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之伤——七狼
七狼  发于:2015年07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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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行没有说话,漆黑的双眸在夜色中似乎颜色更深了,一身黑色让他的身材更加瘦削挺拔,连日的憔悴感似乎都消失了,如同夜行的猫科动物一般散发着让人着魔的光辉,让冷妃雪的心跳又快了起来。

“你知道吗,我昨日对王爷说邓霸他对我有意轻薄,王爷立刻大怒,想必今日一定有他受的,哼……”冷妃雪的声音忽然停住,她敏感的察觉,今日的天行和以往有一丝不同,“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伸出手去探了探他的额头,触手竟然一片冰冷,“你……你病了?”

天行轻轻捉住她的手,摇了摇头道:“我没事,谢谢你帮我这么多……不过,你应该清楚,光凭你的一面之辞是根本伤不了邓霸的。但是如果……他为了泄愤而杀了你就不一样了。”

“你说什么……”冷妃雪终于明白今日的天行为何给她的感觉特别不同,杀气,他的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杀气,忍不住后退了一步,眼睛逐渐睁大:“你从开始就是想利用我对付邓霸,你从来就没有对我有任何感觉对不对?!不对……”她摇了摇头,“那时候……你对我好,说要带我走的时候,已经计划好了要杀掉我是不是?我不信……你不是这种人,我不信!”

天行幽幽的注视着不知名的一角,轻声道:“事实是,从你进入我的视线开始,这个计划就已经在我脑中成形了,我竟然已经变成了这么丑陋的人,不但身体,连心都变得丑陋不堪,如果你也象我一样,每天被恨之入骨的人侵犯,无时无刻不想着要如何除掉他,你能保持纯真……认为这个世界一片光明么?”

“你……你说什么?”冷妃雪忽然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在朝着她所不能理解的方向崩溃着。

天行没有再说话,只是将手中一直用布包着的东西打开,赫然是邓霸的佩刀。

冷妃雪一步步的后退,“你……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我了解你,你不是这样的人,杀了我你根本也不可能好好活下去,对不对?你为什么这么傻!”

天行有些惊讶的怔了怔,缓缓抬起手道:“不错,欠你的我一定会还给你。”

20

邓霸被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弄醒,打开门没好气的就将来人一脚踹翻在地,“鬼叫什么!”

“总……总管,”来人是府中一个下人,畏畏缩缩的爬起来,“王爷有急事召见,我去总管房中没找到,又到处找了许久,一时心急所以莽撞了些,您快跟我去吧,等了这许久,王爷一定十分震怒。”

邓霸不屑地皱眉,他能有什么急事,这老不死整日里无非搜集些古玩奇珍,连自己管辖之处是方是圆都不清楚,如果不是他替他治理,他恐怕早就被贬到关外去了。

忽然想起些什么,回身一看,才发现床上早已没了另一个人的踪影,微微沉吟了片刻,嘴角不禁浮起一丝微笑。和那个人有关么,看来不至于十分无趣,他倒很想见识一下他能如何反击他。

然而结果却有些让他失望,到了前厅,王爷气急败坏地对他就是一顿质问,说他意图轻薄他的雪妃,岂有此理,那女人他早就上过了,味道也不怎么样,送给他他也不会再碰,需要意图轻薄么,简直是荒诞至极,没忍了几分钟便开口打断了正在义愤填膺的王爷,“王爷博古通今,难道没听过最简单的一句话,抓贼拿赃,捉女干在床吗?我没您那么好命,整日只需要赏花戏鸟,王府上下的事都等着我去处理,一大早的叫我来听你这种荒唐的指控,如果您有真凭实据,尽管将我就地正法,如果是听信某人的谗言,麻烦你查清楚再来质问我,说了半天不过是凭那女人一句话,我为你卖命这么多年,就抵不上几句连白痴都不会相信的谎话么?本以为你只是懒散点,没想到脑筋也差的可以,那种人尽可夫的女人你居然娶进门,已经是愚蠢至极,现在居然还听信她的话而怀疑我,你是不是嫌王爷做得太稳了,要我把你掀下来你才高兴!”

“你……邓霸……你好大的胆子!”被他一顿抢白,王爷几乎气得说不出话来。

“很抱歉,”邓霸冷冷道:“我不需要对一个除了世袭爵位外一无是处的寄生虫小心翼翼,如果您没什么吩咐,恕我不奉陪了。”说完连看也没多看王爷一眼,自顾自地起身离开。

“你给我站住,邓霸……”王爷在他身后大声道:“我还没有问完!你……”

理也没理他的叫喊,邓霸自顾自地出了前厅,如果是平时,他还会给那个蠢王爷留三分颜面,今日他的心情本就糟到极点,他还敢叫他来问话。忽然停下脚步,差点忘了,那个死女人,不但胆敢动他的东西的脑筋,还使出这么低劣的离间计,不小惩大戒一下,她还真以为她可以骑到他头上来,转身向冷妃雪的居处大步而去。

