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床下铺——茶兔
茶兔  发于:2015年07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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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只手伸了过来,正拍在邢冬凡的腰间,把他整个人都扣在了李想的身上。

“你怎么谢我?”

李想歪着头,眼睛里闪着光。

13.

邢冬凡顶讨厌李想这腻歪的劲儿,说话老离那么近干啥呀。俩男人肉贴肉的不恶心呀。

邢冬凡东蹭西蹭地就往外挣,李想说:“你别蹭了,我都硬了。”

邢冬凡脸刷就绿了,不敢动了。

李想问:“你最近是不是在躲我?”

邢冬凡没说话。

李想又说:“以后中午不用给我送饭了,换点儿别的方式补偿我吧。”

邢冬凡感觉他底下那东西又抵着自己,本能地预感到不妙。

李想脸凑了过来,贴在邢冬凡的耳边:“其实,我一直……”

还没等他说完话,邢冬凡身上一激灵,伸手使劲推他。

“你是同性恋吗?”

李想皱了皱眉头:“不是。”

“那……那你,这样。”邢冬凡脸涨得通红,他又不傻,李想这好几次了,对自己做了什么,他不是一点儿感觉没有。

他跟女孩子都没拉过手,却跟李想这样那样地做了难以启齿的事情,虽然自己是被迫的,心里也不舒服。

李想愣了半天,难得老实地回答:“我不是同性恋,但是看见你就会硬。你说怎么办?”

邢冬凡哭了,这管我屁事啊。你脑子有问题,让我怎么办?

李想耸了耸肩膀:“其实也没什么,你时不时帮我解决一下,就没事了。”

邢冬凡咆哮:“你解决找你女朋友去,找我干吗?”

李想不慌不忙:“乱搞男女关系什么的,学校也不允许。难道你让我拿菲菲做宣泄工具?你可真下流。”

邢冬凡怒了,也不知道谁下流!

“反正我不管,你别打我的主意!我每天都很忙的,我要高考,高考你懂不懂啊!你能别总用那些破事烦我吗?”

李想挺起腰板,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肩膀:“这是你的破事。”

邢冬凡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他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李想肯跳出来帮着自己挡架,他是记在心里的。不管李想是出于什么目的,反正自己的人情是欠下了,都这个时候了,他还能拍拍屁股说,李想你挨了这一椅子腿,都是自愿,都是活该吗?

见邢冬凡不说话,李想就把裤子拉链解了:“帮个忙。”

邢冬凡别过脸去,又被人伸手捏着下巴掰了回来:“少装死,你不爽吗?又不是让你单方面给我服务,我上次没摸爽你?”

邢冬凡脸红红紫紫的像块猪肝。

“都是男人你墨迹个什么?摸摸会掉肉吗?还是觉得自己吃亏了?”李想的话越说越难听,邢冬凡终于忍不住,伸手打掉他的爪子。

“一个条件!”邢冬凡板着脸,严肃地说,“你别碰我!我很讨厌男人的,觉得恶心。”

李想张嘴还要说什么,邢冬凡立马瞪眼:“你要敢乱摸我下面,我就不给你做了。”

李想转了转眼睛,双手垂下:“好吧。”

邢冬凡搓了搓手,屏住呼吸,闭上眼睛,把手伸向李想的裤子里。

他还是头一次捏别人这里,手感跟自己也没什么不一样。不过摸着长度粗度都胜自己一筹,心里难免有点不爽。

摆弄了几下,李想的欲望就硬得不行,内裤里再放下一只手,已经很挤,邢冬凡只好又腾出另只手帮他把内裤褪下。

李想很乖,背靠着衣柜,闭着眼睛,均匀地呼吸,享受着兄长带来的服务,很是惬意。

邢冬凡偷偷瞄了李想的脸,这表情真是色到极点了……

明明实质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只看外表的话,已经有点儿男人味了。尽管看着比自己成熟干练,不过……说到底,也就是个连自己下半身都控制不好,胡乱发情的小毛孩吧。

这样想想的话,邢冬凡的心情就好了些。

手上的速度一加快,李想就开始带着点儿喘。他忽然又伸出左手揽住邢冬凡的腰,头也抵在了邢冬凡的肩上。

“唉!你干吗!”邢冬凡吓了一跳,“你不是不碰我吗?”

