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教主也混娱乐圈 上——雁过寒潭
雁过寒潭  发于:2015年07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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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都是这样的代言啊,好low哦。”

吴开颜抱怨道。

“不low的轮得到新人代言么?这些是看到了这几天微博上的定妆照找来的厂商。要代言高级奢侈品和车表,不混到崔景梵那个程度怎么可能?别说奢侈品了,有制药厂来请你代言喉宝片和骨痛灵都说明起码是一线男星了。”

“那就推了。”

穆远修闭着眼睛说道。

“我的意思也是推了。代言这东西虽然花的时间少,来钱快,但是搞不好明星的level就被降格了。有的女星演皇妃演的都要冲出亚洲了,但是人人看到她第一个反应就是洗衣粉和不粘锅。”

K又拿出两个档案袋,放在穆远修的膝盖上。

“这个你要自己看,是你下一步的工作。”

睁开眼,穆远修翻看起文件来。

“K姐,这边电视剧才刚开始拍,下面的工作那么快要来了?会不会太紧凑了些,我怕他身体吃不消。”

吴开颜小声地问道。毕竟年前的车祸还历历在目,这个外甥可经不住折腾了。

“新人只有不断保持曝光率才能让观众记住。之前选秀比赛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人气,王之臣故意要雪藏他,几个月不安排活动才导致现在这种半红半透明的状态。”

K按了按太阳穴,疲倦地说道,“做代言天天在电视上狂轰滥炸保持人气固然好,不过代言low货以后给人艺人也是low货的印象怎么办?只有不断推出新作品,炒话题来保持人气了。至于他的身体——我要你这个助理做什么的,他的身体就是要靠你照顾的。三十岁才出道,不拼一下难道要等七老八十了才拼?”

“哦……”

吴开颜抱着包包吐了吐舌头。

“这个……电影?”

穆云秀指着企划书,“和崔景梵合作?”

“是。等《黑云翻墨》这边结束后,你这里准备了一部电视和一部电影。电视这边是都市轻喜剧,小成本,走偶像加吐槽路线,你是男一号。”

K低下头,边翻着企划书边解释道,“《黑云翻墨》拍完了还要等广电批准播证,还有宣传一大堆事情。你趁着这个时间拍这部《爱情哪里走?》,这种都是棚内戏,一群俊男美女插科打诨,但是观众爱看,话题度高。而且拍的快,上演的也快,效果好。”

“等这部完了,明年上半年崔景梵和彭导的《钻石之光》就准备开拍了……彭导那边还没松口,不过崔景梵正在为你争取。彭导是拿过香港那边大奖的,拍枪战片很有一套。看那边的意思是等你这部《黑云翻墨》出来成绩再看。中宜、臣城都推荐了旗下的小生,竞争挺大的。”

双臂环在胸前,K严肃道,“电视咖和电影咖在圈内差距太大。有些人演了一辈子电视剧都混不上大屏幕,在影评人圈子里始终地位低。有些人拍电影拍一部扑街一部,但是身价依然是大屏幕的身价。你现在出道最重要的是赚人气,电视剧用来混脸熟再好不过。不过要是一直混下去,想要上大屏幕那些导演可不答应。崔景梵现在是为你铺路,你可千万不要辜负了他。他当年刚开始拍戏的时候,可没有你这样的资源。”

穆远修暗道这K不愧是在娱乐圈里翻滚了二十多年的,深谙这圈子里的各种规则,和顺地点头笑道,“崔大哥和K姐自然是为了我好,我一定会努力的。”

没想到这么快就可以和崔景梵这个伪君子一起演戏……也好,也这样,自己怎么能够爬到和他一个高度?

