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之我本天仙 上——林清衫
林清衫  发于:2015年07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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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郝当着众人说:“我抽不开身,万不得已才来劳烦师弟的。是这样,镇里有个丹堂,前几日给了我账本。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总账没错但单笔的账单似乎少了张,很是奇怪。师弟能否替我下山去看看究竟?” “这……”

碧元不好接下,云郝到底在搞什么鬼?“碧元,你就替云郝去吧。对了,顺便把药草堂的账本拿回来。” 李管事来了,刚好听到他们说话。见李管事开了口,碧元只能应下。“这样吧……” 李管事又说到,“你初次下山,让贺与你同去,办事多个人也好多条心。莫要让我失望。” “是。” 碧元无奈答到。

祸兮福之所倚。碧元知道躲不过,干脆懒得管那些算计了。以准备为名,拉着贺出了凡殿。贺一脸兴奋的说着下山要做的事:吃小食,逛繁华街市。越说越高兴,连带着碧元都被感染了。本想着等铸就金丹了再出门派的,看来,这个计划不得不提前了。刚好,借着下山的由头,干脆脱离苦海!若是再留下去,指不定怎么折腾他呢。

原本他就想着进个宗派,灵丹妙药也好省得他到处找。想不到,竟然受制于人,还不如自由自在的舒服。他就不该一门心思的进什么劳什子宗派!想到筑基时的险境,碧元倒是感谢心魔。没有心魔,他也不知道他的修行竟是与众不同的。凡人修行,除了修为之外,还要修好身体。不脱胎,不结圣婴,就是有了仙格都不能飞升。

可对于碧元来说,他已经是仙体了,无需再另外结什么元婴。他只需把修为找回来,成就仙格即可。如此想来,若是一直呆在门派,怕倒是个阻碍了。他有感觉,他的筑基让不少人注意到了他的不同。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一种直觉。广平子离去前,曾提醒他小心。小心谁,对方没明说。既如此,万没有自己跳进火坑里的事。云郝不是善茬,碧元也并非没有宗派就不能修行了。明知被坑了,还一直傻傻的任人宰割,那才是蠢货呢!

24、下山

云郝也不是傻子,碧元心眼儿多,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还让李管事另外派了二个人跟他们同去。主要作用嘛,就是盯梢了。他们被吩咐死死的盯着碧元二人,他们的举动必须在视线范围内。“碧元,他们两个怎么那么烦啊,走哪都跟着!我们是新弟子没错,但不是白痴!镇子就那么大,还真能走丢了不成?” 贺撅着嘴儿大声抱怨,一点儿不给跟在后面的两名弟子面子。

碧元不言语,安慰的拍了拍贺的肩。看来,云郝不打算放过他们了。也好,碧元嘴角扬起了弧度,他还就怕对方不出招呢!“碧元,你笑什么?是看到什么有趣的了么?” 贺一直注意着碧元呢,看到对方突然笑了起来,好奇的四下张望。奇了怪了,什么也没有啊,贺挠挠头。四人正在逛的街道是一条民居街,没什么店铺,有也是日用杂货店,着实无趣。

碧元是故意带着人乱逛的,目的就是看看盯梢的人。云郝还真是势在必得,竟然连掩饰都不需要。一般说来,盯梢不是应该悄悄的?像云郝这样大张旗鼓的,还真是少见。碧元想了想,看来云郝是一定要拉他们下水了。既然甩不掉,不如干脆将计就计金蝉脱壳!走得不拖泥带水,才是上上之选。否则,被天清宗倒打一耙,他到哪里都得做过街老鼠了。

“碧师弟,前面右拐就是丹堂了。” 身后的弟子突然出声提醒。碧元左拐的脚步一顿,乖巧的往右而去。至少,现在不宜打草惊蛇,碧元想。自从他筑基后,他感觉自己的修为更上一层楼。当然,这是废话。但此修为非彼修为。碧元天仙体,原先会的天仙术法,上古心法口诀他也记得。从这上面来说,筑基初阶的碧元,实力堪比筑基中阶。若是奋力一击,则能有筑基高阶的实力。

