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之间+番外——桔子树
桔子树  发于:2015年07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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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涛转过脸来看了袁朗一会儿,眉峰皱起,却摇头。

袁朗利落的帮他清理完,拉着陶涛的手臂把人推到墙上,随即从下往上贯穿了他的身体,陶涛顿时站立不稳,整个人向前跌出去,袁朗及时用另一只手扶上他的腰。这个晚上体力消耗过大,袁朗也无意于久战,几乎是全进全出的方式,凶猛而激烈,很快就冲到了巅峰,不过这次及时的退了出来,不必麻烦再做一次清理。

陶涛失去支撑的身体慢慢往下滑,袁朗回过神,捞着他的腰把陶涛抱起来,尖牙咬上了细软的耳垂,陶涛被那一下钻心的刺痛激得一怔。

“以后不许说谎!”

袁朗沉声道,说话时细微的颤动令牙尖相错,刺痛感觉更加分明,陶涛愣了一下,只能点头。

袁朗满意的松开牙,将那只通红如润玉似的耳朵含进口中温柔的吮吸,同时用手将陶涛带上了高朝。

这是累到虚脱的一个晚上,陶涛连做梦的力气都被抽空,失陷在近乎于昏迷似的沉睡中。

吴哲坐在袁朗办公桌前的圈椅里抱着肩膀,瞳孔在透明的镜片后面收缩,凝聚到一点上。

袁朗埋着头在签名,脖子上有一个牙印,不算深,但是清晰可辨,袁朗合上最后一份文件夹,低声笑道:“你看够了吗?”

“我只是在好奇。”

“好奇什么?”袁朗难得遇到吴哲对他有好奇,心情很好的按秘书台让人送了一杯咖啡进来,说实话晚天夜里还真是操劳了一点,老了老了,不复当年的神勇。

秘书小姐用托盘送进来两杯咖啡和一些茶点,袁朗扫了一下杯子,就道:“把咖啡拿出去,倒杯温水进来。”

漂亮的秘书略作惊讶,袁朗压低了声线盯住她:“你做了半年了,到现在都不记得吴哲不喝咖啡吗?”

吴哲不喝咖啡,不抽烟不喝酒,没有任何的不良嗜好,事实上他也没有任何的良好嗜好,任何会让人上瘾的东西他都不沾染,并非刻意的回避,只是试过一圈回来,还是发现水是纯正的好喝,空气是没有污染过的最好闻,袁朗有一阵很想骗他吸毒,看他是不是仍然可以全身而退,当然也只是想想而已,后来在闲聊的时候说起,吴哲却满不在乎的说他一定可以,这世上能让他上瘾的药只有一种,并不包括海洛因。

那天似乎是刚刚谈完了一笔大生意,袁朗记得自己有点喝高,于是过后就一直没能回想起吴哲有没有说过那个药到底是什么。

秘书一叠声的道歉,急匆匆退出去,不一会儿,送进来一杯水,放在一个干净漂亮的水晶杯里。

吴哲低声道了谢,看着她出去才道:“不要欺负小姑娘,我又不渴。”

“记性太差了。”袁朗咕哝了一声,呷了一口咖啡:“不过煮咖啡的手艺很不错。”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点,谁都取代不了谁。”吴哲道。

“来吧,说你的好奇,难得你八卦一次,我会尽量满足你。”袁朗郑重其事的。

吴哲道:“我只是好奇像你这种级别再加上夜王的头牌,你们两个一起出马,怎么会让一个毛头小子把你咬成这样?”

“噫?”袁朗伸手摸了摸脖子:“你的消息很灵通嘛,你怎么知道是谁下的口?”

“林寒今天早上打电话给我,想要陶涛的手机号码。”吴哲微笑。

“你给了吗?”

“给了。”

袁朗危险的收紧的眼睛:“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他应该打不过陶涛。”

袁朗嗅了嗅鼻子:“我闻到了幸灾乐祸的味道。”

吴哲失笑“没有,我只是很单纯的在好奇,比如说,为什么某人床上有伴了,还要从夜王里挑人。”

“哦,基本上是这样的,最近我总是在打篮球,手很熟,脚比较生,现在我打出了一支全垒,开跑的时候却发现已经好久没有跑过垒了,所以就临时找个了专业的来实习了一下。”袁朗黑色的眼睛里写满了戏谑的笑:“这么说你能听懂吗?”

