她又转了语气,道:“要不,我先给你纳几房妾,如何?总归有个传宗接代的。”

我……

一时无语了。

虽然自己曾经也有过这样的想法,可那也只是想想,如今已然没了这个念头,此刻听母后说起这话,我着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因为她说这话,显然还存了不希望我和左月的意思,看来,她的心中还存了芥蒂。

我斟酌着,想委婉的说与她听,斟酌着,斟酌着……

“臣左月见过皇后娘娘,见过十四殿下。”左月的声音突兀的在门外响起。

我如同找到了救星,立刻道:“左将军请进。”

母后甚是无奈的看了我一眼。

我回了她一个喜滋滋的笑脸。

左月进来了,却只是淡淡的扫了我一眼,便恭敬的对母后道:“微臣有话需要单独和皇后娘娘说之。”

我微微一愣,看向母后,却见她有些疲惫的朝我摆了摆手。

我无奈,只得和宫人们尽数退了出去。

等候在门外,我有着说不出的焦急,不知道左月会和母后谈些什么,只得望着那紧闭的门走来走去,真真是望穿了秋水。

许久,我看到门开了,左月走了出来,他朝我走过来,目光放肆的落在我的身上,脸上的笑容差点儿就挤成了一朵花,他这般趾高气扬的样子,就好似……一只……斗胜的……

公鸡。

我觉得有些好笑,刚想笑出来,他已经来到了我的面前,冲我道:“回宫。”

“恩。”我讷讷的点了点头,转了个身,便跟着他离开。

回宫的路颇有些长,左月在前面大步流星的走着,我在后面,追的有些累……

看着前面的背影,我忍不住跑了几步,追上了他,抓住他的手臂,问道:“你和母后说了什么?”

左月侧了个身,顺势抽出他的手臂握住我的手,阴测测的笑看着我,他说:“我们在讨论帮你纳几房妾。”

呵呵,呵呵……

我讪讪的笑了笑,道:“不用,不用,我有你就行了。”

左月挑挑眉,问道:“你不用传宗接代?”

“不用,不用,”我立刻将头摇成了波浪鼓。

左月却又问道:“真的不用?”

我指天为誓,道:“真的不用。”

左月满意的笑了。

我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

正自郁闷,却又听左月道:“皇后说会来参加我们的婚礼,还差遣了庭花姑姑给我们布置新房。”

听闻此言,我咧开嘴,满意的笑了。

于是,双方皆大欢喜了。

第21章

一连几日,我与左月均过得逍遥快活,转眼间便到了我那小侄子的百日宴。

父皇高兴,母后高兴,大哥高兴,大嫂高兴,我也高兴,于是,这小皇孙的百日宴就不能忽悠着度过去,故而,父皇要给小侄子大办一场,可一个小娃子的宴会太过隆重未免会为世人诟病,故而,这宴会也就变成了庆祝左月将军凯旋而归,顺便给这小皇孙办个百日宴,沾沾大将军的福气。

诚然我觉得左月身上更多的是戾气,却也不能说出来的。

近日来,左月每每深夜还留在父皇的书房与其洽谈国事,故而夜深人静总不巧的遇上宫门关了,出不了宫,然后,名正言顺的宿在了我的闲暇宫,早上便又从我这里去上朝,顺便早早的将我从床上拖了起来,着实郁闷了我。

按照我对未来的设想,应当是在朝上领个逍遥王的闲职,无事不登三宝殿。

我紧了紧身上的被子,半眯着眼睛看着前面穿戴衣裳的左月,打定了主意定要在这床上多抱一会儿被子。

眼见着左月已然穿戴好了,我的心不由得紧张了起来,手便拽的更紧了。

左月转身,甚是无奈的看了我一眼,半晌,我听见他说:“也罢,你便多睡一会儿。”

我如得大赦,可脸上还是不动声色,只眼睛里露出少许光芒,热切的盼着他离开,生怕他来个转念一想便蹦出一句还是早起的好。

很给面子的,他并不曾出尔反尔,只是低头在我唇边吻了吻,道了句等我下朝便离开了。

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我翻了个身,继续睡下了。

却不知睡了多久,便听见宫人的声音。

我睁了个朦胧的睡眼,只问道何事,宫人只道是皇后寻我。

无奈,我终是从床上爬将起来,想来,母后已经想通了。

出了闲暇宫,到得母后的宫中,却见着母后怀中抱了个小婴儿,见到我,母后笑道:“畹丘快过来瞧瞧这孩子。”