一股淡淡地血腥味从冷妃雪的房门中飘了出来,邓霸有些讶异的推开而入,他想找的人竟然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冷妃雪倒在床边,一把刀没入胸口,眼睛不可置信的大睁着。一瞬间,发生的事情被串到了一起。昨夜故意激他留宿,只为了有机会偷他的刀,利用这个女人去告状,不过是制造他杀她的动机而已,天行并不蠢,自然没想过用可笑的女干情将他入罪,而刺杀王妃就不同了,现在的天行,一定已经直接或间接的将此事通报了王爷,下一秒,他就会是人赃俱获,百口莫辩的凶手。

果然,他刚一出门,已经被几十个侍卫重重包围,“妃雪!”王爷步履不稳的冲了进来,嘶声道:“你……你竟真的杀了她!”

邓霸没有理他,而是在人群中搜索着那个熟悉的身影,他一定在这里,他恨他至此,必定不会错过这场好戏。很快的,他看到了几个侍卫身后,静静的注视着他的天行,两人的视线相撞后天行并没想以往一样迅速移开视线,与其说是想看着他的下场,不如说是惊讶于他从头至尾都没变过半分的脸色,反而是用同样三分挑衅,七分炽烈的眼神望着他,根本就没有半点中计被困的人的绝望,难道他自认还可以扭转局势?

许久之后,邓霸笑了,从来都不肯多看我一眼,现在却一反常态,是不想放过我死前的任何一刻么……?终于回转身,面对在地上大声咒骂他的王爷,仿佛刚刚注意到他的存在一般,淡淡道:“人已经死了,你要歇斯底里到什么时候?”

“邓霸……”王爷大声道:“本王向来视你为左右手,你居然不知感恩,一再冲撞本王,如今竟然连我的爱妃都杀死,其罪当诛,你还有什么话说!”

邓霸看了地上的尸体一眼,冷哼一声道:“这女人死了和我有什么关系?她死在自己房中,谁都有可能是凶手。”

“你还狡辩!”王爷道:“本王赶来的时候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里,她的尸身上是你惯用的佩刀,凶手除了你还有谁?!”

“这……”邓霸有意无意的朝天行的方向瞟了一眼,自然是去通风报信的人嫌疑最大,问题是,无论天行怎样陷害他,他也不会把罪名推回他身上去,要怎么折磨天行都随他高兴,但是其它人,休想动他的人一根汗毛,沉吟了片刻道:“就算是我好了,这女人充其量不过是镇上的花魁,根本死不足惜,难不成你娶了她,就真把她当成皇亲国戚了?”

“你……”王爷气得声音都抖了,“你居然胆敢承认,难道真以为本王不敢杀你么?!”

“胆敢?”邓霸扬眉轻笑,“真正大胆的事你还没见识到呢,比如……”忽然走近王爷,一下握住他的咽喉,王爷的身材比他矮小很多,几乎被他象小鸡一样拎了起来,“咳……咳……”王爷使劲挣扎,“邓霸……放手,你竟做出这等忤逆之事!你们还看着做什么,还不快替我将这个逆贼拿下!”

然而站在四周的人却没有一个人行动,冷哼一声,邓霸象扔开一块破布一样将王爷扔到一旁,俯视着他傲然道:“你以为他们还是你的人么?他们服从你,只因为我让他们服从你,留着你作威作福,仅仅是因为你没有妨碍到我,一旦你和我对立,这里的一切就再没有一样会为你所用!”

“你……邓霸……本王对你恩重如山,一手提拔你到今日,你竟如此对我!”王爷怒道。

“哼哼……哈哈哈哈……”邓霸仿佛听到什么可笑的事一般大笑起来,然后忽然停下来,冷冷道:“养虎为患的典故你没听过么,你将一切都交给我,我自然会慢慢培植自己的势力,难道你以为我这么多年为你打江山,真的是想对你效忠?不过现在……”探手从冷妃雪的胸前嗤地一声取出自己的刀,“我已经厌倦看你这只老糊涂的脸了。”

“你……你要做什么?!”王爷一点点的向后退去,邓霸已经将刀挥下,鲜血猛地飞溅而出,王爷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一命呜呼。

仿佛厌倦了眼前的一切般,浑身是血的邓霸哐的一声将刀丢掉,缓缓的转过身。被忽如其来的一切惊呆了的天行这才回过神来,他知道自己该立刻逃走,但脚却象生了根一般动弹不得,这么长久以来,他第一次看清了眼前这个人的强大,他的师傅逍遥客二十年前会输给他,绝对不是偶然,这个人的确有凌驾一切的实力。

“坦白说,”邓霸缓缓地向他走来,围在附近的人立刻给他让开一条路,“这次真的着了你的道,我实在没有想到你居然不惜双手沾满无关的人的血也要除掉我,你这么努力,我真有点想成全你算了,可惜,我虽然不介意被加上莫须有的罪名悲惨的死去,但那样一来便再也不能抱你,再也没法听你高朝时的声音,那么凄惨的玩完,我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说话间已经来到无法动弹的天行面前,微笑道:“你杀了王妃,我杀了王爷,我们真可算是天生一对啊……”

21

一年后

天行策马到山坡的高处,望着下面的几个帐篷道:“是这里么?”

