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的游戏——大魔王拉住小魔王的手
大魔王拉住小魔王的手  发于:2015年0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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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听着,穆君生,好好听着,我只说一遍:如果事情不是由我说了算的,那么你就更加不可能。知道你与我的区别是什么?想想世人对我的评价,再想想我在穆国宫中时,你对我的讨好。你做的事,我未成年前就不屑于做了。”

穆君生的脸彻底惨白,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但那又能如何?难道放弃一切看着穆焕生登上皇位?他不甘心,绝对不会甘心。就算需要依赖他人的力量,需要出卖某些重要的东西,他也要去做。

将穆焕生死死踩在脚下,让父皇让穆昭肃知道他才是他们的最终选择,一开始他们都错了,错的离谱。看着他们忏悔,看着他们来讨好。

也曾想过洛奉先,是不是穆焕生死了,自己就有机会了,抓紧这个让人如此过目难忘,强大自信到了无法想象,又心跳不止的男人……

只是现在这个男人却在为穆焕生着急,在为他杀气弥漫。穆君生扯了扯嘴皮,凌冽的风吹进嘴里,冷到心里,也不知怎了,想再度刺激洛奉先的话到了嘴边就变成了怨言。

“洛太子,要是穆焕生坐在你怀里,你是不是已经将他护的很好?甚至呵如珠宝?”

洛奉先冷笑,“不消你来提醒是谁坐在我前头,我也不是迂腐之人,阿生更不是。”

穆君生捂了捂眼睛,喃喃,“为何所有人都只对他真心?你们真的都看不见我吗?就连母后也是利用我的。”

洛奉先不答,就在穆君生以为听不到答案时,才听见一声不屑的冷哼,“我也奇怪你为何会除了一身父母给的皮囊尚可,其余的不提也罢。”

穆君生彻底疯狂,返身掐住洛奉先的脖子嘶吼,“你信不信等你赶到,我立马就让那贱货死在你面前?信不信,信不信?”

“那我就让你先死!”

紧紧跟在后面的穆昭肃皱眉,眼见穆君生要被打下疾奔的马,大喝一声,“奉先,冷静,等找到阿生再说。君生也是我弟弟,做出此等事情,得让父皇知晓。”

又转头对穆君生厉斥,“君生,你已无可救药!与阿生一母同胞,本应手足情深,互相扶持,却为了一己之私陷害阿生多次。你以为我不知,父皇不知,阿生不知吗?我们都在给你退路。现在一心想要阿生死,我也容不得你。”

穆昭肃说的杀气弥漫,穆君生听的心肝俱跳,洛奉先则因达到目的而满意地勾了勾嘴角,一路下来,不再说话。

其实穆昭肃生在皇家,长在皇家,特别是还有庶长子这么个尴尬的身份,从来都是小心谨慎,心正人踏实。但他心里也有条明明白白的底线:阴谋算计都是皇家人的天性,为皇位耍手段也是可以的,但唯一不能动阿生。真有这么一天,不用洛奉先提醒,也不会再容忍。

38.纠葛不清,自作自受

穆焕生从忽然晕倒到现在,早已分不清日与夜,且全身酥软,无一丝力气,眼睛就算睁着也看不到任何,除了黑就是黑,唯能听出点马车轱辘滚动时的声音,隐隐约约,时有时无的。

他相信这不是洛殿做的,或许会拐骗会利诱,但还不屑于用这种手段,何况已答应他的,他便会信。大哥更加不太可能,要也是直接绑了揍一顿,打到彻底臣服,听话。

排除了这两位,那么能收买白露的就剩下穆君生了。

回想起来,应该是白露捧来桃花香包时中的招。会如此疏忽也是因为香包是阿隐做的,白露则是大哥指定的护卫,更是轻视了穆君生的折腾劲儿。但一想到莫隐准备的那盒桃花香包或许早已被人丢了,就满腔的怒火。

等着穆君生来现身,岂料直到身体麻的没感觉了,也不见有人声,更别说有水或者食物可吃。

穆焕生想自嘲地扯扯嘴角,也没有力气。

这种情况让他很害怕,哪怕是来点呼喝也好,心神不宁下,想起前世在想家的那些如坠地狱般的日子,同样没有人声,唯有试药与记录毒发症状才能感到自己还是个人,自己还是个有气息的人。

