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尘埃+番外——不仁师叔
不仁师叔  发于:2015年08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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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的手渐渐向下移去,毫不温柔的握住柳儿的下身,柳儿痛的一抖,身子却逃不开,只能任由萧云摆布。

后面的事情,柳儿记得恍恍惚惚,最清晰的就那无尽的疼痛,可是他却始终没有疼昏过去,只能清醒的承受。柳儿觉得萧云进入自己身体那一刹那是最痛的,但也让他觉得有那么一些幸福,因为那个人是他心心念念的翼王。他唯一觉的难过的是,献给翼王的是自己这样丑陋的身子。但至少这样,了结了他的一个心愿,他已心满意足,虽然翼王对他毫不温柔,但那些都是可以完全被忽略掉的,因为他是翼王,只要他愿意便好。

柳儿感觉下身粘糊糊很不舒服,萧云在要过他之后,就那么一走了之了,柳儿又浑身伤痛,没办法处理。正为难的时候,离人肿着一双眼睛跑了进来,“柳儿,柳儿。”他一进来就扑在床边,想抱柳儿,又怕弄疼他,只好揪着被子。“柳儿,你怎么样,疼不疼,我带药来了,我给你涂上。”他一边说着,一边去掀被子。柳儿连忙阻止他,“不用,不用,我涂过药了,我想喝水。”离人连忙放下手中的被子,去给柳儿端水。柳儿就着离人的手喝了一小口水,离人让他多喝些,柳儿只好又抿了一口。他原本是不渴的,只是想转移离人的注意力而已。

“柳儿,你以后不能这样吓我,你知道我看到你留的东西之后,我吓成什么样吗,若不是我求翼王来救你,你……”离人说着,眼圈就红了。柳儿想拍拍他的头,无奈胳膊也酸痛着抬不起来,只好放弃,用话语来哄,“离人乖,以后我不吓你了。”离人吸着鼻子,泪水就在眼睛里,却不落下来,红红的眼眶,红红的鼻头,柳儿看着想笑,又无比心疼。自从母亲离开之后,也就只有离人是真心对自己好的吧。翼王虽然几次救了自己,但终究是种施舍,自己只能感恩,不敢再有其他心思。

离人是在柳儿被卖进来不久之后,被买来做仆役的。那时离人的长相一般,也就没被重视,一直做柳儿的小仆。在这个混杂的烟雨楼,两个无父无母的孩子,相依了10年,这份患难与共,比亲情还要珍贵。

离人知道柳儿受着伤,不想让他费神安慰自己,所以努力眨眨眼,收回泪水,换上一副笑颜,“我的柳儿最好了,以后都不准吓离人了,你哪里难受,要我做点什么?”柳儿想让离人帮着打水洗洗身子,但是怕他见了自己一身伤又会难过,尤其是下体的伤,怎么也不能让离人见着,想了又想,还是忍住了。就笑笑说,“没事,躺躺休息一下也就好了。”离人点点头,“嗯,那你要好好休息。等你好起来,要去谢谢翼王呢,他还把你包了下来,让你能好好养伤。”“把我包了下来。”柳儿一脸惊愕,急急的问离人,“真的吗?”离人点点头,不知道柳儿为什么这么惊讶,“真的呀,翼王真是个好人,我本来是出去寻你的,路上遇到翼王,我把事情一讲,翼王就答应来救你了,只是那些人比我们先找到你,才让你受了这么多苦。”说着,离人又红了眼圈。柳儿又哄了离人几句,然后说自己累了,想休息,离人就乖乖的退出了房间。

离人一走,房间就静了下来,明明是那么静,柳儿却觉得耳边嗡嗡作响,说不清是什么在绕着脑袋转。萧云的那些话一个字不差的浮现在脑海中。

“他说过不救我的,却救了。翼王……”柳儿喃喃自语,“他又救我了。”想着想着,觉得身体乏的很,浑浑噩噩的想睡,又觉得身上酸痛的难受,想翻个身都不能。柳儿就这么躺着,一直昏昏沉沉的,想睡又不能,难受万分,不一会就出了一身冷汗,粘糊糊的,更是难过。想喊离人又没力气喊出声,又觉的该是夜里了,离人也该睡了,忽然觉得自己孤孤单单的被扔在这里,就这么死掉了也没人知道,生来就没有父亲,母亲又早早的抛他而去,离人对他虽好,却像个孩子一样处处要他照顾,可自己却没个人能够依靠。

