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乱特洛伊(穿越)——玄火玫瑰
玄火玫瑰  发于:2015年08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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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营地建设。

与经过身边忙碌的将领打过招呼后,阿喀琉斯与奥德修斯道别,让身边的传令官召集所有密耳弥冬人

和帖撒利人,清点伤亡人数,安排即将到来的夜晚宿营。

帕特洛克罗斯坐在一块沙滩岩石上无所事事,看着周围的士兵忙忙碌碌,搬运尸体,剥下尸体上的战

甲后把尸体丢到临时搭建的焚烧架上。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所有人都在为长期作战做准备,谁也没有想过战争中止的可能性。

看到阿喀琉斯吩咐士兵把船上的宿营工具搬下来开始搭建帐篷,帕特洛克罗斯有些按耐不住,起身走

到他面前,低声问:“阿喀琉斯,刚才奥德修斯说不是还要谈判吗,为什么大家都在为战争做准备?

阿喀琉斯讽刺一笑,走到海边,望着密西埃海湾爱琴海的滚滚波涛,负手在背后,说:“帕特洛克罗

斯,你还小,有些事情不懂,奥德修斯说的谈判不过是为阿开奥斯人争取喘息的时间,我们在大海上

航行了将近半年,又经历了刚才的一场大战,所有的士兵都精疲力竭,他们需要时间适应陆地生活。

至于谈判,如果阿伽门农放弃他所谓的征服世界的野心,也不是没有可能。明白了吗?”

帕特洛克罗斯点头,果然是聪明狡猾的奥德修斯,以三天为限,如果赫克托耳破坏约定率军进攻阿开

奥斯人,那么就为阿伽门农制造了更好的发动战争的借口,谈判就成为空谈,但是如果赫克托耳按兵

不动,阿开奥斯人就会在这三天之内在这片陌生的大陆上站稳脚跟。

对赫克托耳来说的确是艰难的抉择啊。

阿喀琉斯回头看见帕特洛克罗斯一脸深沉望着大海,露出忧心忡忡的表情,微微皱眉,将他拉入怀中

,“帕特洛克罗斯,这些事情不是你该考虑的。轻松点,一切有我。哎——有时心情真是复杂啊,希

望你能快点长大,明白我对你的心意,又希望你永远长不大,永远呆在我身边,在我的羽翼保护下。

答应我,帕特洛克罗斯,不要飞走,我们早就约定好了,这一辈子,相守在一起。”

额头抵在阿喀琉斯肩胛上,帕特洛克罗斯不知道怎样回答,只是呆呆看着脚下翻滚的浪涛,衣袍随着

风浪翻飞拍打在手上,理智上是知道不能答应的,然而心里面有个声音突然出现督促他,答应吧,答

应吧。

仿佛,这是一个等了很久很久的约定,于是不由自主伸手轻轻握住阿喀琉斯的手,低声说:“我答应

你,阿喀琉斯。”说完抬头看面前的男人,他湛蓝的眼眸有一种迷惑人的力量,只见他闻言脸上立刻

绽开极其温柔的微笑,将他狠狠拥入怀中。

那一刻,帕特洛克罗斯感到前所未有的悲伤。

为什么呢?

为什么会有一种遗失很久的东西突然找回来的感觉?

