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之我本天仙 上——林清衫
林清衫  发于:2015年07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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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师弟,我乃金丹修者阮玉良门下弟子。师父念你们第一回去,特命我前来领路。” 小小的竹林院里走进来五个人,身着统一的筑基期弟子服。神色倨傲的站在那,颇有几分狐假虎威的意思。刚说话的那位,名唤白樊天,是阮玉良门下的嫡系弟子。排行嘛,肯定不是前十了。否则也不会让他来做那“宦官”的活儿。

白樊天,仙莲国世家白家嫡子,现任皇后是他们白家的嫡女。那么多个嫡字凸显了他不一般的身份,也是他自信自傲的来源。他是五年前进门派的,那时只是炼气期,到了现在也不过筑基初阶3层而已。但因其身份尊贵,天清宗特许才进来的。按照平时他们收弟子的规矩,除非筑基否则不收。白樊天鼻孔朝天,他哪有耐心等两个“下等人” ?

别说等,他根本连接的必要都没有,真不知师父是怎么想的。好在他们背过门规,里面就有进阶面见师父的一系列规矩。碧元、贺两人早就准备妥当,听见声音立马走了出来。好一双翩翩佳公子,犹如碧水清潭,更似万年美玉。换上筑基弟子服的两人,气质自然与平日不同了。天仙玉颜,二人理所应当的与凡不同。白樊天自认俊美,可见了二人后,他的自信心立即遭到了无情打击。

“哼!原来就是你们啊。倒是好大的架子!不过区区筑基,竟然就开始对师兄不尊了!” 嫉妒,让白樊天语气不善。他可是皇亲国戚,岂能被这两个下等人压下去?浓浓的敌意,碧元皱眉,他似乎没有冒犯对方吧?贺这个急性子立马就炸了。“我二人哪里等罪与你?又哪时叫你等了?不愿来就别来啊!又不是我们叫你来的。有本事别在这嚷嚷,去师父面前才是本事呢!”

白樊天从未被人这样顶撞过,自打他出生以来还是头一遭。“贱民!贱民!哼,诸位看看,这就开始不尊师兄了!走!我这就告诉师父去,看我们谁有本事!” 白樊天气急,立刻拂袖而去。贺哼了声,拉上碧元跟在他们身后。本来好事一桩,没想到搞成了这样。

去阮玉良处的路程不算近,走上大约半个时辰就能到了。碧元与贺刚筑基,遁地术还没有学,走着去倒无可厚非。但白樊天这样就有些让人鄙视了。他进门不算长,但也筑基三年了。修为不增不说,就连遁地术都学不会,到现在都用不出。这种简单的都用不了,更何况法宝?有些法宝比如葫芦,变大后可以踩在上面飞行。

既拉风又能显示自己的身份,多好啊。许多筑基高阶修者都会弄一件来,法宝品阶再低,也好过遁地术啊。遁地术不是缩地术,二者差的十万八千里。缩地术顾名思义,打个比方,从北京到广州路途遥远吧。要是会了缩地术,眨眼间就到,几秒的事!

而遁地则差得远了,人必须钻土里那么过去。这样的距离,遁地不合适。遁地术其实是一门逃命的术法,打不过钻地缝里也可以躲躲嘛。由于实在太过没面子,后来人才改用来赶路的。天清宗教弟子的目的,更多是为了让他们掌握逃命的术法。许多筑基修者为了省时,才特地用来行路。当然,也仅限于路途短的地方。

22、面见阮玉良

春风拂过碧水,湖水荡起圈圈涟漪。噗通!噗通噗通!几颗小石子落水,溅起了小小的水花。“师弟,师弟!快下来!师兄带你下山玩儿!快!” 一群身着筑基淡紫袍的弟子们,围在一棵树下。向上看,高高的树杈上居然坐着个八九岁的孩童!孩童对底下的人视而不见,百无聊赖的晃荡着脚丫子往小湖里打水漂。底下的人锲而不舍,为了让他下来,开出了不少条件。孩童耳朵动了动,眼睛一亮。嘿!