又想到萧云,救了自己几次,可人家是翼王,是自己永远攀不上的天。想来想去,觉得好累,好想就这么睡去,再不要醒来去受这些苦。

也不知这样过了多久,仿佛时间的沙漏被停止了一样,柳儿回想着一生的点点滴滴,像是为这短短的一生做个总结,又像是重新经历这不怎么美好的一生,柳儿不停的想,想到伤心处就不停的哭,哭到累了只剩下哽咽。萧云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一幕,柳儿原本苍白的脸色缀着红晕,翘翘的睫毛上沾着泪水,脸上也满是泪痕,连脑下的枕头也湿了一片。柳儿紧紧闭着眼,像是睡着,但是身子却轻轻抖着,发出呜咽的哭声。离人是跟在萧云身后的,他从没看过柳儿这样,急忙要冲上前去,被萧云一拦,他担忧的看了柳儿一眼,便默不作声的离开了。

萧云回身将门关好,轻轻走到床边,“柳儿。”他轻声唤了两声,柳儿却一点反应没有。萧云伸手向柳儿的额头探去,果然是发热了,怪不得一向苍白的脸色竟有了红晕。他刚想回身叫人请大夫,又忽然想起什么,伸手向柳儿身下抹去,摸到那已经干涸的痕迹,他不禁想骂柳儿蠢,一个青楼的人,竟不知做了那事之后要及时清理,更何况还受了伤,这样放着不管,难怪会发起热。

骂了柳儿之后,萧云又想起柳儿现在身子不能动,没办法自己清理,他多半也是不想让别人看到这伤的,所以才这样忍着,想到这点,萧云又叹了口气。出门先让人烧了热水,又让手下去请大夫。

几个小仆将热水端进屋,倒在桶中,离人没有说话,只是帮着拿了毛巾和换洗的衣服,然后随着那些小仆一同退了出去。

萧云将柳儿扶起,摸着柳儿身上满是汗迹,回身摸了下床铺,竟也湿透了,定是十分难受。柳儿虽然昏睡着,却因为温度的陡然下降,满是汗水的身子猛然一抖。萧云连忙将他放进热水中,柳儿的脸色这才稍稍舒展了下。

萧云帮柳儿清洗了身子,换上一身干净的衣物,又叫人拿来新的被褥换好,重新将柳儿安置好,才发现自己竟然忙出了一身汗,明明可以叫别人来做这事的,却还是亲力亲为,“算了,偶尔做做好事吧。”他今天本来有事要处理的,但却总有冲动要来见一见柳儿,连事情都做不下去,最后还是顺从了自己的心,到了烟雨楼,结果却成了柳儿的小厮,帮他做了这些事情。他嘴里说着不满,却忽略了自己的嘴角,多了一丝满足的笑意。

“离人。”萧云关上柳儿房间的门,轻声唤道。离人的房间就在柳儿旁边,他一直心神不宁的担心着柳儿,所以萧云这一声唤虽然轻,离人也清晰的听到了,急忙从自己的房间里奔出来,“王爷。”萧云仔细打量了一下离人,“好好照顾他。”离人连忙答道,“是,王爷。”

第四章:成全

柳儿醒来,发现自己身子已经被清洗过了,问了离人,才知道是萧云亲自为自己洗的身子。离人说这话的时候,带着戏谑的笑,笑的柳儿尴尬的红了脸,连训斥离人的话都说不口。还好离人就是开个玩笑,很快又哄上柳儿。

有离人的照顾,又没有别人来打扰,柳儿身体好的很快,只是每次自己给自己上药,当手指碰到那处伤处时,那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总是让心跳变的很快,身体也有些热热的。当时的疼痛早就被忘却了,只记得那时的热度,和那种冲昏大脑的感觉。

伤好了,柳儿也就不必再躺在床上,他推开窗子,望着蓝蓝的天,那样的湛蓝,清澈的仿佛能一眼就望到底,却又深到怎样望都寻不到那最深处在哪里。

“伤好了就开始吹风,也不怕再病了。”磁性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柳儿呆了一呆,回身便跪倒,“王爷大恩,柳儿感激不尽。”

