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st 上——卿曦
卿曦  发于:2015年08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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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让你梦想成真。”我也伸手环住他的腰,主动凑过去吻住了他的唇,阳朔自然地开启了唇瓣,眼睛微眯着,很是享受,没有半点拒绝的意思,他的唇有些微凉,可是内里却是滚烫的,这不禁使我想到了他这个人,从他开始出现在夜·阑珊就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冷漠,可是内里呢?他总是在不断地给我制造着惊喜,或许,只有对特别的人他才会把他的热情丝毫不保留地展现出来。

唇齿的纠缠间,阳朔渐渐朝我压了过来,我近距离地注视眼前的这张脸,果然,昏暗的环境下越看越像,两张脸几乎要完全重合了。

回忆再一次汹涌而来迅速占据了整片脑海,触电一样,我猛地用力推开了阳朔,背靠在墙壁上呼呼喘着粗气,混乱,太混乱了!

“怎么了?”阳朔抚着胸口凑过来有些不解地问,“我咬痛你了?”

“没。”我拼命摇头,把那些挤在脑子里的过往统统甩出脑外,“我只是……我只是……”我想为自己找个合适的理由却发现我有些无所适从。

“傻瓜!”阳朔低声笑了,温热的手掌抚上了我的脸颊,温柔地摩挲着,“我从没说过要强迫你。”

“对不起。”我轻叹一口气,覆上他的手,感受掌心传来的温度,淡淡地说,“你先去洗个澡吧,会轻松很多。”

“好,你先回房。”阳朔抽回手,黑暗中,我看见他扯了扯嘴角,却看不清楚那是苦笑还是什么。

“嗯。”我点点头,如逢大赦般逃之夭夭。

躺在床上,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心情无比的烦躁,我以为我可以,但是我还是做不到。

我从不否认阳朔很好,可印在脑海中的记忆却总是像定时炸弹一样随时都可能爆炸,完全无法控制。

睡着了就不会胡思乱想了吧?我紧紧闭着双眼,想要快点入睡,可越想睡着反而越清醒。

不知什么时候浴室里的水声已经停了,很快阳朔就裹着浴巾进来了,我脸朝里侧躺着一动不动,他或许以为我睡着了。

沐浴乳混合洗发水的香味越来越浓,我知道阳朔在靠近。

床陷进去一个大坑,阳朔上了床,从后面搂着我,湿答答的头抵在我的背上,水汽浸透了我的衬衫贴上皮肤有些凉。

“睡着了吗?”他问,声音很轻,好像怕我真的睡着了会吵醒我一样。

我动动手臂,握住他搭在我腰上的手,拇指的指腹摩挲着他手背的皮肤,真好笑,这么小心翼翼的干什么呢?

他搂得更紧了些,嘴唇往上游移贴上了我的后颈,滚烫的触感在我后颈上扫来扫去,惹得我浑身都开始燥热起来。

“不累吗?”我翻身过来和他对视,经过热水的冲刷,他的胸膛绯红绯红的,漂亮的脸上也堆满了情欲,只是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口横陈在他的身上让我有些不是滋味,我不想过问他以前经历了些什么,太过伤痛的回忆不适宜再次曝露人前,我尊重他的过去,就像我也有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不愿再次在人前提及一样。

“我很后悔刚才没洗冷水澡。”他好像没有发现我瞬变的脸色,只是笑着抓过我的手送到嘴边轻轻咬了一口,略带委屈地说,“结果越洗越糟糕。”

“呵呵。”我被逗得一笑,看着眼前无比真实的人我总算是知道一直以来困扰我的症结在什么地方了,我的心结来源于和阳朔的第一次相遇,暧昧不清的灯光,狂躁的背景音乐,配合相似度在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侧脸,定格了,阳朔的侧脸和唐吟的侧脸。

