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之旅——堪惜流年谢芳草
堪惜流年谢芳草  发于:2015年07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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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姐你将这些吃的保管好。”候嘉将装着食物的袋子拎到刘盼兮身边,“女人一般都比男人更能精打细算。所以你得好好当好这个家。”候嘉说。

刘盼兮勉强笑笑,“既然你们都相信我,我肯定会做好这个工作。”

“现在手机也没有信号,我们该怎样求救呢?”楚唐问道。

“这我来做吧。”江云树说,接而转身下楼。

不一会儿江云树找来一张白色的床单和一桶漆。

“来帮我刷吧。”江云树将白布在地上摆平,然后将漆桶打开。

“教授就是教授。我来吧。”候嘉脸带笑意,接过江云树递过来的刷子便开始在白布上刷涂。

一会儿楚唐和薛望江也加入他们的行列,很快一个红色的大大的“SOS”就刷好了。

“江教授我和你去挂上。”候嘉毛遂自荐到。

江云树和候嘉将这块求救白布挂到长长的桅杆上,白布红字很快便随风飘荡起来。

“但愿有人能看见。”候嘉望着飘摇在风里的“SOS”,轻轻说道。

“但愿吧。”江云树也轻轻说道。

江云树倚着甲板上的扶栏,一脸凝重。

“江教授,我昨晚发现有人进我房间了。”候嘉也挨着江云树倚着身子。

江云树转过头看着候嘉,示意他继续说。

“我这两天晚上一直在小唐房间里,所以我一直在想凶手想杀的会不会是我而不是刘盼兮。”候嘉缓缓说道。海风拂过,吹起候嘉额前稍长的碎发,露出一张阳光帅气的脸,只是这张脸上布满苍白。

“按你那样想的话,凶手首先对付你是忌惮你特殊的身份,那么他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准备实施。”江云树回答道。

“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惜现在我们就像瓮中之鳖一样。”候嘉说着揉揉自己的脑袋。

“走吧,我们回去吧。”江云树拍拍一筹莫展的候嘉的肩膀,随即向楼上走去。

17.知心

“禾苗,你感觉怎样?”江云树看着沉睡中的苏青禾,朝他轻轻喊道。

“他刚才醒了一下,然后又睡着了。”坐在沙发上的刘盼兮说道。

“他又开始发烧了。”江云树摸摸苏青禾额头,随即问道“薛望江呢?”

“刚出去,他说他去看看能不能修好保险闸。”刘盼兮回答道。

“禾苗必须得吃药,他身体烫得厉害。”江云树说着向三楼走去。

“薛望江!”江云树见右侧的房门开着,于是在门外叫到。

没有人回答,江云树便推开门进去,这是之前来过的医疗室,里面拉着厚厚的窗帘,屋里一片黑暗。

江云树打算先将窗帘打开,他记得靠墙边有一个小型的存放药物的玻璃柜,里面应该有药。

江云树慢慢走到透着一丝光亮的窗前,刚要伸手突然一个黑影向他撞过来,猝不及防之下江云树被撞倒了地上,接着黑影便举着棍棒向江云树砸下来,江云树反应迅捷,一个侧边翻身然后长腿一踢黑影便被撞到了窗帘上,随即窗帘被巨大的拉力拽了下来。阳光猛地照射进来,江云树抬眼望去,眼前竟是田医生,此时正跌坐在地上,一脸恐惧地看着江云树,嘴里念念有词:“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怎么是你?谁要杀你?”江云树快步向前将田医生拽起来,随即着急地问道。

江云树这才看清眼前的男子全身都是血污,双眼失神,空洞地瞪着地板。

江云树从药柜里取了药然后将田医生带到了二楼。

大家看见满身鲜红的田医生,都惊异不已。

“田医生,是我们,我是候嘉,你不要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候嘉打来一盆水给田医生擦着脸。

但是田医生仿佛听不懂似的,只是蹲在地上双手抱膝,抖个不停,然后突然向外跑出去。

“他疯了。”江云树下结论道。

“他肯定看到了什么非常恐怖的事情,难道和船员消失有关?”刘盼兮问道。

没有人再说话,整个屋子安静无比。

江云树将取来的药掰成几瓣,就着水塞进苏青禾嘴里,然后替他盖好被子。

薛望江回到房间,带着两大盒蜡烛,还有几个烛台“真不没想到这用来增加浪漫气氛的红蜡烛还能排上用场。”薛望江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快到晚上的时候天空又开始下起了雨,世界一下昏暗起来。薛望江将一支蜡烛点燃,放在烛台上,房间里顿时洒满了暖暖的光芒。

