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啊”余仕笑着礼貌回应,这完全是懂礼貌的好孩子,袖子被人拉了拉,这才意识到目前什么情况,赶紧掩饰道:“咳咳,老夫从来不打狂言,说有的事,就不会错。”
“道长说的是,请您帮忙算下,最近府里可还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我也好提前有个准备。”恶老爷一脸诚恳的问道
“这个好说,只不过……”道长有点为难
“哦,道长稍等”吩咐家丁道:“去账房取一百两纹银来”
余仕一听两眼都要冒星星,以前就在电视上看过,自己可没见过真的银锭子,这下可以亲眼目睹了,完全是一副小市民的形象。
也幸好脸上贴了一层东西,不然叫人看了去,是肯定会漏泄的。
一口茶的功夫,家丁手里托着一个盘子过来,估计这是人家早就准备好的,就等这一刻
“小小意思,还望道长收下”手做请字样
10个大锭子明晃晃的在眼前,余仕两眼发直,这是真的?心里不敢相信,这么容易就挣了一百两?这就不少了,十万两一票固然是好,但你见不着。现在放在面前的是自己能实实碰到拿在手里的,余仕觉得还是这个比较实在。
忘了打算继续按照原来的计划行事,也忘了此行的正真目的,正准备接过银子,说两句废话走人,到是有人比他快了一步
“我家师傅岂是这区区一百两就能打发的,我师傅乃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掐会算,没什么能逃过我师傅的法眼,没有一万两,别想要我师傅开口说话。”道长徒弟生气道
余仕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心说:小七,你口气也真够大的,一万两?你也真敢要!人家能给你才怪!
果不其然,恶老爷气的一拍桌子,胡子都乱抖,喝斥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里面的门道,我也只不过是破财消灾,别给你脸不要脸,来人呐”
蹭蹭蹭,进来四五个手拿棍棒的家丁
“既然道长嫌少,银子我就收起来,把这两个人给我轰出府去”既然不吃软的那就上硬的,老爷我满足你们
“是”推推搡搡,道长和徒弟被赶了出来
余仕心里这个恨啊,好不容易见到一百两就这么飞了,这下到好一毛钱没挣到,还让人给轰了出来
“告诉你们家老爷,今晚就有血光之灾,要他明天准备好两万银子,我和师傅还来,到时候别忘记上点好茶!”道长徒弟怒气冲冲的对着门里喊
家丁们乐的不行:想钱想疯了吧,好个狮子大开口,还两万两?做你的美梦去吧。咣当,把大门一关,回见了您唻。
04.
余仕听了小七的话,也被吓到了,感情这小子是穷疯了,这都敢?这跟明抢有什么区别,还不如去劫道呢!
“我说小七啊,实在不行咱换家试试呗,没必要非在这一家。”
“你懂什么?”气冲冲的回道
余仕觉得小七是不是忘了什么?他是仆自己才是主吧。有仆人和主子这么说话的吗?
估计小七也反应过来刚才失了身份,谄媚的赔笑道:“少爷,您是不知道,这个恶霸有多坏……”
余仕就听小七噼里啪啦数落恶霸如何如何干坏事,什么欺占租户房产啦,逼良家妇女跳河啦,拿人家孩子抵债啦等一系列行为。
听的余仕心里也挺恨的,没个三言两语自己也跟着数落起来
大管家听了两人的叙述,到是很镇定,要说还是大管家厉害,嘴一张
“少爷,明日您尽管和小七再去恶霸府门前,这次我保管他对您是毕恭毕敬,并且还让他乖乖把银子心甘情愿的拿出来”说的很笃定,十拿九稳的样子
余仕心里都纳闷,小七和管家到底和这个恶霸结了什么怨仇,至于他们把人恨成这样?看恶老爷的脸是一副善样,难道真的是内心险恶、无恶不作的坏人?不是说相由心生吗?难道不对?!
不管怎么说,依管家和小七的意思,不从恶霸手里弄到银子是事不罢休了。
“老爷,公子在外面被人打断了腿,大夫说恐怕下半辈子要瘸了~”家丁报来
“啊?”恶老爷惊诧一声,赶紧去看人。到了屋里,见人都哭做一团
“我的儿啊,你这是怎么了?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为娘我就不活了”哎呀,妇人是一顿嚎啕大哭,后面丫鬟也跟着嚎,就跟哭丧似的
“都别哭了!”恶老爷大吼一声,这才停了下来,转成小声哭泣。就跟玩魔术似得,叫了一声收哗没了。
老爷问孩子:“你在外面是不是惹事了?”
少爷挺着绑成棍子的两腿:“哎吆,爹,我是什么人,您还不清楚吗。我没有啊~”
老爷心说,我就是太了解了,三天不和你那帮狐朋狗友出去惹事就上房。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从心说来,要是有半点隐瞒,我把两条胳膊打断了。”老爷真生气了
少爷吓了都快哭了,这个爹是个厉害角色,这事他能做出来。
“爹,我真没出去招惹是非。我就去酒楼喝点小酒,出了门就让几个人围着打了一顿,两棍子就把我腿打残了。”少爷真哭了:“爹,您可得给孩儿做主啊~不能让人白打了孩儿~”
老爷怀疑问道:“就这样?”
