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之毒哥,拯救世界!下——Attire
Attire  发于:2015年07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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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已预言过你会修行的法术,因此弗莱尔为你取得了露娜敏兹大平原上的大气核心,铸造了这把风灵的圣剑。当埃斯尔成为月神后,他将圣剑交给了弗莱尔,弗莱尔以满月之锷重铸了圣剑。”

齐尔弗里格伸出手,试探性地握住了剑柄。在手指与剑柄接触的一瞬间,一股强大的气流疾射而出,凛冽而锐利的缝纫居然削破了他的披风。齐尔弗里格举起圣剑,用力向山谷一挥,剑锋所指的方向顿时涌起凛冽的淡青色,而原本还算平静的火湖陡然被激起十米高的巨浪!

炽热的岩浆被风吹散,洒在周围的石头上,发出“咝咝”的烧焦声。齐尔弗里格展开风的屏障将蛇影笼罩起来,以防他被岩浆溅到。

齐尔弗里格难以置信的表情显然让墨勒斯微笑起来——大概是为这把剑自豪吧,毕竟这是他死去的挚友亲手铸造的。

“你手里的这把剑,是历代光之守护者的佩剑。创始之初的第一位光之守护者查尔斯曾经用它打败了载蒙斯族的国王帝拉宜查。克莱因兹用它将宙尔梅斯的灵魂放逐到了冥河的水底,埃斯尔用它击败了数万大军。”

“历代的光之守护者都是人类,而你是第一位兽族。它若能在你手中发挥最大的力量,那么我便可以安息了……”

第九十六章

齐尔弗里格慎重地将圣剑插入了剑鞘内,转而对墨勒斯道:“你放心,我和蛇影会完成最后的决斗的。我们不会辜负弗莱尔阁下的心愿,更不会辜负光之守护者的使命。”

话音落下,齐尔弗里格看了看蛇影。灵蛇使轻轻点了点头,和他并肩而立。

“你们有这样的决心,弗莱尔会很开心的。”墨勒斯笑了。他的笑容有些飘渺,似乎有些透明,就像他本身一样。现在的“他”不过是影月祭司墨勒斯离世时留下的灵识,是一团聚拢的灵力。汹涌的火光无法在地上拉出他的影子,因为他本身就不是实体。

他只是一个可怜而固执的人留下的执念。

每当提起弗莱尔这个名字,梅斐尔祭司的表情总是变得有些怅然若失。蛇影知道他心里的难过,于是没话找话,左右而言其他:

“你的武器,四相之圣典,我们交给了法圣埃里克。”

墨勒斯的眼光这才重新聚焦,像是从很远的回忆走了出来。他没有询问埃里克其人,只是微笑着颔首:“四相之圣典的封印需要月神纹章石和光之守护者的血脉。如果光之守护者及其同伴认同了埃里克,我便也不会有什么异议。”

“……”

蛇影又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墨勒斯似是知晓了他的好意,向他略一颔首,声音却变得严肃起来:“现在我们该说说正事了。光之守护者,你们知道你们将要面临的最终的对手,究竟是谁吗?”

这下蛇影和齐尔弗里格也不得不紧张起来。长久以来,无论是影月奥戴特还是月神使女长赫墨拉都在一个劲的卖关子;包括在秘密神殿的克莱因兹也只是负责训练齐尔弗里格的剑技,她并没有和他说起关于终焉之战的任何一个字。

“难道……”蛇影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赫墨拉临别前说的话,“是月下森林的那个‘壳’?”

“哎?”齐尔弗里格惊讶地看着他,“赫墨拉不是说,那个‘壳’不会是我们的对手?”

“‘壳’?”狭长的眼角挑了挑,墨勒斯毫不意外地问道,“那个‘壳’,莫不是一个玫红色长发,头戴宝冠,穿着黑暗圣衣的女人的尸体?”