“师弟!” 只见孩童突然凌空飞跃而下!空中转体180后落地上滚了两圈,停得稳稳当当!树下的一干人真是心脏都快被吓停了。还不等他们上前,孩童仗着自己矮,硬是杀出了包围圈朝院外跑去。一群人简直傻眼了,等回过神来纷纷追了过去。湖心亭里,一位气质儒雅留着几缕长须的金丹修者正在作画,地上已经堆了不少之前的字帖了。外界的嘈杂似乎并没有搅乱他平静的心,下笔有神寥寥数笔便勾勒出了渔翁的神态,栩栩如生。“师父。” 侍立一旁的大弟子开口想说些什么。阮玉良却忽然停笔,打断他的话,说:“无妨,随他去。” “是。”

孩童速度很快,小孩子虽然腿短但身形灵活。一群人被他甩在身后连连叫苦。孩童的目标非常明确,直奔白樊天而去。果然,中午时分,白樊天他们出现在了路尽头。孩童提速,哧溜的跑到他们面前。他双手叉腰,中气十足的大吼:“白樊天!师父等你很多久了!你怎么这时才来!哦~我知道了。你不会用遁地术,笨蛋笨蛋,羞羞!”

说完还配上刮脸的动作,皮猴儿的样子惹得众人忍俊不禁。后头跟来的碧元也笑了起来,这分明是个熊孩子嘛。小孩子不懂事,直言直语的,白樊天被臊的脸上红彤彤。一反常态,他反而挤出些笑容便作罢,一句重语都没有。白樊天绕过孩童,不打算理会。孩童却不干了,他又堵住白樊天的路。“哼!小人!告状精!” 说完朝他吐舌头做鬼脸,然后突然跑向碧元。碧元楞了一下,索性蹲下身来与其平视。

“师弟,有何指教?” 碧元笑眯眯的,想逗逗他。孩童大眼一瞪,说:“哎?漂亮哥哥,你怎么也那么笨?我是你师兄!才不是师弟呢!” “师兄?” 碧元与贺两人惊讶的同时出声。孩童点点头,面色很严肃。碧元立刻改口:“师兄多有得罪了。我们是新弟子,有眼不识泰山。” “嗯,这还差不多!来,我带你们见师父。” 孩童拉着碧元的衣摆,扯着他往前走。边走还边向后喊:“贺师弟,跟上!怎么呆呆的。” 贺顺口答:“哦。” 哎?他怎么知道我名字?贺一时间莫名其妙。

还没走几步,威风也没耍多久。对面迎来一群人,同是筑基弟子。远远的就听见为首一人大声说:“小师弟,万不可如此无礼。” “哼!要你管我!走开!” 孩童根本不理会,继续扯着碧元走。回廊的精致,院落的美妙都无心欣赏,一群人快速走向湖心亭。孩童打头阵,到了小木桥就嚷嚷开了。“师父师父,他们来了!是我带回来的!” 边走边喊的,一句话重复很多次也不嫌烦。阮玉良这才抬头,见孩童无礼的举动,轻声斥到:“桐儿,怎如此无礼?又把为师的话当耳旁风了?”

“桐儿不敢。” 撅着小嘴儿,模样颇委屈。碧元与贺此时行大礼:“弟子碧元(贺),见过师父。” “呵呵,好,好!来来,到我身边来。” 二人得到他的话,才敢走进亭子里坐在案几前。阮玉良放下毛笔,细细打量着二人。半晌,说:“好,好啊!你二人一个清秀一个灵动,性子也动静互补,怪不得相交甚笃。竟然还在同一天筑基,呵呵,还真是缘分不浅。你二人日后切不可自高自傲,定要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友谊。”

“是,师父教训的有理,弟子莫不敢忘。” 说话间,金丹修者就看透了两人的修为,确确实实是筑基。不同的是,居然都是筑基初阶7层!一般人进阶也不过初阶5层,那已经是很高了。像他们这样快要到中阶的实为少见,难道说这就是灵天体的好处?阮玉良心里暗自琢磨。原先天清宗里也有两个灵天体,他记得,那二人刚筑基时一个初阶5层,一个初阶3层。这两位新来的弟子刷新了他对灵天体的认识。

“来,尝尝我的花茶。” 阮玉良倒了两杯茶。后脑想也知道,金丹修者喝的绝对都不是凡物。碧元与贺赶紧接了过来。“多谢师父。” 阮玉良笑得很和蔼,说:“刚筑基根基尚且不稳。常饮此茶能固本,不可多得的好物。为师送你们一盒,聊表心意。” 碧元与贺简直受宠若惊,赶忙应到:“多谢师父馈赠。师父之恩,弟子铭记在心。”