萧云摆摆手,“什么大恩,我不是也拿了你的。”听了萧云说“拿了你的。”柳儿想到这是什么意思,一下子红了脸,诺诺的不知道说什么。萧云看他这表情实在有趣,走近了蹲在柳儿身前,仔细瞧着。

柳儿觉得萧云暖暖的气息吹拂在自己脸上,心神动荡,脸色更加红艳。他小心翼翼的呼吸着,满是萧云的味道,他便贪婪的嗅着,不知是不是吸的太用力,只觉得晕晕的,像是喝醉一般。

萧云瞧见柳儿羞红的脸颊,朦胧的眼神,带着丝丝沉醉,仿佛极其享受。柳儿的陶醉竟让萧云的身子涌起一股冲动,萧云连忙压抑下去,他诧异自己的反常。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见到柳儿之后,竟一次又一次失控。

可是再瞧柳儿低下的头,露出精致的脖颈,再向下便应该是那美丽的锁骨,可惜被衣领遮住,萧云便伸手去解那衣领,待手伸出去,才发现自己又不知不觉被柳儿所吸引,他干脆抛下自制,一切随心。

柳儿一直沉醉在萧云的味道中,被萧云手一碰,才清醒过来,刚要抬头看,便被一股力气拽到了萧云的怀里。萧云解开柳儿的衣带,一手搂住柳儿,一手伸进衣服中摸索起来。萧云虽是贵为王爷,但也是战场上经历过生死的,一双大手粗糙厚实,抚摸在柳儿的身上,让他轻轻颤抖着。

“王爷。”柳儿轻声唤着,却被萧云用唇堵住。萧云用唇摩擦着柳儿的唇,不时伸出舌头,像品尝美味一样,舔舐着柳儿的唇瓣。伸进衣衫中的手也没有停下,顺着柳儿的腰身,缓缓滑落。

房间内充满了柳儿的申吟声,无限旖旎……

温情过后,萧云用湿毛巾帮柳儿擦干净,然后躺回床上,将柳儿搂在胸前,“以后,都陪着我吧。”

柳儿受宠若惊的说好,说过之后,又觉得自己不顾羞,连忙又说,“一切听王爷的安排。”

这样,柳儿就被萧云包了下来,柳儿每日站在窗前,看着过往的马车,等待着萧云。萧云也没冷落了柳儿,几乎每日,都会来烟雨楼,听柳儿弹筝,然后便是一室春光。

这日柳儿正给萧云弹筝解闷,就听外面吵嚷,然后听到一个声音喊着,“不要,我不要,放开我。”然后便是巴掌的声音,一个人骂骂咧咧,说着难听的话。柳儿急急忙忙的起身,连向萧云打声招呼都忘了,飞快的跑出房间,萧云见他一脸焦急,也跟了出去。

原来那喊声是离人的,柳儿赶下楼,离人正被一个衣着华丽的男人拉扯着,一旁欣儿在不停劝着,离人一边的脸肿着,一边哭着,一边想要挣脱。柳儿站到那人和离人中间,将他们隔开。

那个人一见有人碍事,抬手便要打,抬眼见了柳儿,手又放了下去,“烟雨楼还真是个好地方,那贱小子爷我不要了,爷我要这个。”说罢,轻佻的用手去捏柳儿的下巴。柳儿厌恶的想躲,又生生忍住了,他可以去求萧云帮忙的,但萧云是翼王,堂堂翼王出现在烟雨楼,对他名声会有影响,所以这件事情还是要靠自己。

想到这儿,柳儿冲那人轻轻一笑,“这位爷肯放过离人,柳儿自当感激不尽。柳儿愿单独为爷弹首曲子。”“好!”那人搂过柳儿就要上楼,柳儿连声喊慢,那人不满的看着柳儿“又怎么啦,磨蹭什么。”

柳儿笑笑,“爷,您别急,只是柳儿现在还有客在呢,您是否另约个时间。”柳儿扬手指指楼上,恰巧看到萧云正黑了一张脸看着他,柳儿手一抖,连忙收回眼神。

也难怪萧云会生气,本来是在房内为他弹筝的,自己突然就跑出来。而且自己已经被萧云包下,现在又擅自约了别人。可是既不能拖萧云下水,又不能眼睁睁放着离人不救,权衡之下,柳儿也只能选择得罪萧云了,得罪了他,日后赔罪也就是了,不去救离人,那是万万不能的。