“叫兽。”躺在沙发上的苏青禾终于睁开了眼睛,看着坐在沙发边的江云树。

“禾苗。”江云树摸摸苏青禾的脸颊,“傻子,你终于醒了。”

苏青禾直起身子看着眼前昏黄的房间。

“大家过来吃饭吧,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刘盼兮说到。

大家团团围坐在沙发上,均是一脸严肃。

“今天晚上我们吃面包片。”刘盼兮笑着从袋子里拿出一袋吐司面包,分给大家“一共六个人,一人一片。”

“禾苗,给你。”江云树将自己仅有的一片面包递给苏青禾。

“叫兽,”苏青禾推开江云树的手,接而贴嘴在江云树耳边:“叫兽,你没了力气我可要反攻。”

江云树摸摸苏青禾脑袋,脸上闪现出一丝心疼。

“禾苗我这片给你。”薛望江将撕了一半的面包片递给苏青禾,“我一直吃东西都吃得少,你病刚好需要补充营养。”

苏青禾抬眼看着薛望江,薛望江将面包片塞到他手里。

“那谢谢了。”苏青禾满怀感激地说道。

待到众人吃完面包片,江云树和候嘉从各个房间抱来床褥铺在地上,做大家的床,而让刘盼兮睡在沙发上。

候嘉将门窗反锁好,大家挨着躺下。

苏青禾睡在最左边,其次是江云树,中间是候嘉,然后是楚唐和薛望江。

刘盼兮躺在沙发上,瞪着眼睛望着装潢精致的天花板,一脸绝望。

“叫兽,”苏青禾像往常一样钻进江云树怀里,随即双手缠上江云树的脖子,紧紧贴在江云树胸膛上。

“禾苗,银行卡密码是你生日,里面的钱够你白吃白喝五十年。”江云树轻轻吻了一下苏青禾的额头。

“那我一定要把它挥霍完。”苏青禾说道。

“禾苗,不要说话。”江云树说着轻轻掰开苏青禾的嘴,很快苏青禾便知道有面包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禾苗听话。”江云树捂住苏青禾的嘴,小声说道。

江云树很快便感到有液体滴到自己的手上。

“候嘉。”楚唐从被子下面悄悄伸过手,然后握住候嘉的手,“昨天对不起。”楚唐小声说道。

“没关系,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再说本来就是我死皮赖脸的粘着你。”候嘉勉强笑笑,不着痕迹地抽回手。

“那如果我说我其实还是喜欢你,你会怎样?”楚唐说道。

“小唐,就像你那天晚上说的一样,我们不可能成为江教授和苏青禾一样的关系。”候嘉别过头,不愿意再说。

“对不起。”楚唐说完也侧过身子,缄口不言。

18.煎熬

难熬的一晚上终于过去,第二天终于和平地来到。

苏青禾睁开迷蒙的双眼,才发现长长的地铺上只剩自己一人。

“早啊!”苏青禾直起身子,刘盼兮正在分配着食物的,江云树正在给昏迷不醒的徐敏检查身体。

“你感觉怎么样?”刘盼兮将昨晚没吃完的的面包分成小块,然后分别均匀地放在六个碗里。

“没什么大碍了,你这是干什么?”苏青禾好奇不已。

“做饭。”

苏青禾于是走到床边,看着仍然安睡的徐敏,“徐小姐还是昏迷不醒。”

“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醒。我们现在也自身难保,管不了那么多。”江云树转过头说道。

不一会儿楚唐和候嘉还有薛望江便拎着一个冒着热气的壶回到房间。

“小唐你拎的什么?”苏青禾问道。

“牛奶。”候嘉说着将壶里的牛奶均匀地倒在六个碗里,面包屑很快就像吸饱了水的海绵一样膨胀起来。

“这样就可以增加分量。”刘盼兮笑笑。

大家细细品起牛奶泡面包来,都吃得小心翼翼。

“这牛奶和面包是在船舱里找到的,应该是哪个贪吃的船员储存起来的。关键时候还救了我们的命。”薛望江说道。

江云树看着小口咂摸着早饭的苏青禾,心里难受不已,“禾苗,待会儿和我去甲板上站岗。”