于彪上前答道:“是,这些人行踪不定,我们的探子昨日在查到他们暂时在这里落脚。”一边答话一边偷眼望着面前正陷入沉思的青年,微风轻轻拂起他的发丝,让他清俊却有些阴冷的脸庞多了几分柔和,只是再没了一年多前刚被抓回来时那股飞扬和耀眼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孤绝和冷漠,仿佛世间的万物再也无法扞动他一丝一毫。

感觉到于彪的视线,天行微微皱了皱眉,冷声道:“你派人下去宣读官府的清剿令,想必他们是不肯降的,反抗的人立刻处死。”

“是。”于彪恭敬地道。

果然不出天行所料,一个兵士才喊到一半帐中的人就提着兵器冲了出来,于彪还没回过神来,天行已经拍马冲了下去,所到之处惨呼连连,片刻之后已经砍倒了十几人,余下的人慑于他的威力,再也无心恋战,逃的逃,降的降,天行也没有追赶,只是冷冷的吩咐兵士清点财物,身上脸上都溅上了红色的鲜血,竟让他清冷的神情多了一分妖艳,被抓的众人几乎是这时才看清他的样子,根本无法相信刚才如厉鬼般冲杀进来,一出手就要了好几人的命的人是这个年轻文弱的青年。

而天行却满眼厌倦之色,本以为至少有几个人值得一战,想不到全都如此不堪一击,只是同这种无能之辈消磨,他究竟何时才能拥有凌驾于那人身上的力量?

回到王府时邓霸正在厅中议事,他在他的示意下走了进去,简单地将经过说了一遍。

“怎么都是血,你受伤了?”邓霸问道。

天行低头看了一下道:“是别人的血,如果没什么事,我去换衣服了。”

“等等……”邓霸说着对厅中众人做了个手势,众人马上在顷刻间走的干干净净。“站那么远做什么,过来一些。”

天行迟疑了一会,便缓缓向邓霸走去,刚走近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住,等他回过神来,已经倒在了邓霸的怀里,“你!”吃惊过后立刻开始挣扎,“大白天而且在大厅里,你发什么情?!”

“谁叫你浑身是血的样子让人这么兴奋呢……”邓霸一只手牢牢的抓住他的双手,另一只手已经迅速解开他的腰带,从腰间伸了进去。这具身体他已经熟的不能再熟,没两下就让天行兀自挣扎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呜……放手……”不管看了多少遍,天行强忍的表情都让他爱不释手。

“拜托你……”天行紧紧地抓着邓霸的衣服喘息着,“要做就快做,别在那里乱弄……我没空陪你玩这种变态游戏。”

“你还真狠得下心啊,明明都这种状态了……”邓霸调侃道:“不要命令我,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手下,要怎么疼爱你都随我高兴。”

“混蛋……”天行咬牙,“啊……”一番折腾之下小腹以下已是一片狼籍,邓霸轻轻将他放在足有一张小床那么大的椅子上,从怀中取出一小盒药膏,柔声命令道:“来,自己把腿张开……啧,不愿意?弄伤了那里又会好几天不能习武哦,那可是会耽误用来练习杀我的宝贵时间呢。对了……这样才乖,腰再抬高一点,不然我看不清楚。”

“你能不能闭上嘴!”天行恼恨地道。

邓霸吃吃的笑了两声,总算是没再消遣他,将软膏细细的涂在他的小穴内外,然后抬起他的双腿长驱直入。

“你刚才是不是杀了人?”

“是……又怎样?”

“是不是幻想着对方是我?”邓霸轻笑。

“可惜那不是你……嗯……嗯……啊……”

“知道么……”邓霸一边激烈地进入他的身体一边道:“你每次杀人后的表情都特别不同,你把罪恶感埋的很深,却露出一副哀求着他人快来毁灭你的样子,我每次见到都会立刻想要压倒你侵犯到你哭泣为止。”

“那是……你这种变态才会有的想法……够了没有……快放开我!”虽然空旷的大厅中并无旁人,但天行总有一种暴露在别人视线中的感觉,也许是白天的缘故,令他非常难受,想要立刻结束这种羞耻的纠缠。

“当然不够……”掰过他的脸,将舌探入他带着一丝血腥味的口中,“我会做到榨干你最后一份精力为止,不然恐怕死在你手上都还不知道呢……哼……”

终于被邓霸放开已经是一个时辰过后,天行狼狈的穿上衣服,逃也似的出了大厅,差点撞在了一个人身上,低头说了一声抱歉就要离开,却听到了一句令他周身血液都冻结的话。“真脏,下贱的男娼!”停下脚步,回过头去,看着刚才的人,用冰的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道:“你刚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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