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言之夏(回转的夏夜)——夏落猫
夏落猫  发于:2015年08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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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餐之后莫少锴会向夏叶索要一个goodbye kiss,然后各自开车去上班。

维持这种畸形的同居关系已经快一个月了,每个周末夏叶还是回父母家住,莫少锴偶尔也会在周末的时候和唐叶心约会。

只要莫少锴和唐叶心见面,那天晚上夏莫俩人就会在电话中争吵。

吵的是莫少锴,夏叶一般只负责不耐烦。

每当这种时候,莫少锴就会觉得自己真他妈像个怨夫。

不过,每次和唐叶心约会之后,在夏叶那里受到冷遇的所产生的愤懑都会被唐叶心掩饰不住的爱意所稀释。

莫少锴周旋在俩人之间之间,有的时候真的搞不清楚到底哪个是情人,哪个个是敌人。

和莫少锴一起生活的时间越久,夏叶就越是搞不懂莫少锴脑袋里到底想的是什么。

莫少锴对夏叶太温柔了,温柔得让夏叶毛骨悚然。

夏叶也是温柔的男人,只不过,夏叶温柔得疏离,莫少锴温柔得暧昧。

所以,即使都是多金的美男子,夏叶的身旁一直没人敢靠近,莫少锴的身边总是围绕着许多莺莺燕燕。

夏叶原本以为莫少锴用唐叶心胁迫他是为了报复,是为了给他身体和心理上的双重折磨,然而,现在看来,自己或许是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除了必须住在一起之外,莫少锴没有对夏叶提出过任何要求,甚至在性事上,莫少锴也未曾强迫过夏叶。

不过,莫少锴一直对夏叶冷感一事耿耿于怀,他做过各种各样的努力,甚至建议夏叶去看心理医生,可是,所有努力都没有效果,所有建议也都被夏叶无视。

莫少锴不知道,夏叶并不是无法勃起,而是每当他有了感觉,他的眼前就会浮现出那样一双眼睛,一双饱含着嘲讽与不屑的眼睛。

这一天晚上夏叶刚刚洗完澡,头发吹到一半突然停电了。

夏叶在漆黑的环境之中显得有些无所适从,他身体僵硬的站在原地,手里还紧紧握着冷却了的吹风机。

当莫少锴拿着蜡烛从二楼走下来的时候,眼里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披着浴巾的夏叶地站一面巨大的镜子前,手里还握着无法工作的吹风机,他一动不动站在那里,即使莫少锴手中的蜡烛给漆黑的空间带来了光亮,他也像是没有感觉到一样,仍然想尊没有生命的雕像一样伫立在原地。

一种无名的恐惧感笼罩着整个房间,莫少锴轻声叫着夏叶的名字,夏叶转过头看他,满脸都是惊诧和戒备。

莫少锴不知道夏叶看到了什么,他回过头去看,确定除了自己和自己身后影子在没有其他的东西。

莫少锴想要靠近夏叶,想要问他到底怎么了,可是,夏叶只是用毫无温度的目光无声地拒绝他的一切关切。

这天夜里夏叶依旧背对着莫少锴入睡。

梦中的夏叶再一次回到了那间破败的教室门前,这一次,记忆的胶片没有没有适时地断掉,那些

胶着而又惨痛的回忆第一次活生生地呈现在眼前……

夏叶和莫少锴一个站在门里,一个站在门外,两人沉默着对视了良久,终于,夏叶叹了一口气,表情显得有些哀伤。

“你到底怎么了?”夏叶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去拉莫少锴的胳膊,却被莫少锴一把打开了。

“夏叶,你是不是觉得你自己很聪明,所有人都被你牵着鼻子走,你很得意是不是。”

莫少锴的语气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夏叶错愕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刻意和他拉开距离的莫少锴,眼神甚是无辜。

莫少锴恨死了这个表情,恨到想要将夏叶生吞活剐。

莫少锴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制住自己将要爆发的情绪。

等到他确定自己是真的平静下来之后才开口说:“夏叶,你喜欢唐叶心吧!不是兄妹之间的那种喜欢。”

夏叶的心脏咯噔一下,表面上却还在故作平静地说:“不是兄妹那种又会是哪种!你今天吃错药了么,说什么疯话!”

