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的官配才不是你(穿越)上——魔女的镜子
魔女的镜子  发于:2015年08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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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死,也不能落了魔教的声名。他,是魔教的教主!吴言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认识到他对于这个世界的归属,大妞那个长得俏丽的丫头,就算是总拿着大金剪子吓唬他也是好的;墨轩虽然总装酷,对他这个教主也总是当孩子哄也是好的;李老虽然年纪一大把了还总追在他屁股后面打他,逼他学武也是好的。

这些人真是的,不知不觉就在自己的心里留下印记,让他从灵魂上刻上了魔教的印记。此生此世,此时此刻,他都是魔教的头儿。

冷御看着那人从未在自己面前展现的一面,这样耀眼的吴言也让他深深痴迷着。一群衣着上带着天下盟标志的蒙面人悄悄在吴言周围呈现合围之势,像是在威胁他放弃抵抗,那人却没有半分慌乱的感觉,只是手上多出的长剑代替那人做出回答,魔教教主绝对不是个软脚虾。

冷御看着那人将剑握在手里,他知道吴言的水平对付两个一般的高手还可以,他是经不住这么多他父亲用心培养了几年的暗卫的,冷御看着那人黑色的衣服被风吹着,银亮的剑刺进那些暗卫的胸口,看着那人滴在地上的血……难道一切已经回不去了吗,他们一个在地下,一个在天上,注定说他的奢望就只是奢望吗。冷御只感觉到疼,尽管身上没有一个口子,但是确实灵魂上的疼,这让他全身都战栗起来。

“呵呵……”低沉的笑声从冷天启的口中溢出,让吴言感觉到眼皮狂跳,他反射性的挡住那劈向他的剑刃,突然的心慌让他有些心烦意乱。吴言两只手握住剑,避免自己因为手的颤抖而掌握不了这柄武器,却止不住那铺天盖地的慌乱,不是害怕而是别样的感觉。

“魔教的吴言,你确定还要拼下去吗,要知道你的魔教现在貌似已经成为一片废墟了”冷天启慢悠悠的说着这话,每一个字都似在吴言的心上划上一道口气,疼的吴言喘不过气来,不由手一抖。一把剑直接冲着吴言的心脏刺过去,吴言愣愣的,他青筋都暴起的手抓着自己心口处的那块布料。不会的,那些人不会就这么离开他!不会!

“你疯了,快躲呀!”年糕在吴言的耳边喊着,它都快急疯了,剑都快来了,这根木头是不是不要命了。

“我不信!”吴言已经不管什么招式了,面前的这些人都是凶手,都是占满了他魔教中人鲜血的凶手,吴言双目赤红,那把他随手带出来的剑已经有些不堪重负,剑刃都缺了几个口子。

吴言身上的伤口慢慢增多,黑色的袍子被染上红色,一滴滴一点点的血顺着衣服边角落在地上。吴言是没杀过人的,但是他现在已经顾不上什么罪与罚,就算因为今天的杀戮他会去永不见天日的地府,他也认了,这世上本就没有那么多公平,不是夺就是取。

冷御看着上面用剑划破一个暗卫脖子还带着明媚笑容的吴言,这时的吴言笑的一点都不僵硬,反而带着些阳光洒在身上的懒散,但是那笑更像是在心里的悲泣和哀嚎,没有一人会觉得这人是在开心,那无声的恸哭让冷御心里发凉。吴言,变了……

“你不在乎这个女人吗?只要你停下,我就放了这个女人”冷御的剑将还在抽泣的遥月公主脖子上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痕,让那就算是强装着坚强和狠心但也改变不了懦弱本质的女人吓得失了声,她还含着泪的眼睛很美,但是偏偏注视的是那个根本就不会在意她的男人,就注定这样的美不会有分毫作用。

吴言身边的暗卫收到冷天启的指示暂时停下了动作,只是还是成合围的姿势将吴言挡在里面,吴言用沾了血的指尖碰了一下自己有了缺口的剑,看着冷御的那张脸笑的讽刺。

“那个女人与本座何干!要杀要刮你随便,本座是魔教教主,你以为本座是什么救苦救难的观世音不成”吴言确实觉得讽刺,这就是他养了两年的熊孩子,到头来就是这么对待他的,这招用的不错,冷御,可惜他不吃这一套。