“呵呵呵,好,好。” 能不好么?就他捡了灵天体,如此弟子恭顺有礼,日后他在门派的地位又要上个台阶了!若是二人以后能顺利到筑基高阶,他就会让他们正式记到自己名下,成为嫡系弟子。所以,今日的拉拢手段是必要的。反正这个茶他多得是,也不是太稀奇的东西。阮玉良内心盘算着,他挺看好这两人,不要让他失算才好。不过嘛,他转念一想,就算这两人止步于此又怎样?他门下多得是弟子,才不愁呢。

况且,他现在有了十位让他撑门面的弟子,尤其是这个大弟。想到这,他把目光移到旁边的大弟子身上,神色里尽是满意。“师父,弟子有事要禀。” “嗯?” 阮玉良被打断了思绪,有点不太高兴。又是这个白樊天,真是讨厌。是的,他很厌恶此人,却又不得不做出副慈爱的样子。无他,这个弟子是他做主收的。为的就是巴结仙莲国当朝皇后。五年来,他从中获取了不少好处。至于什么好处,呵呵,反正对他人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天儿,进来说话。” 尽管不如意,阮玉良还是压下了自己的情绪。白樊天进来,行了个礼,说:“此二人不值得师父赠茶。” 哼,两个贱民也配喝这茶?这茶是皇后送阮玉良的,做茶的花产自遥远的北方,他们这是西南,远着呢。“哦?此话怎讲?” 白樊天得到允许,狠狠瞪了两人一眼。“他们不尊师兄。” 就这么一句,却让阮玉良黑了脸。“怎么回事?” 刚刚还和蔼可亲的师父瞬间严厉起来,颇为恼火的看向碧元贺。

看来辩解无效了,碧元心里叹道。谁人告状不是添油加醋?唯独白樊天不同。既然对方连添油加醋都不必了,可见他的自信不是虚的。再回过头来看看阮玉良的神色,一切尽在不言中。贺虽然冲动,但并不笨,他也看出了有些不对劲。“骗子,骗人!呸!” 一道稚嫩的声音传来,顿时让白樊天恨得牙痒痒。又是这个小混蛋!阮玉良则松了口气。白樊天什么性子他自然知晓,只是当面不好拆穿罢了,他目前还要靠着皇后呢!

“桐儿,不可无礼!” 阮玉良说了句。孩童直指白樊天,说:“你们当我耳朵聋的?今早我跟着白樊天去的,一切都是他挑起的。他不耐烦这活儿,故意拿着师弟们撒气呢!哼,你骗得了师父,可骗不了我!我这就告我爹爹去!” 一听要告爹爹,白樊天立刻就怂了。桐儿的爹可不是一般人物!就连阮玉良都得罪不起。

阮玉良自然不会让桐儿落了面子,当众不痛不痒的说了白樊天几句后,又板着脸训斥了碧元与贺,这才让人散了,“皆大欢喜”。白樊天颇为失落,一回到房里就砸了不少瓶瓶罐罐。咚咚咚!有人敲门。“滚!” 白樊天不耐烦的吼道。“天儿。” 师父?白樊天收敛好脾气,打开了门。不多会儿,阮玉良走了。白樊天拿起桌上的一瓶天丹,脸上得意之色怎么都掩盖不住。果然,他是不同的!

23、机会

碧元与贺回到了竹林院,还没进门呢就远远看见徐朗站在门口朝他们招手。徐朗是真的关心这两个小师弟,怕他们此去吃了大亏。徐朗见二人神色平和,心里才稍稍松了口气。但还是关心的问道:“如何?白樊天他……” 碧元:“无妨,都过去了。瞧,师父赠与我二人一盒花茶。此物对筑基修者有些好处。来,进屋,我们一同细细品尝。”

徐朗摆手拒绝:“不必了,不必了。” 他们边说话边往院里走,耽误了大半天的,看来凡逸殿是去不了了。三人又回屋说了会儿话,到了晚饭点,这才结伴出去。“碧元兄,贺兄。” 又是他!碧元无奈转身。王迪地小跑过来,还不等他开口,碧元抢先说到:“同去?” 王迪地点点头。徐朗则不太高兴了,他不喜欢王迪地,总觉得这个人弯弯绕绕太多,太假。起先王迪地还担心碧元他们筑基后,会看不起他,不愿再理会他之类的。

