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一梦(包子)——呵啊哈
呵啊哈  发于:2015年07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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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行抗议。

风雨飘摇,人心惶惶。

在众人心中隐藏了许久的怨念一下子爆发,混合着时局的不安成为一激荡的浊流。

婚礼前一天,在含香殿接待前来的各族族长。

喜庆的氛围并没有冲淡尖锐的怒气,花之族中各族族长都为女性,世代女人当家早就了她们的孤高自傲,面对一个欺骗他们的男女支

恨不得立马撕成碎片。

蓝溢站在王坐旁边,身穿着七彩祭祀服,耳朵上挂着一个花纹复杂的耳环,面无表情的看着在坐的150名族长。

四大长老与五大将军就坐于王座下两侧,往排列就坐的是150名族长。

在环肥燕瘦的各族族长中有一个人显眼的端坐着,他面带微笑,阳光在他的身上肆意流转,耀眼而璀璨。

四个月没有见面,再次相见却是在我的婚礼上。

还有一件事是小天下楼已经不是以前的小天下楼了,他现在是什么样的身份。

我问蓝溢:“蜂族有什么动向?”

“蜂族有潜在威胁,蜂族在花之族分布广泛,族人众多,而且她们的族长这次不来参加定是在害怕什么,既然害怕肯定内心有鬼。

我点点头,看来琉风这次出现在这里不会是一个简单的事情。

我清清嗓子说:“如你们所见,我是第一个身穿男装坐到这里的人,但是我会负责人的告诉你们,只要我在这个位置一天我就会保

护花之族的利益不受伤害。”

众人议论纷纷,又位族长说“陛下,花之族历来女王执政,我们绝对不接受男人站在我们女人头上。”

我微微一笑说:“大婚之后,只要出生的是女孩便立即继位。”

本以为这是让人满意的答案,结果却有位族长站起来高呼:“男女支,你立刻滚下来,我们一分一秒也不需要你。”

三十四、死亡血痕

蓝溢怒斥:“放肆,这里岂是你放肆的地方。”

这位族长不服气的说:“我所说的都是事实,在坐的谁不知道现在的上谷幽就是小天下楼的男女支幽兰。现在小天下楼自立为王,以

他这男女支的身份还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已经把我们出卖了。”

蓝溢说:“来人,把她带出去。”

我立刻制止说:“慢!”这样只不过是在掩盖事实,人心所向定会更加背离。

我平静呼吸道:“这位族长,看起来真是眼熟,一定是经常见面吧?”

族长明白我话里的意思,气恼脸红。原本只是猜测,没想到真是应验了。

我接着说:“小天下楼的落雁姑娘很是漂亮吧?”

她气急败坏的指着我:“你,你……”看来一切如我所料,我继续说:“你认为女子是高贵的,那么为何要虐待女子的身体?不爱

男人,却伤害女人,你觉得你对的起你崇尚的女权么?”

这名族长气结,“你竟然调查我!”

在坐众人议论纷纷,甚至开始咒骂她。

我闭上眼睛,睁开时便说:“把她给我关起来。”

大殿安静下来,琉风来到中间,右手抚胸行礼说:“尊敬的女王陛下,我带来蜂族族长的一个请求。”

众人惊叹于他的光芒,我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片刻静止,我回答:“请讲。”

琉风微笑,然后说:“我族人数日益增多,希望王给予我族更多的土地,另外,也是一个条件。”

我说:“此事事关领土问题,等婚礼过后再做定夺。”

琉风退下,我的目光紧紧跟随着他。

接下来的各种事情我都没有听进去,一直以来的我懦弱,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面对蓝溢也好,面对琉风也好,我都不知我到

底爱的是哪一个。

婚礼如期举行,在接受各族族长的祝福时,琉风在我耳边说:“今晚王宫中心愿湖见。”

接着是其他人的祝福,我甚至来不及问他问什么要在新婚之夜叫我出来。

当真正来临时,我却不知该怎么做才好。

粉衣蒙着红盖头坐在床头,我在房间中踱步。

窗口有什么被撞到发出咚的一声,难道是百合将军在监视我,难道引起她的怀疑了。

我只能向着粉衣走去,接着听到门外打斗的声音。

门被撞开,蓝溢被扔进来重重的摔在地上。

百合将军喝道:“看来这些都是假的,不过是想得到我的兵符而已。”

粉衣掀开盖头说:“娘亲,你怎么进来啦?”

