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ces

3* 28，613 红色发卡 QUING 18/2/28

苏琪

……

路楠的水平和他上一张单曲差不多，Ices的首日销量将近14W，这虽然和第一名的路楠相比差很多，但对他们而言这已经是超级棒的数据了，因为他们以往任何一支单曲的累计销量都没有超过10W的，现在一天就超过了，简直喜出望外。

当初ASI预估的出货量是25W，他们想着能在原来的基础上翻倍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后来封楚建议再追加10W，卖35W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以后应该还需要继续追加。

封楚一向是金口玉言，他每次的预测都是八九不离十的，从来只有不够的可能，绝不可能判断失误出现卖不完的情况。ASI觉得封楚没必要坑他们，既然PMG能愿意给Ices写歌，肯定是抱着善意的姿态的，所以他们就听取了封楚的意见，把首批出货量订为了35W张。

现在首日出来，照这个销量不出意外的话，首周就能卖25-30W，累计肯定超35W，果然之后还要再追加出货呢。

ASI喜出望外，他们的公司规模也不小，公司里大大小小也是有好几十组歌手的，可是一线销量的只有一两组，和三巨头根本没法比，现在Ices貌似也有进击一线的可能了，这单曲销量在偶像组合里面已经是一线中的一线了。

现在要做的就是怎样继续保持，下一张没有叶泽的护航，销量肯定会下跌，他们要尽量减缓下跌的幅度。

不过不管怎么说，Ices算是红了，ASI对叶泽简直感激涕零，他们决定以后也继续跟着叶泽的理念来，好好分配团内歌手的演唱比重，果然歌曲会提高不少。这也给ASI提了一个醒，这算是个教训，以后组新团的时候也要注意这方面的问题，不能看着不错就全拉一起出道。

相比ASI的喜悦，VUX那算得上是愁云惨淡了，周冠胜券在握，但是整个路楠的制作团队一点喜悦的心情都没有，这种氛围不是从这张单曲开始的，从制作专辑“彩虹”开始就有了。

销量没有回到最巅峰倒是次要的，主要问题在路楠的创作上。

自从叶泽写的曲子用完之后，现在路楠所有的歌曲都是另外请的枪手写的，“彩虹”除了收录之前的三张单曲外，其余七八首歌都是Ben写的，然后歌词就由郭佩文之前找的小抢手填。

然后问题就来了。

Ben是地道美国人，作曲和编曲都带着很明显的欧美风，那个小抢手写的歌词很难配合上曲风，郭佩文想让Ben改一下编曲，可是这种事真的是术业有专攻，Ben以前没有给东方人写过歌，根本对中国流行的元素不了解，他挤不出来。

郭佩文虽然是音乐总监，权力很大，而且还是路楠的专属制作人，但不是所有的事都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路楠是公司的王牌，他的每一首歌都受到全公司上上下下的关注。以前叶泽给路楠的曲子都是量身定做的，非常适合路楠，所以高层听过之后都没什么意见，现在不一样了，不止歌曲不太适合路楠，就曲风和歌词这两样它们就搭配不起来，高层们怎么能够同意。

这种歌曲根本没法发行到市面上去，路楠已经有过一次打击了，再来一次估计等着他的就是flop了。

公司一部分人觉得，应该是路楠最近的状态不太好，影响了创作，还有一部分阴暗点的，就觉得路楠可能有点江郎才尽了，曲子拆开看，作曲，作词，编曲，都还行，但是组合到一起就完全和路楠不搭了。

没办法，VUX决定就路楠的情况开紧急会议，他们决定请公司的其他音乐人给路楠的曲子重新做改编。

当郭佩文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简直悔得肠子都青了，他觉得当初真该让路楠隐退的，不就是违约金么，自己这些年赚的钱够付好多次违约金了。