冷御手一僵,现在他才有些明白,可能吴言对这个女人根本就没什么感觉,是他想多了,弄错了,可惜也是他让一切无法挽回了。

冷御的手紧紧握起来,看着他剑下瑟瑟发抖的女人,无端觉得自己真是可笑,说不清是后悔还是什么情绪,只是他更加确定自己无法接受吴言拥着别的女人的样子,也无法接受吴言离开他。既然这样,他就用一切办法将他留在自己的世界里。

吴言笑着看面前将自己围在中间的黑衣人,看着他们手里的剑中倒影出自己的影子,他已经不想看下面那个看着他的人,不想见到关于冷御的任何东西,不想看到他的脸和身形,甚至连他的声音自己也不想再听到。

视线里对他笑的慈祥的长老,总是追在他屁股后跑只为了让他多吃点东西的大妞,一个一身白一个一身黑没事装黑白双煞的墨轩和白溪,甚至那个总是晃悠悠喝醉酒但是总能做出各种好吃的的厨房大叔,他们都在质问他为什么将冷御带进谷里来,为什么明知冷御是天下盟的少主还将他带到他们原本虽然平淡但是却自得其乐的生活,他们一身血迹,刺眼的血让吴言抓紧自己的手。

吴言捂住自己的脑袋,耳边是乱糟糟的一团,脑袋像是被针刺一样疼,面前的一切都像是被扭曲的,像是被揉成一团的黑色影子。吴言用剑支起自己的身体,但是强自忍者不让自己的腿软下去,他绝对不能在这些人的面前变得软弱,这些人都是凶手,让他恶心。

年糕抓着吴言的头发,它的短小身材让它不能拍到吴言的头发,但是看到地下的那群人,对着吴言笑的猖狂的冷天启,不知想着什么的冷御和用剑尖指着吴言的黑衣人,它能做的只是拉着吴言的头发,用不会让他痛的力度提醒吴言他的身边还剩它。

这时的年糕不知自己当时将吴言拉到这个世界的行为到底是不是对的,到底是帮他还是害了他,年糕将从自己眼睛中溢出来的湿润吞回去,它仅仅是看着便觉得有些伤悲,何况和冷御相处了那么久还被那个人背叛的吴言。吴言不哭,它也不哭,将眼泪吞回去,不论是吴言还是它都不会软弱。

“怎么,被自己爱护了两年的人背叛,教主觉得伤心了?”冷天启尽管不满冷御没经过自己允许便站起来,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不会追究下去,现在更重要的是眼前这个要垂死挣扎的魔教教主“你难道不奇怪自己现在的状态是怎么回事吗?”。

吴言用剑划了自己大腿一下,让自己不被这时涌上来的疲乏困倦打败,只是冷天启这句话让他将目光对准低下低下头的冷御,气怒攻心之下,吴言一口血喷出来。

第32章: 一片废墟半里荒凉

冷御的心一动,随着吴言的血滴落在地上,他只感觉到自己的心也在疼,只是那个人已经不会将目光投在他的身上。

“不就是些下三滥招数,想不到冷盟主这样备受称赞,被天下人所敬佩的人竟然也会使出来,真是让本座大开眼界”吴言咬住自己的唇,身上的伤口还在流血但是他却已经顾不得了,只求让他清醒一些。就算今天他会死在这里,也要站着死。

吴言的长发在风中飘散,银亮的剑倒映着血的颜色,那把剑隔空指着冷天启的鼻子,笑的猖狂。

“若本座今天不死,老头你就等着天下盟不得安宁的那一天”那话似从吴言的牙缝中挤出来的,这刻的吴言确实变得不再那么天真,也不会为剑下的几条亡魂而不安,狂傲而洒脱,这才是魔教教主应该有的样子。他挥剑直上,直接砍上离他距离近的那个黑衣人的脖颈。血溅上吴言没有表情的脸,嫣红的颜色趁着吴言的那张脸越发惨白。

冷天启的眸光霎时变冷,他看着身上又多了一道伤痕的吴言像没有痛感一样又冲上去,甚至连停顿都没有,眯起了眼睛。

伸出一只手,将桌子上的琼瑶美酒倒入杯中,不管那酒已经洒出杯外。杯满,壶碎,冷天启将那杯酒倒入口中。看着宫殿屋顶上还在进行的打斗,他微微仰起头,嘴角还带着酒水带出的不只是不羁,更是浑然天成的霸气,一个男人,更是一个野心勃勃的男人。

杯子一摔,“杀了吧”好像要取的不是个人的性命,丝毫不在意人命的价值。只有那勾起的唇角说着他心情甚好,毕竟即将被杀掉的是魔教的主人。历代教主都和天下盟作对,而到这刻,他终于解决了这个心腹大患。

冷御听到那轻飘飘的三个字便疯了一样冲上去,那是他唯一在乎的人,也是唯一让他心动给他温暖的人,绝对不能死!

