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皇帝的正确培养方法(重生纨绔侯爷)上——山村漠漠
山村漠漠  发于:2015年08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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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种情况也只持续了几天而已。后来可能是听了母妃们的教导,那些小皇子又一个个又颠颠的跑来跟韩睿玩。

近日,姜涵频频找机会跟司徒王进套近乎,其用意不言而喻。

王进心里明镜儿似的,但他不打算掺和到皇子们的夺嫡之争中去。皇家内部之争向来是犯忌的,一个不好就是家破人亡,他不想也不敢冒这个险。好在姜涵并未挑破,他也只当不知,横竖大家都装糊涂,就看谁装得传神了。

但事情很多时候往往并不是你想躲便能躲得掉的。司徒乃是三公之一,同丞相、太尉并居正一品。韩擒虎早年便官居太尉掌管姜国的兵马,按旧例三公之上只有太师这一职位,但因韩擒虎功高,旧有官职都不能与其其赫赫战功相匹配,故又设了大司马一职,专授予韩擒虎,与太师并为超品,余官如旧。

因韩擒虎常年不在朝中,司徒和丞相的职责便重要了起来。况且司徒之职也有相当的实权,姜涵显然不想放过这条大鱼。暗示迂回之法不可行后,姜涵索性单刀直入,便趁夜幕之时乔装拜访。司徒王进一看之下吓了一跳,屏退左右便要参拜,姜涵忙扶住,诚恳的道:“王大人切莫多礼,今日我是来求大人的……”

王进心里“咯噔”一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不过他宦海浮尘数十年,早练就了张处变不惊的脸,一脸从容的笑道:“殿下严重了,有什么事殿下派人吩咐一声就是了,何须如此……”

姜涵道:“此事非同寻常,非我亲自来跟大人说不可。”

王进故作不知,笑了笑,问:“不知是何事?”

姜涵的脸色严肃了起来,他盯着王进,眼里迸出一抹令人同情的弱势气息。

“我想跟大人求一门亲。”他缓缓的道。

王进猛然一怔,还未说话,便听姜涵又说:“我仰慕大人的文辞才敢非一日两日了,满朝文武,谁比得上大人?”王进忙推辞说自己才疏学浅,朝堂中多仰仗太尉、丞相和众大臣。姜涵自然又是一番恭维,赞他乃是人中豪杰,朝中的中流砥柱。

王进摆出一副前辈的样子,连道:“殿下过誉了”

姜涵又道:“天下之大,唯有德者居之。我今日来就是跟大人讨论天下大事的,另外……听说大人有一千金,也是为自己求一佳偶,万望大人成全。”

“这……”王进大感意外,他有些不确定的说:“您……要求娶小女?”

姜涵忽然毫无预兆的屈膝跪下,说:“请大人成全!”

王进似乎是没想到他会突然如此,满目惊悚,吓得忙“噗通”一声重重的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说:“使不得使不得,这,这……这真是折煞下官了,殿下快起来——”

“大人!”姜涵大喊一声,脸色凝重。他这一喊倒把王进震慑住了,怔怔的呆了片刻,姜涵趁机说:“大人,我是诚心诚意要请大人助我做一番大事业的。”王进忙惊恐的阻止说:“别……殿下,这不可,不可啊!这,这可是杀头的罪名。下官无才无德……只想安安生生的了此残生,做不了什么大事。”说着便要拉姜涵起来,后者不肯。

姜涵脸色严肃,满目的诚恳:“大人可是信不过我?”王进不住的摆手,头摇的拨浪鼓一般,说不出话来。

姜涵道:“我今日就指天为誓,一旦事情有成,大人便是第一大功臣,我必敬大人如父。大人的女儿也将是姜国的皇后,到时候丹书铁契,权势财富,应有尽有,大人的家族也必然兴旺百世。”说到这他顿了顿,警惕的四下瞅瞅,附在王进耳边说:“韩家盘踞朝堂近百年,已成尾大不掉之势,我可没父皇那么好心,还留着他们。”说到这他低笑一声,接着道:“一旦大事能成,大人可取而代之。”

“这……”在巨大的诱惑面前,王进犹豫了。他思虑半晌,终是点了点头。

姜涵大喜,当即写下婚书并盖上自己的印鉴。

姜涵走后,司徒夫人董氏从屏风后闪出来。她脸色凝重,到王进跟前儿问:“老爷,您真要站在四皇子这一边?”王进点点头,董氏又问:“可……四皇子的话,能信得过吗?”王进不在乎的道:“白纸黑字,有什么信不过的?”董氏还是不放心,斟酌着说:“可……如今圣上春秋正盛,子嗣又颇丰,得宠的就好几个。四皇子他……有希望吗?”

