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犬人生 上——天道酬勤
天道酬勤  发于:2015年08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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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振眯着眼,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叶老弟啊,关键是这次这个项目得想法设法拿下来,就得让傅总点头对不对。你放心,晏霖这个人心里清明得很,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看他和傅总聊得还可以。”

叶甚蒙撅了撅嘴,压低声音道:“郑哥,我也就看我们关系好,老实告诉你吧,你这样傅总不会高兴的。有些事你不知道,傅总最讨厌的就是主动送上门的,而且他也不喜欢这么嫩的货色,你这是马屁都拍马腿上了。我想帮你圆都不知道该怎么圆。”

郑振心头咯噔一跳,他是全场没看出来傅寒的意思,但叶甚蒙确实是一进屋就情绪不对头。对方的话郑振虽然不全信,可是他们现在是同一条船上的,没道理叶甚蒙会在这事上泼他冷水,难道真的是他没搞对方向?

话嘛,反正就是上下两张嘴皮子一翻,叶特助骗也骗惯了,也不差骗郑振这两三句。见对方脸色已经疑惑,便接着道:“我刚刚一进门就知道惨了,我想和你对个信儿,但你一直没明白过来。今天晚上后续的安排你就别再上了,一会儿吃完饭,你们就找个借口撤吧。我单独和他把事情再说一下。”

郑振有点疑虑,“要不我让晏霖去试试傅总的意思?如果真没,那今天就算了。万一有呢?”

郑总显然不死心,叶甚蒙要是能谈出个结果,R国的项目早就有定论了,他又何必准备今天这一手。

叶特助咬了咬牙,狠道:“你要怎么试?送到傅总床上?非得他把人踹下床?然后给我说R国项目不考虑恒丰了?”

郑总都被叶甚蒙的语气吓了一跳,他觉得这事没那么严重,就算傅寒不喜欢那就不喜欢呗,还能怎么样?他也是觉得叶特助估计有点醉了,便软言劝道:“好好,都依你说的。一会儿我就带人先撤了。”

只是郑振这边虽然答应了叶甚蒙,可是晏霖却并不打算撤,他的立足点很充分,那就是他觉得傅总和他完全可以进行下一步。当事人都这么说,郑振本来就有心这事,回房间之后便使了个眼色让旁边几个人去给叶特助敬酒。

要是把叶特助放醉了的话,他也就不用担个解释的责任了。至于晏霖,能拉紧关系最好,不能他也不损失什么。

接着几小杯酒,叶特助还真喝了。

傅寒看了他一眼,神色不善。

叶甚蒙觉得那眼神有点嫌弃的味道在里面,就像在看一堆垃圾,心中不快,便楞着眼角回敬过去。瞪完傅寒还不罢休,连带把旁边的晏霖一起瞪了。

晏霖撇过脸看着叶特助,先是有点惊讶对方那带着敌意的目光,而后便淡淡的笑起来。他不怕贺蓝,当然更觉得不怕叶甚蒙。

酒精在叶特助胃里燃烧,好像给了他超出平常的力气和胆量,对于晏霖略带挑衅的笑容,他突然道:“你知道贺蓝吗?你们好像都是模特?他怎么样,在你们圈子里算出名吗?”

他声音不大,但坐附近的人还是都能听到。

晏霖的脸色微变,连郑振也察觉到叶特助的口气不对劲。这话有点鄙薄的暗示在里面,叫人不好回答。况且这是当着傅寒的面,提起贺蓝未免太拂人脸面。

“没见过。倒是听说过,他挺有名的。”晏霖把目光投向傅寒,“他有实力也有机遇。”

叶特助笑了两声,“你还年轻,以后也会有机遇的。”

郑振连忙走到叶甚蒙身边,笑道:“叶特助今天也是高兴啊,从来不喝酒的,喝了这么多。我在楼上订了房间,来来,我扶你上去休息会儿。”

叶甚蒙任他拉着进了电梯,郑振这才叹了口气,道:“叶老弟,我看今天的事是一点指望不上你,你就别管了。上去歇着去,明天等我消息,你睡清醒了再去找傅总谈谈吧。”

