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乱特洛伊(穿越)——玄火玫瑰
玄火玫瑰  发于:2015年08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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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初的夜晚天气,闷热中有着丝丝凉意,月挂中天,繁星闪烁,空气中浮动着熏香与桂子花香,来到

一处花坛边,月光下可以看到大朵大朵玫瑰花仍旧在争芳斗艳,闻着花香帕特洛克罗斯抬头长长吸一

口气,露出惬意的笑容,回头,“殿下,您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赫克托耳漫步踱到他身边,说:“是这样的,你的事情我跟父王商量了一下,如果你没有意愿参军加

入特洛伊军队的话,我们想请你做一段时间波吕洛斯的家庭教师,他相当喜欢你。”

帕特洛克罗斯心虚低下头,自己是从希腊联军逃出来的,是个逃兵,有怎么能堂而皇之加入特洛伊?

即便不是这样,面对赫克托耳和阿喀琉斯两人,自己的身份又是如何的尴尬?

罢了!就这样吧,波吕洛斯现在情绪不稳定,他们将自己留在他身边目的是要开解劝说他吧。

“谢谢殿下如此费心。”帕特洛克罗斯向赫克托耳深深低头行礼。

这一次,不会那么轻易就结束掉的,五年清规戒律般的生活,仰慕神祗一样跟在他身边,他却对此无

动于衷,直到逝去的那一刻他才露出隐藏很久的情绪,无论如何无法忘记最后一眼眼泪滑过的面庞,

那样痛苦,那样无助,仿佛已经用尽全身力气去抑制自己的感情。

五年——

贝拉德对他来说一直是一个谜。

他对解开谜题完全没有头绪没有方向,天意弄人,却让他在人生的最后一刻窥见了突破口……

赫克托耳突然伸手扶起帕特洛克罗斯的肩,抬起他的下巴,银色月光下,他的目光充满探究,“帕特

洛克罗斯,你是个奇怪的人。”下午荒地上的打斗,那么犀利的剑法和灵活的攻击方式不像是出自庸

庸之辈,可是他这样柔弱,这样弱不禁风,丝毫没有给人带来威胁的力量,可是面对他,自己为什么

会莫名不安,又为什么会莫名浮躁?

漆黑的发丝随风飘到脸上,帕特洛克罗斯仰头望着那张令自己魂牵梦绕的脸,眼神迷离,“殿下,您

相信前世今生吗?”

赫克托耳松开他,再次握住佩剑,“不,我不相信。但是——”抬头望着天上那轮圆月,“诸神无处

不在,我相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

赫勒诺斯扶着微醺的头推开门走进寝宫,你看吧,他连你的脸都不认得了,只要你深深地把自己隐藏

起来,他就连一个眼神都不肯施予你。

迷迷糊糊来到床边,已经没有力气洗漱,那个人早就把全身的力气身心都掏走了。

摇摇晃晃含泪倒到床上,“殿下——”

突然撞上一具硬邦邦的身体,赫勒诺斯吓得差点叫起来,翻身滚落到地板上,厉声责问,“谁?!”

冷静下来,这才闻到房间里弥漫着的桂花香,芬芳,久远。

只见从鹅绒被子里钻出来一个头发凌乱的俊美男人,毫无形象打着哈切,“搞什么,怎么这么晚才回

来,我等得都睡着了。你喝酒了?”

“殿,殿下?”赫勒诺斯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呆呆看着床上那男人衣衫不整坐起身,慵懒撩起铺满整

张床的金发,抬眼,媚眼如丝看着他,“赫勒诺斯,你叫我什么?”

“殿下,殿下,阿波罗殿下,真的是您?真的是您?”赫勒诺斯喜极而泣,爬起来扑入阿波罗怀中,

“我以为您不要我了,阿波罗,我的太阳神,我的光明,我的希望,您回来了,您来看我了。”拥住

他的脸赫勒诺斯疯狂吻上那张鲜艳欲滴的嘴唇。

阿波罗冰蓝色的眼眸闪烁着魅惑的黄金色泽,紧紧拥抱在自己怀中疯狂索取的赫勒诺斯,“亲爱的赫

勒诺斯,我的小猫咪,我怎么能忘记你,忘记你在我身下哭泣的样子?”