穆远修暗暗握拳。

崔景梵那么不遗余力地“帮助”自己,他当然要好好表现,才不“辜负” 他们如此的苦心和安排。

第22章

穆远修在这部戏里虽然戏份不是最多,远远及不上华牧之和季娴彩,但是确实是最辛苦的那个。

由于身份不要不停地转换,别人平均花两小时化妆造型,而他起码需要四个小时以上。

两套衣服和两个头套,白天夜晚轮流换造型。书生的造型也罢,魔教教主的全套行头穿在身上足足有七八斤重,跟别提头上繁琐的头饰了。

这沙漠里天气又是如此的极端,真的是围着火炉吃西瓜,一冷一热简直能要人命。

要不是教主前段时间就开始练功恢复体力,这段时间也是趁着休息的时候偷偷运功凝气,怕是铁打的人也要垮掉。剧组的很多人由于无法承受这种极端的天气和高负荷的拍摄进度,开始纷纷倒下,这也让担心穆远修身体的吴开颜操心不已。

但是拍摄的进度却一直很不随人愿。

一方面是天气太差,这大漠里沙尘暴经常刮得遮天蔽日,全体人员时不时只能躲在室内望天兴叹;另一方面男女主角实力相差太多,季娴彩毕竟不是科班出身,演戏经验也不足,经常接不上华牧之的戏,进度一再被拖,其他的工作人员也气的无可奈何。

就像现在,一场男女主角坐在沙丘上看夕阳的戏,从下午五点半拍到六点半,眼看夕阳都要下山了,男女主角依然互相看着大眼对小眼。

不,正确地说,是季娴彩睁着她那双水汪汪的无辜大眼睛,对着华一哥深情款款的双眼,然后季小姐楚楚可怜地眨巴眨巴眼睛,感觉自己无比萌萌哒——标准宅男女神范儿。

可惜,她面对的不是无数自撸high的御宅族,而是华牧之和郁闷的全体剧组。

“卡!季娴彩,你是在自拍么!我要的是你们对视,你们难道不是已经生死相许的恋人么?你男人马上就要去攻打魔教总坛了,你就给他这种表情?”

这会子拿着扩音器大声喊着的可不是金副导了,而是长时间一直保持这弥勒形象的李导演。这大肚子的男人手握扩音器大声地嚎着,额头边的青筋几乎爆裂。

这场戏已经足足拍了五天,浪费了五个日落和无数胶片,眼看这几天有变天的趋势,菩萨似得人终于也爆发了。

在大漠里拍戏,每天这么多人吃喝拉撒睡都是钱。如果只是钱也就算了,时间不等人,天气不等人啊!

“看看,看看,导演要疯了,哈哈。”

萧雨航坐在一边的遮阳伞下,毫不客气地笑着,“这个季娴彩根本就是块木头吧。你看,你看,华牧之都累的打呵欠了。换我我都要睡着了,一哥就是一哥,有涵养。”

萧雨航笑的前仰后合的,完全不顾自己一身的贵公子打扮。

已经换好了夜戏妆容的穆远修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华牧之正一手遮着嘴,转过头去连打了好几个哈欠,眼角都渗出点点波光,满脸疲惫的颜色要是被影迷们看到的话必定心疼不已。

但是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华牧之可不是光和季娴彩今天对戏的时候这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也许旁人没有发现,毕竟华牧之是个非常敬业的演员,只要镜头一对准他,不管之前什么表情,必定马上精神奕奕。而且这段时间日以继夜的赶戏,不止华牧之,其他人也都面露疲态。

但是穆远修却直觉地感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昨天林莉莉按照他的吩咐摸上了住在他隔壁的华牧之的门。

本以为以林莉莉的身材和手段,加上华牧之那副虚亏的模样,两人百分之百会一拍即合的。

没想到最后的结局是华牧之非常绅士地将林莉莉“送”回了她的房间,并且很委婉地劝导她以后还是多走些正路,靠着宽衣解带拿角色毕竟不能长久。

华牧之,“中宜”的一哥,难道真的是个正人君子?