“就是那种喜欢,男女之情,想抱她,亲她,甚至想上她的那种喜欢。”莫少锴看向夏叶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带着洞悉一切的讽刺。

“你想太多了。”夏叶嘴上这么说,眼睛却避开了莫少锴的目光。

“你费劲心机不就是不想让我和唐叶心在一起么!今天你击退了一个我,明天又有另一个出现了,你又要怎么办呢!还是找一伙人狠狠教训那个人,然后你再像救世主一样出现,继续自导自演这样的戏码?”

莫少锴缓缓低下头,将唇贴在夏叶嘴边,轻声说“你说,如果唐叶心知道她表哥暗恋着她,还设计阻拦她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她会怎样对你呢。对了,她的哥哥不光从中作梗,还勾引了她喜欢的男人。暗恋自己的表妹还勾引了表妹喜欢的人,你说,这个哥哥有多贱!”

莫少锴在夏叶耳边低沉地笑,那笑声落在夏叶耳畔,仿佛金属摩擦一般刺耳。

夏叶猛然间推开莫少锴,直接向他挥起拳头,莫少锴躲闪不及,柔软的口腔内壁碰撞着牙齿,浓郁的血腥味道刺激着莫少锴的神经。

莫少锴本就不是被驯养的牧羊犬,他是一头真正的狼,久违的甜腥味道激活了他身体里封印已久的暴虐因子,他开始不再被动躲闪,而是迎头还击。

很快,俩个几乎势均力敌的男人就在漆黑的废弃自习室里扭打成一团。

激烈的战斗持续了好久好久,俩人从走廊打到屋里,从门口打到窗前,从站立打到抱做一团在地上翻滚。

直到最后,俩个人的体力都明显耗尽,粗重的呼吸声仍在在空旷的教室了不断回荡。

夏叶被莫少锴压在身下,腿弯儿被莫少锴用膝盖顶住,身体紧贴着地板无法动弹。

莫少锴朝着夏叶的侧腹狠狠打了一拳,夏叶弓起身子想要用头撞击莫少锴的,却被莫少锴狠狠推了回去,前额狠狠砸在坚硬的水泥地上,瞬间失去了意识。

等到夏叶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还保持着趴着的姿势,手腕上缠着麻绳,麻绳的另一端被绑到了墙边的暖气管上。

莫少锴握着夏叶的一支胳膊狠狠地向上翻转,夏叶被硬生生翻了个面,从趴着变成了躺着。

被翻转的瞬间,夏叶只觉得自己的右肩关节仿佛被生生地扭成了碎片,就算他再隐忍,剧烈的疼痛也令他忍不住发出闷哼出声。莫少锴用力拽了拽绑在在管子上的麻绳,在确定了以夏叶的力量是不可能挣脱开的之后,他起身站了起来。

麻绳表面粗糙,被拉扯缩紧时不仅会磨皮皮肤,还会牵拉到夏叶的手臂,剧烈的刺痛从右肩直传大脑皮层,豆大的汗珠沿着夏叶额头暴起的青筋盘旋而下。

莫少锴站在夏叶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瘫坐在他脚前夏叶,宛如一个暴虐的君主俯视着他的奴仆。

夏叶奋力地挣扎着,想要摆脱束缚,可是,之前那场激烈的肉搏已经消耗了他大半的体力,加之右肩的拉伤,使得每块肌肉的牵动都会引起锥心的疼痛。

夏叶猜不到莫少锴绑住他的理由,却能感受到莫少锴身上蕴藏的危险气息,他无法说服自己冷静下来,更无法像往常一样镇静地思考对策,已然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的夏叶,只想要狠狠地教训眼前的男人,所以,他不顾痛楚,一味做着徒劳的反抗。

莫少锴一直保持着笔挺的站姿,面含戏谑地看着眼前人的一举一动。

难耐的疼痛使得夏叶的脸色变得越发的惨白,流失的体力也使得他挣扎的幅度变得越来越小,直到最后一丝体力耗尽,夏叶也还是顶着一张拒不妥协的倔强脸孔。

莫少锴弯下腰,用手轻轻抚摸着夏叶冰凉的脸颊,夏叶飞快地偏过头想要避开他的触碰,好像那只手上有着什么让他无法忍受的肮脏的物体。

夏叶眉宇间毫不掩饰的厌恶神色让莫少锴的眼神霎时间变得阴沉晦暗,他一把掐住夏叶的下颌,用力将他的头向正中扭去,强迫他直视自己的脸。

“夏叶,你不是一向很冷傲么!为什么敢想却不敢承认呢?”莫少锴恶狠狠地对着夏叶说,看到夏叶还是没有表情,突然又笑了,而且笑得很狂妄。

莫少锴又说:“唐叶心还是个处吧,你说如果我和她在一起,多久能把她搞上床?”