叶甚蒙有点热,密闭空间里更觉得呼吸不畅,他伸手解开衬衣领口的口子,一直到胸膛的地方,拉扯了几下敞开和脸颊一样泛着红色的胸口。

“我不,我今晚和他谈。”说话间,他略微皱着眉头,显露出一丝烦躁,不符平日的嘻皮笑脸,语气里又带着少有的断然和说不出的熟腻感。

有点不一样。

郑振可不是懵懂不知世事的小青年,他能找到晏霖这样的货色,就足可以证明拉皮条这种事他绝非第一次干,相反他是有经验的老手,这个时候还察觉不出那么一丝半点的状况,那就不是郑总了。

只不过是叶特助平日里武装太深,实在是一点端倪都看不出来。

郑总再想想刚才叶甚蒙说的那些话,觉得已有几分底了。再来看这个时候的叶甚蒙,心底也不由得惊了起来。

叶特助才是深藏不露的老手啊!

郑总心底啧啧了两声,半敞的胸口大概是因为皮肤泛红的原因,总是让人觉得从里面散发着热气。瘦,但是却白,从线条极为分明的锁骨到紧绷的脖颈一路都从皮肤下升腾起淡红色,加上瘦而裸露出来的静脉血管在电梯极亮的光线下显得有点透明。

这样的感官效果并不是由长相可以带来的,但是在某种情况下却极可能比长相更容易引人入胜。

“你看什么。”叶甚蒙微微眯着眼盯着郑振,眼神里满是不耐,但传达出来的却容易被强加上另一种味道。

郑振有点尴尬的笑了笑,“叶老弟,你要早说你和傅总有这一层关系,我又何必多事搞这么一出?”

叶甚蒙没吭声,良久,道:“你告诉他我在房里等他,想和他谈谈。”

郑振把他送进房间,临走了又转过头看了一眼,如果叶甚蒙和傅寒果真是那种关系,那这次的项目拿下的可能性就增大了不少,他倒真是无意中交了个好苗子。

在郑振眼里,叶特助是深藏不露百炼成精的个中老手,就好像他已经从那白皙的胸口一路往下看穿了叶甚蒙久经沙场的身体一样。他觉得正是因为这样,叶特助才能如此收放自如,偶尔露出的一丝味道是晏霖这样的嫩小子没办法比的。

岂不知他眼里的老姜,只不过是一口气堵胸口憋不住了才借着酒精打算耍混耍疯。

叶甚蒙那么孬,哪里有什么久经沙场的机会和经验,他是本性流露外加孽欲太深,在酒的催眠作用下,便想不管不顾趁机放纵一把再说。

可即便是这样,他还是感到紧张。

哪怕是借酒装疯,他也怕,怕傅寒拒绝哪怕是他上赶着的也许别人都不要。他只是提前找好一条退路,拒绝了话,那就是他醉了,都忘光了。

其实如果不拒绝,他更怕。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样的傅寒,和那样的他自己。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叶甚蒙冲了个澡,但是酒劲儿却好像越来越厉害,头有点发沉,四肢也有点发软,但注意力却空前的集中,他就想着他要办一件事。

傅寒听着郑振传达的信息,整个晚上的不快就像指数函数一般往上飙升。他差点想直接走了,但刚出了大厅还是折返了回来上了楼。

他很清楚这顿饭的目的,之所以来也是想亲自掂量一下恒丰的状况,和合作的可能性。包括郑振和叶甚蒙之间的关系是到了哪种程度,他都希望有个直观的了解。不过饭局仍然比他想的更加令人厌烦。

傅寒敲门的时候想,如果叶甚蒙醉了就算了,如果还算清醒就直接告诉他这个项目没他的份了。

但等门打开了,傅寒却静默了。

叶甚蒙直视着傅寒的脸,但那张该死的脸上却什么表情都看不出来。唯一能让他感受到的信息就是沉默,这比任何一种反应都更加糟糕也更加让他丧失信心,即便是在发热的酒精助力下也让他心寒。

他看了一会儿,房间里很暗,但是外面走廊透进的光却让他能看清傅寒的整个脸庞,不过始终是背光,神色都笼罩在浅浅的黑暗里,高大的身影几乎把门口的缝隙都堵完了,像个巨大的黑色石头。

叶甚蒙垂下头,没敢再看对方的眼神。但他走得更近了一些,快要贴着对方的胸口。

他的肩膀开始轻微的颤抖起来,像是恐惧又像是兴奋,这种颤抖迅速的在身体上扩散开来,他连手指都开始发起抖来,神经变得迟钝又僵硬。

叶甚蒙的双手撩起傅寒的西装外套,伸到对方的皮带上,试图解开紧实的皮扣,但他的手抖得厉害,动作得有些困难。

他更加深埋下头,这一次连同身体一起半跪了下去。他的目光落到那条皮带上,手指重新摸索起来。

傅寒一把按住腰间的手,“你干什么。”