******

残阳如血,吹起远方胡杨林的树叶,一路纷纷扬扬地飘散在天际。

华牧之接过助理递来的水壶,大口地灌了下去。

“咳咳咳……”

大约是喝的太猛,他不由自主地咳了起来,助理急忙轻拍他的后背。

“牧哥,休息一下吧,你的身体坚持不住的……”

跟了华牧之七八年的助理小美心疼地说道,“那个季娴彩实在是……牧哥,我们当时就不应该接这个戏的。”

“小美,不要说了……”

华牧之低下头,无力地摇了摇手。

滴,滴……

两滴鲜红的血滴在沙地上绽开,随即被干燥的沙土吸了进去,只留下两个褐色的影子。

华牧之猛地捂住鼻子,惊恐地望着地上的血渍。

“牧哥,你怎么了,不舒服么?”

见他低着头迟迟不抬,以为华牧之是哪里不适,小美急忙问道。

“没事……”

急忙用脚在地上划拉一下,掩盖掉了黄沙上的褐色痕迹。

华牧之捂着鼻子,抬起头道,“天气太干了,鼻子难受……帮我去拿点冰块来吧。”

小美点了点头,转身朝遮阳棚那边奔去。

见她走远,华牧之从衣襟里掏出一张白色的纸巾,胡乱地擦了两下。又用手背在鼻子下反复擦拭,确认再也没有血流出。

四下看看,没有人注意他,华牧之起身走到垃圾桶边,悄悄地把纸团朝里面一扔。

导演将季娴彩骂的狗血淋头,小姑娘泪汪汪的不敢怒也不敢言。最后还是李导抬头看了看天,长叹一声道,“就这样吧,今天再拍一条,一会儿太阳又下山了。”

于是大家各就各位,准备重新再来一遍。

就在此时,一阵如泣如诉的音乐从不远处缓缓飘来。

带着大漠的荒凉,带着旅人的寂寞,仿佛诉说着千年胡杨林的深沉,又仿佛是比水更凉的明月在天空投下的淡淡希冀。

那声音无比地低沉,每个音符都好像包含了诉说不尽的悲戚,但是却又偏偏哀而不伤,就像是无垠沙海中的绿洲一般,生机和萧瑟并存。

“是穆远修……”

站在最高的摄影师趴在机器上指着不远处道。

众人朝着那方向望去,只见一个浑身素白的身影迎风而立,脚下是如血色般托的长长的夕阳投影。

那个如同白玉一般的人闭着眼,手中按着一只造型古老的埙。闭着双眼,吹奏起不知名却直达人心的乐曲。

这一刻,仿佛有商队赶着骆驼走眼前走过,驼铃阵阵引起无尽遐思仿佛看到有着一身肃杀的刀客,一步步地踏进这黄沙万里,寻找古老的宝藏;更看到了玉门关内离人的眼泪,纷纷扬扬地飘散在黄沙之中。

故园东望路漫漫,双袖龙钟泪不干。马上相逢无纸笔,凭君传语报平安。

几乎不用导演指示,摄像师凭着职业的自觉就拍下了这段浑然天成的景象。

“导演……”

季娴彩擦了擦眼泪,拉拉李导的袖子,双眼中是之前完全没有的灵气,“导演,我,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有感觉了……我是说,我突然可以理解孟小帆的心情了。”

导演从刚才那一幕中恍然地回过神来,对着不知何时走到他身边的胡牧之说道,“那么……各就各位——Action!”

******

这条困扰了众人多日的镜头终于成功拍摄完成,当导演喊下“咔”的时候,剧组的人一阵欢腾,就好像他们刚拍完了杀青的镜头一般。

季娴彩不好意思地朝大家鞠了好几个躬,不停地说抱歉,因为我的关系让大家受累了。

李明义导演则将K叫道身边,笑的可亲。

K可不是那些刚进圈子的新人,对这个喜欢装良善,其实绝对是个老狐狸的家伙了解的很,挑着下巴笑道,“怎么,我们家远修又有哪里入了李导的法眼?”

“哈哈,K姐带的自然不会是一般人……怎么样,听说这个穆远修之前是音乐比赛出身的,这部戏的主题曲还没定,有没有兴趣让他试试?”

