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会找这个漏洞下手就是因为这个漏洞牵扯够大，一扯藤蔓就能扯出一大串的地瓜，啧啧，一个个圆圆滚滚的营养真是好。

这个第三步让很多公司资历比较老的高层冒了一身的冷汗，而资历不够老的都一头雾水。

周慕看着这一幕，和叶胜对视一眼，然后看向一直都很淡定的顾清，对着白秘书点点头。

白秘书点了一下头，咳了两声让别人注意到他，很快会议室的屏幕上就显示出了三行字。白秘书一个一个字的念出来。“第一步由郑老负责，第二步由叶老负责，第三步有顾老负责。”

郑凯里很意外的看了一眼周慕，眼里闪过一些什么，却抿紧了嘴不说话。

周慕伸了个懒腰，完全不觉得在开会的时候这么做有什么不好。揉了揉脖子，“散会。”

白秘书收拾好东西跟在周慕的身后，无视了会议室里神情各异的高层们，他家大虫说了，跟着周总裁有肉吃。

周慕坐在办公椅上，脸上带着开心地笑，白秘书进来的时候抬头看了看，然后马上移开视线。“周总，宋珍俐小姐在顾警官来之前就走了。”

“走了？”周慕从来不觉得顾原轻会帮他这个忙，毕竟他什么理由都没有说出来。“吴家人有做什么吗？”

“……啊？”白秘书突然有点愣，周总怎么会突然问他这个问题，这是突然就把他当成心腹了？虽然他家大虫说周总很腻害很腻害，但是周总从来就把他当成个普通秘书啊，在中午之前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名字。

“没事，说吧。”周半告诉他，他的男秘书虽然平时呆了点，但是却绝对很聪明，之前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开始注意吴家人的动向，他记在心里却没有马上决定信任白衡俊。中午白衡俊通过考验了，那么他就可以信任了。

白衡俊想了一会，点点头，“有，不过很奇怪，吴家人最近好像在放弃权利，还是已经被他们抓在手里的权利。就好像周氏集团即将迎来大灾难，他们在躲避。”

“……”这大概就是吴莉涵会让他当总裁的原因，不过到底是什么能够让吴莉涵如此干脆的将权力放下？

宋珍俐的存在是不是就是因为那个灾难？否则根本就不能够解释吴莉涵让宋珍俐接近她的目的。如果按照这么推断，宋珍俐接近她是因为吴莉涵惧怕的那个未知的灾难，而灾难就在他手上，或者说，靠近他比较能够接触到。

他现在是总裁，并没有什么东西，有的是总裁的位置，而这个位置现在再吴莉涵眼里是个烫手山芋，排除；再然后就是……周慕低头看着眼前的笔记本电脑。

是了，就是这个了。

结合之前半半把周氏集团防卫系统当成母亲的事，答案呼之欲出。

周氏集团的防卫系统就是吴莉涵眼里的灾难。

“白秘书，你继续观察吴家人的动向，重点放到灾难上。”虽然猜出来，但是有时猜测也会错的，比如之前他以为郑凯里是周佑的人，却没想到郑凯里要帮助的是周旭。

他现在得出了一个答案，却不能确定真相就是这个。

“是，周总。”白秘书知道总裁需要空间思考，于是退了出去。

白秘书刚关好门，手机就响了，看到来电显示，白秘书接通电话轻轻的喂了一声：“喂？”

“白秘书，帮我预约你们周总裁，十分钟之后我会到。”电话那头是顾原轻，顾原轻说完就挂了电话，白秘书看着自己的手机，转身去泡茶了。

十分钟后，顾原轻板着脸站在周慕办公室门外，白秘书一脸淡定的端着泡好的茶对顾原轻说：“顾先生，让一下。”

顾原轻让开，白秘书敲了敲门。“周总，顾先生来了。”

“进来。”

