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迟沧海第一世生的挺好,一方首富迟家的三少爷。
但是命不好,闹分家的时候,一向没什么地位的三少爷净身出户,最后病死了,苦逼的一比那啥!
第二世迟沧海重生到了现代,靠着自己的努力混的高学历,好工作,成功的当上了一名妇产科大夫,本想好好生活。
结果一次意外,迟沧海又重生了,睁开眼发现,自己又成了迟家的三少爷,重生在分家之前……
迟沧海:“我勒个去啊……”
PS:重生,种田,迟少爷的扬眉吐气路。
扫雷:本文架空,涉及到的一切与历史相关的剧情,都请勿考据,不然男主活不到最后HE,早被浸猪笼了……本文标题有些雷,狐狸一向起名无能,但是,本文不是肉文,是正剧,正剧!(剧情如果偶尔跑偏只能说作者又忘了吃药了……)还有请喜欢的亲多多留言收藏吧,么么哒!
另外,本文坚持狐狸的一贯风格,1V1, HE,轻松不虐!!~
内容标签:天作之和 种田文 宫斗
搜索关键字:主角:连璟霄,迟沧海 ┃ 配角: ┃ 其它:
第一章:没完没了的重生
古香古色,雕梁画柱。
睁开眼睛,面前的装潢让他皱眉,但是看着又有些眼熟,突然有个小姑娘脆生生的喊了一句:“啊,三少爷醒啦。”然后就跑出去了。
迟沧海眉头皱的越发深,喉咙干疼:倒是先给我口水啊……
“少爷,您终于醒了。”
身边响起一个如释重负的声音,迟沧海转头看向说话的人,虽说隔了一世那么久,但是迟沧海依然记得,这个就是自己房里的大丫鬟,他娘留给他的丫头,也是那一世陪他到最后都不离不弃的人,银杏。
看着银杏,再看一眼屋子的摆设,虽然很难相信,但是他知道自己的确重生了,而且居然又重生到了第一世。
与上一世重生到现代的时候相比,这次迟沧海要淡定的多,一回生,二回熟……
生死轮回,据说人死了会投胎到下一世,但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每一次的重生都带着上一世的记忆,可能是孟婆忘了送他一碗汤……
银杏把他扶起来,靠坐在床上,又递过来一杯水:“少爷,先润润。”
感激的看了银杏一眼,接过杯子灌了一大口,忍不住呼出口气,真特么爽啊,这水都赶上冰镇的了,嗯,也对,他的屋里,从来都是连口热茶都没有,迟沧海嗤笑了一声:就是这个感觉,不被待见的三少爷,他真的又回到这个苦逼的迟家了。
银杏看着迟沧海呼出的白气,咬了下嘴角:“少爷,要不奴婢去点一个碳盆吧,您现在病着,这么挺着可怎么得了。”说完这话,忍不住红了眼角:“好好的去给老爷请安,怎么就晕倒了呢。”
听着银杏的话,迟沧海想起来了,就是因为这次给他爹请安之后,无意中听到了那件事的真相,才会晕倒,让自己本来的风寒更加重,之后就一病不起了。
他一直以为他爹之所以不喜欢他,是因为娘的死,他自责,他爹的冷漠则让他更加自责,这么多年,迟家的事他都不闻不问,他爹的妾和两个庶子在他头上作威作福,他也不置一词,因为他觉得自己是个罪人,就算最后病死了,他都觉得自己是罪有应得,结果,事实根本就不是这样,甚至连娘的死,都另有隐情……
迟沧海闭起眼睛压下自己的愤怒:他那一世活的还真是窝囊……
“三奶奶。”
小厮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紧接着进来的那个女人,让他放在被子下的拳头握了握,慢慢的深吸一口气,才压下自己想海扁她一顿的冲动,松开皱着的眉头,恢复成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反正三少爷一向如此。