蛇影和齐尔弗里格凝重的表情让他知道自己没有猜错。墨勒斯沉吟了一声,道:“‘壳’的确不会是你们最终的对手。但是,想要完成终焉之战,你们必须打败她。”

“那个‘壳’到底是什么东西?”蛇影疑惑道,“她到底是一具尸体,还是一个人形的容器?”齐尔弗里格曾经说过,“壳”的周围萦绕着极为浓重的黑暗气息,而她所安眠的那个水晶棺上更是楔刻了影月的图腾。

墨勒斯没有回答,目光中似乎夹杂着沉思。他抱起手臂,戴着白色手套的拇指轻轻地揉着下颌。过了许久,他才轻轻吐出了几个字:

“蒂莱萨·载蒙斯……”

“什么?!”齐尔弗里格大惊,“你说那个‘壳’,其实是先代的影月之神蒂莱萨?!”

墨勒斯这才重新抬起眼,他并没有否认他的观点:“对于蒂莱萨,你们知道多少?”

“也没多少……”齐尔弗里格喃喃道,“她曾经是载蒙斯族的暗黑之皇女,后来她叛离黑暗,和当时的光之守护者克莱因兹一同打败了魔主宙尔梅斯。克莱因兹被加冕为圣月,她被加冕为影月……我所知道的,也只有这些……”

“那你们可知道,蒂莱萨已经陨落,但是克莱因兹却还活着?”

“我们见过克莱因兹殿下。”见墨勒斯露出了惊异的眼神,齐尔弗里格便将永冻冰湖下的秘密神殿一事告诉了他。墨勒斯沉默了半晌,自嘲地摇了摇头:

“当初一起讨伐宙尔梅斯的四人,居然落到了四散飘零的下场。即使是成为月神又能怎样呢……”

然而墨勒斯很快就掩去了略有些伤感的情绪,目光重新变得严肃了起来:“‘壳’之所以被称作‘壳’,是因为她曾经是影月蒂莱萨的容器,也就是暗黑之皇女曾经的身体。在蒂莱萨陨落后,月神使女一直守护着她的遗体。克莱因兹曾经降下过神谕,在她的有生之年,终将得见蒂莱萨归来。”

“……也就是说,我们将要面对的,是蒂莱萨?可是‘壳’只是她的身体,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你们不可以小看没有灵魂的躯壳。”墨勒斯正色道,“蒂莱萨是载蒙斯族的末代国主、陷落文明亚特帝斯汀的主人。你们应该听过她的另外一个名字——创世母神露娜迪亚与海神约书亚之子,帝拉宜查。”

“……”

齐尔弗里格沉默了。对于蒂莱萨的这重身份,他倒真的闻所未闻。不过如今想想,即使她已经死了,她的身体中也依旧蕴含着强大无匹的力量。

终焉之战将会极为艰难;而更可怕的是,她居然不是最终的对手?

“帝拉宜查是远古的帝王。他为了继承血脉里属于母神的力量,而向影月祈祷。他愿意奉上自己的血躯,成为黑暗的魔力之泉。露娜迪亚应允了他的请求。于是在七天七夜的祭祀后,他被造变为了女子,便是载蒙斯族的女皇,‘蒂莱萨’。”

“为何要变成女子?”蛇影不解。

墨勒斯看了他一眼:“因为女子的力量是阴性的,更接近于黑暗。”顿了顿,他继续道:“这个世界需要光明与黑暗的相互制衡,两方一直此消彼长。初代的露娜迪亚和迪亚兰那分别司掌属于女子的暗和属于男子的光,因此这个世界一直相安无事。可是后来的两代月神,蒂莱萨与克莱因兹同是女性,而奥戴特与埃斯尔又同为男子。因此这个世界上的光暗无法制衡,才导致了一系列的灾难。”

“……”

蛇影又没话说了。其实他很奇怪,为什么每代月神选定自己的继承人的时候,都要选两个同性?

