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乱特洛伊(穿越)——玄火玫瑰
玄火玫瑰  发于:2015年08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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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这是一场旷古烁今的战争,这是一个人神共存的时代。

这里有着勇敢的人类,无情的诸神。

这里有着凄美的爱情,无言的责任,最勇猛无畏的战士。

这里有着最美的醇酒,最妖娆的舞蹈和最痴情的人们。

这是一个新旧更替的时代,分裂,合并,永无休止的战斗。

背叛,离别,伤痛。

当神已不再成为信仰,谁能毁灭这片天空重建一个崭新世界?

他只想做一个冷静客观的旁观者,只想偿还死前的那一丝不甘心,又谁知,这不过是命运之神指间的

纺纱,千丝万缕无穷无尽。

内容标签: 穿越时空 奇幻魔幻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帕特洛克罗斯,阿喀琉斯,赫克托耳 ┃ 配角:阿波罗,赫勒诺斯,伊洛斯 ┃

其它:

第一卷: 誓言

Section 1

总是做一个关于睡眠的梦,梦中有着宏大空旷的宫殿,寂寞冷清。

在这寂寞冷清中一个身穿白衣的银发男人安静躺在卧榻上,一动不动,空洞寂寞的风穿过大殿,仿佛

天地中只有他一人。

每当想要将视线拉近看清楚那人的面容时,梦就会突然醒来。

如往常一样,从这莫名冷清悲凉的梦中醒来,恍惚的看着天花板发呆,尔后突然想起今天的课程,于

是翻身起床。

大楼门厅的自动门刚打开,就看到那人打开车门走下来,长及腰间的黑发,如丝绸般在阳光下熠熠生

辉,俊美的容颜上有着让人难以形容的温柔。

五年来,这个人始终守在身边,若即若离,暧昧而美好。

而自己,小心翼翼呵护着两人之间看似坚固实则无从停靠安心的友情。

快疯了吧。

坐上车之后看着那张始终如一的笑脸,心里熟悉的疼痛再次泛起,已经快要无法忍受这种单相思的感

情。

于是只能闭上眼,不再去看,去想。

车开上高速,两人之间进行着不咸不淡的交谈。

下高速时一个模糊的影子突然掠过挡风玻璃。

汽车在嘎吱声中急刹车,模糊中听到他在身边焦急心痛的呼唤。

剧痛中勉强睁开眼,看到面前这拥有黑夜般头发与瞳眼的男人用哀伤的眼神注视着他,然而他口中哀

痛呼唤着的却是一个陌生又奇怪熟悉的名字,“帕特洛克罗斯!”

你在叫谁?

丹·贝拉德——

温热鲜艳的液体无情流出,很快浸透衬衣,他看见眼泪毫无掩饰的以极快的速度滑下男人的面颊,海

藻般浓密的黑发随着他低头的动作倾泻下来。

闭上眼前突然使力狠狠抓住男人的手,不甘心,真不甘心啊!

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说,还没来得及告诉他这五年来自己是以怎样的心情来面对他的。

还没来得及问他为什么哭泣,是为即将死去的自己吗?是否,在他心里,对自己也有着同样的感情?

就这样带着遗憾死去,真的是不甘心!不甘心!!

应该是死了的吧?

再次睁开眼,一时间有些眩晕,混混沌沌的,身体飘浮在空中,奇妙的感觉,惊讶环视四周,这是—

—梦里的场景——

高高的穹顶,无数彩绘玻璃,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空无一人的大殿。

这是——什么地方?

抬头,看到面前一位同样漂浮在半空的身着白色古希腊长袍的白胡子老人。

老人头戴镶嵌蓝宝石的护额,怀抱雕花黄金‘手杖?’,不过手杖为什么要抱在怀里?

“按照约定,我的主人,我来迎接您了。”有如达芬奇人物画像的希腊老人用苍老的声音缓慢开口说

声音听起来遥远而空洞,似乎能在耳边溅起冰冷的水珠子。

主人?

约定?什么约定?!

莫名其妙!

