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没爱过几个人渣 上——伦河玫瑰
伦河玫瑰  发于:2015年08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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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宋嘉年狂轰滥炸打了N个电话,心里又气又闷,现下听到褚文山关切的声音,就忍不住了,眼泪就是那开了闸的洪水,愣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褚文山一听宋嘉年哭,整个人都懵了,还以为是自己不接电话把宋嘉年给气哭了,手忙脚乱地道歉。

“诶,年年,哥那啥,哥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的。哎哟,小祖宗快别哭了,你是怎么了,别哭啊。”褚文山就是那养小孩的父母,一听自己小孩哭,自己也跟着揪心。他转过头去给那床上的女人挤眼色叫她过来帮他穿衣服。

“文山哥,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啊?你冷静点,年年!你怎么就要死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跟文山哥说,文山哥给你出气,啊。”

“我……呕……”

“年年,你去喝酒了?”褚文山听到那边呕吐的声响,便是一阵大喘气,宋嘉年以前喝醉酒的前科可让人胆战心惊。

“年年,你在哪,我过来接你。”褚文山穿好衣服从钱夹里抽了一叠现金甩给那女人就拿了车钥匙出门,电话那头却没有宋嘉年的回应。

“年年,年年?”褚文山又是喊了几声,接着便是“砰”一声的巨响,以及各种各样粗犷的男声。他只能零星听到“酒吧”“蓝色”“找死呢”这些字眼。

“操……”褚文山一拳锤在方向盘上,直接挂了电话百度北京哪里有一家叫蓝色的酒吧,没两分钟就找到了地址。他至少还没气到失去理智,先给那边的地头蛇打了电话,才一路狂飙过去。

等他闯了数个红灯到达蓝色门前,和地头蛇的人马汇合踹门进去后,一眼就看到一猥琐男往宋嘉年头上砸酒瓶子,砰一声,碎裂的不止是酒瓶,还有褚文山的理智。

当时正是北京时间凌晨一点二十三分,褚文山在酒吧大杀特杀,宋晗昱的车却是刚从Q大的校门驶出。他来找宋嘉年,人却不在,反而从宋嘉年的室友那里得知一些意外的事。

宋晗昱在车里抽了一根烟,随后打电话给陆绍元,三两句话把事情说了。

陆绍元不知是说了什么引得宋晗昱一声冷笑。

“我不管原因是什么,人交出来,给我们个解释。”

“至于是断手断腿还是断头,看情况了,你也知道褚文山的脾气。”

“我?呵呵,我会直接弄死他。”

第十八章

宋嘉年醒来的时候率先嗅到的是淡淡刺鼻消毒水的味道,然后才是睁眼模糊的白色的天花板,以及褚文山耷拉的脸。脑袋很沉,眼皮也很沉,试着睁开眼睛几次,失去力气后又迷迷糊糊合上了双眼。但他的意识并没有完全消失,他还能隐约听到外面的谈话声。

“我早就说随便让他找个喜欢的,轻松点的事做,你们偏要让他去Q大去学什么狗屁建筑,现在好了!你们开心了,满意了?”是褚文山的声音,暴躁,怒气冲天。

尹少轩说,“学建筑不是也能画画嘛,又不用非得去什么美术学院。”

褚文山:“你知道个屁,就那天我们去打高尔夫球我去接他,看到他脸上抹了遮瑕的东西。他以前从来都不用这些,要不是脸色真不能见人了他能用这些吗!别跟我说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我弟弟熬夜熬得脸发青,我能不管吗!他这么劳心劳累干嘛,我就想不明白了。”

尹少轩:“不是吧,谁给他弄得,我居然没看出来?技术还不错。”

庄天宇:“哪个读研的学生没熬过夜,你老这么宠他也不是个事,以后他出了社会怎么办,很多事总要吃了亏才能学会。”

褚文山:“我就看不得年年受苦,他要毕业了,我养着他不行?我乐意。”

傅烨霖:“你别这么激动,文山,小心脸上的伤又崩了。”

褚文山:“我真是要被他气死,有人跑学校堵他还不跟我们说,出了这么大事居然一个人跑去喝酒还被人砸酒瓶子,我……我……卧槽啊。”

尹少轩:“你就不能坐下来静一静?整个走廊就听到你在喊。”

褚文山:“我能不喊吗,你试试年年被砸得满头血躺你面前一动不动!”