况且,他的术法乃天仙术法,其威力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同等修为状态下,自然是天仙术法更高一筹。但碧元并不能掉以轻心,更高不代表绝对的高。遇到金丹或者元婴修者,他的小命休矣。当务之急,还是提升修为为主要。丹堂大管事早就得知了山上派人的消息,这不,一早人家就站大门外面“迎客”。他等啊等的,脖子都伸得老长了,怎么还不来啊。“大管事,大管事!你瞧,那是不是他们?” “嗯?” 大管事循声望去,只见拐角处忽然出现四个淡紫袍。眼睛一亮,赶紧命身旁的下人进去沏茶,顺便把账本也拿出来。

四人走近了,自然也看见了候在外面的大管事。大管事笑眯眯的迎上来:“哎呀!四位大驾观临,快请进,快请进!” 碧元等人自然从善如流。四人均相貌堂堂,玉树临风。一出现,便引起了百姓围观。这样不怪百姓,一般来丹堂查账的都是些年纪大些的修者,再怎么长得好也比不上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呀。现在突然一下子出现四个,怎能叫人不好奇。

“哎呀哎呀,天清宗的仙长下凡了!” “啧啧,长得真俊啊!看那身儿衣服,好生气派!” “娘,娘。等孩儿大了也想去修仙!” 百姓围在丹堂门口叽叽喳喳,恨不能进去与四人坐在一块儿。大管事安顿完四人,跑了出来,抱拳对众人说:“多谢各位厚爱。丹堂有要事,特闭堂几日。何时开,我们会贴出告示的。诸位请回吧。” 说完,两旁的小厮乓的一下把黑色的大门关上了。

碧元是来办事的,对于李管事所托自然不能糊弄。人既然要走,也得留下个好印象不是?喝了盏茶,碧元开门见山的说:“大管事,我们是凡殿李管事的手下弟子。” “哦哦!仙长驾临,小老儿惶恐,惶恐。” 这位大管事也是天清宗的人,可惜呀,修炼了一辈子到头来也只是个练气中阶。这不奇怪,天下修者几何,大多数人都只能练气期到死。只有一部分人可以筑基,金丹的就更少了。家人见他再修下去也是无望,索性托了关系派了钱财,让他好歹得了个大管事的位置,日后不至于饿死。

丹堂是天清宗的产业,大管事在这儿也已经做了四年了。他也早就娶妻生子,除了挂名在天清宗外,早已经变回了平民百姓。碧元接着道:“前辈不必多礼。若说,我们还得叫你一声师兄才是。” “不,不敢当,不敢当。” “既然是同门师兄弟,我也就开门见山了。如有得罪之处,还请师兄多多担待。” “哎,哎!自然,自然。” 碧元拿出云郝给的账本,翻到做了标记的一页,指着上面说:“大管事您看看,此处与总账有些出入。” 一听是帐出错了,大管事的汗瞬间流了下来。他抖着手接过来细细看了,又拿起自留的账本开始比对。碧元四人则继续喝着茶,吃着点心等他。

越看眉头皱得越紧,账果然有出处!总账没错,可单笔的账单却无故少了一张。也就是说,大概有人做错了帐,怕被罚,硬是将以前的帐东扯西拉,最后竟然不知怎的扯平了!所以,总账对得上。“如何?” 碧元问,看大管事的样子也应该有眉目了。大管事脸色白了又白,讪笑着说:“额,呵呵,还好还好。对师弟,哦不,仙长自然不敢有所隐瞒。这帐确实出了问题,单笔账单少了一张。”

随即转头吩咐底下的人,“来人啊,还不快请三位账房过来查账!竟然出了这等事!是不是都不想干了?” 小人应了声赶快跑出去叫人了。不一会儿,三位账房过来了。一进来就直接跪下,给碧元他们磕头。大管事看见他们就来气,直接把两本账砸到了他们面前。他厉声呵斥:“看看你们干的好事!莫不是中饱私囊了?仙长眼皮子底下也敢犯浑!还跪着干什么!等仙长请你们起来么?还不快过来查账!” 三人都是当地百姓,被这么一吼,身子抖如筛糠。

三人哆嗦着拿起账本,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开始对账。小厮从外边又抱进来许多账单,被浆糊粘着的厚厚一沓。一时间,只余翻纸声。看来今天是完不了了,大管事想。随即他又对碧元开口道:“仙长,您看这帐一时半会儿也查不清楚。是不是宽限几天?” 还不等碧元答话,盯梢弟子中一人急忙抢到:“师兄自便。我四人还要其他要事要办,还需待些时日,师兄不必着急。” “那就好,多谢仙长了。啊!我已在风鸣楼设下宴席,还请四位不要嫌弃才是。” “哪里哪里。师兄美意我等哪能不领?”