“滚你妈的!唐叶心也是你能碰的!”夏叶对莫少锴大声怒骂。

莫少锴欣赏着夏叶的愤怒,继续说着混账话,“呵呵,就算不是我,也会是别人,唐叶心总有一天会躺着男人的床上。”

“我杀了他们!”夏叶彻底被激怒了,他双眼血红,青筋暴起,昔日的冷漠淡然淡然无存,若不是被束缚着,恐怕整个人都会魔化。

夏叶不会想到,此刻的他双手高举被吊在脑袋上方,面色绯红,气息不稳,衣衫也在厮打的过程中扯开了大半,越是表情狠厉,越是能勾起莫少锴施虐欲望。

莫少锴逼视夏叶的眼神逐渐变的暧昧不明,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打了一个指响,然后便松开钳制住夏叶下颌的手,起身向讲台走去。

夏叶不知道莫少锴要耍什么花样,明明是体格相差不多的男人,他却被打倒甚至被束缚,这样的结果已经让他倍感羞耻,他不允许自己的心理防线也被对方击破,所以,他依旧神色淡漠的看向前方,好像莫少锴所做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等到莫少锴再次走回夏叶面前的时候,他的手上多了一条废弃的旧毛巾。

夏叶没有想到莫少锴竟然会用这条毛巾将他的眼睛蒙住。

干燥粗糙的面料摩擦着眼周敏感的皮肤,瘙痒而刺痛。

莫少锴却还不断地将之收紧,毛巾紧贴在夏叶的眼皮上,将企图传入眼睛的月光全部阻断。

失去光亮的那一刻,夏叶才真正感觉到恐慌,没有了视觉,更没有能自由活动的身体,此刻的他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只有任人宰割的命运。

“你说唐叶心不是我能碰的,那么,谁能碰她呢?”莫少锴戏谑的声音从前方飘进夏叶的耳朵,夏叶看不到莫少锴的表情,却能想象到此刻的情景有多诡异。

“你说,是谁呢?还是,你觉得,那个人只能是你?”

莫少锴的声音越来越近,夏叶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吹到了自己的脸上。

莫少锴的手指缓慢的在夏叶的脸颊上移动,从眉心滑到鼻尖,又从鼻尖滑到唇角,一寸一寸,细致入微地拂过每一处肌肤。

“你也想这样描摹唐叶心的每一寸皮肤吧!或者是想让她像现在这样,用她那双娇小的手这样抚摸你?”

莫少锴的手指继续向下,沿着脖颈一路滑到两根锁骨之间的凹陷。

指尖在那里流连片刻,莫少锴猛然间撕开夏叶米白的纯色衬衫,衬衫上的扣子被崩掉,随即断断续续掉落在地板上,发出零零散散的声响。

莫少锴将嘴唇紧贴在夏叶的耳边,用诱惑的语调慢慢地说道“你听……”

夏叶看不到任何事物,听觉和想象也就越发的敏感,明明正在被羞辱,可是他却好像听到了唐叶心再叫他。

而那声音越来越清晰,真的是唐叶心的声音,她一直在说,一直在重复“哥哥,我喜欢你。”

夏叶半张着嘴剧烈地呼吸,即使光线昏暗,莫少锴也能看到他泛着艳丽的红色的皮肤和嘴唇,高朝过后的的夏叶看上去是如此的氵壬靡,和他一贯的禁欲气质大相径庭。

“叶心——叶心——”

夏叶气息不稳,却在释放的瞬间就开始呼唤唐叶心的名字。

莫少锴明明想要以这种方式羞辱他,可是,当他亲耳听到夏叶颤抖着喊出那个名字的刹那,他居然没有一丝目的达成的快感,他只觉得一团怒火瞬间从心口燃起,几乎要焚烧掉他全部的内脏。

居然仅仅依靠幻想那个女人就可以的到如此的快感么!