听到周慕的话，顾原轻直接伸手推开门，看到坐在那里工作的周慕就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冲到办公桌边，双手撑着办公桌，眼睛盯着周慕，斩钉截铁的说：“是你对吧？”

“什么是我？”周慕疑惑了一下，他好像今天没有做什么坏事啊？

“我的电脑被黑了。”顾原轻知道肯定不是周慕，他只是有点生气，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大大咧咧的坐在周慕对面。“我哪里有内鬼。”

“然后？”周慕一点都不意外，他之前被绑架，公寓被毁，顾原轻电脑只是被黑很简单。

“我要见樊御琛。”顾原轻轻飘飘的说。

“我叫做周慕，不叫做樊御琛。”快到下班的时间了，周慕收好桌子上的文件，一一放好，然后靠在椅背上看着有点气其败坏的顾原轻。“如果我帮你，有什么好处？”

“周慕你个狐狸。”

“多谢夸奖。”

顾原轻叹口气：“两个人情。”他现在需要樊御琛的帮忙，但是他之前来郡城却没有和樊御琛联系，这已经得罪了樊家了，现在要人帮忙，最好的就是找一个人牵线，而……目前最好的就是周慕。

第31章：我们一起坏掉吧

叹完气，顾原轻认真的打量着周慕，良久之后才轻轻地说道：“你知道吗？我有那么一个瞬间怀疑是你做的。”

不用明说，周慕也知道顾原轻怀疑他做的事情是什么，他刚试探了顾原轻，顾原轻的电脑就被黑了，的确是他的嫌疑最大。

“你进来的时候已经说了。”刚才一进来顾原轻可不就是对着他问是不是他做的，虽然后面马上改了口风，但是有的时候冲动说出来的话并不是假话，那个瞬间说话人脑海里是真的闪过这些念头的。

“周慕，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安排我和樊御琛见一面。”顾原轻松开领带，脸上露出一个苦笑，他原本以为这次的事情会很简单，尤其是他的手里有教授的时候。

顾原轻低着头，轻轻地抿着嘴，可惜一切都是他以为，在他出手的时候，有另外一股势力掺和了进来。这也是为什么他的电脑会那么容易就被黑的原因，之前周慕的试探他都能够察觉，没有理由他的电脑什么防护都没有。

可是，电脑被黑了，这也就说明他的防护对方肯本就没有看在眼里。之前来郡城没有联系樊家有两个原因，一个是这件事需要保密，另一件事就是他自认为自己一个人能够成功，不需要樊家的帮助，樊家的技术是郡城最好的。如今他栽了，也就只能厚着脸皮求樊家的帮助。

“你很着急对吗？”周慕笑嘻嘻的看着顾原轻，啊呀，对方很着急，他可不着急呢。两个人情怎么算都不是很划得来。

“你还想做什么。”顾原轻看出了周慕的意图，抽抽嘴角，站起来，烦躁的把头发揉乱，没有等周慕说话就自己先开口了。“好吧，我再给你一个消息，然后你马上带我去见樊御琛。”

顾原轻的表情很认真，他感觉到了危机，这件事他一个人不但可能搞不定还会阴沟里翻船，现在他需要樊御琛的帮忙。虽然电脑被黑了，但是他及时发现并且阻止了，损失并不大，但是他现在没有什么能力护着自己的电脑了。

“说说？”能被顾原轻如此看重的消息是什么？

周慕很好奇，之前顾原轻宁愿欠下两个人情都不愿意将这个消息拿出来做交易，顾原轻对他可是警惕的很，宁愿欠下人情而不愿意将那个消息告诉他，啧，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消息。

“李散是和你一伙的对吧？”顾原轻翻了个白眼，很不甘愿的说。

“这个和我有什么关系？”周慕皱了一下眉，虽然说是这么说，心里却起了疑心，最近他的确没有联系李散？难道李散那边出了什么问题？

“我的手段能够保证我知道一些事情，李散和另一个人在斗智斗勇的事情我知道一点。”顾原轻说完之前那句话就认真的观察着周慕，看到周慕动容了就确定李散确实是周慕一伙的。李散和另一个人在战斗，并且是以周氏集团为中心在战斗，当他了解到这件事之后他就觉得李散和周慕肯定是一伙的。