王进把玩这一个小巧的茶杯,漫不经心的说:“夫人勿虑,我仔细考虑过了,四皇子非池中之物。俗话说‘年轻气盛’、‘初生牛犊不怕虎’,像他这个年纪的人往往都是血气方刚、宁折不弯。可是四殿下他堂堂皇子竟向我一个臣子下跪,这说明什么?这是他心中有大志,且能为此付出行动。年纪轻轻便能忍辱负重道如此地步,将来必成大器。我们女儿嫁给他,不吃亏,你就等着做皇后的母亲吧!”

姜涵的动作韩睿也略有察觉,他马上命人密切观察,适当的时候弄些小动作捣捣乱。

笼络人心是姜涵的长项,上一世姜涵便是这样不知不觉的收买了朝中大半的官员,这一世,哼,休想!对于姜涵这个罪魁祸首,他不会轻易放过,那绝对得是不死不休。听说在一个人好容易爬到最高点,差一步就能成功的时候突然把他拉下来,最能折磨一个人的意志了。呵,那就先让他得意得意,看到时候突然摔下来的时候会不会直接疯掉。

韩睿想,就算疯掉他也不会放过他。

姜国西部盛产马匹,除供应军队之用外,每年还要向皇帝进献良驹数百匹。这日下了学,韩睿正在御花园闲步,听太监们议论说今年的良驹如何神骏,便来了兴致。他先回雨华殿叫了姜瑾瑜,二人一道儿往御马监赶去。路上韩睿告诉姜瑾瑜从三岁起皇帝每年都会给他此几匹马,可是五岁之前他哥从来不让他骑。他那时很生他哥的气,觉得他哥不喜欢他。

“你说我那时是不是很傻?”韩睿推推姜瑾瑜的胳膊问。

姜瑾瑜悄悄拉住韩睿的手。“你不傻,很可爱。”他道。他说这话的时候嘴角有一抹随性的浅笑,韩睿有些惊奇,他凑上去用两个拇指按住姜瑾瑜上翘的嘴角,喜滋滋的说:“就这样,你笑起来很好看。”

“那……你喜欢吗?”姜瑾瑜有些小心翼翼的问。

“喜欢啊!”理所当然的回答,“你要常对我笑。”

“好,我只对你一个人笑。”姜瑾瑜说。韩睿大叫道:“这可不行,高兴了要笑,开心了也要笑。你总不能除了我见谁都一张棺材脸吧,那样才没意思呢?”

二人吵吵闹闹的很快便到了御马监,太和帝已经在看被挑出来的几匹千里马了。规规矩矩的行礼见过了,太和帝问韩睿可有喜欢的,并说看上哪匹便直接赐给他。

韩睿一句“离的太远看不清”逗得太和帝大笑不止,指着马群说:“朕特许你上前仔细观看,随便挑。”由于马群庞大,马匹众多,韩睿又太小,怕不安全,太和帝又叫了一队侍卫跟着,嘱咐他们道:“好好看着,安乐侯出一点事朕唯你们是问。”

众侍卫领命,韩睿真带着人挨着马厩一匹一匹仔细看过,指着一匹枣红马说:“陛下,这匹看着还不错。”

太和帝便命人:“牵出来!”

一个侍卫牵出了枣红马,韩睿又进去挑了一匹白马。太和帝看了笑道:“呦,挑了两匹,我说睿儿啊,你到挺贪心!”韩睿摸摸枣红马又摸摸白马,整整自己的衣襟,凑到太和帝跟前儿道:“陛下,臣可不是贪心,臣是给瑾瑜哥哥也挑了一匹。”他指着枣红马说:“那匹就是给瑾瑜哥哥挑的,白马才是我自己想要的。陛下,可以吗?”