迟沧海依然躺靠在床上,连欠个身都省了,谁让他现在病着。
赵氏抱着手炉,从外面进来的,都似乎带进屋子一股暖气,嫌弃的看了迟沧海一眼:“醒了就好了,身为男子,哪有说晕倒就晕倒的,没事也应该多锻炼一下,别成天总懒在屋子里,不知道的,以为我这个女主人不准你出来呢。”
女主人?迟家什么时候轮到你做女主人?就算他娘这个正室不在了,以赵氏的出身,也不配升为侧夫人,说到底,不过是个妾,连他的亲生儿子,也只能喊他一声姨娘而已。
迟沧海好笑的看了赵氏一眼:“姨娘说的是。”特意加重了姨娘两个字。
赵氏最讨厌这个称呼,讨厌别人提起她妾的身份,府里的下人也要喊她一声三奶奶,但是现在迟沧海这么叫,她又偏偏挑不出错处,皱起眉头:“看你应该也没事了,歇着吧,老爷那,也准你不用去请安了。”
迟沧海依旧看着赵氏,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姨娘说的是。”
赵氏的眉头皱的更深,白了他一眼,带着丫鬟起身走了,临出门,还听到迟沧海在后面悠悠的接了一句:“姨娘慢走。”
出了院子,赵氏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她也说不上迟沧海哪里不一样了,但就是觉得跟平时不同,她本来就是过来看看他病死没有,给他找点不痛快,没想到他脸上居然还带着笑容,看着他的眼睛,竟觉得脊背发冷,想来想去也没想明白,朝着大门啐了一口:“病了好,最好跟那个贱人一样死了,一了百了。”说完,扭着腰走了。
屋子里,银杏听着刚才赵氏的话,虽然生气,但是也没有办法:“少爷,让奴婢去请大夫吧,这么拖着可怎么好。”
迟沧海摇头,赵氏是故意的,那一世的自己,的确是有些自暴自弃的活着,死反倒是种解脱,所以赵氏料定如果她说自己没什么大碍,那么自己就一定不会说有事,她也就正好这么拖下去了,要说他现在当然可以让银杏去请个大夫,但是这样,就少了个让自己离开迟家的理由,而且……迟沧海勾起嘴角,他一个医学硕士,需要请大夫么?
感觉了一下自己的症状,急火攻心外加受寒,也就是现代常说的上火了,带的炎症,发烧感冒,想想那一世自己就死于这个,还真是没脸见自己的导师。
冲银杏笑了一下:“不用请大夫,去帮我抓几服药,别让人看见。”
银杏皱眉:“少爷,大夫没来,我们手上没有方子啊。”
迟沧海得意一笑:“拿纸笔来。”
银杏直到站在药材铺子里,都一直愣愣的没回神,少爷怎么醒过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不止眼睛里有了神彩,而且身上也好像多了份气势,整个人都不是以前毫无生气的样子了,而且……银杏低头看了眼手上的方子,少爷什么时候学了医呢……
不过不管怎么说,她都觉得少爷的变化是好的,也许是夫人在天显灵了吧,以后就不会再被别人欺负了。
迟沧海在床上躺的难受,准备下地走走,感觉手好像碰到什么东西,拿起一看,居然是瓶娃哈哈的矿泉水……他记得上一世在去偏远山区义诊的路上,喝完泉水,在一边休息了一会就晕倒了,醒来就回到这了,这瓶子里是他装好的泉水准备路上喝的。
不过如果他是重生回来的,那这瓶水跟过来凑什么热闹……而且低头一看,不止是这瓶水,还有他装着医疗器材的大箱子,正在自己的脚底下,让被子盖住,露出了一个角,好险刚才没被发现。