可是冷御毕竟离那打斗的圈子太远,运足了轻功也不只是在半空中看到即将刺入吴言胸口的剑。

“不要,吴言!……”难道这真的无法挽回了吗?冷御睁大眼,瞳孔缩小,却无法阻止,无法挽留那人即将消逝的结局。

“乒!”清脆的声音在吴言的耳边响起,眼见得自己已经躲不过的剑被打落下来,吴言只是感觉他命途多舛的小命还是没被轻易收回去。

摸了摸还在狂跳的心脏,吴言笑,傻笑,大笑,狂笑……

虚软的身子被拉走,吴言只是感觉到一只木头棒子一样的手钳住了自己的手腕,随后就被拉起来。

看着拽着自己的那个长着一张和他七八像似的老头,吴言止不住眼中滑落的泪,不得不承认,在一个人面对的时候吴言只能硬撑着,就算被背叛也只能打落了牙齿往肚子里咽,但是见到这个将魔教交到他手上的前任魔教教主,他除了愧疚还有说不出的委屈。

“冷天启你这个老杂毛真是好样的,都开始欺负小孩子了,也不看看你一大把年纪都能当我们家吴言的爷爷了,真是越老越不要脸,你那张老脸都被我家阿花舔了吗”说道阿花是谁,答曰,老教主养的一只蚊子,只是这只蚊子相当了不起,几乎被天下所有武林人士所熟知,因为老教主经常的口头禅就是你连我家阿花的一根腿都比不上。

冷天启看起来还是儒雅的一张脸瞬间变得阴沉沉,本想趁着这老魔头不再的时候将魔教灭掉,现在看来这个计划只能暂缓了。别人不知上代教主的恐怖,但是和他交过手的冷天启却知道他俩的功夫对打胜算也在五五之数。

“既然冷盟主不想看到我这张老脸,那我就带着我孙子走喽”老教主手里的是一把黑铁宝剑,他笑的轻松,但只是握着剑轻飘飘的对着那些围攻吴言的黑衣人一划,便见那些刚刚还气势汹汹的家伙纷纷倒下。

吴言顿时感觉自己爆弱了,老头,哦不,老教主,接受吾等凡人的膝盖吧。

吴言向后看了冷御一眼,将心中的万千思绪藏起来。不管冷御有什么原因,是他已经不稀罕魔教平静的生活也好,想要做回天下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少主也罢,他背叛他已成事实,如今只有作为魔教教主的吴言和作为天下盟少主的冷御,他们再不相干。

“你就这么走了吗”冷御低语,声音弱的却只有自己能听到,看着吴言飘飞的衣袂,一切仿若一场虚幻的泡影。吴言的笑容和温暖都已经远远的将他抛下,而他却再没理由留下他。

“不!”冷御口中发出惨烈的嚎叫,他的眼睛烧的火红,只是刚刚运起轻功想要追上去,就被一群得了冷天启指示的属下拉住,冷御挣扎着,却只能看到吴言离去的背影,慢慢淡出他的世界。

将拉住他的人都甩开,吴言的影子却已经消失在天际。没处可以发泄他的不安和怒火,冷御赤红着眼睛走向那个有些痴傻的女人。

他的眼中带着刻骨的恨,既然一切都是这个女人开始的,那么他一定不会放过她。

剑刺过去,却被另一个人挡住,血顺着剑身流下来,冷御看到那个挡在遥月身前的和他有几分像似的人,冰水一样寒冷的目光却没有让那侍仆产生恐惧,也是,毕竟即将死去的人是不会惧怕的。