赫勒诺斯已经无法思考自己听到的,叹息一声,解开衣衫,含泪望着阿波罗,“殿下,像以前一样,

要我,弄疼我,好吗?”

“呵呵,你这个傻孩子。”阿波罗笑起来,一把拉开身上所剩无几的衣物,露出精壮的躯体,挽起缠

绕在身体上的金发,胸口上原本可怕的灼伤已经不知道用什么力量复原,甚至连一点伤疤都未留下,

侧身靠在一旁的软榻上,含笑对赫勒诺斯勾手,“过来,知道该怎么做吧?”

眼泪缓缓落下,赫勒诺斯躬身爬到他身边,低头,“是的,殿下。”我是您最虔诚的信徒,您最忠实

的仆人,所以您,甚至不愿意施舍哪怕一点点的爱怜给我。

Section29

目送赫克托耳离开后怕卓克斯才转身回房间,刚离开希腊军营时的迷茫一扫而光,虽然不知道将来会

怎么样,至少已经确定自己想要做的事——守护他!让他能逃离那可怕命运的掌控!

在寝宫的前庭碰到得伊福波斯和帕里斯,赫克托耳并未觉得奇怪,帕里斯迫不及待上前来,“怎么样

,赫克托耳,有探听到那小子的来历吗?”

赫克托耳皱眉,“不,看起来他的背景似乎很简单,但我总有种异样的感觉。总之我已经和父王商量

将他留在特洛伊派人暗中监视,他刚到特洛伊,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大的动作。”

“你们也太草木皆兵了,那小子怎么看都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反倒是他身边的随从看起来危害

大一些。”得伊福波斯不以为然说。

赫克托耳看着他,严厉问:“得伊福波斯,你我十七岁的时候在做什么?”

赫克托耳十七岁的时候已经能够独自承担出使重任,游历拜访希腊诸国。

而得伊福波斯已经能带兵打仗成为一个中队的队长。

“希腊人,比我们想象的要狡猾聪明得多,得伊福波斯,我们甚至无法像他们一样拥有坚不可摧的武

器。这些天与他们交锋,你还没吃够苦头吗?”

得伊福波斯在兄长严厉的责备目光中低下头,赫克托耳疲惫叹口气,“特洛伊现在太孤立无援了。得

伊福波斯我们不能辱没达尔达洛斯家族的血统。你连夜回军营去吧,这几天希腊那边的状况不太对劲

。”

“是,王兄。”得伊福波斯看了一眼站在一旁噤若寒蝉的帕里斯,冲他做了个自求多福的手势后匆匆

离去。

见他远去后,赫克托耳才扭头看帕里斯,再次皱眉,“帕里斯,收起你那女人般的怯懦!回去陪你的

夫人织布吧。如果今天这位少年真的是希腊人派过来的间谍,那么我已经可以想象我们将要面对的是

多么可怕和难以战胜的敌人。而你,正是这一切灾难的罪魁祸首。够了!他们对你的责备已经够多,

不需要我再来添加几笔。你回去吧。”说完赫克托耳绕开帕里斯步入寝宫。

“王兄!”

赫克托耳停下来背对帕里斯,听见他含泪的颤抖声音说:“王兄一定没有经历过真正的爱情!你无法

想象爱情来临那一刻的狂喜和情不自禁,一切都不由自主。”

“即便碰到那样的时刻,我也一定不会给我的国家带来灾难。”赫克托耳淡漠回答。

“不!我相信如果爱情降临,王兄一定会和我一样难以自拔。你只是还未经历过,才会如此笃定!”