夜幕降临,密西埃海湾西革翁和律忒翁海角星星点点的火光在海风中摇曳,丝绒般的夜空上也交相辉

映星光闪烁。

展翅的飞鸟终于在这样的夜晚累了,收拢羽翼栖息在桅杆上。

海面上阿开奥斯人一千八百四十一艘战船整齐排列,船上旌旗飘扬,船身随浪涛起伏相互碰撞发出巨

大的轰鸣声。

各艘船上留守的士兵手握长矛站在船舷警戒着海面。

熊熊火光中刚刚经历登陆大战的士兵们欢歌笑语,竖琴与排箫齐奏,豪爽的宴会竞技游戏在沙滩上拉

开帷幕。

所有的人仍旧身披战甲坐在沙滩上畅饮,各种各样的家乡歌曲唱响海角。

帕特洛克罗斯喝了点酒,眼睛在火光照应下亮晶晶的,依偎在阿喀琉斯怀里笑盈盈的观看对面空地上

正在玩角力的两个强壮士兵。

只见他们相互试探靠近,发出如牛喘的气息,强壮的手臂示威的向对方挥舞,然后一个猛冲扭打在一

起,互不相让,都想把对方掀翻在地。

阿喀琉斯时不时低头看看怀里笑得无忧无虑的人,感到从未有过的幸福和满足。

“哎呀,原来你们在这里,阿喀琉斯,太不够意思了,我们几个找了你们好久,谁知道你们在这里躲

着。”说笑着几个大汉推挤搀扶着跌跌撞撞走过来,把酒罐酒囊摆在面前。

阿喀琉斯松开帕特洛克罗斯,笑着看那些人东倒西歪坐下来仍旧靠在一起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对满眼

好奇的人说:“帕特洛克罗斯,你右手边的人是忒拉蒙的儿子大埃阿斯,英勇善战,在战争中他统领

阿开奥斯人的左翼大军,他旁边的一位矮个子将军是俄纽斯的儿子小埃阿斯,他擅长用箭,是军队中

公认的最优秀的射手。这一位是足智多谋的帕拉墨得斯,是阿伽门农身边最得力的谋士。这一位身着

黑色战甲的将军是阿耳戈斯国王埃托利亚的大英雄狄俄墨得斯,在军中威望仅次于涅斯托耳,曾参加

攻打底比斯的战争,刚强骁勇。最后这一位是我的好朋友安提罗科斯,皮洛斯国王涅斯托耳的长子,

作战经验丰富。”

帕特洛克罗斯听得晕头转向,不仅仅是人多,人名太长很难一口气记下来,一一向众人行礼问好后有

些局促的看着阿喀琉斯,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这种场合说得多错得就越多,到时阿喀琉斯就会发

现他不只是失忆那么简单了。

阿喀琉斯拍拍他的肩:“去走走吧,你不能再喝了,也别走远。”

“嗯。”求之不得的帕特洛克罗斯点头后连忙爬起来拍拍屁股走了。

Section 9

安提罗科斯不由抬起头看了看走远的帕特洛克罗斯,略带不解地说:“帕特洛克罗斯最近安静了不少

。”

阿喀琉斯没有向他解释,笑了笑,说:“是长大了些,开始懂事了。”

“不说了,不说了,来喝酒。”大埃阿斯走过来搂住阿喀琉斯的脖子把酒囊递到面前。

知道推脱不掉,阿喀琉斯爽快接过酒囊仰头喝起来。

离开喧嚣的人群,帕特洛克罗斯长长舒一口气,独自一人绕过那些围坐在篝火边弹琴颂歌的士兵来到

海边。

大海发出轰隆的浪花拍打声,白色浪花在黑色岩石面前碎裂飞溅,强劲的海风吹散心头挥之不去的焦

虑,在岩石上坐下来。

低头看了看手掌上这些天练剑磨出来的水泡,多么奇妙的感觉,到这里才不过几天时间,仿佛过去的

二十几年反而只是一场大梦,而现在此刻的自己才是真实的。

叹息一声放松身体手撑到背后,仰头怔怔望着繁星闪烁的夜空,破碎的水花溅在麻布短袍上,不觉间

那个人的名字来到嘴边缓缓吐出:“丹·贝拉德。”

漆黑的发,漆黑的眼,永远安静睿智的目光,仿佛能洞穿他所有的心事,但是却从未开口揭穿过他,

只是对他若即若离。

就那么仰头闭眼在岩石上坐了大半晚,身后竖琴与歌声渐渐消失,疲惫的士兵们各自回到帐篷,只剩

下巡逻的士兵在火光摇曳中来回穿梭,青铜战甲与枪矛发出清脆的金鸣声。

抱着膝盖陷入不知道是昏睡还是沉思之中的帕特洛克罗斯听到身后沉稳的脚步声时缓缓回头,阿喀琉

斯高大强壮的身影站在身后,手握佩剑,金发在星光与火光中纠缠飞舞,湛蓝的眼中露出温柔的饱含

醉意的笑容。

帕特洛克罗斯心酸看着他,自问为什么不能心安理得取代真正的帕特洛克罗斯,得到这份深厚的感情

身体被拥入怀中,闻到他身上的酒香,让人沉醉。

就那么顺其自然的依偎在他臂弯下,蜷缩在他怀中,汲取不属于自己的温暖。

下巴被抬起,望着他迷人的蓝色眼睛,听见他心疼问:“在想什么?怎么一声不吭的?”

