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的游戏——大魔王拉住小魔王的手
大魔王拉住小魔王的手  发于:2015年0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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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焕生与莫隐并肩而行,眼珠子转了转,打趣道:“阿隐,你亲我下,我就听你的。”

莫隐瞬间烧红了脸,嘴里说出来的话也是磕磕巴巴,“阿,阿生,我,我,没说要管,管着你,别,别生气。”

“榆木脑袋!”骂了一声后,甩开莫隐的手闷头往前冲。

莫隐更急了,长腿迈的飞快,将人抓住,对看了几眼后,喉结滚了滚,眼睛一闭,压下脑袋就往下亲。

穆焕生瞪大眼睛,原本紧张的心情变成了郁闷。

莫隐还是没有下嘴,就差一丝时顿住了,而后喘息着将人往怀里搂紧,搂的紧紧的,“殿下,我的殿下,现在的我还没有这个资格。就算我是穆国的大皇子又如何?我只是个毫无权势,毫无根基的大皇子而已,也好怕你只是年幼分不清依恋与爱恋。不过无论会是什么结果,我都很开心,好开心,最开心了。”

穆焕生搂住莫隐的脖子蹭了蹭,“莫隐,等一切尘埃落定,不再有任何的威胁,我会与你一道做天下最快活的人的,种一片桃树,每颗树下都埋上桃花酿,等来年一道共饮,然后养些鸡鸭鱼鹅,不过种菜的事就交给你了。”

莫隐还来不及回答,就听见一声冰冷至极的声音,怀里的人也被拉走。

“不好!”

洛奉先顿了顿,捏紧手里抓着的穆焕生,就算被咬了也没松开分毫。“想要阿生?等你拿到沧国的皇位再说。我会继续教你,但他,你不能见了。”

21.路遇仇人,当然挥刀③

洛奉先往暗处瞥了眼,嘲讽般地勾了勾嘴,拎着不停挣扎的穆焕生往回走。

莫隐拦住洛奉先,一字一句道:“我与殿下从不存在勉强,如果皇位有用,我会去拿,但洛殿在用什么身份管他?殿下现在还在穆国并非洛国。”

“阿隐,不去沧国了,阿隐没必要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洛殿,他不是你!”

穆焕生喝出这么一句后,空气猛然凝滞,他吞了吞口水见洛奉先撒手了赶紧跑到莫隐身边,想再说什么,洛奉先已经背过身,渐渐没入黑暗中,走远。

穆焕生垂头怏怏然。

莫隐低低说了句“没事,回去后解释下。只是洛殿他……”没再说下去,将人送回了大皇子等着的正殿,他自己则去了偏殿。

打开密封的盒盖,里面放着许多香包,桃花的香味渐渐溢了出来,不甜也不腻。叹息一声又盖了回去。从没想过要勉强殿下,就算知道身份也没有他念,只想着好好守护着殿下,直到再也不用自己。

只是当暗藏的心思触碰到殿下的主动时,甜蜜到心慌的感觉猛然而至,每一日都很珍惜也很惶恐,这种感觉很不踏实,就像一场梦终究会梦醒。

但殿下不再低调,不再胡闹时,哪还能依旧做个能自由决定任何事了,别说洛殿今日如此突兀的行为,就是大皇子都明里暗里告诫了无数次。去沧国,是有私心的,要是能真正和他们平起平坐,甚至压过他们,是不是就能握紧想要的,再也没有人来指手画脚?

三人离开许久后,夜色静谧,风摇枝桠,月色凉白。一个人影自花疏后缓缓走出来,正是穆君生。冷笑一声后,往关押红绸的屋内走去。

守卫的几人是穆昭肃的贴身侍卫,被派来看住此女,自然知道事情的严重,不敢有丝毫的马虎。一看是穆君生,有些傻眼,什么时候穆君生也会关注事情了?不知该放他进去还是不放他进去。

穆君生没有动,就这么冷冷地看着,守卫不敢得罪,就放他进去,幸好也就一炷香的功夫,人就出来了。

往里面张望了眼后,红绸面色虽然难看,但人还是好好的,也就放心了。

穆昭肃对于阿生忽然对奉先热络有些奇怪,不过总会应一声的奉先安静的状态让他有些忐忑,熬到要睡觉了,就扯着阿生的手说道:“鉴于彼此都睡不习惯,不如我和阿生睡偏殿去。”