张口准备问,一脸威严像的老人突然高举‘手杖?’高声诵念起咒文来。

银白色的光粒子如水流汇集膨胀从老人周围爆发开来。

“那个,请问,我是死了吗?哇啊啊啊——!”

话还没问完老人高举手杖在空中画了个半圆指向他,洪水般的银白光芒眨眼间涌到眼前。

事情变化太过迅速,甚至来不及挣扎,整个身体突然被一阵狂风席卷而起,视觉听觉感觉被巨大的轰

鸣声分割,思想停顿的一瞬间,似乎与某个模糊的影像擦肩而过。

片刻之后‘咚’的一声,喧嚣停止,待回过神来,身体明显感觉落到了实处。

可能是刚才飞得太快,现在感觉恶心得不得了,黑暗中回响在耳边的是‘咚咚咚’始终如一规律的轰

隆声,凝了凝神,仔细辨别这声音的来处,动手摸了摸胸口,是自己的心跳声。

啊??!!

这是什么回事?

自己应该是出车祸了的吧?

难道是临死之人看到的幻象?

那个老人是谁?记得车祸前看到过一个黑影,难道是死神?冥王?

蓦的睁开眼,呆呆看着头顶的光秃秃的天花板,视线摇摇晃晃,耳边是嘎吱嘎吱的什么声音。

这是哪里?

艰难偏头,入眼的是铺设遍地的白色毛皮,以及不远处一张矮几,视线再往上移,入眼的是两把古剑

和一排箭筒以及一些没有上尾羽的木箭。

然后目光再次回到矮几上,几上一只青铜大碗和两只金灿灿的黄金水杯。

这里是一个类似船舱的空间,耳边嘎吱嘎吱的声音之中还夹有船桨击水的声音,应该还在行船中。

收回目光,捏了捏拳头,然后把手放在胸口,那里是热的,还在跳动,虽然比平常快些,但是——活

着的,自己——

但是,又明显不是在原来的地方。

这里古老陈旧弥漫着苍凉的时空气息。

再次闭上眼深嗅空气中的味道,海的咸腥味。

那么,现在自己所处的状况——

用科学一点的解释说法应该叫做空间移动或者是时空穿梭吧?

可是,刚才那个老人说的话——?

难道是有什么人冥冥之中在安排这一切吗?

哈!

越想越离谱,自己怎么说也是接受过正统科学教育为人师表的无神论者。

试着动了动身体,脑袋很痛,身体也僵硬得不得了,全身衣服湿透,口干舌燥,身体没有一处爽利,

双手撑起身体想下床证实现在眼前的这一切不是幻觉,无奈身体实在太沉重,胳膊终究没撑住身体,

随后视线颠倒,昏过去之前感觉额头撞到了什么地方。

再次醒来感觉有人在摸自己的额头,头上缠着厚厚的布,然后身边响起低沉的说话声。

听不懂,是极为流利而且优雅动听的语言。

与最后时刻贝拉德说话的口音一致。

难道他们来至同一个地方?

侧耳凝神倾听了一会儿,如听天书,半个字都没听懂,语速又快得不得了。

待他们说完了,才睁开眼,看见晃动的油灯下一张狂狷英俊的脸,琅琅眉目,坦荡荡的眼神,还有那

柔软耀眼的金发几乎铺满他整个肩头。

差一点失神在那双湛蓝如海洋的眼睛里,眨眨眼平静偏离对方视线,看到坐在案几旁边正在碾草药的

一位白袍老先生,漂亮的花白胡须拖在前胸,满脸皱纹,嘴巴嘟哝哝的在唠叨什么。

感觉被注视到,抬头对上他的眼眸,先是微微一怔,接着笑逐颜开,唧哩呱啦开始大声说话,对着在

床沿的那位金发男人噼里啪啦说话。

收回视线垂下眼眸,虽然听不懂,但是最开始的几个音节捕捉到了。

帕特洛克罗斯,这是自己的名字。

和贝拉德呼唤的名字一样。

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脸,原本还没想到,看来的确是超自然力的作用了,学生们整天甚至在课堂上也在

讨论的话题,穿越,也就是灵魂转移,灵魂进入了另一具身体,而自己之前留在不知道多少年之后的

身体要么是死亡了要么是像这具身体一样被别的灵魂占据了。

到底怎么回事?