低下头,避开他真诚的目光,轻声回答:“没想什么,阿喀琉斯,我困了,我们回去吧。”

“再坐一会儿。”环在腰上的手强势不容拒绝,帕特洛克罗斯微微仰头想找一个舒适一点的位置依靠

,没想到嘴唇无意间擦到阿喀琉斯的下巴,皮肤的温度吓得他连忙缩回头,却被再次捏住下巴抬起来

,看见阿喀琉斯沉沉的眼睛,“帕特洛克罗斯——”

帕特洛克罗斯缩了缩头,虽然自己是个同,但是上一辈子实在太洁身自好,并不曾与人真正亲密接触

过,尤其是在爱上贝拉德之后,更是对自己近乎苛刻的要求着,从身到心都不敢有丝毫逾越。

阿喀琉斯不允许他躲避,低头靠近他,粗糙的手指滑过他丰润的嘴唇,低声说:“别怕,我什么都不

会做。我答应过你父亲,等到你十八岁,由你自己决定。三个月之后你就满十八岁,那天,我要得到

你。”

帕特洛克罗斯不知道怎么回应他的话,只能慌乱看着动荡不安的海面,一如自己此刻的心情。

该怎么办?

如果是真正的帕特洛克罗斯,他会答应吗?

他们早已有了约定,帕特洛克罗斯会答应的吧?即使失忆了,也不应该对他全然没有感觉才对。

身旁阿喀琉斯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知道无法逃避,于是混乱点头,然后就听见头顶阿喀琉斯爽朗的笑

声,粗大的手掌轻揉他的耳垂,“别害羞。”说着抬起帕特洛克罗斯的头低头吻下去。

算不算是两人之间的初吻?

被温热的嘴唇压住,帕特洛克罗斯脑子里竟然不合时宜的想到这个问题。

阿喀琉斯的唇在外间辗转片刻,忽然低声说:“不够。”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帕特洛克罗斯的嘴唇,然

后撬开他的牙齿伸进去。

帕特洛克罗斯脑子哄的一声炸开,被蓦然的热情与强势推进吓倒,脑中空白一片。

身上软甲散开,阿喀琉斯的手在腰间流连,猛的睁开眼看见阿喀琉斯紧闭双眼吻得忘情,依偎在他身

上已经明显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帕特洛克罗斯倒吸一口冷气,用尽全身力气推开阿喀琉斯。

两人分开跌坐在一旁。

突然被推开阿喀琉斯也没有生气,倒在岩石上大口喘气,明亮的目光放肆落在帕特洛克罗斯身上,伸

手为他抹去嘴角的津液。

帕特洛克罗斯微微排斥的扭了扭头,啊啊,真是的——怎么会这样,难道长期以来对贝拉德柏拉图似

的仰慕迷恋就这么不堪一击吗?

如此轻易就失控,明明只是一时的虚与委蛇,为什么身体也同时也有了反应?

自醒来之后从来未曾动摇的心,有了片刻恐惧。

是的,恐惧,好像有什么在警告自己,帕特洛克罗斯呜咽一声更为用力地蜷缩起身体。

“呵呵。”阿喀琉斯笑出声看着他狼狈蜷缩身体抵抗,自己也躺着没敢动。

听到笑声,帕特洛克罗斯忍不住恨恨瞪一眼笑得可恶的人。

阿喀琉斯收敛笑容,拉出帕特洛克罗斯紧扣在手臂上的手紧紧握住,轻声安慰:“别怕。”

似在指此刻的事又似另有所指。

是在安慰假装失忆的他吧。

帕特洛克罗斯的心情就那么被这么两个字一句话平复了,安静看着他,点头,只要在他身边就没有什

么可怕的。

深夜回到临时搭建的帐篷,帕特洛克罗斯的病有了轻微反复的症状,阿喀琉斯抱着发烧的他裹在一条

被子里,没有办法去请医生,马哈翁和他的医疗队已经精疲力竭。

“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受?”