吴哲愣了一会儿,挖了挖耳朵,点头:“能,完全可以。”

“还有问题吗?”袁朗笑容可掬,像是一个正在开记者会的发言人。

“没有了。”吴哲站起来理文件。

“可是你看起来还是很困惑。”

“对,”吴哲感慨:“我只是在困惑这是怎样的一种神经病啊。”

袁朗哈哈大笑。

“要不然你以为应该是怎样?很血腥很暴力吗?大街上随便找两个男人都可以干得他哭爹喊娘,这有什么意思?我喜欢看到他在我面前情难自禁的样子。可惜了,没办法向你解释这种事,这对你来说太难想象了。”

袁朗露出夸张的惋惜,看到吴哲慢慢拿起桌上的温水含了一口,似在回味般的,过了半晌才慢慢咽下去,然后又含了一口,反复几次,袁朗有些疑惑:“不是说不渴吗?”

“喝水和口渴没有关系。”吴哲忽然走到他的面前去,呼吸可闻的距离。

“这些年来我一直都搞不懂,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吴哲的瞳孔收缩,漆黑明亮。

袁朗忽然觉得舌尖有一点发干,涩涩的粘在牙上,他于是轻笑:“你有没有见过什么东西,美丽,精致,纯净无色,但却无法勾起你保护的欲望,反而使你只想将它打破,加入自己的意志重新拼装。有人在水晶城堡外面砌道墙,按上铁门不让人进去,而我,我只喜欢在大厅的地板上刻下我的名字。”

吴哲沉默无言,只是安静的与他对视,同样漆黑分明的眼睛,一个纯净透明,一个深邃悠远,而同样的,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没有人可以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全部的一切,不要太相信自己眼睛,更不能相信别人的。

然后,吴哲把眼镜拿了下来,半跪到袁朗身前,咬开了袁朗西裤的扣子。

“吴哲?!”袁朗吃了一惊,想要坐起来。

吴哲用牙齿衔住铜制的拉链一格一格缓慢的往下拉,忽然抬起头看向袁朗,黑白分明的眼睛里看不到一丝情欲的纠缠,袁朗的呼吸却在一瞬间混乱起来。物以稀为贵,当一些不可能发生的事忽然发生的时候,它所引起的震撼当然要超过寻常。

吴哲伸出手按住袁朗的胸口往下,把他推回到坐椅里。

而当吴哲拉下他的内裤,用嘴含住他的那里,袁朗才明白过来吴哲刚才喝水的目的。温和的清水让吴哲的口腔显得无比湿润而温热,袁朗的欲望迅速坚挺,血流在加速,像潮水一样奔流过去。

袁朗呼出一口气,喃喃的说了一句:见鬼。

他并不太喜欢自己被口交,相比起控制权全部交给他人,袁朗更热衷于能够完全由自己掌握节奏的行为,然而现在袁朗清晰的感觉到吴哲口腔中的每一分,他感觉到不同质感和温度的上颚与舌根,以及其它他无瑕分辨也分辨不出的部位。

尽管想要控制,但是身体却越来越热了。

袁朗低声的喘息,手指插进吴哲的头发里,摆动着腰向吴哲的方向开始运动,吴哲忽然停住,锋利的齿尖划过袁朗脆弱的尖端,袁朗吃痛轻哼了一声,苦笑着放开手,头往后仰,枕到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吴哲深吸了口气,突如其来地将袁朗的欲望整个吞下,袁朗感觉到微沙的舌面摩擦着自己欲望的侧面,微微的颤抖,好像蝴蝶震翼般的轻微动作,而滑润火热的喉咙深处,好像有某种脉动,带着奇异的引力。

袁朗咬住下唇,等待最后的的时刻。

炙热的液体喷射到吴哲的口腔里,令他做出吞咽的动作,少许没有来得及咽下的部分混合着唾液流出唇角,被唾液濡湿的唇色光润而鲜红,像是可以看到血液在底下缓缓流动。袁朗顿时愣住,在高朝时屏住的呼吸好像一直都无法恢复,大脑因为缺氧而变得昏沉。