少爷脸都黑了:“你还真希望我连两胳膊都断了?”
老爷看儿子刚才的一举一动都不像作假,自己的孩子他在清楚不过,心里感叹慈母多败儿啊~
门面有个家丁偷偷摸摸在门口小声叫道:“老爷,老爷,您出来一下”
恶老爷本来就够闹心的,正好不想待在屋里就走了出来
“什么事?”
“老爷,早上被您赶走的两个道士走的时候就说咱府里,接下来有血光之灾,您看这才多大点功夫,少爷就被人打成这样”家丁把话原原本本的道出来
“有这事?”老爷惊讶问道
“可不是?小道士还说明天还来,要老爷准备两万两银子呢,您说这不瞎胡闹吗?”家丁接着说道
“嘶~”倒吸一后冷气
恶老爷一个激灵,心想坏了,自己怕是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这是人家拐弯抹角的来伺机报复我。
想这老爷多聪明,稍微一想就明白过来,赶紧命人在府前等候,见了那两个道长一定要好声好气把人给请进来,千万不可怠慢
家丁不敢耽误,从下午一直等到夜半三更,也没见一个人,只好明天早上接着等,本来是说今天好来的,又等了一上午还没见人,家丁又禀告给自家老爷
“怎么,人还没来吗”
“没啊,昨天说好了今天来的,到现在也没见个人影。”家丁回道
恶老爷想了想:”别急,给我继续去等。”
“哎”家丁一溜烟又跑到门口去了
恶老爷自己坐在椅子上不明所以,面不露色,就坐着一动不动
这边余仕没睡醒,昨晚和小七说话,聊的有点晚一时半会起不来,也没人来叫他,一觉睡到自然醒,起来洗漱好已经快到中午了
“别以为你那点小心思,我不知道。”说的不明不白的
对面人不说话:我什么心思你就知道了?
“最好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这次做完还有两次,记住了。”又是警告又是叮嘱
“不用你假好心”不领情
“哼哼,难道你真的对他动情了?”不相信还是疑问,搞不懂。
“呵呵,我不是一直喜欢的人是你吗?怎么会对别人有情,你说是吗?我的好……”话隐了下去
“小七?于伯?”
余仕醒来就没看见一个人,除了客栈小二,连平时天天在他面前晃的大管家都不见人影,还有小跟班小七也没见着,一路喊过来
“少爷,我在这”
从楼上传出来一个声音
“哦,都在上面干什么呢?”蹬蹬,说着话自己也上楼去
“少爷,您找我和小七有事吗?”管家没有回话,另起话头道
“昨天我和小七告诉恶霸家丁约好今天还去的,你看天也不早了,我就想问问还去不去了?”
“去,当然去了,少爷,您赶紧去把衣服换了,带上我给你的面皮,咱们这就去讨银子去。”小七急火火的把人往外推去
“行,行,我去换行头,你也快点啊”余仕心想,早去干嘛了,这会急了?我要是没睡醒是不是你就忘了这茬,这家丁当的也有点太不称职了吧,还要少爷提醒做事。
“阿奇,别忘‘主仆’身份,出了差错到时候别怪我动手。”赤果果的威胁
“‘大管家’你也别多事,先管好你的一亩三分地吧”听两人的说话语气是互不相容,僵持好一会,再次听到有人催促,这才罢休
兜兜转转,余仕和小七漫步到了一家府门前,有两个家丁离老远就过来迎接
“两位道长小的在这已经恭候多时,您总算是来了,快请进,我家老爷早就等着您呢”要多客气就多客气
果然一进客厅,就见一个人闭目养神的坐在堂上,不是恶老爷,又是谁?
“老爷,道长来了”就按当时吩咐的一样,客客气气把人带进来,奉好茶,入上宾座
余仕和小七倒也不客气,反正走了一段路也渴了,再加上余仕吃了饭没多久,就更觉得口干,拿起茶水咕咚咕咚喝个底天,喝的太快,一点都没有尝出来什么味道
“恕鄙人无知,不知两位是受何人所托,要是能透露一二,鄙人将万分感激”恶老爷诚恳说道
听的余仕云里来雾里去,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索性有人替他回了
“呵呵,也请您见谅,恕我们不能直言,不过自古就有花钱消灾,想必这点小事对您来说也不过是九牛之一毛,不是吗?”现在看徒弟比道长的道行深。
“哈哈,钱?老夫是不在乎,为何要断小儿一条腿,这就让人不明了?”原来大夫又查了查,人虽然两腿折了,但另一条没伤到筋骨还能接好,另一条是真断了。
“如果老爷昨天就知道这个道理,也许就不会有贵公子这一出。”狂妄之极
恶老爷心里直冷哼:少在这给我打哈哈,怕是来炸钱是假,让人断腿才是真!如果就此了事,倒也算庆幸,怕就怕这只是一个开头,想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要是人真有什么好歹,就没人给他送终了
“老夫只求一家平安,还望道长指条明路”低声下气
本身余仕就听不懂他两在说什么,这下就更懵了,也不知道怎么回复人家,只能傻愣愣的坐着不动。幸好收个比较灵活的‘徒弟’
“老爷严重,于门自古是重信、重义,说出去的话,绝对会一言九鼎!”郑重承诺道
“原来两位是于门的人,久仰大名”说这话,老爷汗都下来了。
余仕看恶老爷的表情一点也不像是‘久仰’,反而是听了话后,心神不宁,面露苦涩,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于门很可怕?可是据他所知好像没见家丁干什么坏事啊?(你来几天?你知道个P!)
