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兽,走啦,看这么久了。”苏青禾将江云树拽进房间。
“哇塞,这是标准的总统套房吧!”苏青禾站在门口看着房间内奢华的装饰,不禁赞叹出口。
房间里应有尽有,浴室,小型吧台,一张以淡蓝色装饰的大床,尤其是一扇可推挪的落地窗将外面的海景尽呈眼前。
苏青禾一脸兴奋地蹦到床上,在床上滚来滚去。
江云树在窗前的沙发上坐下,一脸闲适地眺望着窗外一望无涯的沧海。
游轮很快就起航了,慢慢离开港口向远处驶去。
“禾苗同学,泡杯咖啡!”江云树闭着眼睛发号施令。
“叫兽,好不容易出来玩一下,我能不能有点人权?”苏青禾趴在大床上,舒服得不想动弹。
“当然可以,如果你已经做好了回白城沿街乞讨的打算。”江云树还是闭着眼睛,任海风吹乱他额前的黑发。
“万恶的剥削阶级!”苏青禾不得已直起身子,嘴里念念叨叨,到小吧台给江云树冲咖啡。
与此同时,在十号房的楚唐从自己随身背的黑色包里取出自己已用多年的单反相机,将相机支架在窗边摆好。因为住的是顶端的十号房,所以这间房有两扇窗,透过靠墙的一扇窗刚好可以一览无余地看到游轮的甲板。
甲板上建有一个大型游泳池,那个叫做刘盼兮的女人已经换好泳衣躺在游泳池旁的皮质沙发上惬意地晒着太阳。
楚唐拿出单反,安放在支架上。虽然还在上大学,但是他已经开了一间不大不小的摄影馆,而且经营得很不错。摄影是他平生最大的爱好,他之所以来参加这个活动,就是想拍摄海景,去参加全国举办的一个摄影比赛。
“咚咚咚”门突然被敲响了,楚唐赶紧将自己的单反和支架一并放到窗帘后面,他不想别人知道自己所做之事。
门外站着的是候嘉。
“有事么?”楚唐站在门口,一脸警惕地看着眼前的小警察。
“哦,是服务员打电话来叫我们下去就餐,但是你房间里的电话没有打通,所以他们又打电话来叫我通知你一声。”小警察一脸诚恳。
“谢谢。我一会就下去。”楚唐转头看了一眼床边安静的电话,语气冰凉,说完“嘭”地一声将门关上了。
吃了闭门羹的候嘉一脸无奈地站在门外,摇摇头下楼了。
游轮已经离开码头很远了,巨大的轮船在苍青色的浩荡无垠的海面上匀速航行,激起一长条白色的波浪蔓延在海面上。
就完餐的江云树站在大厅的窗户前,凝神看着与天相接的海面。
“江先生。”江云树闻言转过身子,站在他面前的是薛望江。
江云树出于礼貌地点点头。
薛望江换下了正式的白色西服,穿上了一件蓝色的衬衫,一条白色休闲裤,看起来闲适无比。
“江先生喜欢大海吗?”薛望江继续说道。
“还行吧。”
“叫兽,你们在聊什么呢?”苏青禾突然蹦到他们身前,好奇地问道。
“就是闲聊几句。苏先生吃得可好?”薛望江笑着问道。
“你准备的海鲜很好吃。”苏青禾不好意思地笑笑,刚才一桌上就数他吃得最多,也是最后一个吃完。
“我们去甲板上晒会太阳吧,大家都在那里。”薛望江提议道。
刘盼兮穿着性感花哨的泳衣,躺在沙滩椅上假寐。她的旁边是齐宣,正看着一本书。小桌旁坐着罗京和徐敏,罗京很高兴地对徐敏说着什么,但是女人却是心不在焉地望着一望无际的汪洋。
“叫兽,我们去游泳怎么样?”苏青禾眉眼含笑地建议着。
“你去吧。”江云树坐在一张靠海的小桌前,淡淡地说。
“叫兽,去试试啊。”苏青禾拽拽江云树的袖子,活像一个小孩子。
“禾苗你去吧,我就在这里看着你,万一你溺水我就下来救你。”江云树调笑着。
“那我去了。”苏青禾眉开眼笑地跑开了。
很快苏青禾不知从哪里搜来一件男士泳衣,然后“扑通”一声跳进游泳池里戏玩起来。
“薛先生,怎么不去玩呢?”刘盼兮言笑晏晏地走到薛望江所坐的小桌前坐下。
“生性怕水。”江云树还是淡淡地说道。
“这样啊,那江先生在A大教什么呢?”刘盼兮轻轻吮吸了一口果汁,笑着问。
“临床学。”
“我生平最佩服医生了,尤其是能拿手术刀的,救死扶伤多伟大啊。”刘盼兮脸上带笑,尽管眼前男子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刘小姐是什么时候收到航游邀请的?”江云树绞尽脑汁想出一个话题。
“三个月前,之前很忙所以不想去,但是碰巧换了工作,所以中间有一段时间刚好可以出来玩一下。”
之后江云树便不再言语,刘盼兮自觉无趣便离开了。
“盼兮,怎么样?”刘盼兮刚回到之前躺的皮质沙发上,看书的齐宣便抬起头来问道。