吴哲抬起眼眸,没有更多的表情,只有一双眼睛湿润而明亮,他伸出舌头舔过自己的嘴唇,在唇角处回转,卷起溢出的液体收回,仿佛品味般的咽下,丝毫不在乎自己此刻的模样看在别人眼睛里,是怎样的惊骇。

不是娇,不是媚,然而刻骨的诱惑,带着禁忌色彩的妖娆。

吴哲站起身,双手撑到椅背上,看住袁朗的眼睛:“情难自禁的样子是吗?似乎也不是很难想象。”

袁朗忽然扯住吴哲的领带把他拉低,灵活有力的舌头直接窜进吴哲的齿间,牙齿啃啮着光洁润滑的唇瓣,重重的吮吸。吴哲用食指按住袁朗的颈动脉,原本就缺氧的大脑更加昏沉,凶猛的掠夺变得和缓下来,吴哲抽出已经被他吮咬得已经有些生痛的舌头。

袁朗闭上眼睛平息自己的呼吸,过了好一阵,睁开眼,伸手过去擦了一下吴哲的唇角,突然笑了起来:“想不到你还会这个。”

“我会而你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吴哲的嘴角微弯,笑容温软,已经恢复了平常的神色,只有眼底还剩下最后的一点水光未尽,提醒着刚才是怎样的动魄惊心。

他走到桌边去把最后的半杯水喝光,回头看着袁朗说道:“至于你刚刚说的那种感觉,我也有过。”

吴哲松开手,晶莹剔透的水晶杯在阳光里划出一道炫目的流光,与坚硬的地板相碰时发出清脆的响声,然后无数细小的清铃叮咚不绝,破碎的残片折射出七彩的光,在地板上跳跃着,像一束白日的烟花。

袁朗看着吴哲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身后是一地细碎闪烁的流光。

陶涛身体不太舒服,半靠在外间的沙发里刷BBS,吴哲走过他身边的时候停了一下,陶涛敏感的抬起头,吴哲看了他一会,笑道:“牙很齐整。”

陶涛一头雾水的愣了半天,忽然反应过来,连耳垂一起红到滴血。

陶涛已经连续两周没有请过假,但是主要因为段亦宏最近也身陷在毕业的漩涡里,所以暂时无瑕他顾,然而一层无形的隔膜蒙到了两个人之间,看不到,却触得到。

陶涛很焦虑,而段亦宏有些绝望。

临近毕业的时候总有一顿又一顿的饭要吃,一场散伙饭吃过之后就要各奔东西,那天是段亦宏组里的聚会,最后答辩完的几个人凑份子请大家去海吃,有家属的带家属,没家属的带兄弟,陶涛在这两年里与整个组里的人都混得极熟,人长得帅又嘴甜,人人个个都当他是自己弟弟,到了席面上一看居然没见人,马上逼着段亦宏打电话急CALL。

段亦宏被人催的没办法,只能认命的拨了号码过去,时近月底,袁朗和吴哲正在书房里对帐,陶涛百般无聊的坐在远处刷BBS,忽然手机声响起来,陶涛迅速的接起,慢慢变了脸色。

“有事吗?”袁朗问道。

陶涛按住电话:“我,一个兄弟,硕士毕业找我去吃饭……”

“是那个医生吗?”袁朗若有所思。

“嗯。”陶涛莫名紧张。

“去吧。”袁朗大度放行:“反正我今天不出门。”

陶涛有些意外,低声道了谢,向段亦宏交待了两句,急匆匆跑了出去。

“你有没有觉得他看起来有点怪?”袁朗问道。

“想知道?”吴哲从电脑的屏幕上转过脸。

“难道你知道?”袁朗疑惑。

吴哲走出去把陶涛的笔记本拎了过来,开机,进入用户,从后台软件中提取MSN的密码,然后登录,随便检索了一下联系人之后准确的把段亦宏挑了出来,打开聊天记录推给袁朗:“慢慢看,说不定会有答案。”

袁朗愣了一下:“你……早有准备?”