太和帝看了姜瑾瑜一眼,又看了韩睿一眼,淡淡的道:“朕准了。”

韩睿、姜瑾瑜谢恩,太和帝谈起韩逸云在边关打了胜仗的事。这是一场大胜,攻占了敌国十几个城池,还有重要的关隘。说到最后不免夸赞韩家赤胆忠心,又从身上解了一柄宝剑赐给韩睿。

不多时,皇子们也都到了,太和帝也让他们一人挑了一匹。

晚上,姜瑾瑜抱着兵书读,韩睿在灯下研究皇帝给的宝剑。不愧是御用物品,宝剑很锋利,用着也顺手。不过想起最近皇帝对韩家的态度,打了胜仗,就口头嘉奖一下,一点实际行动都没有,原本对将士们许诺的赏赐也以国库空虚为由削减了大半,便不由心生不悦。再看宝剑的时候也没了兴致,便命四儿收了。

他看看一边看兵书看的认真的姜瑾瑜,眼珠子一转,推他道:“你想不想学带兵打仗的真学问?”

“我现在学的不是带兵打仗的真学问吗?”姜瑾瑜有些疑惑。

“纸上谈兵算的上什么真学问,你得上战场,那才看得出本事。”

姜瑾瑜眼睛一亮,眼中满是惊喜。“我能上战场吗?”他问。

韩睿盯着他看了半晌,缓缓的吐出两个字:“不能!”

第33章

韩睿问姜瑾瑜想不想学带兵打仗的真学问。姜瑾瑜先是一愣,似乎有些疑惑。

“我现在学的不是带兵打仗的真学问吗?”他问。

韩睿摇摇头,满脸不屑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这算什么真学问,纸上谈兵罢了,连隔岸观火都算不上。”姜瑾瑜眸子猛地一缩,脸色严肃了起来,他盯着韩睿的眼,认真的问:“哪里能学到带兵打仗的真学问?”

“战场上。”韩睿握拳不轻不重的捶在桌子上,说的理所当然而又斩钉截铁,“那里才是炼金场,你要是有真本事就一定能出人头地。”

“我去!”毫不犹豫的回答,就差派胸脯保证自己的决心了。

韩睿轻笑了两声,他果然没看错,这小子有魄力。

姜瑾瑜显然有些跃跃欲试,不断的问韩睿怎么去战场。韩睿推了他一把,含笑道:“着什么急,你才多大,得先把基础打牢了。这些兵书什么的不说倒背如流,起码也得滚瓜烂熟吧,骑射、功夫一样都不能落下。什么时候你能百发百中百步穿杨,我就推荐你到我大哥麾下,还怕没有施展的余地?就如今你这小身板,就是去了也是给人当靶子的,再长两年再说吧!”

“啊,还要再等两年……”姜瑾瑜的话中有着明显的失落。

韩睿怔了怔,摸着下巴笑的意味不明,眉眼弯弯的道:“这倒也未必,你别惹我生气,说不定我哪天心情好了,可以提前让你去战场见识一番。”不是他夸口,上战场见识见识还是没问题的。上辈子他九岁的时候就去过战场,虽然是他自己闹着非要去,他哥被烦的没法了才同意的。而且并没有直接经历杀敌什么的,就是在帅帐里呆着,但至少也算是见过真正的战场了。

姜瑾瑜抿着嘴,脸上有些笑意。

韩睿突然想逗逗他,便故意板了脸说:“别高兴的太早,战场上的危险可是无处不在的,你若无自保的本事我可不会贸然带你去。”虽然是带在帅帐,不用上阵杀敌,但战争之事,瞬息万变,谁也不能确保会不会有什么突然情况,他可不想一个不慎丢了姜瑾瑜的小命。

姜瑾瑜郑重的点头:“你放心,我会努力练功的,不仅要自保,我还有保护你。”

韩睿没好气的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好笑道:“谁要你保护,你先管好你自己吧!”