也知道没摸清楚状况,最好别发声。死死咬着嘴唇。侧耳细听,依旧什么也听不见,瞪大双眼,也依旧什么都看不不见。

看不见了,也感知不到任何了……脑海里晃动起前世被试毒药的各种样子,彻底坠入梦魇,汗水淋漓中惶惶地动了动嘴,哀声唤道:“阿隐……”

骑马走在最前方的想瑾对于沧颉黏糊的示好,感到十分头疼,却毫无办法。来穆国时都是各走各的,忽然这样总觉得他在算计着什么。思考了很久还是摸不着他的目的,只好按捺下来细细观察。

想瑜十分暴躁,别说沧颉,就是对莫隐也是横眉冷目的,这两人不离开,他就别想靠近穆君生呆的那辆马车。好不容易弄来了人,不能去看一眼,挠心挠肺,烦躁的很。

别看穆君生一脸的冷漠,却能勾的自己魂都快没了。临走前一天忽然跑来说要跟着自己游学沧国,都快要乐疯了。却不想临时变卦,说要和洛奉先走了。

想瑜当然不甘心,来招惹了还想全身而退?简直做梦,便毫不犹豫地将穆君生掳了来,还喂了点药,让他看不见也浑身无力,借此吓唬吓唬他,要是再不行,也会喂毒药来驯服他。总之想要的人,必须得得到,而且是顺着心意得到,就算是个傀儡他也不介意。

当时也没多想,只觉得掳的特别顺利,就连睡在树下的穆君生都像是送上门来的。但还是做了,后来就算想瑾知道了,也只说了句任性,便无他话。

这让想瑜安心不少。

唯有一点意外,原本的是要马不停歇地赶路,谁知沧颉与莫隐带着大批护卫就这么黏着,哪可能让穆君生显露在他人面前,也是做戏一般地笑笑谈谈,一路如游山玩水,直到穆昭肃的戊龙队赶到。

想瑾微笑着询问戊龙队的领队,也没得什么结果,磨了许久也只听得一句:“大皇子正在赶来的路上。”无意间看到正勾嘴微笑的沧颉,心中咯噔一下,这才看出点眉目。

沧颉的真实身份,想瑾怎会不知,沧颉到底在想什么,想瑾怎会不知。此人的心头刺怕就是莫隐这个人了,一个假大皇子带着真皇子去面见沧皇,怎么看怎么可笑。但他不能动手,只能算计。

是以穆昭肃的将要到来,是他已知穆君生在这里而通风报的信?是料定会有混乱?还是他想制造混乱从而栽赃嫁祸?

想瑾想了很多,倒也不是怕了沧颉,再大的风浪想家也吃的住,包括杀一个真正的皇子。但穆焕生明显与想家神秘当权者有紧密的关联,他对待莫隐的一心一意,已十分的明显。要是莫隐在自己手里出事,事后问起,定受追究。

所以一边暗中戒备着沧颉,另一边则与莫隐交谈,不放他离开自己半步。

仅半日不到,穆昭肃就已赶到,让人诧异的是洛太子也来了,手里提着十分狼狈的穆焕生,却没有管他。

洛奉先没有急着开口,直直地看着莫隐,冰凉透骨。

莫隐开始还开不太懂,但目光落在他手里随意捏着的人后,瞳孔猛缩,不管不顾地迎了过去,连声询问,“五皇子?阿生呢?”

见他抿嘴不答,急急地转头看向洛奉先继续问着,“洛殿,阿生呢?”

洛奉先撩起眼皮,依旧目光凉凉,“我以为你知道的,我以为阿生是真愿意跟我走的,我以为这一切是个美好的开始,岂料不过是个可笑的互换游戏。怎么,刚出师,你就算计到我头上了?”

莫隐楞了楞后很快反应过来,没有回答,也没有辩解,而是凝目细细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打水煮饭的下人,但一无所获。

穆昭肃低咳一声,从洛奉先手里扶出穆君生,直截了当地说道:“抱歉,让大家久等了,但事情太急,只好出此下策。想瑾,这才是我的五弟穆君生,与你一道去沧国的应该是我的四弟穆焕生。两人太过调皮,竟开这样的玩笑,君生已经知错,将焕生叫来吧。”

莫隐手指颤动,忍不住插嘴,“阿生真的在此?”