被发现了,那一切就会暴露。

蓝溢从地上站起身来用细微的声音说:“杀了她。”

我惊讶万分,蓝溢已经冲到百合跟前与她对打。

粉衣大喊起来,我用手掌将她打昏,加入战斗的行列。

不出几招蓝溢便被百合打到在地,这完全不像他的力量,就算再不济这几招完全躲得过。

我发现怪异的一点,蓝溢从始至终都没有使出灵力,难道他的灵力消失了。这个念头让我想起一个细节,那天和他做爱过后他痛苦

的跪在地上,并没有对自己使用治愈术。

我努力回想起书本上看到的武技,与百合激烈的对打起来,蓝溢站起来又不出几招被打倒。

百合冷笑着说:“看来我没有必要和你们纠缠。”

蓝溢说:“别让她出去,否则全都完了。”

我们两个接着与她对打,一把匕首从百合的袖口出现,施加了灵力使得匕首的速度更快,蓝溢没有躲的过去,匕首直插他的前胸。

看到他奔涌而出的鲜血,仇恨占据了我,我对着百合扑了上去。

蓝溢一把拔出胸前的匕首,飞快的到粉衣身旁,拉住昏迷的粉衣,将匕首抵在她的脖子上。

蓝溢的眼睛充血变为晶莹的紫色,嗜血骇人。他对着百合说:“快点住手,要不然我杀了她。”

趁百合分神之时,我瞄准她的肋骨下放,将所有的力量汇聚到手指,蒙的戳了下去。

鲜血奔涌,我的双手进入她的体内,温热的体温,嗜血的表情。

她睁着双眼倒了下去,她的心脏已经被我捏碎。

看着鲜血淋漓的双手我腿软坐到地上,这招是邪恶武技中被我嗤之以鼻的,可是没想到我第一次杀人却用的这招。

我抱着头,发出野兽一样的声音。

我杀人了,无辜的人,粉衣的母亲。

蓝溢的脸色变得惨白,身边流着一摊血。

我爬到他的身边,给他施展治愈术,可是我的手一直发抖,根本施展不出。

蓝溢用手用力捂着伤口说:“我没事,你去叫人说有刺客要杀你,百合将军为了保护你光荣牺牲。快去!”

我勉强站起来,我问他:“看到这一切的粉衣怎么办?”

蓝溢说:“还不能杀她,留她还有用处。”

冷漠的语气,他就是这样的冷血。

我嘶哑的声音说:“我不是问你要怎样处理她,我是说她会伤心该怎么办!”

蓝溢紫色的眼眸闪烁寒意,冰冷的声音说:“我只会在乎你的死活。”

我的心脏像是被巨石压住,我又有什么权利去指责他呢,杀人的是我。

现在所在的心合殿是很久没人居住的宫殿,而且今夜都去大殿前庆祝。

蓝溢突然喊住我说:“陛下,现在或许有更好的方法。”

我说:“什么方法?”

蓝溢的双手抚过粉衣的脸颊,粉衣的容貌变得和蓝溢一模一样,这让我想起了那次在祭祀台上见过的“我”。

蓝溢说:“我的灵力虽然消失了,但是幻术还在。”

我突然意识到蓝溢将要做什么,我对着他喊:“不要!”

蓝溢手中的匕首已经插进了被他变成蓝溢的粉衣的心脏,昏迷中的粉衣抽动了一下便在也没有了动作。

鲜血奔涌,我的头像是撕裂一样痛,我抱着头跪倒地上。

一切都变了,躺在地上的蓝溢鲜血横流,身穿红装的粉衣巧笑颜兮。

粉衣的嘴里带着冷漠的笑容,滴血似的红唇,她说:“气掉的人是蓝溢。”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们都是无辜的,为什么要……啊啊……”

“陛下,她们是我杀死的。”

我嘶吼着:“你给我闭嘴,蓝溢,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的!”

“是么?那永远不原谅就不要原谅了,只要你活着就好了……”

我跪在那里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触目惊心的血痕成为烙印在灵魂上的污点。

粉衣坐在那里看着我,直到天亮阳光充满整个房间。

含香殿。

我麻木的说:“昨晚有刺客进入心合殿企图行刺,祭祀蓝溢与四将军百合护卫时献身。四将军的兵权暂时收回,祭祀之位空缺望纳

天下贤才。”

说完这些我的眼神在大殿内游荡,这时小春在我的耳边说“陛下,心愿湖边出事了。蜂族使者遇刺身亡。”

三十五、幽兰兰忧

说完这些我的眼神在大殿内游荡,这时小春在我的耳边说“陛下,心愿湖边出事了。蜂族使者遇刺身亡。”

听到这些我的眼前一黑,我睁大眼睛在大殿中寻找那抹身影。

王座旁边的粉衣问低声问我:“发生的什么?”

我无力的说:“琉风死了。”

我的双腿颤抖着准备起身,粉衣一把拉住我。

眼眸中寒光一闪对小春说:“把尸体立即处理封锁消息。”

我像是掉进冰窟,颤抖的声音说:“我要去见他,放开我!”

粉衣说:“如果被她们知道这个消息,会死掉的不止是你我。她们一定过认为是你杀死了他,花之族最先崩溃的是王宫。”

为什么,为什么总是无辜的人受到伤害。

婚礼第二夜,我来到王城的集会,顺利找到了无使。

出乎意料的简单,他给了我块深蓝色的水晶吊坠。

我问他这是是真是假,他说真假由心。

他对过去的一切闭口不谈,最后对我说有缘还能再见。

路过蜂蜜的小贩,买了他两坛蜂蜜,尝来却是平淡无味。

寂静,寂静,还有冰冷……

我站在蓝溢的葬礼现场,花之族的葬礼是埋葬。

在王族的墓园,有专属于祭祀的一角。

蓝溢的墓碑旁边便是摧花婆婆的墓碑,只不过一年的时间我失去了所有爱我的人与我爱的人。

蓝溢现在虽然以另一种容貌活着,可是在我心里那个深深吸引我的人已经埋藏深土。

琉风的最后一面我都没有见到,接着蜂族以此为由对着王族军队展开疯狂攻击,军心涣散的王族军队被击败,蜂族顺利夺得六座城

池。

蓝溢注视着自己的坟墓,默不作声。

我问他:“你说过水之族答应来参加我的婚礼,为什么没有出现?你是水之族王子,你的葬礼水之族为什么也出现?”