正说着,宫女们端来新鲜的水果,韩睿上去就抓了个又大又红色泽鲜亮的果子,大张着嘴正要咬,却在牙齿碰到果子的时候顿住了,满脸的沮丧。差点忘了他正在换牙,中间的四个门牙是换过了,可是如今两侧的小虎牙都松动了,韩睿很怀疑这一口下去会把两边的四颗牙直接崩掉。

姜瑾瑜抿着嘴,极力忍着笑意。

韩睿瞪了他一眼,一拍桌子:“你要是敢笑出声,我,我就不理你了。”

姜瑾瑜嘴抿的更紧了,脸上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我不笑你,”他说着不慌不忙的掏出一个匕首,又顺手扯过韩睿手里的果子,“我给你切成小丁,这样就没关系了。”

韩睿哼了哼,算是默认了。一旁侍立的宫人们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心无旁骛的盯着地面。虽然身为奴才不应该让主子动手,但是……据以往的经验,此刻他们要是上去帮忙那才是真的不知死活。

姜瑾瑜切果子的时候韩睿就挑出果盘里的樱桃,一个一个的往嘴里送。色泽鲜艳的樱桃大如宝珠、红如玛瑙,由于刚刚洗过的缘故,上面还带着晶莹的水珠。轻轻把水珠抹掉,送进口里,韩睿忍不住感叹一声:“真甜!”

姜瑾瑜抬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勾。韩睿摘了自认为最大的一颗送到他嘴边,笑嘻嘻的说:“真的,你尝尝。”

姜瑾瑜睫毛抬了抬,乖巧的张嘴。

突然韩睿被踩了尾巴似的叫了起来:“喂喂,姜瑾瑜,你咬我手干嘛,松开啊!”

“好吃!”姜瑾瑜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唇,直勾勾的盯着韩睿。后者一个机灵跳了起来,指着他语速慌乱,带着明显的不满:“我知道好吃,可你也不能咬我手啊!”说着他伸出被咬过右手拇指和食指,戳到姜瑾瑜跟前儿,嫌弃的道:“瞧,都是你的口水!”

姜瑾瑜抱歉的看看韩睿,后者气愤的把口水全抹在了他身上。姜瑾瑜也不生气,只是笑着道歉。

二人又吃了些果子,因为是晚上,并没有吃太多。

翌日清晨,外面阳光明媚,透过窗棂照进屋子里。韩睿从锦被里伸出一只手来,秀气的打了个小哈欠,懒懒的睁开眼,坐起身。四儿早带几个人在外面候着,见主子起身忙进来伺候。刚洗漱好姜瑾瑜就带着满头的薄汗风风火火走了进来。韩睿瞅了眼他半湿的裤脚,问:“又去草地里练武了?”

姜瑾瑜不像他爱睡懒觉,早上起的早,到外面跑一圈就不免沾上露水,回来时裤腿常是湿的。

“不是你说让我好好练武吗?”姜瑾瑜点头道。

“你就这么听我话?”韩睿的眼中带着些笑意。

姜瑾瑜没有回答,熟练的拿过韩睿的配饰给他戴上,扶了扶头上的玉冠。

韩睿摸了摸放在胸口处的玉佩,入手只觉暖暖的。这玉佩他戴了快两年,倒没有觉得有什么大的特殊。但若因此说此物并无特异之处也不尽然,起码偶尔它还会散散热,特别是习武之时 ,根据内力集聚的大小,似乎也有不同的变化。好处是显而易见的,练起武来有事半功倍之效。因此即使资质不如姜瑾瑜,也不如他勤奋,韩睿的功夫还真不必他差多少。其中自然不免有上一世练过的原因,但更多的还要归功于母亲给他这块玉佩。

姜国皇子的课程排的很满,无故不得缺席。

当然任何时候都有特殊情况,韩睿便是这个特殊。横竖他并非皇子,皇帝也不怎么管,师傅们索性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他显然并不会如此安分,还时常带的姜瑾瑜逃课。姜瑾瑜的授业师傅便去禀报皇帝,暗示要把韩睿和姜瑾瑜分开,怕带累了皇子,没想到只得了皇帝一句话:“随他。”

师傅迷迷糊糊的退下了,不知道皇帝给的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他是指韩睿还是姜瑾瑜。不过,后来他是真的不怎么管这两个人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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