李想在他耳边轻轻叫着:“你手别停。我不碰你,就是靠一下。”

邢冬凡僵着身体,给他继续抚弄着,李想的气息轻轻呼出在耳边,让人觉得痒痒的。

邢冬凡听着他在耳边发出的细微的哼哼,下身都开始有了感觉。

不行不行,千万不能被这变态传染了。邢冬凡一边压抑着自己小弟弟抬头,一边懊恼地责备自己为什么要接受这种要求。

李想却还在耳边不依不饶:“哥,帮我含一下好吗。”

邢冬凡的血轰得涌上了头顶:“想什么呢!再骚扰,我停手了!”

“哎……”李想不言语了,低头看了看了邢冬凡腿间,“要不,我帮你含一下?”

14.

邢冬凡坐在教室里,强撑着精神。眼皮一个劲儿往下坠,老师讲课的声音越来越远了……邢冬凡头一歪,险些倒在桌子上。

同桌踩了他一脚,小声提醒:“邢冬凡,曹老头快过来了,你小心儿点。”

邢冬凡赶紧把脑袋抬起来,蹭了蹭嘴边的口水,重新把语文书立在桌上。这个时间正是犯困的点儿,邢冬凡想掐一把大腿来解困,却又舍不得使劲,以至于他觉得自己随时都有可能昏死在课桌前面。

要说罪魁祸首,还是那李想。

昨天白天本来就折腾得够辛苦,邢冬凡恨不得回屋就倒在床上睡觉。可没想到被李想抓着个借口,死缠着不放。

邢冬凡用手搞了好久,胳膊都酸了,也没帮李想弄出来。

李想说,你这个方式不对,那个姿势不好,给他纠正了半天,说得邢冬凡十分的暴躁。

后来李想说这样吧,我十分钟就能给你搞出来,我给你做个示范怎么样?你按着我的方法来。

邢冬凡一甩手,去你娘的,你自己搞吧。

李想挑眉,你答应了不算啊。

邢冬凡说,我答应什么了?我没义务还得伺候你这玩意好吧。

俩人吵了半天,结果邢冬凡还是好汉斗不过流氓。

等把李想伺候的满意了,邢冬凡揉着眼一看表,都快12点了。

赶紧收拾书包,去卫生间洗漱,回来一看,李想竟然好不要脸地倒在自己被窝里睡着了。

邢冬凡过去踢他,哎哎,醒醒,你床在上面呢。

李想翻身过来看着他说:“我肩膀受伤了,一只手攀着栏杆上不去。”

邢冬凡没办法,只好自我牺牲,爬到上铺去忍耐一晚。可偏偏他又认床,这床单枕头上满都是李想的味道,邢冬凡辗转反侧,就是无法入睡。不知道熬到几点,才听底下叹息道。

“邢冬凡,你有完没完?一晚上翻身多少次了?让不让人睡觉了?”

邢冬凡憋着气答:“换床,睡不着。”

这事能怪他吗?说到底还不是李想自己找的。

可哪知底下又说:“你再睡不着就下来一起睡。”

邢冬凡吓得不敢动了,也不敢翻身,就抱着被子僵了一会儿,还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到了第二天,终归是睡眠不足,邢冬凡挂着一对黑眼圈就去上课了。熬到中午,李想发来短信说从此以后饭菜都不用他买了,邢冬凡歪着脑袋琢磨了半天,也没明白李想的意思,不过能摆脱魔掌,终究是个好事。

下午临时测验,年轻的数学老师站在讲台上一边发卷子,一边露出谜样的笑容。

“这卷子很难的哦,大家做的时候放轻松心态。”

测验了两节课的时间,邢冬凡慌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这套题不同常规,总觉得别别扭扭地做着很不顺手,心里越是想着,该死,是不是要考砸了,越是紧张,到了最后手都哆嗦。