我笑着走了过去,看向那小婴儿,白白嫩嫩的,可爱的紧,这大抵便是大哥的孩子吧。

母后将孩子递过来,冲我笑道:“畹丘,你抱抱这孩子。”

我点了点头,伸手将那孩子抱入怀中,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托着,一只手逗他,小婴儿答吧答吧着小嘴,那模样着实有趣。

我问母后,“这可是大皇兄的孩子?”

母后从庭花手中拿过帕子擦了擦手,却不回答我,只问道:“你可喜欢这孩子?”

“唔……”我想了想,却是道:“大哥和大嫂的孩子,我自然是喜欢的。”

母后愣了愣,显然不曾想过我竟这般的回答,她微微有些无奈的笑道:“母后想给你过继一个孩子。”

我愣住了,惊诧了,身体表情都凝固了,许久,我麻木木的问道:“这是谁的孩子?”

母后又愣住了,忙笑道:“你莫要误会,这是你太子哥哥的第一个孩子,自然是不会过继与你的,母后是想着给你找个孩子傍身。”

傍身……

我有些无语的将那孩子递给旁边的乳母,对母后道:“我不需要孩子……额……傍身。”

母后摆了摆手,宫人尽数退了下去,她看着我,眼中尽是担忧,她说:“你和左将军……”她顿了顿,又道:“和左将军在一起,两个男子,总归有个孩子的好。”

听得这话,我放下心来,整个人都松了口气,虽然说纵使世人都反对,我也能和左月在一起,可是,那总比不上有父母亲人的支持。

我想了想,笑道:“还是要问一问左月的意见。”

母后沉吟了一会儿,点了点头,道:“应该的,应该的。”

说着,她又转了语气,道:“要不,我先给你纳几房妾,如何?总归有个传宗接代的。”

我……

一时无语了。

虽然自己曾经也有过这样的想法,可那也只是想想,如今已然没了这个念头,此刻听母后说起这话,我着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因为她说这话,显然还存了不希望我和左月的意思,看来,她的心中还存了芥蒂。

我斟酌着,想委婉的说与她听,斟酌着,斟酌着……

“臣左月见过皇后娘娘,见过十四殿下。”左月的声音突兀的在门外响起。

我如同找到了救星,立刻道:“左将军请进。”

母后甚是无奈的看了我一眼。

我回了她一个喜滋滋的笑脸。

左月进来了,却只是淡淡的扫了我一眼,便恭敬的对母后道:“微臣有话需要单独和皇后娘娘说之。”

我微微一愣,看向母后,却见她有些疲惫的朝我摆了摆手。

我无奈,只得和宫人们尽数退了出去。

等候在门外,我有着说不出的焦急,不知道左月会和母后谈些什么,只得望着那紧闭的门走来走去,真真是望穿了秋水。

许久,我看到门开了,左月走了出来,他朝我走过来,目光放肆的落在我的身上,脸上的笑容差点儿就挤成了一朵花,他这般趾高气扬的样子,就好似……一只……斗胜的……

公鸡。

我觉得有些好笑,刚想笑出来,他已经来到了我的面前,冲我道:“回宫。”

“恩。”我讷讷的点了点头,转了个身,便跟着他离开。

回宫的路颇有些长,左月在前面大步流星的走着,我在后面,追的有些累……

看着前面的背影,我忍不住跑了几步,追上了他,抓住他的手臂,问道:“你和母后说了什么?”

左月侧了个身,顺势抽出他的手臂握住我的手,阴测测的笑看着我,他说:“我们在讨论帮你纳几房妾。”

呵呵,呵呵……

我讪讪的笑了笑,道:“不用,不用,我有你就行了。”

左月挑挑眉,问道:“你不用传宗接代?”

“不用,不用,”我立刻将头摇成了波浪鼓。

左月却又问道:“真的不用?”