“不怎么样,人家对我压根没兴趣。”刘盼兮瘪瘪嘴,“本来还想来一段romantic 航游呢。真是书呆子。”
“盼兮,所以说看人不能看外表。”齐宣仰起头,一脸高深看着刘盼兮。
“那宣姐你老公是什么样的?温柔的还是……霸道的?”刘盼兮很快从之前不愉快的谈话中解脱出来。
“我老公……”齐宣犹豫了一会儿,“其实我也不了解他,他是个很神秘的人,有时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齐宣垂下眼,小声说着。
“很神秘?难道他是来无影去无踪,然后在天黑时突然降临到你的床前的吸血鬼?”刘盼兮笑嘻嘻地调侃着齐宣。
“盼兮,你真会开玩笑。”
不久楚唐和候嘉身着泳衣也从二楼下来到甲板上,二话不说蹦进游泳池。
苏青禾一个人泡在泳池里正闲得无聊,看到二人下来高兴不已。
“嘿!”苏青禾向二人打着招呼。
“你叫苏青禾是吧?我叫候嘉。”候嘉友好地回答着苏青禾。
“是,你们可以叫我禾苗,我们来比赛游泳怎样?”苏青禾提议道。
“好,怎么比?”之前一直不说话的楚唐饶有兴趣地问道。
“我们就从一端游到另一端,看谁用的时间少,怎样?游得最慢的晚上自罚三杯酒,你们看这样行么?”苏青禾说。
“行啊,就这样。”候嘉笑笑。
于是三人就在水里拼命地摆动身子,刘盼兮很快也加入到三人队伍,给他们记录时间。
江云树坐在岸边的沙滩椅上,看着自己的学生活像一条泥鳅一样,滑溜无比地向前游去,嘴角悄悄地向上勾着。
“江先生。”正陪着自己太太的罗京主动走到他面前向他打着招呼。
江云树礼貌性地点点头,心里暗暗想自己是不是还不够冷漠,以至于有这么多的访客,看来自己还可以更严肃一点。
“江先生看起来不像喜欢旅行的人。”罗京看着一脸不欢迎自己的江云树,仍旧笑着说。
“何以见得?”江云树转过眼看着罗京,眼前的男子仪表堂堂,此时正眼里含笑的看着自己。
“喜欢游玩的人出来玩时肯定是欢欣满怀也充满好奇。但是江先生却极度平静。所以我做此推断。”罗京语速低缓地说道。
“罗先生果然观察入微,但是我可以说你这只是主观臆断而已。”江云树淡淡地反驳。
“哦,看来我是想错了。那江先生对望江集团的这次航海活动有什么看法么?”
“我倒是想知道罗先生有什么看法?”
“嗯……非常不错的项目。”罗京眼里满含笑意,愉快地说。
江云树刚要作答,伴随着一阵玻璃砸碎的声音,旁边的徐敏突然大叫起来。
05.萌芽
原来是徐敏将桌上的杯盏一把掀到了地上。
罗京赶忙奔到妻子面前,在场的人也都将目光转移到他们身上。
“小敏,你怎么了?”罗京看着满脸泪水的妻子,担心地问道。
女人一脸冷漠,转头看着远方,目光冰凉。
“小敏,你不舒服我们就回房间吧……”罗京说着将徐敏扶起身来,然后朝大家略带歉意地解释道:“我妻子不舒服,我先送她回房。”
“罗先生,你看需要医生看看吗?”薛望江问道。
“不用,我妻子很健康。”
这时一直不说话的女人突然张口:“我吃的药没有了。”
“啊……对,你吃的药没有了,但是这船上也不方便,再说你的病又不严重,医生说不用天天服药。”罗京劝慰着妻子。
“心脏病还叫不严重?”女人瞪着罗京,随即转头朝向正在观望的江云树“江先生你是医生吧?你可以帮我看看我现在状况怎样么?”女人恳求着说。
“可以。”江云树欲要朝他们走去。
男人此时却突然大声说道:“小敏,还是不要麻烦别人的好,我们回房吧,我想起来了我好像给你多带了一瓶药,在我包里。”说完拽着她向楼上走去,不管女人脸上愤恨的表情。
“叫兽,这是什么情况?”一身水淋淋的苏青禾蹦到江云树身边,好奇地问道。
“估计是小俩口吵架了吧,罗京怎么看也有三十五六了吧,但是徐敏最多二十六七岁,他们之间是有了代沟了。”刘盼兮一本正经地分析道。
吃晚饭时徐敏没有下来,就餐的只有八个人。
“罗先生,你太太情况怎样?”挨着罗京坐下的刘盼兮问道。
“没什么问题,只是不舒服,所以提前睡下了。”罗京回答着,眼光在眼前迷人魅惑的女人身上流连着……
晚餐吃得很有特色,薛望江安排了一桌火锅,于是大家便团团围着吃起来。
“小唐,该你喝酒了。”苏青禾举起酒杯,晃荡着杯里的红酒,一脸坏笑,“今天三次比赛你都在最后。”
楚唐抿抿嘴,才喝了一小口酒自己已感头晕,自己沾酒就醉,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答应和眼前这条小泥鳅比赛。