他现在知晓的消息，不管李散是不是和周慕一伙，对于周慕来说都是有利的。

“如果你要告诉我的就是这个消息，那么这实在是没有什么价值。”耸耸肩，周慕并不在意顾原轻知道他和李散是一伙这件事。

“不……我要说的是，李散内部有内鬼，而我知道那个内鬼是谁。”李散有个他自己建立的秘密基地，里面都是一群对信息技术疯狂着迷的家伙，李散不是一个合格的管理者，疯狂的人拥有疯狂的想法，虽然说里面的人大部分都是好的，但是却挡不住被一些心性不纯的人利用。

“……”周慕低着头，眼神晦暗，他对于这个是真的不知道多少，之前有提醒李散，但是他也就只能做到这点，他并不知道内鬼是谁，前世没有见过李散，那个时候李散已经被李老送出国了。

周慕抬起头看顾原轻，这个消息对他很有用，但是他很确定顾原轻的消息指的并不是这个，之前顾原轻问他和李散的关系可以看出来顾原轻并不确定他和李散到底是不是一伙的，那么之前顾原轻觉得这个消息对他很重要的原因肯定不是他知道李散那里有内鬼这点，重点应该是那个内鬼的身份。

在顾原轻不确认他和李散的关系的时候，内鬼的身份才是消息的重点，确定了他和李散的关系，顾原轻不但没有损失还可能在这场交易里拥有更多的话语权。

他和李散没关系，顾原轻将消息说出来，于顾原轻而言没有损失；他和李散有关系，顾原轻的一个消息就变成了两个了，内鬼和内鬼的身份，顾原轻手上的筹码更多了。

“柳秘书。”顾原轻思索了一会给出了答案，从他得到的消息来看，周慕应该认识这个前任秘书。

顾原轻盯着周慕的脸看，想要看出周慕诧异惊讶的表情，却只得到了周慕轻飘飘的一个问句。

“还有呢？”

“呵。”顾原轻向后倒去，被椅背托住了，顾原轻轻轻地掀起眼皮，像是要重新认识周慕一样，只是他什么都没有看出来，周慕很冷静，冷静的异常。“吴涛宏。嗯，吴莉涵弟弟的第二个儿子。”

吴涛宏啊，周慕很平淡的点点头，李散的事情居然也和周家联系到一起了，到底是吴家人自己做的呢还是吴莉涵亦或者别人借着吴家的手做的？

“你一点都不吃惊？”顾原轻有点不开心，这都不进呀，要不是确定周慕事先并不知道这件事，他还以为周慕无所不能无所不知呢。“好了，高告诉你的都告诉你了，想来你不会用这个消息没有价值这种蠢话来敷衍我吧？带我去见樊御琛。”

“吃不吃惊我自己知道就好了，为什么要表现给你看？”周慕用一种看笨蛋的眼神瞅了一眼顾原轻，然后起身，“走吧，我没有车，你开车了吗？”

“开了。”顾原轻点头，跟在周慕身后走出办公室，“你要搭便车？”

“不，你待会跟在我坐的的车后面就好了。”樊御琛一定会顺利来接他下班的，所以顾原轻的便车就算了吧。

“你打的？”顾原轻疑惑了，不是说没车吗？他有车难道不搭便车打的？

不过也许有可能，人家是总裁，钱多。

“不……”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顾原轻直到跟着周慕站在周氏集团大楼外面等了一分钟，看到樊御琛那张脸出现车窗里才直到周慕为什么不需要搭他的车了。