不过现在貌似来不及了。

江郎才尽是小事，接下来的问题才是大事。

VUX集思广益，请了不少人给路楠改编，但不是请他们二次创作，而且让他们帮助路楠重新给歌曲做修改，所有人聚在一起商量，最后修改的人还是路楠。因为路楠的身份，他们不可能随便给他做改编，只能提意见，这是怕伤了路楠的自尊。

但是这种好意却更加刺激了路楠的自尊，因为他根本不会改！他这方面的专业知识几乎为零，能让他改出个什么来？

郭佩文和路楠都要疯了，开会都是硬着头皮去的，可是现场的讨论简直一团糟。

刚开始大家只是互相商讨，还没发现路楠的异常，可到征询路楠意见的时候，问题来了，他听不懂啊！他连手里的五线谱都没辙，还指望他能下笔改？这不是为难人么！

这还是作词和作曲部分，到编曲部分就更纠结了，什么地方用什么乐器，各个乐器的分配，声部啊和声啊，鼓点节奏速度啊，等等等等，路楠完全懵了，他整个人都傻了。

在场的其他人就疑惑了，几个小时的商讨下来，他们倒是吵得热火朝天，可路楠竟然几乎没开口，他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因为他真的不知道哪个好哪个不好，他怕选错了惹人嘲笑。

最后结束的时候路楠勉强扯起嘴角表示，大家的意见他都知道了，他之后回去会做修改的。

这说辞大家刚开始是接受的，他们估计路楠身体状况不好，所以才没怎么吱声。

路楠回去后就把曲子送去给Ben修改了，他把之前的大家的讨论都用录音笔录下来了，他只希望Ben能够照着大家的理想去修改。

虽然路楠逃过了一次，但是不可能次次都被他混过去，上次讨论的不过就是专辑里一首歌，还有六七首没讨论完呢，就算讨论完了，以后还要继续发片的啊，怎么都是逃不过的。

于是没多久公司高层就注意到了路楠的异样，据最近这段时间的观察，大家觉得路楠的音乐知识貌似很匮乏，但是以前写的曲子都很棒，所以大家都很疑惑，一时之间各种猜测不断，但是大家都没有挑明，继续这么查看着。

郭佩文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为这事，他还被郭通叫过去询问过，他以路楠身体不好为借口糊弄了过去。不过他知道，这事应该瞒不了多久，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了。

更让郭佩文忧心的是，高层里有不少是他其他兄弟的人，他怕那些人一找到苗头就会想办法对付自己。

不过大家现在不过是怀疑阶段，而且只限高层，大家都被郭通叮嘱过了的，路楠的情况不管真相到底是怎样，是江郎才尽也好，是其他也罢，反正都不能够透露出去，一旦路楠的声誉出现破裂，VUX将会遭受重大的损失，不止路楠那块的销售额会减少，公司的股票也将会大跌。

所以即使现在路楠的单曲是周冠，VUX还是一点喜悦之情都没有，最近的歌都是多人拼凑起来的，因为没有真材实料，所以他们没有任何底气。

第87章

面对路楠出的状况，VUX的高层都紧紧地瞒着，他们其实也没有证据说路楠造假什么的，但是心中是真的很疑惑。

其实郭佩文有几个兄弟也听到了点风声，但是他们被郭通敲打过了，郭通警告绝对不能向外瞎嚷嚷，每年路楠给公司带来的利润至少有好几个亿，如果路楠倒了，他们谁也得不了好。

公司里其他艺人也都是不知道的，因为出于竞争心理，他们很有可能会落井下石，反正公司的股票下跌和他们没什么直接关系。

郭通最近十分苦恼，最近公司的其他大股东有不少也收到了风声，他们个个都很紧张，就怕股票贬值。郭通费了老大的劲才把局势稳定下来，总之一口咬定路楠是身体不好状态不佳。

等风声稍微稳定下来后，郭通又找来郭佩文谈话。

“我不管路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他的制作人，你老实和我说，路楠现在的歌是不是他自己写的？”郭通严厉问道。