叶甚蒙愣了下,觉得这话比晚风还冷,吹在身上冻得骨头都痛了。

他哆嗦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

赤身裸体,从傅寒身体的缝隙间透进来的灯光有些留在了他的身上,映照出一片一片白色的肉体,连他自己也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滋味。

他从来没有这样干过这种事,没有过这种姿态。

他不知道傅寒会怎么看他,其实能怎么看呢?对方是穿戴整齐的大少爷,而他是主动脱掉任何遮蔽物的狗,他指望对方能怎么看他呢?

可他越是抖得厉害,越是执意要解开那皮带。

毫无遮蔽的不仅仅是身体,连心也是一样的。

第四十一章

皮质上佳的黑色皮带似乎刻意和叶甚蒙作对,他越是急躁,那东西好像就越是难以分离。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一面是从门外透入的凉意,一面却是身体里燥发的热意,这让他更加紧张。

从裤缝间透进的光亮昭示着背后的长廊上随时都会有服务生或者入住的房客经过。

叶甚蒙颤抖的手指摸上冰冷的金属扣,他略有迟钝的脑袋却将全部的羞耻化为愤意,气急败坏的拽着那根腰带想要扯下来。

“你干什么。”傅寒往前走了半步,侧身带过房门关了起来。他握住叶甚蒙拉扯着皮带的手腕,稍微使了点力气,但那双手却是几近固执的抓着皮带扣,以至于连抖动都渐渐趋于平缓下来。

这四个字太过平淡无奇又太过尖锐苛刻,叶甚蒙没有话可以回答,他能说什么呢?

请你上我?

他只是更加用力的拽着皮带,终于将那金属扣掰开。

叶甚蒙短暂的停顿了片刻,他的身体几乎贴上了对方的大腿,西装面料摩擦着他的腰部,有些尴尬,但更多的却是无可抑制的兴奋。

他唾弃自己。可是却一点不打算停下来,叶甚蒙埋着头,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他解开纽扣拉下拉链,几乎将整张脸都贴到对方的胯下,双手顺着裤腰伸进大腿,手指尖与结实的肌肉碰触到时,他能感觉到整个手掌都渗出了一层汗液。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想着做了吧,怎么样都好,他愿意用任何方式任何代价来让傅寒感到快乐,仅仅是肉体上的也一样。哪怕用这种别人眼里卑贱的姿态和情色下流的动作,可在他心里,他却是以近乎虔诚的态度在做这样的事情。

他就是想触碰傅寒,哪里都想。

也许他的肢体行为是对他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映照,过分压抑的喜爱在长久的克制下变成一种接近信念的膜拜,这种偏执诡诞的感情支持他一年复一年的坚持守候和等待,但却每过一年每多一层枷锁,俞让这份喜爱变得像是无法摆脱的顽疾,成为一种自我折磨。

傅寒的静默终于在叶甚蒙的手指覆盖上他的下体时破裂了。

“你不想和我谈R国项目的事情。”像是陈述又像是反问。

叶甚蒙恍若未闻,隔着紧绷的内裤,伸出舌头舔了上去,连带着鼻息的温热和舌头上传递出的湿意,统统奔涌向傅寒的鼠蹊部位。

才开始只是试探性的舔弄,就好像怕弄坏了一样,舌头一触到很快就离开了,但是渐渐的,舌头开始在内裤上面留恋起来,无骨之力带着韧劲儿附着在尚未勃起的性器上,连两片略显单薄的嘴唇也一并粘了上去。

强烈的男性气味冲进叶甚蒙鼻腔,他有点晕眩,动作也变得急切起来。甚至开始努力的张开嘴唇好像要把那团巨大的东西包全部吞进嘴里。

只是对方的性器并没有立刻就膨胀起来,甚至在他昏昏沉沉的脑袋中几乎察觉不出来那东西是否有轻微的变化。他的鼻息更加粗重起来,手指顺着大腿根部往上游走,头也微微上扬,一路舔到内裤的边缘,稍微拨开了一点用牙齿咬住,开始往下拉扯。