帕里斯哭起来,对着赫克托耳坚定的背影吼叫。

赫克托耳打心底不以为然,所谓的爱情不过是一种自我陶醉自我满足的人类私欲,而作为特洛伊王室

的长子,从小肩负重任,巨大的责任感早已令自己失去了憧憬爱情的权力,即便那一刻来临,也一定

是理智毫无浪漫色彩的。此刻的赫克托耳如此坚信,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也保持着这般自我戒律自我

提醒。

“嘎吱——”

谟涅门推开营房门,已经整整三天,阿喀琉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将餐篮放在桌上,犹豫了

片刻,还是走到他面前,沙哑叫:“阿喀琉斯,不管你能不能接受,他们的确背叛我们逃走了,这是

无法辩驳的事实,这三天以来我们已经寻遍整个营地,甚至连营地周围特洛伊平原和斯康曼德尔河周

围的树林都找过。”

头颅深埋,手上那块书写板已经不知道拿了多久,一动不动,阿喀琉斯什么也不说,听完谟涅门的话

身体剧烈振动了一下,痛苦呻吟一声,随即又安静下来看着书写板上的文字,那是前段时间帕特洛克

罗斯练习的笔记。

上面的字迹幼稚而用力,看得出练习者有多么用心。

离开这段时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为什么他会突然之间离开?

这段时间并没有打过仗,特洛伊人紧守城门不肯轻易迎战,希腊人忙于收缴分配从基拉国和科罗奈送

回来的战利品,他不可能意外被俘或死亡,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自己离开的,甚至还带走了奥托墨冬,

一句话都没留下!

毕竟才二十岁,人生真正的生离死别他还没有经历过,谟涅门拍拍他的肩,叹口气摇着头离开。

屋内再次陷入黑暗,阿喀琉斯仍旧低头不语,麻木的手忽然一松,那块松木书写板落在地上,像是受

到极大刺激,阿喀琉斯惊恐跳起来,大叫:“帕特洛克罗斯!”抬头却看见漆黑的屋内空无一人,然

后全身的力气霎时被抽走倒在地上,含泪哀求:“不要,帕特洛克罗斯,不要走。”

把头伸伸埋入臂弯,像是二十年来最美好的一个梦境的破灭。

再也无法挽回!

心底一个声音这样告诉自己。

阿喀琉斯如受伤的野兽将自己蜷缩起来发出可怖的吼叫声,发泄着难以言喻的哀痛、耻辱、悲伤、以

及愤怒!

坐在战船船舷上,奥德修斯将酒囊递给走到面前停下来的预言家卡尔卡斯,说:“那么接下来神给我

们的指引是什么,亲爱的卡尔卡斯?”

卡尔卡斯摇头,喝了一口酒,说:“星宿位置被改变,现在特洛伊和我们所有人的命运都陷入了一团

迷雾中,奥德修斯,那个年轻人到底是谁,为什么我无法对他进行占卜?”

奥德修斯耸耸肩好笑摇头,“卡尔卡斯,我不是预言家,没有占卜能力。”

卡尔卡斯也笑了一声表示赞同。

那天晚上,住在特洛伊王宫的第一个晚上,帕特洛克罗斯睡得并不很踏实。

那个榻上躺着一个银白头发的人的宏伟宫殿再次出现在梦中,这一次,那个银发的男人像以前很多次

一样安静躺在榻上,清冷的风撩开窗口厚重的窗帘,露出宫殿外的天空,漆黑的,没有一丝光亮。

然而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帕特洛克罗斯在试图拉近视线看清楚那人的面容时,视线真的被拉近

了,而且被拉得太近,以至于都与对方面对面了,也因为如此,反而还是没有办法目睹他的全貌,就

在挣扎着准备抬起头拉开视线时,对方突然真开眼——

帕特洛克罗斯几乎是惨叫着坐起身,捂住胸口,喘得像风箱,全身大汗淋漓。

到底是什么?

那个梦?