可下课铃打响,老师推了推眼镜说,今天不收卷子,大家回去再把试题都想一想,明天上课解答,这就算完了。

邢冬凡手里捧着试卷,长出了一口气,真是虚惊一场。

身边的同学收拾了东西,三三两两结伴出去吃饭。邢冬凡从书桌里掏出面包来,啃了一口,又开始埋头钻研试题。

不知什么时候,身边多了个人。

“哎,邢冬凡……麻烦你件事。”

身边响起了个挺温和的男孩子的声音。

邢冬凡偏过头去一看,是和自己同班的谢堃。

“高二三班的李想,是你弟弟吧。”谢堃笑眯眯地站在桌边,等待着邢冬凡的回答。

“……算是吧。”邢冬凡放下手中的笔,直起身来,揉了揉发酸的腰。

“是这样的,麻烦你把这个捎给他好吗?这里是升旗班交接的一些东西,老师前几天就给我了,可是一直没找到他。”谢堃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明天还有个会,麻烦你也转告他一下,来参加吧。真的多谢你了啊!”

谢堃怪客气的,搞得邢冬凡也有点儿不好意思,抓着头皮点头:“我知道了,没问题。”

其实邢冬凡不大喜欢谢堃。

究其原因,大概是出自谢堃身上。谁叫他有着与自己截然不同的特质,聪明,帅气,而且人缘很好。

连着跳了几级,才15岁就念高三的谢堃,在实验班这个尖子生云集的地方,成绩也是出类拔萃的。他跟李想差不多,都属于那种看上去不用怎么念书,也能考的很好的那类人,让人一想就心情不爽。

不过谢堃为人,内敛得多,也乖巧得多,许是年龄小的原因,他对班上其他同学,一直都特别客气尊重,也从来不跟女孩子有什么暧昧。

就这点儿而言,连邢冬凡都没什么可以挑剔的。

刚刚答应了谢堃的小小请求,邢冬凡正要准备出去再买点儿吃的,有个电话打了进来。

“喂?”邢冬凡不情愿地接起来。

“我在校门口等你,一起回家。”

李想蹦出来这么一句,也不听邢冬凡的回答,就把电话挂了。

“我靠。”当我是什么?呼之即来招之即去?邢冬凡气得摔书又摔本,他晚上还打算上自习呢。凭什么李想要走就得走?

他打了两个电话回去,对方也没接。

再打过去,电话一个女声响起:“你烦不烦啊!骚扰啊!”

邢冬凡委屈地说:“我找李想。”

女孩气哼哼地答:“李想又没在我旁边,你打电话过来也没用。”

邢冬凡终于没了办法,只好收拾书包,不情不愿地推着自行车往校门口走去。

这个时间的学校,人已经不剩了多少,晚风吹在身上,惬意又自在,结伴而行的学生们脸上都挂着笑容。

邢冬凡东张西望,终于在校门拐角处,看见那正靠在墙根与路边小吃摊贩姑娘打情骂俏的李想。

“……”邢冬凡在他身边站了好久,李想才发觉他的存在。

“呦,回家啊?”李想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

“你自己不会回啊!”邢冬凡黑着脸,一肚子火气没地方撒。

“我受伤了啊,自己不能骑车。”李想指了指肩膀,然后不客气地把书包扔进邢冬凡的车筐里,一屁股坐在后座上,“走吧。”

“……”

邢冬凡脸都扭曲了,自己可真是免费劳动力,不用白不用啊。

他咬着牙跨上了自行车,拼命往前蹬着。

卧槽,这李想看着挺瘦,怎么带起来这么费劲啊。

往四周看看,人家自行车后座都带着如花似玉的小闺女,就自己后面坐着这么一玩意,太要命了。

15.