抬头看了看天空，顾原轻很想去确认现在是不是晚上十点了，他都开始做梦了。

“你的车呢？你待会跟在后面。”周慕皱了皱眉，他都坐到樊御琛车上了，顾原轻怎么还傻站在哪里。

“啊？哦，哦……”顾原轻回神了，恍恍惚惚的看了眼樊御琛，再看一眼周慕，然后去开自己的车了。

心理素质很好，顾原轻启动车之前就已经恢复正常了。

樊御琛皱了皱眉，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后面的车。“顾原轻。”

“嗯。”周慕点点头，樊御琛肯定把顾原轻的所有来历包括尿床历史都调查清楚了，知道后面那人就是顾原轻很正常。毕竟……樊御琛对他那真的是很【关注】。幸好他不感觉到厌恶和不喜，他反而觉得安心，有这么一个人从方方面面关心着自己，不过从另一个方面来看，他和樊御琛好像挺搭的？

已经在心里暗暗地想要追求樊御琛的周慕突然就觉得樊御琛真是太适合他了。

“他……”樊御琛本来想说顾原轻只是利用周慕接近他，但是突然觉得这么说很不好，毕竟没有一个人喜欢被另一个人监视，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另一个人那种感觉，基本上没有几个人喜欢。

樊御琛想到了管家对他说的话，让他收敛一点，不然小慕会被他吓跑的，每个人都希望有自己的隐私，他这样子安排人在小慕身边监视着他被小慕知道了可能会和他翻脸。

樊御琛脸色一变，装作很疑惑的样子。“他来做什么？”

“见你，顾原轻应该是遇到大麻烦了。”周慕用一种疑惑的眼神打量着樊御琛，咦？樊御琛居然没有直接说顾原轻来的目的，而是问他？

要说樊御琛不知道顾原轻里的目的，打死他都不信，樊御琛安排了多少人监视着他，他的行踪樊御琛一直都看在眼里，和他合作的顾原轻肯定早就被樊御琛注意到了，甚至可能从出生到现在的资料都摆在樊御琛的桌子上。

那么现在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是害怕他生气？毕竟没有人喜欢自己的一言一行都被人监视着。

周慕突然就觉得樊御琛其实很可爱，当然也许就只有他觉得，换了其他任何人，知道樊御琛监视自己的时候都会气个半死，然后就是害怕，再然后就是和樊御琛断交，永不来往。

摸了摸下巴，周慕突然发现被监视了不但不觉得害怕还觉得心安，还觉得开心的自己肯定不正常。

“嗯。”周慕突然看樊御琛越看越顺眼，想起昨天晚上就是喝醉了也很正经的樊御琛。“顾原轻用两个人情，还有一个很重要的消息来交换和你见一面。”

“嗯，不算少。”樊御琛衡量了一下顾原轻的筹码，觉得不算小了。“我刚好有事情要找他，这件事他出面比较适合，我这件事牵扯到了k城，我不能越界。樊家是郡城第一世家，便利很多，钳制也很多。”

“顾原轻还是很有用的，加油。”周慕点点头，“对了，你今天什么时候起来的。”他早上走得比较早，上午也忙着，下午也忙着，两人都没有联络，也不知道樊御琛是什么时候起来的。

“上午……十点。”樊御琛觉得很丢脸，他起来之后先是被时间打击了，然后又被昨天的事情打击了，他居然在小慕之前喝醉了。

周慕看到了樊御琛脸上的一抹不自在，想了一会心里偷偷的乐，然后转移话题：“把李散还有李……李家家主叫来吧。”郡城四大世家，樊家和李家关系很好，两家的产业没有需要竞争的地方，有的刚好互利，加上两家一向关系好，所以四大家族其实是分为三派，樊家和李家，其他两个世家各自为一派。

好险，他刚才差点就说把李伯伯叫来了，幸好及时改口。

“那个消息和李散有关？”樊御琛当然注意到了小慕的停顿，心里偷偷乐着呢，他也是重生的，怎么会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呢。前世李伯伯和小慕关系还不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