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武侠世界养boss(穿越)——西门不吹雪
西门不吹雪  发于:2015年07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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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铁骑的动作很快,几百金兵的脑袋被他们像砍西瓜一样的砍掉了,血淋淋的脑袋堆了一大堆。

幸存下来的百姓朝着陆崇明的方向磕了几个头,便在宋军的示意下,带着亲人的尸体,以及自己的钱财离开。

荒野之中再次恢复平静,却在留下了几百具无头的尸体后,变成了地狱之景。

陆崇明带着人回城之后,就直奔自己的府邸,在门口的时候正好碰上吴介。

他淡淡一笑,道:“你来的到巧,我正好有事找你。”

吴介惊讶的看他。

陆崇明边走边说,踏进客厅的时候已经将荒野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末了,他道:“金人竟然无视当年的盟约,过界掳掠,看来是要有所行动了。”

吴介沉思,半响才道:“确定了是金兵?”

陆崇明颔首,“不会有错。”

吴介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时已是一片坚定,他抱拳说道:“末将一切听从大人指挥!”

自从六年前的那一战之后,他和所有人一样,都钦佩崇敬着这位甚至练武功都不会的人。

陆崇明负手站在窗边,他的眼睛透过云层,眺望着遥远的北方,那里,有他将要征服的对手,

“或许是时候该行动了。”

布局六载,万事俱备,如今只欠东风了。

人说天上神仙府,人间宰相家,当朝蔡相的府邸一派的富贵荣华,比之皇宫也不差多少了。

幽露院位于相府西侧,环境清幽,花团锦绣,与其他富丽堂皇的地方不同,这里没有镶金砌玉的奢华布置,有的只是花草树木繁多,连阳光照进来的时候都仿佛多了一层清香。

对于丞相府的人而言,幽露院是个特殊的地方,幽露院的主人也是一个特殊的人。

这里住着的并非正儿八经的主子,但也不会有人轻忽怠慢,不能,也不敢,而自从顾兰溪的“凶名”传出来之后,别人看着这里的目光更是多了一种敬畏。

此刻正值春末,各种花儿开得正盛,清幽的香气就连站在院外都闻得到。

白明莫享受般的深吸一口气,拂袖而入。

熟门熟路的穿过回廊,走过小径,分开绿柳红花,终于在精致的亭子中找到了自己想见的人。

“你到悠闲。”白明莫轻笑,看着他将一颗黑色的棋子轻轻的敲落在棋盘上。

坐在亭中的人微微抬头,就露出一张风、、流雅致的脸来。

这是一个能让所有人都为之倾倒的人,或许他并不是最好看的那个,但他绝对是最有魅力的那个,优雅的气质,嶙峋的傲骨,还有眉宇间偶尔闪过的凌厉与狠辣,形成了这么一个独一无二的人。

顾惜朝挑眉,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由他做来竟平添一种无端的风情,他另取一颗白子,想了想,在棋盘一角放下,然后才道:“若你每天都只能呆在这院子里的话,你也会像我一般悠闲的。”

白明莫轻笑,“如此看来,有一个鼎鼎大名的父亲也不全是一件好事。”

顾惜朝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这次不说我在嫉妒了?”白明莫语气十足挪揄。

顾惜朝眼神泛冷,寒声道:“白师傅哪里都好,相貌堂堂,如花相貌,可惜这张嘴太讨人厌,若是封起来的话倒是极好。”

白明莫举起双手做投降状,“真封起来的话可就无法帮你打探消息了,所以我还是留着吧。”

顾惜朝冷哼一声,道:“如何?”

“还能如何?”白明莫摇头说道:“金人使臣已经进京,还是蔡相国亲自去迎接的呢!”

“是吗?!”顾惜朝不轻不重的应了一声,重新埋头手下的棋局。

白明莫有些惊讶,“你不担心?”

他这一句话说的没头没脑,顾惜朝却清楚的知道他所指为何。

捏着棋子的手微微一顿,他语气平淡道:“父亲不会有事。”只要他一直在北方不回京的话!