为什么贝拉德要叫自己帕特洛克罗斯,那个拿着‘手杖’的老人又说什么主人?

尽管此刻脑袋里的疑问多到快要被挤破,眼下也只能看看情况再决定要怎么处置,回过神来,看见白

袍老先生端着一碗绿油油的汤药递到自己面前,唧哩呱啦说什么,想来是要自己喝药,皱眉看了看面

前的东西,没有异味没有别的什么奇怪的东西,便顺从的张开嘴大口大口喝了。

喝到嘴里才知道是一种极为刺激的草药,含有薄荷之类的草根植物。

喝完最后一口弯腰趴在床沿就要吐,被人先一步揽着腰扶住了,嘴巴被撬开涂了点什么东西在牙齿上

,闭上嘴才知道是蜂蜜,甜甜的。

抬眼第二次看坐在床沿的男人。

即使是用男人的眼光来看,面前这个人也英俊得有些过分,绝对与女气沾不上边的男性阳刚之美,健

壮的臂膀半露在无袖短袍外,这种衣服记得在古希腊服装中被称为希顿,一种无袖的短衣。

一串晶莹剔透的贝壳项链挂在脖子上。

湛蓝的眼睛眸光不能说是冰冷,但是极为犀利,有种让人胆寒的王者气势。

细细将牙齿上的蜂蜜吮吸进肚子,闭上眼,在心底疲惫叹息一声,寻思起来,他们说着自己完全听不

懂的古西语,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什么年代?

看他们的服装是纯希腊风格,以及舱壁上,案几上出土文物般的简单粗糙的武器和生活器具,时代可

以初步定位在古希腊。

但是怎么个古法,就不得而知了。

耳边再次响起白袍老先生低沉的声音,也再次敏感抓住那几个表示名字的字音,阿喀琉斯。

阿喀琉斯??!!

啊啊——想起来了,高中的语文读本中有荷马史诗的章节选读,那么,面前这个人是荷马史诗里面的

大人物吧?

帕特洛克罗斯——帕特洛克罗斯——帕特洛克罗斯!

是他!