看着自己熟悉的工具,迟沧海倒是乐了,也许这些东西以后能派上大用处。
下了床,把这些东西在柜子里仔细藏好,然后从底下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这里就是他全部的积蓄了,都是些散碎银子,他每月的月例都少的可怜,以前也从不开口要,现在才后悔,这么多年下来,亏大发了。
就剩下的这些,等到过年的时候,也基本都打赏出去了,估计赵氏每月发他的那些钱,也就是为了不让别人说闲话,不然一个嫡子,连份赏钱都没有,像什么话。
把银子都放进随身的荷包里,然后又翻了翻值钱的东西,这些不在迟家的账面上,是他娘以前留给他的,但是当初分家的时候,都没让他带走,他准备抽空找人拿些出去卖了,换成现银,他现在还有很多事要做,需要用钱打点。
迟沧海坐回床上盘算,现在这个时间距离分家和他病死,也没有多久了,所以很多事,他都需要赶紧计划一下。
迟家能成为现在的岭南首富,迟老爷还捐了一个四品官做,都是靠着当初他娘林氏的那份嫁妆,他都不需要继承全部家产,单是拿回他娘的那份嫁妆,迟家也就等于是被人割了肉,元气大伤,但是,他不能也不想拿走那么多,即便他爹做的再错,一句‘父为子纲’,他也断没有老子还在,儿子提出分家的道理,不过,他绝对要拿回他应得的那份,剩下的,就让他们自己折腾吧,给他们点活路,才能让他们苟延残喘的看自己好好的过下去,这样才更有趣。
家是肯定要分的,这个家里,他一天也待不下去,如今他占着主动,就是要给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就像当年他们对待他一样。
想到这,迟沧海笑了笑,这么多年没走动,是时候跟那边联系一下了,纵然他不能提分家,但是不代表别人不能代替他提。
屋外又响起脚步声,紧接着银杏就推门进来了:“少爷,药,都买齐了。”
迟沧海笑:“好,没人发现吧?”
银杏:“没有,来福问我干什么去,我说少爷病了吃不下饭,差我去买桂花糕。”说完把一包桂花糕捧到迟沧海面前:“少爷,给。”
迟沧海笑:“聪明。”然后拿起一块塞进银杏嘴里:“你先吃,少爷现在吃不下。”
银杏愣了一下,然后笑着‘嗯’了一声,迟沧海挺感动的,因为他知道桂花糕是他以前最爱吃的东西,银杏都记着。只是经过上一世,再回来,竟连口味都变了。
银杏:“少爷,奴婢先去把药煎了。”
迟沧海想了想,又给了银杏几两碎银子:“去趟库房,就说少爷病的重了,喊冷,跟他们预支一个月的例碳,要是不给,就给小路子一两银子,让他卖我们点。”
银杏着急的问:“少爷,您冷啊?要不奴婢去林子里检点树枝吧?刚刚买药就花了二两,银子再花过年就不够了……”
迟沧海笑:“不怕,我有办法,去吧。”然后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再弄点什么烧起来味道大呢,能把药味遮过去……”
银杏眨眨眼睛:“少爷,外面都是药味。”
迟沧海:“啊?”
银杏:“老爷也病了。”
对了,老爷也到了该病的时候了,他怎么把这茬忘了,病的真是时候,迟沧海勾起嘴角:“弄碳去吧。”
银杏应了一声,接过银子出去了,迟沧海笑:等过年?等过年的时候他早不在这受苦了。
第二章:镇南王
深宅大院,曲径通幽。
连璟霄顺着青石板路,穿过两边的梅林,向深处的书房走去,在门前轻叩两声,里面就传来一个苍劲的男声:“进来吧。”
连璟霄进屋施了礼:“父王,您找儿臣?”