“当然是他自己写的，他只是最近失恋了，所以有一点状况外。”郭佩文死咬着不松口。他觉得自己也没说错，他和路楠的情人关系崩了，也算是失恋吧。

“那他为什么乐理一点都不懂？！你当我没搞过音乐么？你爹我年轻的时候也是当过制作人的！没有一点经验我能白手起家把VUX开这么大？！”郭通气急败坏道。

郭佩文还是不松口，反正真相肯定是不能说的，一说自己就完了。

儿子不承认，郭通也没辙，照他的分析，路楠和郭佩文肯定有所隐瞒，但这两人是一条船上的，他要路楠继续赚钱，就不能拿路楠怎么样，那也就不能拿郭佩文怎么办。

最后郭通想了想道：“你不说我也不能怎么你，我也管不了路楠那些作品是从哪里来的，是真的也好是假的也罢，总之不能出岔子，只要不出岔子，我就当那些歌是路楠自己写的。”

郭佩文一听大喜，这就是不追究了吧，果然不承认才是上策。

不过他还没高兴多久，就听郭通继续道：“不过总监的位置该换人做了，待会我就让人办理手续，你继续当路楠的制作人，别的歌手就不用你管了。”这个儿子太不像话了，欺瞒了自己这么多年，就差一层纸就揭穿了，可他仍旧是满口谎话，枉自己当初这么信任他，果然是年纪大了，看人的眼光不行了。

郭通在想，当初自己的那个提议是不是错了，因为自己的话，儿子们之间形成了恶性竞争，公司里派系很多，默契团结什么的简直想都不用想。

郭佩文晴天霹雳，他混这么久，一个是为了钱，一个就是为了总监这个位置，从这个位置下来，差不多就意味着：他和继承公司没什么缘分了，他在这场角逐中失败了。

如果失去继承资格，那自己还有什么指望啊？

“为什么？！”郭佩文大声问道。

“你说呢？”郭通摇摇头离开了，这儿子一点反省的姿态都没有，果然自己今天的决策没有错，他根本不适合继承他的事业。

郭通走后郭佩文整个人都懵了，自己忙活了近十年，最后竟然是一场空……

……

和VUX的气氛正相反，PMG简直喜气洋洋。

PMG向外公布，他们准备在四月推出新女团，和以往不同，这个新团体将会有两个制作人——

封楚和叶泽。

两人共同担任新组合的制作人。

第88章

叶泽当初听到封楚说让自己当制作人时十分震惊，这也太信任自己了吧。

封楚倒是挺乐呵的：“这有什么奇怪的啊，这种事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虽然给别人当制作人的歌手不多，但是给自己当制作人的还是有一些的，音乐素养够高完全可以试一试。”

“可是我根本不可能像你一样懂那么多。”叶泽还是觉得这任务太重了。

“哈哈哈，你这是把我的工作和制作人混在一起了。”封楚大笑，“我是你制作人的同时，我还是总监啊，所以我还要做策划，你只要做音乐制作人就行了，策划之类的短板你可以不碰啊，都交给我。”

“之前你不是给Ices当过临时监制的么，虽然只有一首歌，但是你做得很好不是么，你本来就有这方面的天赋，你能够根据歌手的特点写出最适合他们的作品，而其他制作人只能根据别人的作品来修改，从起跑线上你就赢了，之前给席柯和陆婴写歌也是，都是你的创意，你这方面的资质非常高，就音乐上来讲，你比我更适合当一个制作人。”

封楚对叶泽的评价相当高。

“真的？”叶泽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当制作人，他不是很自信。

“当然是真的。”封楚肯定道，“在工作上我绝对不会瞎扯的，推出一个新组合不是一个人的事，我会浪费钱瞎玩么？至于你的制作人，还是由我一个人担当，俗话说得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对自己的特点反而看不清。”

叶泽点点头，这点倒是真的，他有时候真的摸不准自己到底适合唱什么歌，每次都是写了好几首让封楚挑的，他不一定会挑旋律最好听的，大多是根据当时的需要，选更有话题性的曲子发表。