“你倒是对他有信心。”白明莫咕哝了一句,然后就见对面的人落下最后一子起身离开。

他撑着下巴,懒洋洋的问了一句,“去哪?”

“今天初五,是给父亲写信的日子。”离开的人如此说道。

“那这棋——”他低眸望向棋盘,“不下了?”

青色的身影融入一片浓绿之中,只留下一句淡淡的话语,“黑棋已死,没有必要了。”

“死局吗?”削薄的唇角翘了翘,他取出一颗黑子,慢慢的放在一个角落,刚刚还死定了的黑棋瞬间恢复一丝生机。

他轻叹:“顾兰溪,这局棋我和你下,是输是赢,就看你我的手段了!”

26、云涌

当戚少商拿着信风风火火的跑进来的时候,陆崇明正在吃早饭。

他喝的是小米粥,配着两块大饼和一盘自家腌制的酸黄瓜。

虽然简单,味道却不错,是已经是顾夫人的蔡四娘亲手做的。

两年前,蔡京便将蔡四娘送来与他完婚了,陆崇明无法拒绝,其一自然是因为他当年的承诺,其二则是因为他知道,这是蔡京的拉拢见示好。

几年时间,顾兰溪之名天下皆知,让异族胆寒的同时也让蔡京心生忌惮,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女儿而已,如果用她可以让已经有了裂缝的师徒关系缓解一下的话,他一点都不介意牺牲这个女儿。

而陆崇明虽然对他不以为意,但小顾在他手中一日,他便不能与他彻底撕破脸皮。

蔡四娘,他娶,一段带着弥补与交易的婚姻而已,他还给得起,而且蔡四娘这人性情贤惠,一点也没有蔡家其他人的贪婪与骄奢,也因为她面貌被毁的缘故,骨子里藏了一些自卑,平日里深居简出,从不给他添麻烦,陆崇明还是比较满意的。

见到他来,陆崇明抬手招呼道:“吃饭没有?没有的话就在这里吃吧。”

说着,他已经让一旁伺候的下人准备碗筷了。

戚少商确实还没吃早餐,他也没同他客气,或许刚认识那会儿还有些局促,但这么多年下来也适应了。他知道这人虽身居高位,但在与公事无关的事情上都是非常随和的。

他礼貌的道了一声谢,拿起下人盛上来的碗筷吃了起来,当然他也没忘记自己来的原因,将一封密封的信递了过去。

这样的信他呆在陆崇明身边几年时间,已经很熟悉了,几乎每隔两月就有一封,每次都是雪白的信封,风骨俊秀的字迹,还有一种淡淡的不知道是什么花的清雅香味。

他知道这是陆崇明的宝贝儿子寄来的信,也知道他每次收到信的时候再差的心情都会变好。

果然,对面的人一见到那封信便放下了筷子,虽然面上还是一副平静模样,但从那微微柔软了一下的目光中,可以看出他此刻的心绪必然不错。

“是小顾来的信。”微微勾起的唇角说着双方都已经心知肚明的话语。

戚少商埋头啃大饼,现在并不是需要他说话的时候。

客厅中有些过于安静,等到戚少商察觉到对方情绪不对的时候,他一碗粥都已经喝完了。

小心翼翼的抬眼看去,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果然是大大的不对劲,往常哪一次看完信不是心情超好,连和人说话的声音都低了一个档次的?这次是怎么呢?信里到底写了什么让他一下子变成这个样子?

戚少商实在是好奇的不得了,却又不敢去触他霉头,生怕引火烧身。

就在他万分纠结的时候,一直沉默的人终于开了尊口,声音中罕见的带了一丝寒意,“去把吴介叫来,还有朱慕阳!”