查账继续了一下午。期间,碧元几人出去将药草堂的账本拿了回来。那账本自然被塞进了两名盯梢弟子的手里。要走的人,不适合拿人家门派的账本嘛。盯梢弟子没多想,只当对方有眼色,还知道他们只是新弟子,就应该对老人尊敬。账本这种东西,自然也是应该由老弟子拿的。拿完账本又逛了逛繁华街市,四人这才往风鸣楼走去。风鸣楼是莲峰镇中第一大酒楼,由仙莲国大世家风家所开。虽然比不上大城市的,可在这儿也已经够了。

里头小桥流水,花草满堂,一进去,香气扑鼻赏心悦目。大管事真是有心了,四人被早就等在外面的大管事请进了三楼包厢。与此同时,凡逸殿后厅。云郝依旧坐在主位上听下属的汇报。不同的是,地上跪了名弟子。天色已晚,漫天的红霞渐渐褪去,夜晚终于来临。凡逸殿也黑了下来,云郝那张脸隐没在黑暗里,平白无故的教人心生恐惧。跪在地上的弟子打了个哆嗦。随即双拳紧握,这个机会,他一定要把握!哪怕对方是个吃人的恶鬼,他也不能轻易放弃!哼,只待他来日得势,定要洗刷今日跪地之耻辱!

25、云郝的计划

“掌灯吧。” 云郝吩咐道。得了命令,黑暗的凡逸殿后厅立刻亮如白昼。光照亮了一切,也照亮了跪在地上的人。云郝把玩着那颗夜明珠,貌似漫不经心的说:“你可知我为何叫你来?” 跪在地上的人不答话,这种话也没必要答。果然,云郝接下去说到:“王迪地,你是叫王迪地对吧。你每天都对着碧元阿谀奉承,不嫌烦么?” 说到这儿,云郝从主位上下来,走到王迪地身前。“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昨日有人嘲笑云郝,他也跟着笑了。

不想,被眼尖的云郝发现。王迪地再蠢也明白云郝那憨蠢是装的,实则是个恐怖的人。他赶紧磕头,到:“小人狗眼看人低,狗眼看人低。” “呵呵,这句话说的没错。你,就是我眼里的一条狗。不不,狗是那么忠诚。可你呢?三姓家奴,嗯?” 王迪地顿时被戳穿了,一时间让他僵硬在原地。不止三姓家奴,还胆小如鼠,云郝在心里补了句。他转身又回到主位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王迪地。

“王迪地,你一介鼠辈什么心思,自然是瞒不过我的。不要妄想在我面前耍花腔,要耍,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个命。你是不是想有朝一日一飞冲天,是不是想得势之后第一个报复我?”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得了吧。你有什么不敢的?我说过,我讨厌别人在我面前装腔作势。” 话音落,云郝一挥手,王迪地被击飞出去,口吐鲜血。这还没完,云郝铁了心的要给他点教训。凝水术!茶杯里的水瞬间变成猛兽扑向了王迪地。水迅速裹住他的口鼻,让其无法呼吸。眼见着就快升天了,云郝才收手。

王迪地趴在地上,不住的咳嗽。死亡的恐惧,从这一刻起,深深的印在了他的灵魂深处。不,我不能死,不能死。他连滚带爬的滚回云郝脚下,卑微的开始表决心。拿得起放得下,云郝对他的抗压能力又有了新的认识。所以说啊,他最喜欢王迪地这种人了。好拿捏,不想用了,杀了也无人知晓。