他没有问出来,而墨勒斯自然不可能去回答这个问题。那边的沉默了一会的齐尔弗里格终于又发话了:

“如果‘壳’都不是我们最终的对手,我们最终要打败的是谁?”他一边说着,一边在头脑里搜索着这些创世神话中的名字,“埃斯尔?奥戴特?克莱因兹?……宙尔梅斯?又或者……难不成是你,又或者弗莱尔其实没有死——我们的对手其实是他?!”

墨勒斯这下倒真的被他天马行空的思维逗笑了。蛇影一巴掌拍在齐尔弗里格的脑袋上。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墨勒斯笑了笑,“不过,既然你是光之守护者,就要对自己有信心。而且……据我所知,你和你的这位同伴不会和‘壳’交战的——虽然你们一定要过她的这一关。”

“为什么?”

“如果我生前所做的预言没有错的话。”墨勒斯若有所思道,“你们是不是从人类世界请来了十位绝顶的高手为助力?”

齐尔弗里格扯了扯嘴角:“不愧是梅斐尔族的祭司,预言的真是准……”

“他们会替你们抵挡‘壳’的。而你们,便要可直接前往终焉之战的战场。”

“哦?”齐尔弗里格挑眉,“如果我们执意要和他们并肩作战呢?你的预言是不是就失效了?”

“有些人的命运就是反抗命运,有些预言是建立在这些预言被当事人提前知道,并且反抗的基础上。”墨勒斯笑道,“作为风之幻剑使,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会不懂的。”

“墨勒斯阁下。”蛇影忽然道,“你既然是一位伟大的预言家,那么能不能告诉我们……我们的未来是什么?”

是完成了光之守护者的使命?又或被打败?

而那些叛门弟子们的结局又是什么?是众叛亲离,引颈受戮;还是得以平冤昭雪,毫无间隙地重新融入到大唐的江湖当中去?

看着蛇影急切的眼神,墨勒斯只是觉得无比熟悉。多少年过去了,无论哪个种族,哪个时代,人们总是那么迫切地想要知道自己的命运——大概是难以掌控的未来让许多人感到惧怕。只是,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

作为一个伟大的魔导师,他的灵言从来都没有错过。他不会忘记自己预言过弗莱尔的命运。在蒂莱萨和克莱因兹还未成为月神以前,他也曾经替她们占卜。她们曾经奋力抵抗过那些不祥的预言,却最终用自己的生命证明了预言的准确性。

真是可悲啊。

“命运不可更改。”墨勒斯淡淡地说,“预言永远没有实质的意义,只能给人带来无限的悲哀。”

说完,他转过身去。在他的面前,一个银白色的法阵缓缓地展开。法阵的中央散落着星星点点的灵力,无数复杂的图腾镶嵌在法阵的中央。

“这是梅斐尔族的空间魔法。”墨勒斯背对着他们,他的声音听不出悲喜,“它会将你们带到斑摩斯岛的奇岩城下。圣剑风啸可以解开奇岩城城门的封印。在奇岩城的最高处,你们将面临‘壳’。”

“等等!”蛇影焦急地向前一步,脚尖险些踏入法阵。多亏齐尔弗里格眼疾手快才将他拉住,要不然他肯定是一个人先被法阵传送走了。

墨勒斯停住了,但是他还是没有回头。

“你预言过我们的命运,对不对。”蛇影的语气带着急切和紧张。

“预言才是厄运的祸根。”墨勒斯道。

“即使是祸根,我也想听。”蛇影说,“影月祭司,请你告诉我们,什么样的结局在等着我们。无论是生是死,是好是坏,都是我们要面对的东西。”

“未来是要面对的,而不是用来逃避的。不是么?”