洛奉先没说话,连眼神都没。穆焕生也是低垂着头没有说话,穆昭肃的脸挂不住了,差点甩脸走人。

最后头疼地揉了揉眉心,一猜一个准,“定是阿生不服管教了,但奉先好歹也顾及下我的面子,最近你浑身上下都不对劲。”见两人依旧没说话,边叹气边拉着穆焕生往外走,“抵足而眠实在不适合,我和阿生睡偏殿去了,顺便教训教训他,就这么办吧。”

穆焕生微微挣了下,还是任由穆昭肃的力道跟着走了。洛奉先半阖着眼,手指划过拦住里间景色的凌山石屏风,没再抬脚反而靠在冰凉屏风上。

穆昭肃稍微一盘问,穆焕生就眼神不自在地说了实情,穆昭肃听罢摇头,“奉先这个人生在黑暗,也长在黑暗,那不是他可以选的,我们也一样,只是我懂分寸,而你也算幸运。奉先就不一样了,洛皇体弱多病,奉先一出生就被立为太子,洛皇护他几年后也就力不从心,一切都要靠他自己来,换成别人骨头渣子都不会剩。”

穆焕生小声说道:“我知道,但他管的也太宽了,比你还可怕。”

穆昭肃没接话,而是拍了拍穆焕生的后背,“睡吧,看过红绸,你明日大概有事要忙了。”

待穆焕生睡沉,才缓缓起身,掀开帘子,一抹高大笔挺的身影赫然倚靠在一张壁毯上。

“都听见了?奉先,你也别介意阿生这样想,揍他一顿皮实或是呼喝几句都是可以的,但真不能当面不让他向着莫隐,谁提,他和谁翻脸。我也都装糊涂,还好父皇以为是五岁溺水后闹的。”

“他说的竟然是真的,重来一世?”洛奉先明显楞了楞后,“昭肃你拦不住了,他一辈子都不会如你所想的那样”。

说完也不管穆昭肃听的懂听不懂,没有丝毫犹豫地离开这里。

第二日,穆焕生是被推醒的,而寝宫外也能听见些平日里没有的响动,好奇地看向冷凝着脸的穆昭肃,就连洛奉先也在。

“怎么了?”穆焕生揉眼问道。

“想家少主来了,天还没亮就来了,一直侯在外头却不让人通报。你昨日和红绸说什么了?”

洛奉先撩袍先坐,待宫人摆上早膳,才慢里条斯地用着。直到穆昭肃开始捏不说话的穆焕生,才补了句,“那日马车里的男子也一道候着你。”

“哦”,穆焕生懒懒地回了句,晃悠悠地坐起身,晃悠悠地穿衣,晃悠悠地洗漱,还没坐下手就伸手捏了一只脆虾卷往嘴里送。

洛奉先夹虾卷的手顿了顿,搁下筷子看向穆焕生。穆昭肃也忍不住了,一掌拍了过去,“我还以为昨天你只是寻红绸的晦气,竟去惹他们了。你从没见过他们,哪来的过节?说吧,究竟怎么回事?”

穆焕生随意地挥了挥手,待宫人全部退出才撇嘴说道:“食不言寝不语,要死要活的先让我做个饱肚子的鬼成不?”

穆昭肃又一掌拍下,横眉竖目,“说!”

穆焕生瞥了眼洛奉先,见他站起也要避开赶紧按住他的手,露出个讨好的笑容,“洛殿,您不是外人,绝对不是!”

洛奉先头也没回,纹丝不动。

穆焕生见人没走,赶紧加把劲,“洛殿有没有忌惮的人或事?”

洛奉先挑眉回望,微微颔首。

“要是皇帝也有忌惮的人或事呢?甚至受威胁却只能妥协?”