“有人要一条腿,我们也是没办法,昨天我和师傅好心要帮您消灾,您舍不得花钱,所以才酿成后果”意思再明了不过,儿子的腿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怪不了别人。
“是,是”恶老爷连连点点道
“那今天,您的意思是?”道长徒弟开始谈生意
“我花,我花,您说多少就多少?”抢着回答,深怕有变故
“昨天也和贵府家丁说了,两万两银子老爷准备好了吗?”到没有趁机提价
“好了,早就命人准备好了,快把东西拿上来”吩咐家丁
蹬蹬,几个家丁端着一盘东西进来,掀开一看是白花花的银子,少说也有好几百两,其中有一盘子上是有十来张纸,数一数整整十张,每张两千两银票。
“这是怎么个意思?”余仕就爱见搀和银子,指着托盘里的大腚子
“这是鄙人孝敬您两位喝茶的,还望笑纳。”
余仕心想,这老头真上道,是个行家。银票被徒弟给收了,大锭子也让徒弟帮忙拿了,自己两手空来,接下来还要两手空空走
“多谢老爷,天也不早了,我和师傅这就回了”吃饭什么的就免了
“二位道长慢走”客客气气把人送走
“对了,我刚才好像忘记和你说了,这两万两只是买明天的平安,要想日后平安消灾,恐怕还得让您破费”
恶老爷鬓角两边汗直流,打碎牙往肚里咽
“您说一年交多少银子才了事?开了价。”
“哈哈,痛快!不多,一年十万两。不然府里出了什么事,可别怪没提醒您。”
余仕听了数字,差点没栽倒,这也太多了吧?这哪是算命,这是要人命!
“好,我出,只要能保我一家平安,我出”恶老爷是真心疼钱,一次两万还不如包年,划算下俩一个月八百多两算便宜的。
恶老爷也真怕自己好不容易老来得子的唯一单脉就这么没了,总之钱可以再挣,儿子要是没了,就真没了!
那为什么小七开的包年费用这么低,按理一次二两万两来个五次就十万,按这么算要的还真有点少。这是和你平时在家办会员是一个道理,去健身房一次三百多块,还不如办个年卡交个几千块,就算有时候不去也划算。
所以古代人早就知道这么干,现在大家也不过是吃祖宗的智慧。
就这样余仕和小七痛痛快快、简简单单赚了十二万三百两银子,不过他是一分也没看到,全在人家身上。
当天晚上就好酒好肉庆祝,平时见不着的家丁也都回来了,这个海里吃、雾里喝。余仕自己是忽忽悠悠在一旁跟着
“来,兄弟们,端起酒,我们敬少爷一碗,咱们少爷和小七两人就干了一笔大生意,三十万雪花银~”
众人一听,个个激动的起来要敬酒
“静一静,少爷酒量浅就让我来代劳,只希望各位以后继续多帮村着少爷,也不负少爷对咱们的恩情,我先干为尽!”大管家抡起一大碗,呼啦呼啦就喝个底朝天
“好,好酒量!”众人也跟着一个接着一个把碗里酒喝的一滴不剩,在这方面到是怪省的
反正余仕现在看这个场景感觉不太好,总觉得里面有什么事情自己不知道,准确的来讲,他知道的事情少的可怜,都不知道现在他做的事情到底算什么?算认真体验游戏了吧?!
05.
由于上次干的收益不错,用行话说:干了不错的一票,家丁们可以好好休息几天,所以整日不见人的家丁在得到大管家的话后,就更加的不见人影,连吃饭都不回了。
余仕一直想不明白,这些家丁平时都干了些什么事?至于天天拿工资在外面吃喝玩乐吗?凭什么?凭什么他们啥事都不干,还能休息,为什么作为主子的自己还要出门干活?还有天理吗?(头上一道闪电,轰隆一声雷:没天理。)
自从小七来了后,余仕的搭档就是小七。这不今天的任务是从一个坏财主的身上弄些钱,打的是为民除害旗号。
自古男人爱美人,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同样余仕和小七今天上演的就是这一出戏,余仕自己被小七用易容术弄成长女人样,说来也神奇,小七好像什么都会,给他一颗药丸吃了连声音都变了,换上行头就成了一个如假包换的美女一名。
当然他是不愿意扮成女人的,谁叫自己运气差,连剪刀石头布都玩不好输给了小七,不得不愿赌服输,就是不服输也没办法,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