第九十七章

滚烫的熔岩火湖时不时泛起岩浆的泡沫,发出汩汩的声响。随着硫磺的焦味蒸腾上升的,还有千百年来葬身于此的灵魂。有些是人类的,而更多的是飞龙族的。那些痛苦的灵魂被永远禁锢在了这个封闭的山脉中,日复一日在这熔岩地狱中挣扎着掀起升腾的热风。

如同火舌一样炽热的空气舔舐着墨勒斯的衣角,将那纯白的长袍掣动,如同一面气质。而在他的身后,灵蛇使手中握着洁白的骨笛,正坚定地望着他。

“蛇影……”

灵蛇使以为齐尔弗里格想要劝阻他。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对方修长有力的指骨握住了他的手。蛇影惊讶地看过去,却对上了齐尔弗里格鼓励的目光。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蛇影,仿佛只要是他做出的决定,他都一定会支持。

“无论是哪个世界的人类都是一模一样。”墨勒斯的语气听上去有些轻蔑。然而,他的语气忽然颤抖起来,“无知者无畏。你们总是这么的无知,但是你们……又总是这么的勇敢,拥有其他任何种族……都不具备的勇气……”

影月祭司忽然转过身来。

“这么多年过去了,数位光之守护者参加了终焉之战。查尔斯重伤了帝拉宜查,然而他却受了同样的重伤,不久不治而亡。杰拉尔讨伐宙尔梅斯,却被宙尔梅斯以强大的黑暗魔法造变成为了尼克罗鲍尔孤。尚恩虽然活了下来,但是他却在终焉之战中失败了。克莱因兹险些身死——如果不是最后一刻,迪亚兰那前来营救了她。至于埃斯尔……呵,不提也罢了。”

如同神殿布道者一样清灵低沉的嗓音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响了起来。墨勒斯一一叙述了先代光之守护者的终焉之战。那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例子,如同张牙舞爪的暗影,以从前累累的事实预示着一个不祥的未来。

蛇影不由得收紧了拳头。

“从前的人怎么样,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这下别说墨勒斯了,就连蛇影和齐尔弗里格都惊讶了一下。在他们的身后,身穿七秀坊粉色云裳的女子粉黛轻施。她施施然地走上前来,她的金钗光芒闪烁,她的双剑光华流转。美丽的秀坊女儿长发如流泉,目光如银练。在她的身后,少林僧人头戴高帽,手持禅杖。他单手立掌于胸前,却一言不发。

“沈姑娘?慧痴大师?你们怎么……”蛇影一惊。只是,下一个瞬间,接二连三的影子在空气中凝聚成形。叶依山与李惊弦,唐剑翎与蓝蔺,陆焚影与郭邀,玄清霄与夏栖风……

十大门派的叛门弟子已经全部换上了朔雪套。天策的铠甲寒光流动,纯阳的衣摆长衫曳地,当真是各有各的风骨。然而,最引人注目的,却是他们手中的兵器……

叶依山的轻剑已经换成了千叶长生剑,重剑泰阿剑柄上的银杏叶更是流转着夺目的光芒。夏栖风手中长约二尺的墨笔分明便是文曲之隼,而被吊儿郎当的郭邀拎在手里的打狗棒,不是炙狱邪龙,又是什么……?!

在这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内,他只给了叶依山五块玄晶。材料和时间都不够,他却用这五块沉沙玄晶,为十大门派的所有心法都铸造了一柄绝世的神兵利器!

蛇影震惊地看向了叶依山。叶少爷的神色有着明显的疲惫,但是重有七十斤的重剑依旧被他轻易地拎在手里。触及到蛇影的目光,叶依山露出了一个略有些得意的神色。

——不愧是藏剑五庄主的亲传弟子,藏剑三代弟子中独一无二的铸造天才!

墨勒斯震惊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却没有说话。

蛇影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回过头去,只见蓝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的身边:“叶公子铸好了所有的兵器,而我们也该出来和你们并肩战斗了。”她说,“你们的对话我们都听到了。蛇影,命在自己的手里,天不能埋,地不能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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