戚少商一点迟疑都没有,双腿一蹬,已经出了大门。

他知道,绝对是出了大事了,否则对方的脸色不会这么难看。

当吴介和朱慕阳到了的时候,顾府的书房中已经坐了好几个人了,都是陆崇明的心腹。

见他们进来,他微微颔首,示意他们坐下,这才出声说道:“之所以让你们来,是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们。”

修长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放在桌案上的那张信纸,他沉声道:“金使已经抵达开封,龙椅上的那位皇帝,咱们的那位官家已经决定重新议和,签订盟约了。”

众人皆惊,书房中一阵诡异的沉默。

有人急呼,“议和?议什么和?”

“将西京和平州、营州等地还回去,每年上贡一定的岁币,以示两国交好。”

“放屁!”刘沛扬是陆崇明请回来的幕僚,长相斯斯文文,脾气却最是暴躁,他首先忍不住跳起来说道:“凭什么!西京等地是我们好不容易夺回来的,为了这个我们牺牲了多少将士,凭什么他们两片嘴皮子上下一碰,我们就得还回去?!!”

房中诸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就连向来性情稳重,对朝廷极是忠心的吴介也拧眉沉默。

陆崇明闭了闭眼睛,冷静道:“你说凭什么?只凭要议和的是皇帝,为人臣子的没有任何说不的权利!”

虽然他和蔡京的关系已经不复当初,但当年对方的那句话却是无比的正确,作为一个臣子,无论你是昏官还是一个利国利民的好官,你永远违逆不了帝王的意志。

朱慕阳冷笑,“西京之地是风云铁骑用命打回来的,要不要还回去可不是赵佶说了算的!”

他这番话简直是大逆不道了,可朱慕阳却不在乎,自从当年那件事之后,他就再没有忠心过朝廷,还有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

好在书房中的人都是陆崇明的心腹,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能让他看上眼的人当然也不都是一些迂腐愚忠的人,闻言,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没听到。

甚至血气一点的人还点头表示赞同。

吴介无奈的看他一眼,闭上嘴巴当自己不存在,或许他心中也不是没有怨气的。

“大人!”朱慕阳沉声道:“大人想要如何,末将只管遵命便是。”

意思很明白,便是以他马首是瞻了,其他人纷纷起身,表示赞同,在北方,他们不知皇帝,只认陆崇明。

吴介看着这些人,心中忽然就涌上一种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而起的担忧之情。

陆崇明沉默片刻,忽然问道:“北边来消息了吗?”

“没有,至今未有消息到来。”

“这样吗?”陆崇明低喃一句,淡淡道:“此事容后再说,一切只等京中的消息。”

汴京,皇宫。

蔡京撩起衣摆,在领路小太监的搀扶下,跨过高高的门槛。

刚入内殿,一股幽幽香气便扑面而来。

见他到来,本在伏案作画的赵佶抬起头来,笑着招手道:“爱卿来了,快来瞧瞧朕的这幅冬日傲雪图。”

蔡京带着满脸的笑意走到皇帝面前,细细观看之后,赞道:“寒梅冬雪,傲骨嶙峋,官家的画技越发的精进了,老臣远不及矣。”

赵佶抚须大笑,几道纹路深深的刻印在他的眼角眉梢。

他这几年老的非常厉害,因为沉迷酒色的缘故,他的身体几乎被掏空了,近几年更是频频卧病在床,而与他年纪成反比的是,他的胆子却更加的小了。

否则的话也不会直到现在还对金人唯唯弱弱,不敢硬声,甚至答应那样可笑的条件。

对于蔡京这样的奉承,赵佶显然是很受用,他搁下毛笔,甩了甩手腕说道:“老了,老眼昏花的,手脚都慢了,这要搁在以前,不用半个小时朕就能作完这幅画。”

蔡京笑道:“若是官家都老了的话,;老臣岂不是一只脚踏进棺材了,这我可不承认,老臣起码还能服侍官家二十年。”

闻言,赵佶拍着他的肩膀颔首道:“那爱卿可要好好的保重身体,大宋江山,还有朕,可都少不了你。”

“老臣遵旨。”

君臣二人说笑一阵之后,蔡京才说明此次的来意,“金人使者已经三番两次找过臣了,那件事情到底如何,还请官家示下,老臣也好有个说法。”

赵佶脸上的笑意渐渐隐去,变得愁眉苦脸起来,他拉住蔡京的手,直叹道:“不瞒爱卿,朕也很是犹豫,不知到底如何是好,蔡卿的意见呢?”