为什么……会是穿越到这样的年代这样的地方呢……

药效很快起了作用,脑袋再次昏昏沉沉进入睡眠状态,睡着之前被轻轻拥抱在了怀中,听到那低沉让

人安心的话语。

很多很多年之后,回想起这再次的重逢,便是这样的温暖这样的语调深深刻在了心底,永远抹不掉,

无论经过怎样的伤害和痛苦,怎样的离别怎样的背叛,这些最初的烙印铁石一般吸附在灵魂上无法抹

去。

Section 2

没想到那药的功效这么显着,第二天脑袋和身体都变轻了很多,阿喀琉斯派了两个侍从到身边伺候。

死之前是一名中学物理教师,平时专注于教学,加之性格孤僻,并不很善言。

所以突然之间面对两个在自己身边叽叽喳喳有说有笑的大男人,实在是有点不知所措,语言不通,也

不敢随便开口说话,只能默默观察他们说话的口形以及发音的语调语速,捕捉当中的规律。

在他们期待热情的目光中只能无奈以手指喉咙,意思是发烧烧坏了喉咙暂时还无法出声说话。

身体已经恢复到可以下地走路而不头晕,走出船舱的第一步,迎接新生的帕特洛克罗斯的是一望无际

的海洋,碧蓝的天空下风平浪静的海面上,数不清的船只列队行驶,桅杆上各种不同的旗帜随风飘扬

猎猎作响,船桨击水的声音如急雨的鼓声此起彼落连绵不绝。

迎着微风走到栏杆边,抬头仰望,黑压压的船只成群结队有次序的飞速行进在大海深处,几乎看不到

水鸟,偶尔一两只海鸥经过也只是在桅杆上气息片刻理一理羽毛便飞走了。

这才看到自己所在的船队竟是在所有船只的最前面,船身无一例外全部是黑色,这在水天相接一片碧

蓝之下显得非常突兀。

即使经历数天前那场莫名其妙的灵魂转移也心如止水的他,也忍不住为这样宏大的远古场面动容,手

撑船舷,仰头睁大眼望着天空,深深呼吸,这里,是古代希腊,他们行进的方向是一个叫做特洛伊的

地方。

没错,前方迎接他的便是特洛伊战场,那场千百年之后被无数人歌颂传扬的旷世之战。

而他,帕特洛克罗斯——帕特洛克罗斯,墨诺提俄斯的儿子,阿喀琉斯最亲密的友人,隶属迈锡尼国

王阿伽门农领导的阿开奥斯人这支军队。

一袭沉重的大氅落在肩上,帕特洛克罗斯回头看见金发的阿喀琉斯不悦站在身后,“身体才舒服一点

怎么就出来吹风,你已经躺了整整一个月,还想感冒吗?”

低头看看,是一袭贵重的猞猁裘,偏头露出疑惑陌生的表情看着面前这个高大的金发男人。

阿喀琉斯讶然一笑,拍了拍他的头,宽大的手掌抚摸上他纤细的脖子,问:“喉咙还在痛?还不能说

话?”

应该是在问喉咙的事情,于是不自在点头。

要如何向他说明呢?

直接装失忆?

还是老老实实坦白从宽?

低头看看阿喀琉斯腰间被紧握在手中的剑,算了,还是看看情况再决定吧。

肩膀被轻轻拥住,阿喀琉斯拉他入怀仍旧站在原地。

很不自在,僵硬抬眼只能用眼角余光看到把下巴搁在他头顶上的男人宽厚的肩膀,两人这样一前一后

一言不发站了很久,不知道阿喀琉斯在想什么。

过了片刻阿喀琉斯那还未完全脱去青涩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帕特洛克罗斯,三天后我们就要到达特

洛伊了,我希望能尽快结束战争回到忒萨利亚。”

“……”

不安沉默着,低头看着腰上紧扣的一双大手,他在说什么呢?

在不安吗?

也没有想要得到他的回答,阿喀琉斯仍旧抱着他用低沉的声音说:“你也许要笑话我胆小,但是没有

人喜欢流血牺牲,因为那意味着离别和痛苦。然而作为一名战士,没有人会惧怕战争,更不会畏惧伤

痛。懂吗?”

最后一个疑问词听懂了,帕特洛克罗斯点头。

得到这么乖巧的回应,阿喀琉斯笑起来,拍拍他的肩,笑着说:“躺了这么久,全身骨头都僵了吧?

再休息一天,明天开始跟我练习剑术,在登陆大战来临之时至少要有能够躲避箭矢的能力,明白吗?

明天,剑,两个词听懂了,推测应该是明天会有关剑的事情要发生,帕特洛克罗斯点头,即使还不是

很明白状况,应该也不是什么很坏的事情会发生。

还是不要把真实情况告诉阿喀琉斯吧,从模糊的记忆中搜寻还记得他和帕特洛克罗斯是极为要好甚至

可以说是非常亲密的朋友,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他无微不至的关怀也可以看出他

对帕特洛克罗斯的情意,实在没办法开口。

虽然能瞒住的可能性很小,但是在这茫茫大海之上,阿喀琉斯怎么也不可能能想到帕特洛克罗斯会在

他的眼皮子底下变成另外一个人。

说完这些阿喀琉斯便要求他回船舱躺下休息,为他把毛皮被毯盖好之后才放心的吻了吻他的额头站起

身:“帕特洛克罗斯,快些好起来,我真不习惯你现在沉默寡言的样子。”

反正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乖巧闭上眼。

听见逐渐消失的脚步声才睁开眼怔怔望着阿喀琉斯离开的背影,心情复杂。

待他离开,听不到脚步声,帕特洛克罗斯翻身而起,穿上鞋子起身取下挂在舱壁上的一把青铜剑。

“咚!”

哇!

好沉!

帕特洛克罗斯惊讶看看自己还算结实的手臂,再看掉在地上的剑,应该是大病初愈身体还没完全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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