所以他也只是试探的叫了声,没想到碧元的反应还如之前一般。瞬间,他的心落地了。其实不管碧元他们的态度变成什么样,他都不会放弃的。尤其是,好不容易在凡逸殿露了几天脸。别小看这几天,来来去去那么多弟子,能让人记住并不简单。本来殿里的弟子们对王迪地是目不斜视的,可架不住人天天门口晃悠啊。一来二去的,也都记住了他的长相。王迪地也被人赶过,赶走后,又回来,像块儿牛皮糖。人家事也多,见实在是赶不动便由他去了。

想进凡逸殿的人年年月月都有,什么样儿的没见过?就王迪地这种死缠烂打的,他们见得多了。既然有求于人,殿里的人也丝毫不手软。扫地倒垃圾端茶倒水擦桌子一类的杂活儿,全让王迪地做。原本的杂活弟子被抢了饭碗,人家自然不甘心,经常围殴王迪地,教训教训他。王迪地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饶是这样,他也没有放弃。不管人脸色怎么难看,话多么难听,或者杂活弟子怎么揍他,他都不在乎。这些都是外物,只有真的进了殿,那才是实实在在的实惠。到时候,想报复谁有的是机会。尤其是低人一等的杂活儿弟子,首先报复的就是他们!

凡逸殿后厅。

云郝坐在椅子上,手里不停把玩着颗硕大的夜明珠。李管事站在下方毕恭毕敬的向他汇报消息。“今日那个叫王迪地的炼气期弟子又来了。此人难缠的很,又是跟着碧元来的。听其他弟子说,他们同住竹林院,经常结伴而行,想来关系紧密。” 关系紧密?云郝在心里嗤笑。王迪地这种人,让人能一眼看到底,透透的。别看碧元对谁都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那小子心眼儿多着呢,指不定人怎么防你呢。王迪地什么心思都明明白白的写在了脸上,就是贺那种天真脾气冲的,都看得出来,更别说碧元了。

云郝自然对王迪地十分不屑。不过,转念一想。也是,若是人人都心思深成不好相与,他还怎么拿到东西?碧元实力不俗,又筑基成功。但防人之心太强,有些棘手。倒是王迪地,可以为他所用,成为他的一条狗也不过几块骨头的事。山上山下来来往往那么多人,王迪地是他见过的最没脑子最好收买,野心也是最大的人。这样的人,说得不好听,绝对是有奶便是娘的主,三姓家奴也不为过。

凡事都有风险,云郝相信,王迪地一定会让他满意的。李管事汇报了半天,见云郝一直低着头没搭话,试探着又叫了几声。夜明珠不小心滚落在地,云郝这才抬头说:“行了,下去吧。” “那王迪地的事?” “我的话从来都不说第二遍。李管事,莫不是你有耳疾?” 李管事赶紧赔不是。“呵,李管事,你也是殿里的老人了,规矩应当比我都清楚才是。下去吧。” “是。”

算了算时间,想来碧元已经到了。云郝面上恢复了憨厚的样子,整理好衣袍朝凡殿走了过去。李管事所言非虚,果然,王迪地此刻正在外面扫地呢。与他一起的,还有几个杂活儿弟子。“傻子,你又来了?这次被谁欺负了?哈哈哈哈!” 云郝才进凡殿,立刻有几个老人出声讽刺。云郝憨憨的说:“没有没有,你们不要胡说。碧元师弟,碧元师弟?” 说着说着就喊了起来,一直埋头做事的碧元听见声音,才发现云郝来了。

“云师兄?” 碧元放下手里的活儿,走了过去。自从那日安排好他们差事后,就不再见过此人了。这个人人前人后都不同,碧元不也想探究到底欲意为何,所以并没有戳穿他。再说,他也拿不到证据不是?又没有摄像机或者录音笔。被坑了一把,碧元心里很不舒服。这人无事不登三宝殿,给了他们实惠,看来,是准备拿回报了。“师弟,我,我……你方不方便替我下山跑趟腿?” 碧元挑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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