尹少轩:“……”

庄天宇:“你们都少说几句,阿昱不是说和陆绍元一起来医院的路上吗。我们还不如想想这事怎么整。”

褚文山:“还能怎么整,直接把那小子扔醉乱去,让他真实体会一下什么叫做出来卖的。”

尹少轩:“说什么呢,醉乱那是我家正规夜总会好不好,不是红灯区!要找也得找个背景带点黑的地方啊。”

庄天宇叹气:“你们就不能脱点匪气?偏要整得跟群土匪似的。现在风头紧,别搞出不好收拾的事来。”

褚文山冷笑:“能出什么事,我就是要往死里整,告他一条诽谤,让他去号子里蹲个十年八年他能怎么样。”

尹少轩:“这老母鸡是真气疯了。”

傅烨霖:“行了行了,闹什么?那个许乐文什么时候处理都来得及,年年学校的事才得抓紧办。浩子已经在跟许乐文学校和Q大的领导吃饭说这事,估计就要有结果。”

尹少轩:“那个许乐文也不是什么干净的人,你找人查查他黑料,抖他学校不就行了,再在Q大扫一圈,炒一炒,Q大里总不全是听风就是雨的傻帽们。”

傅烨霖:“等阿昱过来再说吧。”

……

宋嘉年听着听着便又睡了过去,后面再有什么话他都没听见了。再醒过来的时候病房里挤满了人,有哥哥们,也有两个室友,还有何琛学。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笃定了他这会儿会醒,齐齐挤里面,且都不说话,就好似谁一开口就会引发大战似的。

医生从人群里挤进来,检查了下伤口恢复程度,又查了下体征,点头告诉挤房间里的那堆人,没什么大事,多休息休息就好了。众人很是松了一口气,就怕那一酒瓶子把宋嘉年给砸出什么事来。

一一问候,得到宋嘉年清楚的回应,众人便陆陆续续离开病房,到最后留下宋晗昱和陆绍元两人。

宋嘉年现在看到陆绍元就烦,见他还呆在这里,就抓了被子蒙住头表示要睡觉。陆绍元难得露出一丝苦笑,望宋晗昱一眼。

“你出去吧,我跟他说。”

“那我在外面等着。”

宋晗昱拉了把椅子过来坐,拿了一个苹果削皮。

“我不想吃苹果。”宋嘉年从被子里露出量两只眼睛,说道。宋晗昱扶他坐起来,拿枕头垫好。

“就吃这个。”

“哦。”

宋晗昱很快将皮削好,将一整条的苹果皮扔垃圾箱里,把苹果递给宋嘉年。

“知道错了吗。”

宋嘉年拿着苹果不吃,就低头看着。他就知道宋晗昱要过来兴师问罪,也不顾他是病号。

“知道了,以后不会半夜跑出去喝酒了。”宋嘉年低声说:“妈不知道这事吧。”

“怎么,你很想她知道你被开瓢了。”

宋嘉年闷声不说话,泄愤似的咬苹果。尔后才慢吞吞地说:“对不起。”

“你知道有多少人担心你?全抛下工作来帮你擦屁股。”

“对不起……”

“你已经二十四岁了,宋嘉年,你以为还是高中那会儿吗。”

“……”

“如果没有我们给你料理学校的事,你是不是准备什么也不做,就让谣言越传越广?”

“我一直以为这么几年你见识的人和事多了能有点长进,没想到还是原地踏步。”

“没有了爸妈,没有我和褚文山他们,没有这个姓氏带来的权利,你还能做什么?你敢做什么?”