屋里的男人便是镇南王连瑞康,连瑞康的爹是先帝在位时的镇国将军,正德帝兄弟众多,当时是靠着连家,乔家和秦家的兵权才坐稳了这个皇位,登基之后,局势也一直不稳,为了稳住这三方支持,所以封了三个藩王,连家封为镇南王,坐拥整个淮南,且手握重兵。
镇南王没说话,随手把楠木书案上的一封信递给连璟霄,还有一份黄色的折子,一看就是宫里送来的。
连璟霄先看了那封信,上面说:几天前,早朝上,户部侍郎启奏说淮南的纳贡少了一成,虽说今年那边遭了灾,但远没有镇南王奏章上说的那么严重,微臣以为,贡不可减。正德帝默,扫视百官,百官默,随即退朝,帝拂袖离开。
连璟霄看到最后,原本还皱着眉头,也忍不住笑了一声,这信写的还真是生动。另一份折子则是正德帝写给他父王的,折子上随意的提了一句淮南的水灾和纳贡,主要的是关于镇南王世子连璟霄的婚事,说太后有意将永宁公主嫁给他,问问镇南王的意思。
说是询问,实为试探。
连璟霄低垂着一双美目,把信连同折子放在了书案上,然后用修长的手指抚上案上的一方雕花青玉笔洗,缓缓的说:“父王就回了皇上,说……儿臣已有意中人,请圣上赐婚。”
镇南王皱眉看着自己的儿子:“正德帝让你娶永宁,就是为了让你进京为质,你的正妃,如果皇上不同意是没用的。”
连璟霄有些嘲讽的勾起嘴角:“这个皇上一定会同意,而且还会龙颜大悦。”
镇南王:“谁家的千金?”
连璟霄笑:“是谁家的公子。”
镇南王楞了一下,重重的一拍书案:“胡闹!堂堂镇南王的世子,怎么能娶个男人做世子妃。”
连璟霄给父王的茶杯里续了半盏热水,收起了玩笑:“户部侍郎并不算清流一派,能在朝堂上直接参了淮南一本,定是有人授意的,我们这么快就收到了皇上的折子,说明他已经动了撤藩的心思,甚至皇上心里想的远比做的要多的多。”
镇南王没有说话,他当然明白霄儿说的都对,而且户部侍郎李卫一直是皇上的人,年初的纳贡现在才拿出来说,分明是无中生有,只是给皇上个赐婚的由头罢了。
连璟霄接着说:“皇上现在就是要看我们的态度,如果不想遂了他的愿进宫娶公主,那就让他乐呵一下,至少暂时不会再动我们的心思。”
镇南王皱眉:“他是乐呵了,但你是我连家的嫡长子,你的正妃要是个男人,我上哪去要我的嫡孙?”
连璟霄的目光沉静如水:“现在就是娶个女人,皇上也不见得会让您见到自己的嫡孙,以后如果真走到那么一天……”
连璟霄没有往下说,但是镇南王明白,如果以后皇上真是下定决心要撤藩,要么是他们连家灭门,要么恐怕只有一反,到时候,就算没有嫡子,也没人敢说什么,不行还可以休妻,想到这,心里终是舒服了一点,虽然还是不情愿,不过想了想问:“你有人选了?”
连璟霄无辜的一耸肩,他连女子人选都没有,又怎么会有男子人选?低头看到父王书案上的一份折子,一边翻看一边随意的问:“这是什么?”
镇南王:“迟有德的信,想让我帮他儿子安排个差事。”
连璟霄想了想:“岭南迟家?”
镇南王点头:“嗯,而且求的还不是嫡子的差事,而是庶子,真是想不通。”
连璟霄也楞了下,迟家的嫡子,好像是叫迟沧海吧?随后勾起嘴角:“就迟家吧。”
镇南王:“迟家?一个小小的从四品知府,就算娶的是男妻他们也高攀不起,不行。”
连璟霄无所谓的说:“无非就是做给皇上看的,就是品阶低才好,不然娶个侯爵之子,皇上又要怀疑我们结党营私,而且,父王向来不看重这些的。”
镇南王无奈:“罢了罢了,左右娶谁我也不会喜欢,只是委屈了你。”
连璟霄笑了笑:“如果不是像父王跟娘那般相爱的,娶的是男是女都无所谓,不过是个摆设罢了,父王若没别的事,儿臣先行告退了。”
镇南王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目光里带着不甘,连璟霄生的俊美无涛,而且文武全才,一直是他的骄傲,王府里也有庶子,却只有霄儿才是他认定的儿子,从去年行了冠礼,多少侯爵来说亲,结果却娶了个男人,镇南王重重的一摔茶杯:正德帝你个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