因为封楚觉得，叶泽要超过路楠，就得一直保持高话题度，这才有希望扭转人们‘路楠才是天王’这种已经定势的思维，他要让所有人对叶泽的印象都是‘有才’，而不是靠口水歌堆积起来的人气，那不是一个创作型歌手该走的路线。

时间还有两个月，新女团的成员已经确定了，总共有四个人，组合的名字叫Picture。

不过她们的首单曲目还没有定，叶泽从去年开始就写歌了，到现在差不多十几首曲子了，最近他正在和封楚选歌。

Picture的四个团员都是封楚决定的，从候补里挑人的时候叶泽并没有参与，他就一个意思，就是长相要清秀，不一定要多好看，艳丽型的不要，他给Picture定位的曲风是比较清爽的，上台只要淡妆就可以了。

封楚奇怪道：“你不去挑，那她们的声音怎么办？”

叶泽黑线：“电音啊，只要五音俱全不是鸭嗓，声线别太过有特色，谁唱都一样吧，反正都要机器处理的，最后四个人声音出来都不一定分得清谁是谁，选谁有区别么？”

封楚吓一大跳：“你准备电音得这么彻底么？连原本的声线都分不清的程度？”

“嗯……”叶泽想了想道，“大概就是和初音未来，洛天依差不多类型的，但那种类型毕竟是虚拟的，声音太过僵硬，因为是一个字一个字拼成的，我们要用真人，会更有灵活性，机器的声音也可以相对缓和一点。对了，现场得用假唱。”

封楚：“……”这么光明正大采用假唱模式还真是前所未有。

封楚扶额：“你的意思是，我们一开始就向外公布Picture是假唱？”

“对啊，那种程度的电音真唱是唱不了的，这对外也没法隐瞒，不如直接公布，这样上音乐节目也便利，像MUSIC STAGE那种不能假唱的节目，对Picture完全可以开后门，因为她们没法真唱。”叶泽点点头，“只能直接放伴奏，现场就对对嘴型好了。”

两人商量过后，事情就这么订下来了，封楚在一大群候补里挑了四个身高体重差不多的女孩子，按叶泽的要求，长相都是清秀型的，年龄是两个17，两个18，这样身高基本就定型了，只有四个人，如果有成员突然长高就不协调了。

封楚选人的时候还发生了一些小趣事。

当时选拔是在公司一个很大的练习室里进行的，每个女孩子都是穿着白T恤和短裙，基本都没有化妆。这些候补中，一部分是最近甄选进来的，一部分已经在公司待了有一段时间了，接受过一定的声乐和舞蹈之类的培训。

总共的候补人数大概有一百多人，其实本来人还要更多的，但是封楚要求了，太高或者太矮的都暂时不考虑，身高158-162的才能参加选拔。

安排妥当后，封楚带着小朱和一部分公司高层来选人了，另外还来了好几个培训的老师，封楚需要从她们的口中知道每个人大概的素质，Picture需要跳舞，不能选出个手脚不灵活的人出来。

一进练习室，里面那么多妙龄少女，几个男性高层和小朱都有点不好意思，这房间女性密度也太高了点，压力略大啊。

封楚倒是挺自如的，他完全是抱着审视的眼光看那群少女的，在他眼里只有价值的高低之分，性别什么的他完全不会考虑，只要能赚钱，是头母猪他都能两眼放光。

挑人的紧张，其实那群少女更紧张，人数太多了，可是名额只有四个，竞争十分激烈。

封楚走在最前面，在站着的少女旁边走了一圈，然后开口道：“化妆的都不要。”

十几个化了妆的女孩子都大惊失色，她们有一些还长得挺好看的，也不是化的大浓妆，还是能看出本来的样子的。

“哈？”小朱吓一跳，“为什么？”

封楚皱眉道：“我让她们集合之前就通知过了，必须不带妆参加选拔，化了的也得给我擦掉！艺人上电视化妆是应该的，那是对观众的尊敬，但是私底下我既然这么要求了，你们就得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