而且,他全然忘却自己的存在。

居然……

莫少锴再也无法忍受那些不停在他耳边回荡的幻语,他粗暴地扯下系在夏叶头上的毛巾,将它狠狠的摔在地上。

他暴怒着揪住夏叶的头发,狠狠地向上拉扯。

夏叶的头被迫扬起,眼神却还是迷离不清。

莫少锴一个巴掌甩到夏叶的脸上。

“你他妈的看清楚了,在你面前的不是什么狗屁唐叶心,是我,莫少锴!”

莫少锴狠戾地咆哮着,他看着夏叶瞬间肿胀的脸颊,在这样的情况下本能完全压倒了理智,他松开夏叶的头发,飞速地退下自己的裤子。

这样的夏叶让他难以自持,莫少锴就像是一只失去理智的猛兽,再没有什么能够让他停止。

他跪下来拉起夏叶的双腿,将那个羞耻的地方完全暴露在俩人面前,他紧盯着不断干咳的夏叶的脸,用戾气而又轻佻的语气说着“夏叶,你看好了,你永远都不会有机会对唐叶心做这种事,因为,不管你是不是她哥哥,她爱的人都只有我”

说着一个挺腰,将自己完全埋入夏叶的体内。

莫少锴没做任何停顿,直接开始了野蛮的破话。

那一瞬间,夏叶几乎疼的要晕厥。

夏叶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出来。

然而,身体上的疼痛远远比不过心理上的绝望。

是啊,无论自己做了多少事情,好的坏的,高尚的卑鄙的,唐叶心爱的,终究不是自己。

无论多么努力,无论能铲除掉多少敌人,机关算计,步步为营,所有的一切却都抵不过“唐叶心的爱情没有给自己留下任何一个角落”这样一个无法争辩的事实。

莫少锴还在狂暴地动律着,被同性侵犯的耻辱和幻境被无情戳破的残忍已然完全击溃了夏叶牢固的心里防线。

此时的他,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充气娃娃,往日冷漠骄傲的外壳早已碎成了粉末,留下的只有暴露在黑暗之中失去伪装的残破面容。

Chapter25

烈日暴晒下的沙地上遍布着鸟类和爬行类的骸骨,一个女孩在沼泽一般的沙漠中挣扎着行进,没有目的,没有方向,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么一个荒无人烟的不毛之地。

她没有多余时间去思考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儿,她只知道如果不抓紧时间离开这个鬼地方,自己绝对会死在这儿。

这个地方虽然诡异,却又一点更为奇怪。

那就是虽然身处烈日炎炎的沙漠之中,她的皮肤竟然没有感受到一丝一毫的灼热,反而在不停地冒着冷汗。

可能是由于出汗太多,她的嗓子和口唇干渴无比,吞咽唾液的时候甚至会有淡淡的血腥味儿侵入咽喉。

此刻的情况就和夏季跑去沙滩上产卵却在返回大海的途中横生枝节的大海龟是一样的,同样的四脚向上、无力回天,只能等待被太阳活活烤成肉干。

她不禁在心中暗想。

不过,人家海龟最起码还是留了后代的,而她这片盐碱地单不说还没有人播种,就算是有,也得和这片沙地一样,一毛不拔。

所以,她决定放弃挣扎了。

她的身体在一点一点被傻子吞噬,这个在这个残忍而缓慢的过程中,她的意识逐渐变得模糊,感官也迟钝起来,恼人的铃声貌似停止了,混沌之中,一只手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臂将我从沙子了提了起来。

她在脑袋里不靠谱的放映着生命最后才会出现的跑马灯,一张张或熟悉或模糊的面孔幻灯片一般持续脑内闪现,直到定格成一张白的近乎透明的人脸。

那张脸上精巧透薄的双唇不断张张合合,一个被封存了七年的声音径直传入我敏感薄弱的耳廓。

那张脸贴在她耳边用深情的语调阴气沉沉地说:

“姚雨,我们生个孩子吧!”

醒来的时候,姚雨正躺在自己的大床上。

没有沙漠,没有烈日,只有纱质窗帘随着屋外的狂风肆意飞舞。

姚雨踉跄着走到窗前,透过敞开的落地窗可以清楚地看到街上慌乱散退的人群和汽车溅起的水花。

当冰凉的雨滴接连砸向她的面颊,她就像是着了魔一般,木然地推开前方玻璃门,光着脚走上了没有雨遮的露天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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