尽管我清楚地知道他们的正脸并没有那么相似,可,有些痕迹一旦烙下了就永远都没办法抹去。

“你习惯开着灯做吗?”指尖扫过他的唇角,进而捧住他的脸,无限逼近,直到唇贴上唇。

“你喜欢怎样就怎样。”他轻轻噬咬着我的唇,含糊不清地回应着,很快,他的手又缠了上来,一颗一颗地解着我衬衣的扣子,灵活的手指在我胸口上来回打着圈圈,时不时揪住两颗红色的小突起猛地用力一捏,挑逗得恰到好处。

(中间大片内容拉灯~(@^_^@)~)

“你要不要也去冲个澡?”阳朔挑逗了我一会儿,可能见我还是扭扭捏捏的不由得给了我一个台阶。

人家都这么给你面子一忍再忍了你还在装什么贞洁烈女?再有风度的男人也没办法在性事上一再让步,更何况目前的状况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而且不止一发,是两发。

我承认,我对阳朔产生了欲望,洪水般一发不可收拾。

猛地扑过去把阳朔按在身下,我伏低了身子在他的耳边喃喃细语:“如果你不喜欢和一身汗味的男人做,那我就去冲个澡。”

他伸手环住我的脖子,把我拉得更近了些,趁我毫无防备之际伸出舌头迅速在我脖子上舔了一下。

酥酥麻麻的感觉瞬间涌遍全身,大脑一下子就当机了。

耳边,极度魅惑的嗓音还在给这场即将爆发的性爱添柴加火:“味道还可以,不过第一次你怎么也应该给我留下一个香喷喷的记忆,你说是吗?”

“那你等我一下。”我剥开他的手翻身下了床,灰溜溜地逃往浴室,身后,他语带笑意地又补充了一句:“友情提示,千万别洗冷水,免得熄火了。”

我终究还是洗了冷水澡,可淋在身上的冷水丝毫都没有降温的效果,阳朔活色生香的身体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我并不是想借此来证明些什么,婊子终究立不了贞节牌坊,只是身体里面的火实在烧得太过旺盛,温度高得我几乎快要脱水了。

没过多久,阳朔就追到了浴室,他已经把碍眼的浴巾解开了,所以我们“坦诚相待”,可是我正打着沐浴乳,全身上下都是泡泡,确实,有些尴尬,可这门是我自己没上锁,怪不了谁。

“我来帮你洗。”他笑着取过莲蓬头往我身上淋水,冰凉的水溅到他身上,我看见他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我只是想验证一下你的魅力。”我酸溜溜地解释着,情不自禁地抓住了他在我身上乱摸的另外一只手。

“那么结果呢?”他挑眉,等着我原形毕露。

(再拉一次灯~)

他的反应让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往下继续,虽然心里已经明白了,但我还是问出了口:“你第一次在下面?”

他笑了笑:“我第一次和男人做你信吗?”

顿时,我有些哑口无言。

“别这样,我又不是什么良家妇女。” 他用挺翘的臀瓣蹭了蹭我的敏感地带,问我,“你知道人生来就会的两件事是什么吗?”

我条件反射地答道:“是什么?”

他笑得有些夸张:“当然是吃饭和做爱。”

“你真会自我调侃。”我也跟着笑。

他伸手来抚摸我的脸,柔声说道:“来吧,别再磨磨蹭蹭了,天都快亮了。”

第十章

“呃……”我顿时感觉好像被鄙视了一样,的确,做爱做成这样真的很不招人待见,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又别扭了。

阳朔侧头过来在我的唇上浅啄了一下,笑着解释道:“你别误会,我只是有点累了想早点完事,理解一下一飞回来就献身让你操的人,好吧?”

“说得我好像不近人情一样。”阳朔露骨的言语总能让我拨开云雾,好像带着某种特殊的魔力一样。

他挑着眉,嘴角挂着邪恶的笑:“我倒是希望你在干我的时候不近人情一点。”

“你别再说话了,再说我真的快废了,笑废的。”不过有时候也应该稍微注意一下度和量,否则超过适度原则就没那么好的效果了。

“唔唔唔。”

“什么?”我满脑袋问号。

“唔唔唔。”

“哈?”懵了我。

他憋着笑,脸绷得紧紧的:“你不是不让我说话吗?”