因为高度的关系,跪在地上的服侍对方这种方式,让整个臀部都凸出在腰线以外,偏白的肤色传达出的情色味道是带着氵壬靡和下流的,赤裸的身体与对方一丝不苟的着装比起来也正如他们之间的鸿沟。

傅寒的目光顺着对方黑漆漆的脑袋一路往下,越过背脊偶尔能看到瘦削的肌肉下埋藏的骨骼,在尾椎的地方凹陷下去,裸露出两块紧瘦的臀半儿。

叶甚蒙还没将内裤完全拉下大腿,下颚一紧,骨头隐隐作痛,有力的手指掰着他的下巴往上提,提到他整个喉咙都绷紧,仰面与傅寒对视之时,他整个身体都好像被放入了岩溶之中,一面是情欲一面是尊严,好像两颗巨大的钉子将他钉在熔流之中万劫不复。

他知道抛弃尊严不顾一切的后果,贱人从来没有好结果。但是他忍不住啊,就是每根神经都控制不住,也许就像生病了一样,找不到药物治疗就只有等待死亡。

他看不清淹没在黑暗中的那双眼睛是带着怎样的情绪在观察他,他努力忽视淹没身心的羞耻和自卑,希望把那张脸看的更清楚一点,哪怕只有鄙夷的表情也好。所以他努力睁大双目,很努力,以至于眼周的肌肉开始发酸,眼眶里浸出了一点点刺激后的分泌物。

大概他看起来确实很像一条可怜兮兮乞求着主人的狗,还是一条发情的狗,充满情欲的眼睛,血气喷发的肌肤,还有已经翘起来的性器官。

叶甚蒙呻吟了一声,痛的。他的双臂不知所措的半圈着傅寒的大腿,不敢抱得太紧,却根本就舍不得放开。

傅寒捏着他下巴的手松开了。

下一刻,这个人几乎是发怒一般的架起叶甚蒙,拖拽着扔到床上。

叶甚蒙因为刚刚小腿折叠的姿势,一时跟不上对方的动作,膝盖和小腿都在地板上摩擦了好一段,磕出了两道血点。

傅寒看他的眼神不再是刻薄和冷漠,而是极致的暴戾和凶残,至少在那一刻,两个人眼神对视的时候,叶甚蒙怕了,他立刻就从情欲和自我放逐的矫情中清醒了过来。

傅寒也许对他谈不上多好,两个人之间也许一直保持者一段应该有的距离,同学距离也好,上司和下属的距离也好,但傅寒从来不会对他这么粗暴,这种粗暴并不仅指皮肉上的,更多的是态度上的。

然而对于粗暴,叶甚蒙是有阴影的。

他可以不去回忆,甚至可以刻意压制,但是有些东西还是会留下太深的印记。

“叶甚蒙,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傅寒压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压着他的腰。

这是第三次了,叶甚蒙半边脸庞埋在床褥上,脖子上那只手非常紧,他只能艰难的扭动了一下脑袋,声音因为酒意和情欲而变得嘶哑,“我要和你做爱。”

傅寒轻笑一声,手指顺着腰背滑向臀缝,卡住脖子的手压得更紧,他几乎贴到叶甚蒙的脸颊上,“你就打算这幅模样和我做爱?哭得像条狗一样?还是你告诉我是爽的像条狗一样?”

叶甚蒙连牙齿都颤抖起来,他说不出话,心里堵得难受,对方手指划过的地方像一簇小小的火焰停留在肌肤上燃烧着。他把另外半边脸庞也一并埋进床褥里,羞辱也许让他看清现实,但并不能磨灭他的爱和欲。

可是傅寒的言语让他内心的负面情绪和回忆都纷纷涌进脑海里。他不止是被傅寒骂过像条狗,王晋强上他的时候也说过,他只不过就是条哈巴狗,谁要玩他也就是一根骨头的事情。

傅寒划入臀缝的手指终究还是停了下来,叶甚蒙抖得太厉害了。

傅寒太阳穴上的青筋跳动了几下,紧绷的脸颊慢慢平缓下去,那丝暴戾的气息也随之平复。他头痛得不行,刚刚的场面刺激得他不轻,他足够的克制可是远远不够。他以为他已经迈出了很好的开始,只要一步一步,水到渠成也许就好了,可事实永远不会按他的计划执行,可他并不想最后的结果是只能远远的关注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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