粉衣言语平静的说说:“水之族的精灵王在婚礼的前一天去世了,第二天便是新王的登基大典。答应来参加你的婚礼的是大王子蓝

沬,登基的新王也是蓝沬。”

我惊讶的看向粉衣,她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真的像是在叙述别人的故事。

粉衣接着说:“蓝溢是作为男宠来到花之族的,本来就是水之族的一大耻辱,再加上花之族王的性别暴露……”

水之族的耻辱,旧王驾崩新王登基,新王蓝沬,小天下楼的未添,接下来会是什么?

我坚定的说:“粉衣,以后我的族人由我来保护,你好好做你的王后就好了。”

无论发生什么我自己承担,现在我唯一剩下的就是摧花婆婆曾经对我的期望。看着镜子中的那个我,那个懦弱无能的废物。

我紧握杀死粉衣的匕首,在自己的脸上留下狰狞的划痕。

这一下,不再留恋过去。

这一下,告别懦弱自私。

这一下,用来祭奠死者。

这一下,就来杀死自己。

我看着镜中那人右脸上血液构成的图画,凄惨的笑着。

马上奔波五日,我顺利的找到了驻守在花之族边境的二将军杜鹃部队。

就之前所知道的,二将军和四长老,三将军和五将军分别结成两股势利蠢蠢欲动。在发生诸多变故之后,两股势利在暗中等待最佳

时机。

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快在军队中集中军心,使得军队力量最大化引导为花之族效力。而只要从二将军的部队中成为主力,这种攻心战

才有了开端。

天下宫并没有对花之族展开进攻,现在军队的主要任务是镇压逃离的各族。

面容丑陋的我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同样在面对生死存亡却是很容易就建立了坚定的友谊。

在他们的眼中我冷漠无情,新到军营时每天面对的便是斩杀族人。一开始我怎么都下不了手,结果被砍伤刺伤,在全身的痛苦中我

终于领悟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事实。

杀与被杀,我只能选择其一。

不停的战斗,脑海中的各种武技一一呈现,在杀掉一个又一个族人之后我的武技越发的厉害。

手里的武器也因鲜血的洗礼便的锋利无比。风吹日晒,原本嫩白的皮肤变为古铜色,脸上是纵横的伤疤,水中倒影是我完全认不出

来的样子。

终于在生死的抉择中,我一次次存活下来,我的嗜血与冷漠使我的名号渐渐传出。

第一次被问到我的名字是我的回答是兰忧,半年后兰忧变成了死亡的代名词。

然而,天下宫展开了对花之族的攻击,就在大家正在痛骂着男女支庆祝逐日递减的叛离人数时,疯狂的偷袭便向军营袭来。

漫天飞舞的羽箭,一个又一个倒下的同伴。

一支箭穿过我的肩胛骨,随之而来的力量使我扑倒在地。

接着另一支射中我的大腿。盘龙山脉,狂风呼啸。我努力的爬起来,强忍着剧痛向深山里躲藏。

三个月前,身受重伤从死亡边缘回来的我第一次给蓝溢写信,告诉他我自己的计划。

几天后随他的信而来的还有王后已怀孕三个月的消息,他告诉我王城一切如故,并让我活着回去见他。

因为王后有孕的消息军中众多女兵精神重振,男兵却是有苦难言只能痛骂男女支解恨。

在我陷入黑暗时感到由衷的欣慰,蓝溢的这招给了花之族延续下去的一样。

十个月一到,只要他撤掉幻术,找来一个女孩便是花之族的新王。以他的聪明手段,定会重振花之族。

三十六、岁月静好

我睁开眼睛,刺眼的光芒让我看不清周围的事物。

全身酸痛,伤口已经结痂,我努力的动动四肢证明它们的存在,值得庆幸的是它们都微弱的回应了我。

逆光看向接近门口的圆桌,那里背对着我坐着一个人。

黑发如同一泻千里的瀑布,阳光流转,光华闪耀,我没有知觉的叫出来“琉风”。

听到我的声音,这人站起身向我走开。

我仔细的看她,脸上蒙着一块面纱,只能看到一双哭的眼眶发红的美丽眼睛。

身材高挑,胸部丰满,高高隆起的腹部应该已是怀胎十月。

她温润如玉的声音问我:“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我看着她的琥珀色眼眸有些失神,感到失礼的我说:“救命之恩,感激不尽。等我身体复原,定会报答你的。”

她说:“我不需要报答,你叫什么名字?”

我犹豫了一下说:“幽兰。”

琉风曾经告诉我我的名字叫做幽兰。

她说“幽兰,我叫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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