“颓了。”我整个人趴他身上,笑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天黑请闭眼~)

“要再来一次吗?”他的呼吸还没恢复平稳,可透着说不出的认真。

“我说了我不是不近人情的人。”我紧了紧搂住他的手,把他拉得离我更近了些,仅是侧脸,就让我无法自拔了。

“呵呵。”他低声笑了,凑过来在我脸上重重咬了一口。

抚着脸上的牙印,我鬼使神差地问道:“你是第一次和男人做,但我不是,那你会介意我的过去吗?”

“嗯?”他似乎不太适应这么急转直下的发展,皱着眉盯着我的眼睛看,半晌,摇了摇头。

我感激地笑笑,不得不说,阳朔的大度让我感恩戴德。

他伸手捧住我的脸不准我动,坚定的眼神让我安心,他说:“就像你不问我身上这些伤痕是怎么留下的一样,每个人都有不愿提及的过去,不止是你,包括所有人,如果那些已经过去的东西都可以影响到将来的话,那干脆不要活了,太累。”

是啊,太累。

过去两年的我就活得太累,我总是提心吊胆,我总是觉得什么都没了希望,我总是觉得身边的人都不怀好意,我总是莫名其妙地杯弓蛇影。

阳朔说得对,那是一段阴霾,我应该从里面走出来。

每一天,都是一个新的开始,只要还活着就代表着希望,更何况还有人无条件地支撑着我。

“来,我给你洗洗。”我搂着阳朔的腰和他一起站了起来,让他把身体的重量都压在我身上,“要不然会发烧。”

他伏在我耳边暧昧地说了一句:“真贴心。”

第十一章

肉体上放纵的后果往往就是第二天早上醒不来,这是我来到重庆之后第一次睡到日上三竿,一向准时准点的生物钟宣告失效。

身旁的阳朔像个孩子一样趴在枕头上,仍然熟睡着没有醒,直挺的鼻梁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在从窗户流泻进来的阳光的照射下泛着迷蒙的光晕,呼吸也有些急躁。

重庆已经进入了一年中最热的夏季,“火炉”这个称号并不是空穴来风,这一点我有切身体会。

昨晚做完之后我和阳朔都很疲倦,洗完澡回房谁也没开空调的意识,就这样搂在一起昏昏沉沉睡去,香港的夏天已经让人有些难以忍受,重庆的夏天居然更胜一筹。

一点一点把阳朔搭在我腰上的手拿开,然后轻手轻脚地摸下床,踮着脚走到窗边小心地关上窗户,又伸手够过床头柜上的遥控器,打开空调的开关,温度调到20摄氏度,其实有些时候我也是一个细心体贴的好情人。

背后阳朔小声地呢喃了几句什么,还伴随着翻身的声音,我转回身一看,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还是趴着,只不过换了个方向。

都说喜欢趴着睡觉的人缺乏安全感,清醒时他们不会轻易表现出来,所以我想也只有在睡着这种毫无防备的状态下他们才是最真实的。

开了空调,房间的温度很快就降了下来,阳朔的呼吸也渐渐恢复了平稳,我蹑手蹑脚地靠近,捡起不知道被我还是他踢到地上的空调被轻轻地盖在他身上,不然会很容易着凉。

刚想起身去浴室里洗漱手就突然被人抓住,没用多大的力,只是抓住我不放。

“醒啦?”我笑着问还是闭着眼没睁开的人。

“嗯~~~”他用鼻子懒洋洋地应了一声,还把我拉得更近了一些。

我也干脆又上了床,侧躺着看他仍带着些许睡意的脸,拇指的指腹温柔地摩挲着他手背上的皮肤,这是我表达亲昵的动作。

“饿了吗?”他伸手搂住了我的腰,脸埋进我的肩窝,闷闷地问,“我起床给你做早餐吃?”