“音乐部分不是已经被监制那边弄出去做了么?我们远修不一定能胜任吧。”

K故作谦虚道。

“哈哈,‘穆老师’三个字可不是白叫的,早就听说他能唱会写。刚才那一幕你也看到了,那首埙调真是大气婉转,和剧情绝对是配合的天衣无缝。说实话,就连老头子我,刚才都被震撼到了。”

李明义丝毫不掩饰对穆远修能力的夸赞,“就这么说定了,让他拍戏之余想想片头曲的创作,监制那边我会去争取。这部戏,或许之后被人遗忘,但是那首曲子,将来一定会让人记住的!”

李导笃定地说道。

“真是多谢李导抬爱了。我这边还是要跟远修商量一下的,毕竟你也看到了他的戏份虽然不多,但是拍起来却是最累的。再加工作量,我怕他吃不消。”

话虽这么说,实际上K哪里会拒绝这份从天而降的机会。

曾醉墨这个角色本来就充满爆点,如果再加上片头曲的演唱——一旦片子上映,穆远修的风头说不定可以远超华牧之和季娴彩,一炮而红!

第23章

大漠中的拍摄进度过半,虽然其中很多是飞页戏(剧情不按时间顺序,提前拍摄之后镜头的情况),但是众人已经渐渐融入了剧情。

一干人等经过早期的磨合,越来越有默契,李导和金副导咆哮的情况也越来越少。

镜头里,曾醉墨撑着一把破旧的道具油纸伞,远远地跟在一个人的身后。

一片孤城万仞山。

在这黄沙万里之中,有多少人的青春、生命,就这样被雨打风吹去。

段立勋走在这片烧焦的黄土之中,伸手摸上了犹带着温度的砖墙。

“怎么会这样……”

他仰起头,望着那断瓦残垣——就在十天前,这里还是沙漠中最繁华的所在。

无数南来北往的商贾在此地聚集,胡姬、美酒,刀客,豪迈的让一干江湖人士热血沸腾。

他和一干义兄弟们在东城里的酒楼里把酒言欢,在西街的马市挑选骏马,在城墙上与孟小帆相拥相伴,而现在……

男子将头抵在烧红的墙砖上,一双充满了英雄气概的眼中是难以抑制的男儿泪。

墨云城的人居然将整个城池的老老小小,无论男女妇孺都屠戮殆尽!整座城池付之一炬,熊熊的火光就像是大漠中的夕阳一样烧红了半边天。

而这一切,都是应为他段立勋“多管闲事” ,千里迢迢来到西域追查几起武林中发生的命案的结果。

“段大哥,你看!”

站在他身后的书生惊叫着指着北边城楼上方。

“那是千兄弟的贴身宝剑!”

段立勋看着城楼边残破的旗杆上方,一把剑鞘在狂风的吹拂下摇曳不停。虽然已经被烟火熏得焦黑,但是黑尘下华丽的宝石依然不掩饰其风姿。

两人疾步来到北城墙,看到的一幕却让人肝胆俱裂!

开云派门主云峰,诸葛门少主诸葛小飞,雨花楼少东家陈海阔,展信阁阁主汪玉祁……这些数日前还与他一起共同歃血为盟的弟兄们,此刻已经变成了一具具破败的尸体,浑身上下布满累累伤痕,各个都怒目圆睁,死不瞑目地齐齐被绞在城墙之上,让人不忍猝睹。

“云大哥!海二哥!小飞!玉祁兄弟!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段立勋双目紧闭,发出了一声如同野兽般的哀鸣,“啊啊啊啊啊!”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目睹着生死之交此刻的惨状,就是这从来都将生死置之度外,从来都肆意豪放的男儿汉也无法抑制内心巨大的痛楚。

双腿直直地朝地上摔去,段立勋双手捧天,喉咙里发的悲鸣几近嘶哑。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一口鲜血从他的口中吐出,他身后的青年忙将手中的油纸伞扔开,几步上前,一把将他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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