“我替他喝。”身旁的候嘉看着行将不省人事的楚唐,自己是交警,这种醉酒的人自己一眼就看出来了。
“那你得喝六杯。”苏青禾不依不饶,想看看眼前的小警察到底酒量如何。
于是二人便开喝起来,不一会儿二人都趴倒在了桌上。
“江先生的学生真是可爱。”薛望江看了一眼趴在桌上的苏青禾,对江云树说。
“他就是一个傻乎乎的孩子。”江云树看着苏青禾,眼含笑意。
“看来江先生很喜欢他。”薛望江一脸肯定地看着江云树。
江云树闻言一愣,“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我刚才看到江先生笑了一下。如果你能看着另一个人不自觉地微笑的话,说明这个人对你非常重要。”薛望江抿了一口酒,蓝色的眸子紧紧盯着江云树,认真地说。
“薛先生果然观察细致。”江云树说着举起酒杯碰了一下薛望江的酒杯。
06.暖意
晚饭结束后,江云树半搂半抱地将苏青禾架回房间。苏青禾倒在床上便开始发起酒疯来。
“江云树”苏青禾紧紧拽住江云树的衣服,发嗲地叫起来。
江云树看着自己的学生脸带红晕,大叫着自己的名字。
“我在这里。”江云树一脸好笑地看着乱舞乱动的苏青禾。
“江云树,你给我过来!”苏青禾继续大喊起来,抓住江云树的衣服死死不放。
“我就在这里。”
“给我倒杯水来!”
江云树难得好脾气地端来一杯水,小心地扶起苏青禾喂到他嘴里。
“给我脱鞋!”苏青禾继续不知死活地大喊道。
江云树忍忍一把拽掉苏青禾脚上的鞋。
“银行……密…码是…多少?”苏青禾脸带潮红,在床上滚来滚去,嘴里胡乱地吐出字眼。
“苏青禾,你知道有一个词叫迷女干吗?”江云树将嘴凑到苏青禾耳边,轻轻说到。
苏青禾猛地一下子蹦起身来,抓住被子蒙住自己的身子,“死叫兽,你敢我就叫人!”
“你不是醉了么?”江云树一脸从容。
“那个……我刚刚是醉了,但是你说的话过于震撼,所以我就醒了……”苏青禾嘴里哆哆嗦嗦,看着正在脱衣服的江云树顿时炸毛,“死叫兽!救命啊……”
但是江云树已经一把拽下苏青禾,压到身下。
“禾苗,你自己来,还是我动手?”江云树看着紧闭双眼,等待宰割的苏青禾,仁慈地给出两个选择。
“反正都是死。”苏青禾一脸委屈,“那你告诉我密码。”
“好。”江云树说着将嘴贴在苏青禾耳朵边。
“是什么?”苏青禾为钱奋不顾身,继续问道。
江云树突然将苏青禾的耳垂含到嘴里,轻轻咬噬起来,顺便轻轻吹着气。
“死叫兽……”苏青禾很快便不受控制地战栗起来……
江云树很快将战场转移到苏青禾的嘴唇上,苏青禾脸红得像一个番茄,但是还是动作生硬地回应着江云树。
“禾苗,想要么?”江云树看着深陷情欲,呼吸急促的苏青禾,坏坏地问道。
“我想要,叫兽……”苏青禾口齿不清地央求……
“自己动手。”江云树说完便潇洒地躺在了床上。
苏青禾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乖乖爬起来坐到江云树身上,开始做起苦力来。
苏青禾一边耸动身子一边嘟嚷起来:“江云树……你个混蛋……啊……”
很快苏青禾便缴械投降,江云树只得自食其力。
江云树很快也喷泻出来,汹涌而持续的酣畅感让他趴在苏青禾身上久久回不过神来。
这时隔壁罗京夫妇的房间传来一阵连续而高昂的呻吟声,夹杂着求饶声,抽泣声。
“叫兽,想不到罗京都奔四的人了,比你还生猛,他老婆身体还不好呢……真没人性……”苏青禾嘴上嚷嚷着,但是还是伸手轻抚着江云树贴在自己胸膛上的头。
江云树翻下身子将苏青禾揽进怀里,顺便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死禾苗,你管人家那么多干嘛?”
“不是我多事,你听,他老婆还在求饶呢……这臭男人……”苏青禾一脸愤恨。
“睡觉吧……”事后的江云树很快进入梦乡。
苏青禾趴在江云树怀里不断地数着羊,但是却越数越清醒。
苏青禾索性爬起床来,推开门出去透透气。走廊里亮着灯,除了二号房传出的啜泣声,大家都静悄悄的。
苏青禾推开楼道间的门向甲板走去。
游轮航行发出低沉的轰鸣声,夹杂着轻缓的划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