洛奉先勾起嘴角,讽刺道:“是的,就在你眼皮底下,说不定受苦受难,说不定好吃好喝,也说不定怕的要死。”

莫隐看了眼洛奉先,不再废话,纵身飞跳入车队中,一辆辆地细细检查起来。越接近队尾,心跳越快,盼望着阿生不在此,又盼望着他在此。

想瑾没有去阻止,没有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一手,拍了拍想瑜的肩膀,见他情绪尚算可以,就安心地与穆昭肃说起话来,不管能不能发现穆焕生,他都必须将事情圆过去。

从小到大,就是这么护着想瑜,他要什么给什么,闯了什么祸,也是立马收拾干净。是以就算做个想家的傀儡,他也是甘愿的。

想家的掌权者在利用他,他何曾不是在利用想家的权势呢?

想瑜没心情听想瑾的周全,抱胸走到穆君生面前,露出一抹邪笑,“真有你的,不过还是回到我手上了,我会好好招待你的,我亲爱的阿生。”

忽地又凑近他耳旁,呵了口气,见穆君生浑身颤了颤,满意地点头,语气暧昧地说道:“你看,你喜欢我唤你阿生,我就唤了,但你可真不乖啊……”

穆君生复又颤了颤,眼波带泪地看向穆昭肃。穆昭肃感受到了,却没有理会,等找到阿生,自然会去处理他。

想瑜笑了,笑的很欢畅,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他指着穆君生道:“这样还不够你死心塌地地跟着我,你也够倔的。”

39.不管结果,用尽心思

莫隐已经找完所有的马车,就是没找到穆焕生,看了眼不再淡定的洛奉先,捏着额心再次静心寻找,就连隔板都会敲两下细细听辨。

洛奉先在莫隐望来时,脸上的表情已凝固,他做不出莫隐那样的举动,睨着穆君生靠近他,并无视了想瑜的乍然变色,探指按住他后脖颈的一处穴位,缓缓吐内劲。

“阿生在哪?”

一路过来就没被好好对待的穆君生才刚缓过一口气来,心脏猛地一紧缩,密集的刺痛便从心口处向外扩散,倒抽一口气就往地上软。

洛奉先一手拎住他的后脖颈,再问,“阿生在哪?”

穆君生依旧没有回答。虽然咬牙切齿地说过要弄死穆焕生,很笃定,很凶狠,但实际上从掉包成功,后面的事是真的不知道了。眼珠乌渗乌渗地回想了一遍,步步的算计并无漏洞,就连想瑜的想法和做法都预料到了,要是这都能让他逃脱了只能说是天佑了或是想瑾劝服了想瑜放了穆焕生。

但要想瑾违逆想瑜的念想,不宠溺想瑜,那是不可能的事。或许问题出在白露身上?毕竟达成的结果都是白露说的?那么白露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穆君生胡乱地想着,越想越怕,但也还算傲气,或许还有种眼看自己不好了,也要让所有人不不好的想法在里面,咬着嘴,死死盯住洛奉先,依旧嘴硬,“就算下了地狱,也是拖着他一起的,里面没有你!”

他在赌,最后的孤注一掷:洛奉先到底有多在乎那贱人,唯有害怕失去的人才能在他手底讨得一命,不然洛奉先只为泄愤是下的了手的。

洛奉先倏然收手,将他扔在地上,冷笑,“弱者就是这么可悲,自己得不到,也要毁掉一切。穆君生,你最好别走上高位,最好安分守己,最好不要有任何的消息让我知晓,最好你能找到能压制我的靠山,不然今日的帐我会与你慢慢算,剖肉剔骨也会算清楚。”

站在一旁的想瑜,抖了抖,在与洛奉先接触的那段日子里,觉得他并不像传言的那般冷情可怕,都还过的去,哪晓得他不露声响时压气场,露了声响会如此的可怕:当真会在众目睽睽之下翻脸不认人,如此冷厉地对待一国的皇储。

没有实质上的凭仗,像他这样身份的人是不可能这么做的。况且穆君生在这里,那么抓住的定是穆焕生了。心里乱成一团,要不是错认他是穆君生,不然早就喂他毒药,做个傀儡人也好过现在什么都没做,还要遭洛奉先的记恨。