洛奉先端正姿态,若有所指道:“不是每个为皇的都能像穆皇那般有气魄,而且他动的也不是那些家伙的根本。”

“我说的是想家,我要颠覆它,要让所有的名仕世家再无脸面左右皇家的事!让他们只能做能做的事,看到能看的东西,说能说的话。”

洛奉先专注地看着穆焕生,在穆昭肃震惊的表情下认真地点头,“好,代价是为皇之前呆我身边,穆皇禅位也算”。

顿了顿又看向双目呆滞的穆昭肃,“能亲手扶持出两位皇帝,我洛奉先也算值了,只希望届时徒弟不会转头对付老师。”

踹了脚穆昭肃,不再让穆焕生又说话的机会,就将想家两兄弟请了进来。

穆焕生撇嘴咽下原本要说的话,他依旧不希望阿隐去沧国,做将军虽是危险,但真刀真枪的阿隐不会怕。只要想家一除,倚靠想家而霸立两国之上的沧国便会元气大伤,外加内乱便不再是威胁。至于为皇,还是大哥来坐比较好,只想这一世顺顺遂遂不再有风浪。

而且皇帝这种日日忧心,夜夜操劳的事还是交给大哥做比较好,反正洛殿在。坏笑着望向穆昭肃,被进来的三人看个正着。

22.彼此算计,存有他思

也不知道红绸对想家两兄弟说了什么,只会微笑的想瑾表情真实了些,而想瑜完全没了那股子风流不羁的劲儿,缩着脖子小心翼翼,就像一只没了母鸡护着的小鸡仔。

这种对立互换的滋味挺爽的,穆焕生摸了摸下巴,刚想露出个盛气凌人的笑容就被穆昭肃瞪僵。大哥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微笑着说道:“咦,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的?怎么就想不起来了?”

想瑜抬头又垂头,支支吾吾地就是说不出话来。

想瑾僵着脸,拱手道:“文斗宴的第七日,您在宫道上见过家弟。那次家弟还极力邀请您上马车,想送您一程的。”

穆焕生哦了声后就不说话了,然后耷拉着脸,“就因为我们没上马车,才有这样的惊喜?想家少主上次想带回红绸我没答应,回头细看了后,我更喜欢无害的美人。”

“红绸虽是家弟的婢女,但也颇有用处,不若留在殿下身边以供驱使?”

穆焕生彻底接不上话,毫不避讳地上下打量两人。前世想家少主只见过一面,那时候已被想瑜的各种毒药折磨的不成人形,因听闻想瑜还有个能管他的哥哥想瑾,断断续续三天才勉强写出封血书,试图自救。

谁知,见是见到了,却是个脸上带笑,冷血至极的人。他当时只说了一句话,“扔掉吧,你也该玩够了,为他做的也够多的。要是被主上发现你私窃秘药,为他操控有权势之人,后果你该知道的。”

那时候还不明白‘他’是谁,现在想来冷笑一声。前世既然如此,那这种藏好獠牙的猛兽还是让带毒的穆君生来报答好了。

垂眸答道:“我一皇子怎好用想家的婢女,”往前凑了几步,贴着想瑾的耳朵低语道:“何况是个中了紫酥毒的人。已过二日了,您真不带她回去解药吗?还是在和我开玩笑?”

想瑾笑容十分不自然,没有后退,过近的距离都可以看到他眼角的跳动,嘴唇的颤抖,“殿下,可听过这句,观音有泪,泪中有苦,佛有大笑,笑中有伤。”

穆焕生略一思索便明白过来想家两兄弟如此怪异是为何了,想家还有个家主,挺神秘的,谁都没见过他真实的样子与身形,也不发声,只让贴身侍卫传话。要不是被扔后发现尸堆中的秘密,也不会知道想家真正当权者是谁。

若要说想家的窃国,妄图合并三国是个迟早会暴露的野心,那么绝对不能说的就是八句箴言。

冷笑一声,“你是想问下一句是不是想有思如,无妄有情,想有莫隐,怀瑾握瑜?这句话里面含有人的名字,还要我说下去吗?”