云郝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开口道:“行了,不要装了。我也不会真的把你怎样。你不是要挺直腰杆么?明日起,你便进凡殿做事吧。” 哐当,棕色令牌被云郝随意扔到王迪地面前,王迪地一把抓住塞进了怀里。“过几天我需要办一件事。若是办得好了,好处自然多多。若是不好,呵呵。放心,我也就只需要你办这一件事。事成之后,我们再无瓜葛。你不是想去百草园么?” 听到这,王迪地惊讶的看着云郝。

云郝笑了,说:“我是个怎么样的人,以你的见识估计下辈子都想不到。好了,今后去了百草园,不要忘记师兄我呀。” 王迪地赶紧又磕了三个响头。“师兄今日之恩,师弟莫不敢忘!一切都听师兄的安排!” “嗯,回去吧。别人要问起来,你知道怎么说吧?” “李管事见我勤快,特许我进来顶碧元和贺几天。” 云郝满意的点点头,王迪地这才退下。

山下的日子过得快,吃喝玩乐四人样样都不缺。一晃眼,五天过去了。大管事的安排让人十分舒心,莲峰镇的风土人情,各种地方也走得差不多了。这天下午,大管事将查好的账交还四人。如他所说,确实是少了一张单子。出了错的是个小厮,他把单子弄不见了。又会算几个数,这才大着胆子糊弄了账。自然,他被大管事赶走了,这个月的银子一分也没拿到。

事办完了,自然该回天清宗了。好不容易出来的,云郝会让他们轻易回去么?显然不可能。第六日晌午,云郝出现在了碧元贺下榻的旅店里。到了这步,云郝也不再装。褪去了憨傻的他,整个人的气势凌厉起来。要不是怕碧元翻脸发难,他还会更凌厉些。碧元见他撕下了脸皮,也不再对他客气。冷冷的说:“云师兄有何要事,不妨直说。先前答应你的事,我自不会食言。”

贺插嘴到:“哼!人前人后不同的骗子。枉我诚心的感谢过你。碧元,不用跟他客气。” 云郝笑了笑,不客气又能怎样?他身边有四个筑基期中阶弟子,就凭碧元贺二人的初阶,有可能逃出生天么?碧元并不知道,贺有只圣阶凶兽护身。此时,他只以为贺说的是气话,转头安慰了几句。贺虽然冲动,但不是白痴。天清宗脚下,凶兽还真不好就这么放出来。临行前,渊已经将凶兽的封印彻底解除了。被强迫变小的它,现在可以自由“伸缩”了。

“贺师弟还是那样快人快语,我就欣赏你的性子。” 随即话锋一转。“师弟不必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我要你们做的事,也不是什么危险的事。莲峰镇外有片林子,你们曾经经过过,还记得么?我也不骗二位,那林子里有株向生花。你们取来给我便可。师兄我不会让你们白跑一趟的。” 说罢,云郝拿出一张地图。图上清楚的标明了向生花所在地。里面的危险,一张地图又能说明什么呢?烈焰狼的袭击,可是还深深印在碧元脑海里呢。

云郝这话说得轻巧,碧元冷笑一声不置可否。他不相信云郝以前没派人去取过,要是那么简单,用得着步步为营么?向生花碧元没听说过,他不炼丹药自然也不懂。不过,不是什么易得的花就是了。“好了,我要说的就这些。明日你二人就出发吧,我再留一晚,送你们进去后再回。” 是的呢,云郝怕他一转身人就跑了。

当然,明天的送别,也有可能是送葬了。以前他亲手送出去那么多人,至今无人活着回来。他的地位现在还不高,指使不动金丹修者。所以,送死的也只能是筑基期修者了。筑基高阶他不敢指使,怕被人察觉惹出祸事。只有中低阶的,他才能握在手里。反正门派每年都有不少弟子失踪死亡,全是发生在外出历练的时候。碧元他们就算身死,也不会被人怀疑,只当是运气不好罢了。

第二天,云郝与四位筑基修者押着碧元与贺出了莲峰镇。那片林子十分显眼,林子覆盖面特别广,一望无际的绿海一看就知道并不好走。云郝看了看地图,领着众人走到了一处,指着入口说:“喏,从这儿进去比较近。二位师弟,师兄等着你们的好消息。多加保重,再会。” “再会。” 再也不会,碧元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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