我指天为誓,道:“真的不用。”

左月满意的笑了。

我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

正自郁闷,却又听左月道:“皇后说会来参加我们的婚礼,还差遣了庭花姑姑给我们布置新房。”

听闻此言,我咧开嘴,满意的笑了。

于是,双方皆大欢喜了。

第22章

左大将军的接风宴不能含糊,小皇孙的百日宴也不能含糊,两项加起来,就更不能含糊了。

是以,王公大臣们尽是早早的往这皇宫里赶,据说,宫门口还按照大臣的官位排了队……

左月正在帮我翻今晚出席宴会该穿的衣裳。

我看着他忙碌却不忙乱的背影,忍不住赞叹道:“左月当真是个贤妻良母的典范。”

左月的手顿住了,他转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却道:“我会好好培养你的。”

不知怎的,我的脑中出现了一副左月手把手教我下厨的模样……

嘴角抽了抽,我忙道:“不用了,不用了。”

左月轻笑一声,从柜子里翻出一身孔雀蓝的衣裳,冲我道:“便穿这套。”

我看了那衣裳一眼,又看了他身上的,只有我这双火眼金睛才能看出来细微区别的衣裳,默默地点了点头。

左月最近穿的衣裳好似和我的都差不离……

百日宴上,我见着座下携妻子儿女入定的王公大臣,恍然想起了封十,那个被我和左月伤害的可怜的公主。

我悄悄的问身边的左月,道:“左月,你可知道十皇姐去了哪里?”

左月皱了皱眉,顿了顿,道:“寒蝉寺内,青灯古佛。”

我微微一愣,不曾想,她竟远离了这红尘,可很快,我便释然了,人都有自己的命,皇宫中人的命是最尊贵的,却也是最脆弱,最不值钱的,没有父皇的宠爱,没有母亲的疼惜,她的存在太卑微,纵然嫁给左月,却依旧无法改变她的命运。

我了解左月,了解他的无情,他的果决,他求娶封十,继而远赴沙漠,一则是为了顺皇帝之意,短时间内削弱皇帝对他的忌讳,二则是为了给我一个缓冲的时间,一个让我看清楚内心的时间。

如今,我和他两情相悦,又得了父皇母后的应允,那么封十便成了唯一的阻碍,左月定当除去她。

这般看来,封十是极聪慧的,一封和离书,一把削发剪,便保了她此生的安稳平和。

我抬头,环视宴会中言笑晏晏的群臣,有一瞬间的恍然,总觉得,那笑容太不真实。

我端起酒杯灌了一杯酒入喉,又摇了摇头,便附耳对左月道:“我出去如厕。”

“恩,”左月点了点头,道:“小心点。”

我点了点头,又走到父皇身边,在他耳边小声低语。

听了我的话,父皇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得了父皇的应允,我出了宴会,拿着父皇的牌子,令那侍卫总管备了马,便离开了皇宫。

拿着父皇的宫牌,本已紧闭的城门亦为我打开了,我出了皇城,向北而行,来到了位于寒山半腰的寒蝉寺。

夜已深了,尼姑庵的门早已经关了,我敲响了门。

不多时,门开了,竟是我的十皇姐。

看到我,她微微一愣,却很快又恢复正常了,只唤了声施主。

我亦是愣住了,听得她熟悉的声音,方才反应过来,只道:“时不待我,在下想求师太为我解一个谜。”

封十淡淡的笑了,带着微微的苦涩,她说:“静安不才,怕是不能为施主解惑。”

说着,她转过了身,朝寺内走去。

我跟在她的身后,不急不缓的道:“封尘无知,还望师太莫要拒之门外。”

封十摇了摇头,道:“罢了罢了,贫尼和施主大抵还是有些缘分的。”

我淡淡的笑了。

尼姑庵简陋,却别有一番清新干净的气息,令人莫名的安心惬意。

室内一灯如豆,静安静静地坐在我的对面,她依旧低着头,却早已不是当年卑微的姿态,却仿佛是俯瞰众生。

她果然是极聪慧的。

我手握着圆润的杯盏,无声的喝着茶,却没有说话,她亦是没有询问。

时间静静地流过,我喝光了壶中的茶水,她复又为我添了一壶,我看到,她手中有了微微的茧子,大抵做了些粗活吧。

又是一壶茶水尽了,我放下了杯子,冲她有礼貌的揖手道:“封尘谢过师太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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