宋晗昱的口气并没有多激动,听起来更不像是在骂人,可听在宋嘉年耳朵里却比骂人的话更刺痛。

“你什么时候才能真的像个成年人。”

“我……”

宋嘉年看着宋晗昱离开的背影,许久没有回过神来。

宋晗昱带着一身寒气走出病房,陆绍元和褚文山站在一起,听到陆绍元正在和褚文山解释。

“我回了公司,学校那边的项目已经不归我管。新就任的是我弟那边的人,和我不对盘,恐怕是故意跟我唱反调。说到底还是我的错。至于许乐文,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

“你TM就不能眼光好点,每次挑的火包友都出事,专挑八字不合的人是不是?”

陆绍元尴尬地抽了下眼角,掏烟出来抽。

褚文山见宋晗昱出来时的脸色,就说:“又教训年年了?别老骂他!是你弟不。”

“都是你给惯的,惯的!”

“操,我招谁惹谁了我,就我弟控?”

宋晗昱冷哼一声,袖子一甩就走人。褚文山怒气冲冲地跟上,嘴里还在嘀嘀咕咕抱怨。陆绍元看了一眼病房门,嘴里呼出一口白烟,敛了眸光,跟着离开。

第十九章

许乐文还在寝室里呼呼大睡,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学校的论坛已经满是他的丑闻,还有据说是他前前前任男友公布出来的艳照。许乐文在学校里向来都是好好学生,塑造着积极向上的良好形象。现在这羞耻度刷新下限的艳照简直要让X大的莘莘学子们高朝了,乐此不疲地刷着八卦。X大本就是在一片大学城里,周围都是高校,不同学校的学生们也是有往来的,走出门都是在一条街上吃饭买东西,八卦这种东西最容易传播了。更何况,这一片的学校不是艺术学院就是师范财大,女生尤其多,传播速度和离奇程度更是让人咋舌。

许乐文睡饱了觉,还没来得及想明白别人为什么用那么怪异的眼神看他,他就被两个陌生人给带上了车,绑到了醉乱。

醉乱这个夜总会他听说过,但没有进去过。他曾经听别人说,醉乱背景很深,后台特别硬,能过去玩的都是一群太子党,随便攀上一个,那以后的生活都不用愁了。他以前也想方设法找门路想混进去,无奈那里门禁特别厉害,那门卫跟长着红外眼似的,一下就看出你的伪装了。后来他跟了陆绍元,想进去的念头也就没那么大了。

许乐文有点害怕,因为带他过去的人手法很粗暴,他没那么乐观的以为是哪个看上他的公子哥儿想找他聊聊天。等他一进门,抬眼一看,哪是一个公子哥儿,分明就是一群公子哥儿想找他聊天。

包厢里灯光亮堂堂的,并在墙壁下的两座长条沙发上坐了一溜的人,个个拖出去都是能让男人女人惊叫的主。人他是见过的,几个都是那天高尔夫球场上出现的男人,另外两人面生,又觉得面熟,他绞尽脑汁终于想起来,他是在宋嘉年那张画里见的!

带他过来的那两个黑衣男人已经退出去,只留许乐文站在包厢中间,沐浴七个男人不友善的目光,心里有种发寒的恐惧。他很快在这群男人里面看到陆绍元,陆绍元正在抽烟,侧对着他,让他看到线条锐利的侧脸。许乐文咽了下口水,又惊又喜,没想到居然还能见到陆绍元!

只是,他心里蓦地一凉,环视这群色香味俱全的男人,脑袋里闪过一幅图。这些人不就是宋嘉年那天在高尔夫球场画的那幅画里的人吗,一个没多一个没差!

他似乎已经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被带到这个地方了,而见到陆绍元的那些惊喜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从脚底升上来的丝丝寒意。

呵,就为了一个宋嘉年,居然能出动这么多的人。

许乐文先是苦笑,然后就是嫉妒,嫉妒到发狂!