说完后不止想瑾连连后退,满脸震惊,就连他自己也呆住了,脖子咔嚓嚓地转向殿门处,自言自语道:“想有莫隐,想有莫隐……是指阿隐吗?就算知道不是自己的孩子,依旧如开始那样期待,不改心意?但为何又丢下他从不来管,甚至为我死掉?难怪我就算发现了秘密,也能离开尸推,得到解药……”

一把捂住眼睫,无力地挥了挥手,“带走红绸,我不想再见到她。真正的少主不是你,也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想瑾没有反驳,看都没看想瑜一眼,急急地点头,“我去处理红绸,想瑜就留在您身边吧,听红绸说,五皇子试图说服她来对付您。我见您也不是会武之人,想瑜是没什么什么用处,却是个用毒高手。”

事态的发展让穆昭肃接受不能,往前一步劝道:“无论是您还是想家小少,想在宫内做客的,我们定是欢迎,只是阿生有我们在的,不管是谁都伤不了他的”。

洛奉先双手环胸,看上去依旧冷静,听穆昭肃这么一说,凉凉地撩起眼皮,轻睨了眼他,啧了声后又没有了响动。

想瑾收拾了下仪态,恢复成无瑕疵的笑容,却也不当自己是外人,反倒穆昭肃这个亲哥像个外人,差点将他气出火来。

“大皇子为四皇子筹谋诸多,尽心费力,以后这种事就交给我们来做就行了,至于其他的,也有我们来。”

这种狂热到了目中无人的哥哥,自然让想瑜的表情彻底崩溃,低呼了声,“哥,你先去办事,再晚了,红绸可就要死宫里了。”

想瑾不再争论,急急地拱手告退后,又急急地跑了出去,甚至用上了轻功。这种事,让路途经过的宫人惶恐不已。

穆焕生抹了把脸,自穆昭肃的怀里取出块牌子,递给宫人,让他追着给想瑾送去。至于红绸,出宫后大概会和前世的自己一样,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了。

依旧缩着脖子的想瑜半张着嘴巴,眼看着他哥绝尘而去,顿时如被抛弃掉的小狗崽,垂下头有气无力道:“四皇子,我哥把我留给你了。”

穆焕生皮笑肉不笑地呲牙,“我会好好用你的,每天一顿皮鞭子外加三颗想家毒药。”

想瑜抖了抖身子,飞眼瞥向穆焕生,发现他不像是在说笑,又缩了缩身子,一个大男人做出这样的动作实在让人无语。

穆昭肃忍住手痒痒,狠狠地瞪住穆焕生,“差不多就行了,有必要?”

穆焕生再次呲牙,亮出好牙口,阴测测道:“有必要,落我手里了,会好好用的,我保证。你将你会的毒药还有功效都给我写下来,我要使使,等没劲了再放过你。”

想瑜又抖了抖,缩缩缩地缩入侧殿,净手书写时却若有所思,撕掉一张已经写好的,重新写。写好两张便让人送了过去。

穆焕生没有过来,只让宫人传话说,“两个毒方都不对,还请想家小少爷亲自验证,四皇子已经派人去找想家少主,很快就能拿到毒丸。”

想瑜这才真正相信穆焕生就是藏在想家背后的真少主了,还来不及调整表情,就看到再次进宫的大哥手捧盒子,神情微妙地盯看过来。

半响才听到一声叹息,“吃吧……等差不多了我再救你……”

想瑜张了几次嘴都不成功,最后眼里泛着水光,带着浓浓的鼻音问道:“哥,你解药带齐全了没?真要全部症状都出来后再解毒吗?有些后期的很可怕,你也知道的,生生被折磨了一个月还没出现最终症状的都有。哥,真要这么做吗?不如我们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吧,或者我去折磨穆君生,戴罪立功?”

想瑾沉默半响,将盒子往前递了递,“你怎么胡闹,怎么欺负那些婢女,怎么试药,我都不管,只要你开心就好。但这次不一样,他是真正的少主。”

“什么少主,啧,非要吃毒药,还不如和穆君生合作,届时谁吃还不知道呢。”想瑜挑起眼角,摸这嘴唇妖娆一笑,彻底恢复本性。

想瑾有些动摇,莫名出来的少主与弟弟比起来,自然偏向弟弟,只是不知道穆君生到底有多厉害,能成功几分,否则就不是现在这般只是吃点毒药,还能解毒的了。

取出一颗毒性最好受的,递给了想瑜,“先拖着,趁着待在宫内摸清楚一切,我们再做合计。”

侧殿后的一间小屋,穆昭肃放下墙幔,洛奉先则率先走出遮挡的屏风,对着穆焕生点头,“还真如你所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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