邢冬凡白白做了一周的苦力,每天下午按时按点送李想回家,洒汗又洒泪,痛苦非常。李想在他心里好容易积累起来的一丁点儿好感,也随着体力的透支而烟消云散了。

不过凡事都有两面性,李想受伤也不完全是件坏事。在知道他行动不便之后,邢冬凡每晚睡觉都踏实了许多。虽说睡在上铺有点儿不习惯,可只要想到李想这家伙爬不上来,没办法骚扰自己,邢冬凡就觉得特别踏实,连梦里都带着笑容。

可是,就连这样的好日子,也没过上多久。

这个周末的下午迎来本月第一次双休。

毕业班也提前放了学,外地的学生们背上早就准备好的大包小包回家过节。邢冬凡垂头丧气地拎着书包推着车,跟在人群后往外挤着。

李想早早就等在校门之外,旁边还站着菲菲。见邢冬凡过来,二人不知耳语了什么,菲菲冲着邢冬凡撅了撅嘴,跨上粉红色的自行车走了。李想则是理所当然地过来,毫不客气地跳上了后座。

“走。”

走就走呗……邢冬凡扭着腰,把自行车蹬得飞快,生怕被过路的同学看见自己这副惨兮兮的模样,不一会儿脑门就见了汗。

刚过了个红绿灯,李想忽然在后面发话:“下个路口右拐,我去趟音像店。”

邢冬凡不乐意地说:“要去就自己走着去,我没空。”

李想哼哼几声,伸手从后面拦腰把他抱住:“哥,顺路带我过去呗,又不远。”

邢冬凡脸刷地红了,小兔崽子装乖也没用,谁能吃这一套啊,恶心巴拉的。

李想哼唧了几声,见没什么效果,手就开始不老实,顺着邢冬凡的校服裤子口袋摸进去,贴着大腿根往上划拉。

邢冬凡骂:“你想死啊!”

这条路虽然行人不多,但偶尔还是能碰见个熟人,要是被同学撞见自己被李想猥琐,他以后还混不混了?

挣扎几下未果,邢冬凡只好踩了刹车,又折了回去,沿着路边往右一拐,扎进胡同,寻找李想所说的那个小音像店。

不一会儿到了目的地,李想蹦下自行车,拉着邢冬凡进去,邢冬凡死活不去。

“我就在这里看着车,最近偷车的太多。”

话说到这里,两个人各自也都明白,邢冬凡只是不愿意跟李想有过多的接触,不管是一起逛街,还是一处游玩什么的,他打心眼里排斥各种能与李想增进感情的机会。对于这个仅仅是在法律关系层面和自己有那么一点点关系的弟弟,邢冬凡的感觉很复杂。这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清的,更不是通过一起打几场球,玩几次游戏,互相熟悉以后就能妥善解决的问题。若是硬要让邢冬凡总结的话,那李想的存在本身就是个麻烦。

如果李想不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走入自己的家庭,邢冬凡恐怕一辈子也不会和这种类型的人接触。以前不,以后也不。

可就是这么一个本应该无比讨厌的人,现在却像个狗屁膏药似的贴在自己身前身后,寸步不离,让邢冬凡有点儿头疼,同时,也本能地觉得危险。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拐角处传来嘈杂的声音,好像是年轻人之间的纠纷。

邢冬凡穷极无聊,顺着墙根摸到了事发地,往墙头里看看,吓了一跳。

那胡同里有个男孩子被打翻在地上,衬衣裤子满是污渍,头发也乱糟糟的,完全没了之前在学校见到时的那种光彩。

谢堃?怎么在这里被打了?有人看他不爽?

邢冬凡咬着大拇指认真想了半天,从没听说过谢堃有招摇到在学校树敌啊?要是李想被人堵在胡同里用板砖拍一顿,倒是挺大的可能。

他仔细看了看那几个少年,校服吊儿郎当地挂在身上,还有一个染着金毛,实在不像是善茬儿……又回忆了一下,倒是面熟,好像是文科班的混混……

邢冬凡正躲在墙角犹豫,后面有人拍他。

“干吗呢?你不怕打到你头上?”李想的声音带着笑,藏不住那种淡淡的奚落的味道,让邢冬凡好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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