那人嘴粗,一张嘴骂骂咧咧,“他娘的,还敢忽悠爷,爷今天就要你,你见过谁上茅房还要另约时间的吗,爷管你有客没客。”

那边离人缓过神,见那人为难柳儿,连忙跪着爬过来拉他的衣角,“爷,您要的是我,我愿意了,我愿意了,您别为难柳儿,求您别为难他。”那人抬脚将离人踢开,“去你的,谁稀罕你。”回身就拉着柳儿上楼,擦着萧云的身子过去。

只听见有个沉沉的声音说了“慢!”那人不耐烦的回身看说话的人,“你魏大爷没工夫理你,都给我滚开点。”柳儿知道那说话的人是萧云,也不敢抬头去看,低着头站在那里。

萧云冷冷的扫了那自称魏大爷的人,“魏大爷?魏贤是你什么人?”“我爹。”那人愣愣的说完,又想起不对,竖起眉毛说,“你管爷爷是谁!”

“一个五品小官的儿子也敢这样胡闹,你是在泗阳作威作福惯了吧。你要知道,京城随便撞到个官也比你爹要大。”萧云的话缓慢沉稳,却令那人的脸色变了几变,一甩袖子,“哼,爷爷今天没兴致了。”说罢蹬蹬走下楼,阴着脸走出了烟雨楼。

这边萧云的脸色也不见得比那人好,柳儿只偷偷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了。萧云看都没看柳儿,径直走回房间,柳儿转身要跟过去,看到了还跪着的离人,“离人,回你房间去。”离人也看到了萧云的脸色,他担忧的看着柳儿,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回他的房间去了。

柳儿站在自己房间的门口,第一次觉得回房间是这么需要勇气的一件事。如何哄男人,在烟雨楼也学过不少,但柳儿不想把这些用在萧云身上,而且萧云也不是用一般法子便能哄好的,他冷冷看你一眼,就能让你把要说的话都咽回肚子里,不然刚才闹事那人,也不能连萧云是谁都不知道,就乖乖走了,早知道能这么轻松的解决,自己刚才就不会那么冲动了。

“进来!”一声命令,柳儿手自动的就去推门,直到人进了屋,才发现自己就这样进来了。萧云正坐在桌前,端着茶杯,也不喝,就是在手里把玩着,脸色已经如平常一般,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王爷,对不起,柳儿给您赔罪。”柳儿走近萧云,跪拜在他脚下。萧云却没吭声,柳儿也不敢动,就那样跪着。过了半刻,萧云起身,坐到窗边,和自己下棋,就好像柳儿不存在一样。柳儿听着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声音,每一声,都让他的心轻轻抖一下。

半晌,柳儿听到萧云将棋子收回棋盒的声音,他又等了等,却听到房门关闭的声音。虽然他没抬头看,却也知道,萧云,已经不在这个房间了。那一声关门的声响,像是雷声一样震的他浑身一抖,泪水骤然滑落下来。

萧云走了,没说任何话就走了,若不是气极,怎么会一句话都不说就走呢。萧云走了,还会回来吗,可能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吧。也许从前是因为自己敢于逃走,才让萧云高看自己一眼,可这一回,自己像极男娼的举动,让他彻底失望了吧。

柳儿动也不动的跪在那里哭,直到泪哭干了,他依旧跪在那。膝盖从最初的疼痛,到后来的麻木,也不知是过了多少时间。离人惹了这祸,呆在房间里不敢出来,又以为萧云在柳儿房间,自然是不敢过来打扰,别人虽看到萧云的离开,但都和柳儿不亲,也没有人进来看看,柳儿就这样一直跪在那里,从傍晚跪到深夜,从深夜跪到黎明。

他一点也不想动,他的额头贴着凉凉的地板,泪早就干了,眼中只剩下空洞,昨天,他还生活在有萧云的天堂中,转瞬,便到了黑暗无比的地狱。他不是非要跪着不可,只是不知道该有何动作,离开萧云,任何动作都变得没有意义,萧云就是他的天啊。

萧云从烟雨楼离开之后,闷了一肚子气,他也说不清自己是为了什么气,虽然一气之下离开了,但烟雨楼还是要去的,只是要晚些去,给柳儿些教训,让他以后不敢再这样自以为是,自作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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