真实得仿佛就发生在眼前,而梦里那个人的脸还是没看清楚,只是一瞬间,有种会被吞噬的巨大恐惧

控制了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上的汗都已经干了,帕特洛克罗斯掀开被褥起身走到窗口拉开窗帘,仰头,银白

的月光洒落在脸上,带着花香的风拂过耳边的头发,叹息一声,帕特洛克罗斯捂住还心有余悸的心脏

,脑中浮现一个无奈的词——

命运。

Section 30

第二天早上,侍从告诉帕特洛克罗斯赫克托耳已经离开前往军营,让他在王宫安心住下来教小王子波

吕多洛斯,奥托墨冬被分到马厩去养马了,想他一名堂堂正正的部落首领,战场上的铁血战士竟然被

安排去养马,不知道会怎样委屈呢。

吃完饭边走边问找到奥托墨冬工作的地方,是一块相当开阔的地方,石料铺就的地面,采光条件相当

不错的室内,生前帕特洛克罗斯从没接触过那些所谓的贵族运动,不太能辨别马的好坏,只是一道道

栏杆后的那些马匹看起来都很壮实,也很精神,四下找了找没看到奥托墨冬,听其他马夫说是在马场

上教小王子骑马。

马场在后山,帕特洛克罗斯沿着山道栏杆往前走,倒也不急着去找奥托墨冬,毕竟不是谁都有机会参

观三千年前的特洛伊城的。

此时已是七月初,山间野生的风信子花早已过了花期,连植株都已完全枯萎,倒是漫山遍野的野百合

和迷迭花开得如火如荼,苹果树柑橘树橄榄树上结满青涩的小果实,阳光穿过山间茂密的枝叶斑驳洒

在石板路面上,风中夹杂着清冽的花香,如果这里不是三千年前的特洛伊,倒是一个难得的度假胜地

穿梭在沿路的花草丛中,不知道何时悠扬的竖琴声在山间响起,透明的琴声如此时飞扬的风,拂动盛

开的花儿们的身姿,令它们在风中翩翩起舞,帕特洛克罗斯深感惊讶,好动听的琴声,犹如天外来音

,脚步不由自主追随音乐而去。

山道越发崎岖,山风也变得凛冽起来,帕特洛克罗斯拂开被吹到脸上的发丝,仰头,半山腰的马场边

沿上,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怀抱竖琴坐在一丛即将枯萎的玫瑰花丛边抚琴,许多花瓣经受不住风,尽

数散落枝头很快随风飘扬而去。

不由发自内心感叹一句,好漂亮的孩子。

金发蓝眼,纯麻希顿露肩短袍穿在他身上飘逸又轻灵,令他此时看起来就如随花瓣飞舞的精灵。

远远看着那沉醉在琴声中的孩子,帕特洛克罗斯手脚并用爬上去,扭头可以看到下面马场上正在教导

波吕洛斯马上剑术的奥托墨冬,数名侍女与随从等候在马场边缘。

琴声戛然而止,帕特洛克罗斯来到那个金发孩子面前蹲下,问:“你叫什么名字?”

孩子怀抱竖琴,用水灵灵的大眼看着他,花瓣般姣好的嘴唇微微张开,“伊洛斯。”胆怯稚嫩的声音

,犹如他的琴音般,空灵美好。

帕特洛克罗斯笑着伸手拨了一下他怀中的竖琴,“我叫帕特洛克罗斯?”

孩子用疑惑的表情看着他,点头,“我知道。”

帕特洛克罗斯偏头看他,“你知道?”

孩子偏头:“昨天波吕洛斯离家出走,我也去追他了的,就站在赫勒诺斯哥哥身后。所以,我认得你

的。”

“原来你就是那个穿着盔甲的小个子啊。”想起昨天那个一路上沉默寡言的小小身影,帕特洛克罗斯

不禁笑起来。

伊洛斯点头,蜷起膝盖,抱紧怀里的竖琴,看得出来是个内向的孩子。

帕特洛克罗斯在他身边躺下来,捡了一根草含在嘴里,“伊洛斯,你的琴声很好听,再弹一首给我听

吧,昨天晚上没有睡好。”

伊洛斯没有回答,不一会儿悠扬的琴声在身边响起。

“海伦,你在看什么?”帕里斯和海伦居住的后山宫殿阁楼上,海伦闻声放下窗帘,回头,看见帕里

斯正解下腰间佩剑,走过来问,摇头,“没什么,刚才看到一张陌生面孔,是个有着栗色头发的少年

人,不知是谁,从来没见过。”

帕里斯走到窗口拉开窗帘看了一眼躺在防护坡上的两个人,笑了笑,说:“是昨天帮助找回波吕洛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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