“你睡着吧,刚出差回来应该好好休息休息。”

他好像没听见我的话似的,嘴里仍嘟囔着:“是做中式的还是西式的早餐呢?其实我更擅长的是西式早餐。”

我失笑道:“已经下午两点了,还吃什么早餐啊。”

“嗯?”他好像很诧异自己一觉居然睡到了下午两点似的,猛地把头从我的肩窝里抬了起来,脸上哪里还有一丝睡意,冲我嚷嚷道,“你怎么都不叫醒我?”

“你今天不是休息吗?而且我也只比你早醒那么十几分钟而已。”要是他今天要上班昨晚我就不会和他胡来了,我这个人向来都把公事私事分得很清楚的。

他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望着我,撅起薄唇略带委屈地说:“但是我答应了以后都做早餐给你吃的啊,你看吧你看吧,你让我变成一个言而无信的人了。”

虽然知道他这幅楚楚可怜的样子是装出来的,但心里还是会觉得暖暖的,偶尔,我也喜欢有人向我撒撒娇,就算面前这人站直了和我差不多海拔,就算他一点小鸟依人的感觉都没有。

和他极度相似的另一个人要做到小鸟依人根本用不着装,那是与生俱来的气质,但似乎刻意一点会更有乐趣,因为他装也是为了取悦你。

“好了。”我伸手在他精致的脸蛋儿上轻轻掐了一把,笑着说,“睡不着就起来吧,一起出去吃个饭,顺便过去把你的东西都搬过来。”

“这么心急?”他又缠了上来,八爪鱼一样搭在我身上,语气暧昧得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又不会跑。”

“就是怕你跑了。”我拉着他坐了起来,咬着他的耳朵低声道,“早点了却我的一桩心事嘛。”

我以为他至少会顺着这茬回应我一下,这是他一直以来给我的印象,爱闹,爱说些暧昧不明的话,但等了很久他都没说话,这又是什么套路?我正不解,他就拨开我从床上下去了,高大挺拔的背影有些刺痛我。

明明刚才还好好的,他这是干什么?破坏气氛也不带这样的,我需要克服多大的心理压力才能把他和唐吟在我心目中的印象划清界限他能明白吗?

“阳朔!”我出声叫住他,也跟着下了床,走到他身后小声地问,“你怎么了?”

他的身形一顿,扶在门框上的手用力到指节泛白,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可能我们真的还不够了解彼此,就这样懵懵懂懂地在一起了会不会在以后的某个时刻伤害到对方?不是他伤害我,就是我伤害他,或者我们互相伤害。

长长呼出一口气,他微微侧了侧脸,熟悉的侧脸上是平淡的表情,他告诉我:“其实我没什么东西好搬的,遇到你之前我孑然一身。”

这句话莫名触动了我,他把我看得太重要了,这让我觉得压力瞬间膨胀,面对他我只能说“尽力”而决不能说“一定”,因为没有那么大的勇气和能力,所以承担不起那么重的责任。

我不善于扮演引导者的角色,可既然已经选择了他就该为此买单,以后的路或许还很长,就此止步不前会对不起我最初决定迈出的那一步,就像阳朔曾对我说过的,别做吃亏的人。

伸手从后面环住他的腰,我让他整个人都贴上我的胸膛,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他该感受得到那颗因为他而加速跳动的心。

果然,他立马伸手按住我的手,用力之大像要把我的指骨捏碎一样,同时,我也感受到了他轻微的颤抖。

亲亲他的脖子,我放心地把头靠在他的肩上,笃定地对他说:“别把自己禁锢在小黑屋里,走出来,你会发现自己其实很幸运。”

他笑出了声音,带点微微的自嘲:“平时我很少这样犯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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