耳边温柔的低语就这么整晚包裹着帕特洛克罗斯,昏昏沉沉中他只是紧紧依偎在阿喀琉斯怀中,是啊

,只要他在身边,就没什么可怕的,没什么可怕的。

这晚那个梦又回来了,只是原本躺在榻上的人站了起来,雪白的衣袍衣袂翻飞,银发乱舞将他的容颜

遮掩住。

紧张与恐惧中,看到那人嘴角突然扬起,举步靠近。

视线有一瞬间混乱,等再次抬头,才发现自己竟然被那一抹不明所以的笑意吓得跌倒在地,而再次进

入视线的那人身边多了一些奇怪的黑色触手。

那些黑色触手仿佛有生命般,随着翻飞的衣袍舞动,带着强烈的侵略意图凶狠扑上来——

挣扎着醒来,睁开眼看着头顶模糊的帐篷顶,强烈的恐惧还占据着脑海,身上被汗水湿透,醒来之前

记得那人在梦中说了什么,但是画面太过迅速,未曾听清,只他脸上怜悯的笑意让人很不舒服。

接下来三天阿开奥斯人开始着手准备营地建设,从不远处的森林砍伐树木,修建防御工事,将战船拉

上海滩进行检查维修。

昨天一战之后士兵的尸体经过一夜的焚烧已经化为尘土,一些士兵拿出皮革袋子抓一把骨灰放进去别

在腰上,算是某种悼念,剩下的,都撒入了风中沉入了水中。

阿喀琉斯和密耳弥冬人的营地被分在了律忒翁海角,相邻的有奥德修斯的营地和狄俄墨得斯的军队,

大埃阿斯和小埃阿斯的营地在对面西革翁海角上,统帅阿伽门农的营地在所有营地围成的心脏处,他

旁边的邻居是自己的弟弟斯巴达国王墨涅拉俄斯和预言家卡尔卡斯,皮洛斯国王涅斯托耳,士兵的牧

者阿开奥斯人中仅次于奥德修斯足智多谋的帕拉墨得斯的营地。

整个营地布局如一只展翅的鹰盘踞在密西埃海湾上,坚固的防御工事由西向东修筑起来,高耸的栅栏

隔绝了特洛伊城居高临下的窥视,特洛伊平原的风再也吹不进这片被占领的土地。

士兵们挥汗如雨在三天之内搭建起一座座一排排结实的营房。

Section 10

“嘿!哈!嘿!哈!”

“咚!咚!咚!”

沉重的剑身一次次与木桩碰撞,留下或深或浅的印迹,帕特洛克罗斯在烈日下汗如雨下不断挥剑,前

天晚上在海边吹风,病反复后又在床上躺了两天,今天症状才稍微缓解他便起身出门来练剑。

奥托墨冬和谟涅门一边做着手上的木工一边含笑看着拼命练剑的人。

有人摇摇头,叹口气:“这小子,从小就不服输,身体才好一点就出来这么折腾,等一会儿阿喀琉斯

回来看见,看他怎么收拾你。”

奥托墨冬笑出声:“福尼克斯,依我看,阿喀琉斯还不知道怎么心疼呢。对了,你看那不是来了吗?

谁知道他话音刚落,帕特洛克罗斯忽然跳起来转身跑到他身边一屁股坐下,把剑扔在他脚下,然后身

体一歪,倒在他身上哼哼唧唧,一副病歪歪弱不胜风的样子,顺便睁眼对他使使眼色,让他什么也不

要说。

昨天因为偷偷爬起来练剑被抓住屁股差点被打开花。

刚才看到他生龙活虎的士兵们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只见阿喀琉斯大步走到奥托墨冬身边,焦虑扶起

他的身体,伸手探了探额头:“在太阳底下晒了很久?出这么多汗,不舒服怎么不回房休息?”说完

打横抱起帕特洛克罗斯。

手伸出来做了个胜利的V字,帕特洛克罗斯自阿喀琉斯怀里抬起头冲目瞪口呆看着他们的奥托墨冬他

们吐吐舌头。

连沉默寡言的谟涅门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话说他们的统帅,他们的国王是英明神武的,是聪明机智

的,是骁勇善战的,是无坚不摧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可为什么会栽在一个十八岁的小毛头身上,还

被耍得团团转?

将帕特洛克罗斯放在床上,阿喀琉斯爱怜的吻了吻他干燥的嘴唇,“你这个阳奉阴违的小东西,别以

为我不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做啊,就是在旁边看着奥托墨冬他们做木工,无聊死了,谁叫你不让我帮忙。”帕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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