他转头去看陆绍元,发现陆绍元也在看他,他当即脆生生地喊了句,“陆哥……”

陆绍元现在是恨不得把许乐文骨头给拆了,这个看起来机灵的小子没想到蠢成这样,给他惹这么大的麻烦!他似乎真的应该听听褚文山的话,每次找床伴都得先算一把八字了。

尹少轩率先开声:“老陆啊,这就你找的人?眼光怎么差到这种地步。就他这模样,年年想抢走你那不跟玩儿似的。”

陆绍元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狠狠抽了一口烟,撇了脸。

“怎么说话的呢,我弟弟想谈恋爱还用得着抢?谁不是乖乖自己过来。”褚文山不屑地喷出个鼻息,眼神像刀子一样朝许乐文剜了过去。

许乐文被褚文山那杀气腾腾的眼神瞪得差点腿软,他知道宋嘉年是褚文山姘头,只是没想到褚文山居然这么生气。他注意到坐在沙发正中央一直没说话,穿着深黑西装的冷峻男人,他认得他,那是秋宴的金主,整个上流社会都赫赫有名的三少,那个宋家简直不敢想。秋宴现在能这么红,如果说没有这位三少出力,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他只见宋晗昱侧头在旁边笑眯眯的英俊男人耳边说了什么,那个英俊男人便递给了他一个牛皮文件袋。宋晗昱将文件袋放在长方形的玻璃茶几上,朝他推了过来。

“我弟弟,承蒙你照顾,给他上了一课。”宋晗昱淡淡的开口,却像是在许乐文脑袋里劈了一刀,鲜血如柱。

许乐文愣了一下,脑子根本没转过弯来,随后就是脑袋一片空白,只有那几个字还环绕着,我弟弟,我弟弟,我弟弟……

宋嘉年……宋晗昱……宋……

许乐文猛地回想起高尔夫球场的那天,在场的不管是谁都对宋嘉年照顾有加,无论是傅烨霖还是尹少轩,褚文山就更不用说。秋宴都只能小心翼翼坐在休息棚斟酌语句说话,他却敢随心所欲的把那些不好惹的大少爷们画在纸上,末了还被那些男人夸赞画得比真人帅多了。这根本就不像是某个大少的情人的待遇。

宋嘉年是宋晗昱的弟弟……

这句话出现在许乐文脑子里时,他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浑身打抖。

褚文山恼躁地踢了一脚茶几脚,发出的声响直接吓得许乐文瘫在了地上。褚文山见许乐文那副衰样,倒是解气不少。他叼着烟,拿起桌上的文件夹,走到许乐文面前,一下抓起许乐文的头发让许乐文不得不昂起头。褚文山拿掉烟,往许乐文脸上吐了一口烟气,呛得许乐文眼泪直在眼眶打转,也不知有几分是呛的,几分是吓的。

“怎么,跟年年叫板的时候不是挺威风的吗,现在就软啦。”褚文山扔掉手里烟头,抓着许乐文头发拖到茶几边,摊开文件夹,一只手夹了文件夹里面的一页纸出来,眯眼去看,随后就恶心巴拉地将纸贴近许乐文的脸。

在看清那纸上写的是什么之后,许乐文瞳孔都开始颤抖了。

“没想到你情人还挺多,当公交车挺舒服?”褚文山恶劣地笑了下,鄙夷地打量许乐文全身,“哦,我忘了,你本来就是出来卖的。”

这时,褚文山忽然抬手用力抽了许乐文一耳光,用力之大直接把许乐文打翻在地,一口牙血吐出来。

“我记得你还问年年你哪里比不上他。你还好意思问你有哪里比不上年年?你有哪里比得上他!你给他舔鞋都不配。”褚文山一脚踩在许乐文右手,用力研磨,直把许乐文疼得张大嘴巴痛叫出声。

“你是这只手扇年年耳光的吧,把它剁了炖汤给你喝你觉得怎么样。”褚文山蹲下身去,拍许乐文的脸。

许乐文被褚文山眼中的疯狂吓得直摇头,“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他扭过头去看陆绍元:“陆哥,陆哥,你救救我,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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