“也不是,”吴哲的注意力已经又回到了那些数字上:“这台本子是从库房直接拿的,这些程序都预装过。”

“包括我的?”袁朗道。

“包括你的。”吴哲毫不避讳:“不过你好像从来都只用你的那台本子打桥牌,真浪费,早知道给你弄台T40就管够了。”

“做老板的需要装门面。”袁朗很严肃的教育他。

吴哲想了想:“那要不要给你换台apple air。”

“不用,我不会玩苹果的系统。”

“你可以学习的。”

“你知道的,我这人很懒。”袁朗调整了一下坐椅的角度,歪着头枕在吴哲背上,跷脚搁到桌子上面,吴哲回头看了他一眼,只看到黑漆漆刺硬的头发,挠得他的下巴有点痒。

袁朗看了一会儿忽然大笑,吴哲感觉到背后的晃动:“怎么了?”

“没什么,还挺好玩儿的。”袁朗仰起脸问吴哲:“你用不用MSN?”

“用!不过,我的不好玩。”

当陶涛赶到的时候气氛已经变得很HIGH,迟到的家伙当然没说得,罚酒三杯,等段亦宏反应过来陶涛已经把三杯啤酒闷下,整张脸红得像火烧。再后来的事就更加控制不住了,喝HIGH的陶涛四处拉着人拼酒,啤酒已经不够劲,居然缠着要红酒喝,酒桌上缠酒的谁会放过,自然是可着劲的灌,要多少就给他喝多少。段亦宏只觉得这小孩今天跟疯了似的,一路跟着他挡都拖不住,倒连累他被人灌了不少酒,喝到终席怎么也忍不住先去洗手间吐了一通。

段亦宏的酒量不算好,不过醉得快醒得也快,吐光了胃里的存货,又掬着冷水抹了把脸,神志已经基本上都回来了。再出门看到陶涛,段亦宏索性也就是绝望了,那小子此刻喝得红通通傻乎乎的抱着个葡萄酒瓶子在听人说笑话,天晓得他这么个呆滞的状态能听到什么东西。

散席的时候只有几个女孩子还有精神,七手八脚的帮着段亦宏把陶涛扶上了出租车。车子一起动,陶涛就开始折腾,抱着脑袋哼哼叽叽的呼痛,像一只小狗似的蜷在段亦宏怀里蹭来蹭去,火热的呼吸绕在他的脖子旁边纠缠不去,段亦宏差点就活生生让他给逼疯了。

“喝成这样?”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也觉得好笑。

“啊,是啊!”段亦宏一头的黑线,手忙脚乱的握着陶涛四处乱窜的手扭到身后,好在这小子疯归疯没真用劲,否则武疯子真耍起来,得找上十条大汉来压着他。

陶涛双手双脚都让段亦宏给抱紧束牢,挣扎了几下动弹不得,顿时就不满意了,窝在段亦宏的怀里扭个不停,忽然抬起头,贴到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声音清脆亮响。

段亦宏连魂都让他给吓散了,一下子手脚全失了力道,陶涛心满意足的收回手脚的控制权,老实不客气的缠到他身上,窝了个舒服的姿式,呼呼的喘着热气。

“陶,陶涛?”段亦宏试探着拍他的脸。

陶涛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又闭上。

前座的司机大哥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我有一兄弟也这样,喝挂了逮谁亲谁,哈哈,老兄你今天晚上有得忙了。”

段亦宏勉强陪着笑了笑,心跳快的几乎要从腔子里飞出来,陶涛酒量不行,他自己最知道,平常的时候喝酒很收敛从来不会醉成这个地步。

这两天,可能这两天是真的有什么事很反常了。

司机师傅人很好,帮着搭手把陶涛抬上了楼,段亦宏的宿舍已经退了,在医院附近租了一间一室一厅的小房子,不到十个坪,麻雀虽小倒是五脏俱全。

段亦宏多给了司机一百块钱,千恩万谢的把人送出了门,回里间看到陶涛正抱着枕头卷在床上成个虾米状,段亦宏闻到自己身上一身的酒气,先冲进浴室去冲水,哗哗的水声中忽然听到外面一声沉重的闷响,段亦宏顿时吓了一跳,拉着浴巾把自己匆忙擦干,随便套了条短裤就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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