那被刺穿心脏的人只是回过头去,嘴角的血一滴滴滴在冷御的剑上,他却伸出两只沾了血的手捧着遥月的脸,笑的轻松。

“公主……我爱……”那手上的血擦在遥月的脸上,让本就有些呆滞的遥月发出尖利的叫声,她不再是那般呆傻的样子,看着对着笑的艰难的男人,她又一次认识到自己错了,错的离谱。

只是这一切根本就无法挽回,他死了,她活着,但是却生不如死。

遥月抬起尖尖的下巴,形状优美的下巴向冷御翘起,却再没了那份痴念,原本对冷御迷恋的眼此刻也似地底的寒潭,冻的人连皮带肉都生疼。那张失了血色的唇吐出最刻毒的诅咒:“冷御,本宫祝你这辈子都会孤老一生,一辈子你爱的人都不会对你看上一眼”。

“呵呵……”冷御看着遥月带恨的脸,一时间似乎看到吴言对他充满恨意的样子,只是他笑了,笑着把剑收回来,然后结束这女人的命。

诅咒是什么,就算吴言这辈子都不会再对他笑一下,他也不会对那个人放手,生之爱,死之恋,天上地下,他唯一不能放任那人离开他身边。

遥月的手伸向那个已经没了声息的男人,她这一世求不得,空喜欢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为他害死喜爱自己的父皇,将江山拱手让给别人,到头来只得了一场空,喜欢她的已然不再这个世上,既然如此,她也不会留恋这个世界。

遥月闭上了眼,躺在那个为了她而死的男人的臂弯,笑的甜美。 与此同时,远处被前教主夹着飞的吴言耳边却传来年糕变得有些冰冷的声音,那声音机械的重复着三句话:“任务失败,奖励取消,厄运在两个时辰后降临”。

吴言看不到年糕现在的样子,但直觉告诉他此刻的年糕有问题,那机械冷硬的强调像极了没有感情的机器,没有一丝那个平日里混吃混喝有滋有味的年糕的气息,让吴言只感觉到几分不安,还有那惩罚到底是什么,他还没有受到过年糕给的惩罚,根本就不知道等着他的会是什么。

面前是一片焦黑的土地,树木焦成一片,连之前成群结伴鸟都不见了影子,一片废墟,半里荒凉。

吴言跪在地上,低下头颅,他脚下就是一具死尸,穿着的正是魔教教众的衣服,却让吴言的心酸涩到无以复加,这片他已经住了几年的山谷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样子,还冒着黑色烟尘的房子只剩下一片瓦砾,都在嘲讽他,嘲讽他对冷御认识的不够清楚,就这么让他介入到这些魔教教众的世界。

看着面前完全失去原本样子的魔教总坛,吴言脸上的泪滑落到地上,合着地上蜿蜒的血流汇成一首挽歌。

世界都在这刻寂静的将要死去,横躺在地上的尸体,交汇的血迹,断壁残垣,吴言的脑袋疼的快要炸掉,他却忍者这种痛。比起身体上的痛,吴言觉得更痛的是灵魂,明明他是魔教的教主不是吗,他这个教主当的真是够可笑的,在魔教遭到攻击,遭到锋刃的洗礼时他这个魔教教主却没有挡在最前面,他无能,甚至懦弱的连自己都觉得厌恶。

“啊!!!”痛苦的哀嚎撕心裂肺,受伤的野兽一般让听到的人都心里一颤。吴言的世界顷刻崩塌,那侵入灵魂的愧疚让吴言想要让这个世界为那些死去的魔教教徒陪葬。那些曾经围绕在他身边开着玩笑的人都已经不见,是他造成了这样的结果。

吴言的身体在颤抖,那把已经缺了几个口子的剑随着吴言发泄一样的声音而顷刻断裂,变成一块块废铁插到坚硬的地上,吴言大口喘着粗气,有些悲到极致的哀痛。

老教主也看到了面前的一切,他也是为着魔教现今的样子而痛心,但是他更加为吴言感到难过,刚刚将枯瘦的手搭在吴言的肩膀上,却不由得一顿。

小小的声音,却清晰的很,那还属于少年的声音在老教主的耳边响起,却没有进入还将自己隔绝到另一个世界的吴言的耳朵“教主,你回来了!我们终于等到你了!”。

吴言失了血色的脸抬起来,僵硬的还不如刚被挖出来的僵尸,他微微将目光投到那声音传来的方向,嘴角弯了一下,随机便带着笑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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