没有去搀扶穆君生,反而往后退了数步,直往想瑾那边靠。

穆君生像是没有感觉到想瑜对自己的放弃,抓起一把泥土,使着最后的力气往洛奉先的身上扔。

“洛奉先,你说的没错,我是可悲,但我想要的还能算计,还能豁出去得一次。你才是真正的可悲,明明看透一切却还是扑了进去。不管你做还是不做,不管你如何接近他,他眼里没你,看到的也不是你,心里没你,惦记的也不是你,哈哈哈,你得不到他的,得不到的。”

洛奉先脚尖猛然一重,赫然留下个坑,抹了把脸快速走开。不能在这个时候掐死穆君生,不能让他这么简单的死去,更重要的是,他是穆昭肃的弟弟,无论如何,都不能亲自下手。

莫隐翻找了一遍依旧没找到,望向洛奉先,希望他能来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洛奉先现在最不想理会的人就是莫隐,眸子发冻地看向想瑜。想家的两兄弟中,想瑾性子如狐狸,想要从他这里占便宜是不可能的,除非给出相应的代价。穆君生没有代价可以给,除非找了想瑜。

而想瑜又是想瑾的唯一弱点,这个被宠坏的纨绔,最有可能是知晓这一切的。

还不曾开口,想瑾就慌慌张张地喊了句,“我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你问大哥,问他,问他。”

洛奉先勾了勾嘴,看向穆昭肃。

穆昭肃暗暗对他竖起拇指,让出位置。好话歹话全部说尽,这总是挂着微笑狐狸竟然滴水不漏。

想瑾这才微笑着看向想瑜,见他只是在紧张,笑意加深,“见笑了,阿瑜说话还是如此的莽撞。”说完后就不再开口,依旧微笑着看向穆昭肃的戊龙卫。

穆昭肃心领神会,也是笑笑,“我只是来带走阿生的,您与令弟依旧是穆国的坐上宾,定能顺顺利利地回到沧国。”

这时莫隐也走了过来,哑着声音问:“阿生在哪?若能告之,莫隐一生感激。”

想瑾摇头,“真不知,想必你们也将我的车队翻个底朝天了,连那些运货的都检查过了吧?”

就在大家都要变色时,他又补了句,“不过还有个人你应该没检查到,之前有奴仆过来说有个人误吃了药,正在发病。解药虽然喂了,但还在伤害他人,是以我令人将他关入铁铸的机关车里。要是他不是,那我也没办法了。大皇子,你也说我们是穆国的坐上宾,可不能迁怒于我们啊。”

穆昭肃连忙答应,洛奉先也是冷静地点点头。想瑾又笑了笑,矜持地让想瑜退走,才大大方方地引他们去看。

一直旁观看好戏的沧颉露出个邪气丛生的笑容,‘莫隐,见到那样的穆焕生,你还会和我走吗?我很期待你的选择。’

不怀好意地搀扶起穆君生,不顾他的挣扎,带着他走过去,看个究竟。

40.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莫隐紧跟而上,打眼一看是墨玉打造的马车,大气稳重,装饰摆设皆无凡品。估计着是想家两兄弟的坐车,一看里面没人且又宽敞就没有细查,唯有玉石节击时感觉声音有些闷,但也没细想。

想瑾似是知道莫隐在想什么,回头朝他疏朗一笑,随后双手在车壁上敲敲点点,想家家徽彻底凸出,连着打开三层机关才听见车厢内有扎扎滑动的声音。

对着车厢做了个邀请的手势,他便退后两步,微笑地看三个男人一起挤了过去,同时伸出三双手去拉厢门。

穆昭肃看了眼紧抿着嘴的莫隐,又看了眼洛奉先,就这么一耽搁,反倒让两人抢了先。揉了揉眉心,一手一个扯住他们的后衣领,压声低语,“这里还有外人在,我才是理所应当的,你们都给我注意点!”

洛奉先不答,也不让位。他不是穆昭肃,做不到在这个时候还要为阿生面面俱到,就算有了流言他也没什么怕的,要是能因此点醒阿生,则更加省心。不过,昭肃的面子是要给的,是以他不进也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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