蔡京沉默片刻,才一字一句的说道:“金人所求,归还西京失地,上缴岁币,以鉴当年海上之盟,这些东西都送了,何况区区一个顾兰溪!”

他的这番话显然有些出乎赵佶的意料,他迟疑的说道:“朕记得顾兰溪是蔡卿的弟子吧。”

“是!得意门生,不仅如此,他还是老臣的女婿。”

赵佶更惊讶了,“那为何爱卿不反对,反而要答应金人的条件?”

蔡京微微弯下已经有些坨了的背脊,声音坚毅的说道:“老臣虽然不舍得他,但大宋更加重要,官家更重要,莫说一个顾兰溪,若是能让两国永久和平,大宋再不受战乱之苦,就是赔上老臣自己的这条命又如何!”

他这番话说得正义凛然掷地有声,让赵佶很是感动,他叹气道:“爱卿忠心朕心知肚明,只是顾兰溪是大将之才,每战必胜,在朝堂民间都颇有声望,若当真把他就这么交给金人的话,怕是让天下人寒心。”

事实证明,赵佶虽然是个没脑子的,却也不是太没脑子。

蔡京沉默片刻,闭目道:“老臣之所以会答应,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赵佶一愣,“怎么说?”

“顾兰溪威名太盛了!”蔡京声音沉重的说道:“自六年前开始,他每次打仗都是屡战屡胜,民间之人,上至八旬老者下至八岁小儿,谁人不知战神顾兰溪的大名!金人他打退的,西夏人是他坑杀的,恕老臣说句不敬之言,怕是在天下人的心中只知战神顾兰溪,而不知有官家了。”

“而且,两年前,顾兰溪执意派兵攻打西京之地,挑衅金人,连官家所下的圣旨都没放在眼里,那时候,老臣便一直在担心了。”

“担心什么?”赵佶的声音已经不稳。

蔡京抬眸看他一眼,沉声道:“担心他的忠心程度。”

赵佶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心中震惊之极,他想拿顾兰溪同金人做交易是一回事,可对方有反叛之心又是另一回事了,顾兰溪如今掌握着整个大宋三分之一的兵马,若是造反,简直就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他忽然跳了起来,紧紧的抓着蔡京的手腕说道:“那要怎么办?那要怎么办?蔡卿教朕!”

蔡京朝他安抚的笑笑,一字一句的说道:“首先,先将顾兰溪召回京师吧!”

蔡京出宫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时分了,暖暖的阳光照在他身上的时候,让他直想睡觉。

最后望了一眼夕阳笼罩下更显壮观的深宫,他在下人的搀扶下爬上马车,慢慢的往相府驶去。

顾兰溪,顾兰溪……他虚虚的闭着双目,心中冷笑,别怪老夫不念师徒情分了,只怪你成长的太快,羽翼已丰,超出了他的掌控。

一年又一年,当年的放任不过是想让自己多一股军事力量,可他没想到那人会走到这样的地步。

战争胜利的消息一次次的传来,他从开始的满意到后来的戒备,再到现在的欲除之而后快,送出去的女儿只是让今天的事情来得晚了一点而已。

他一手造就了他,便也让他亲自毁了他吧!

27、回京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整个城市还在沉睡之中,空气中还残留着昨夜的寒气,守城的士兵打着哈欠摇摇晃晃的刚打开城门,就听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身在边关,这样的声音对于他来说熟悉的紧,方才还残留的一点睡意瞬间烟消云散。

“京中急信,闲杂人等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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