“站岗?”苏青禾问道。

“就是望着四周,看看有没有经过的船只,我们好求救。”江云树解释道。

“好吧。”苏青禾笑笑。

“对了,田医生还在船上,他也应该没吃的吧。”楚唐说。

“待会我去找他。”薛望江说道。

“我和你一起去吧,你一个人不安全。现在我们六个人至少两两一起,不要单独活动。”候嘉解释道。

“那我留在这里和刘小姐一起。”楚唐说。

饭后大家便四散开,只剩楚唐和刘盼兮再加一个昏迷不醒的女人呆在房间里。

“叫兽,你觉得真会有船只经过?”苏青禾倚在扶栏上,眺望着远处烟波浩渺的沧海,低声问道。

“肯定会有的。”江云树靠近摸摸苏青禾的头然后将苏青禾揽进怀里。

“既然你说有那就是有,就像去年和你去爬雪山一样,半路我们带的粮食丢了,你说会有人来爬山的,结果我们真的遇到了一支登山队。”苏青禾一展笑颜,满怀信心地说道。

江云树闭口不言,深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担忧。

“那我们好好盯着近处海域。”江云树拉过苏青禾在一张沙发上坐下。

一上午很快便过去,候嘉和楚唐来到甲板上,交换苏青禾和江云树。

“你们上去休息一会儿吧,我们来守着。”候嘉说道。

“好,田医生找到了吗?”江云树问道。

“找到了,你去看了就知道了。”候嘉无奈地叹口气。

二人一进屋子便看到蹲在地板上抖如筛糠的田医生,以往文质彬彬的医生现在就像一个难民,衣衫褴褛,胡子拉碴。

“田医生。”苏青禾蹲下身子叫着田医生。

田医生抬起头看着苏青禾,一双眼睛布满血丝,半张着嘴,冲苏青禾古怪而神秘一笑:“你们都会死的,只有我不会。”

“你说什么?”苏青禾觉得全身一寒。赶紧问道。

江云树将苏青禾拽起身来,“你问不出来什么,他已经没有意识了。”

苏青禾在睡梦中一直被一阵饥饿之感困扰着,待到他睁开眼,房间里已经亮起了烛光,大家已经回到了房间里,默然坐着。

刘盼兮坐在沙发上,暗黄苍白的脸色代替了昔日光润美丽的容颜,她从身下掏出装食物的带子,想了一会才说:“我们只剩一袋饼干了,分给大家吧。”

一人拿到一小袋饼干,没有人打开,大家都把它放进了自己口袋里。

“禾苗,这个给田医生吧。”刘盼兮拿出多的一个饼干递给苏青禾。

苏青禾听话地走到一脸痴呆的田医生身边,掰开他的手掌将饼干塞进他的手里:“你好好收着。实在太饿了才吃,知道吗?”苏青禾小声说道。

田医生仍旧低着头,一动不动。

喝完从吧台找来的酒水,大家都躺倒地铺上,肚子哀鸣的声音此起彼伏。候嘉忍不住说出声来:“我们还是说点什么吧,不然躺在这里像死人一样。”

“那说什么?”楚唐哀哀说道。

“聊聊我们爱过多少人?”刘盼兮从沙发上探出头,建议道,“怎么样?”

“好,那从禾苗开始。”候嘉说。

“我啊,我不知道。”苏青禾想了想说道。

“坦白从严!”大家都要求到。

“真要说还是有吧。”苏青禾挠挠脑袋,勉强说道。

“是江教授吧?”刘盼兮调笑到,于是大家便笑了起来。

“不是不是!”苏青禾涨红了脸,急忙解释道。

闻言江云树一把拧上苏青禾的腰部。

“你掐我干吗?”苏青禾大呼道。

大家听到苏青禾的叫声笑得更欢,有气无力的笑声夹杂着时涨时落饥饿声。

聊了一会儿大家便缄口不语闭眼睡觉。

“禾苗,刚才你说的那个人是谁?”江云树紧贴着苏青禾,问道。

“你猜猜!”苏青禾调皮地说道,接而转过身子假寐起来。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从来都不知道。”江云树轻声叹着气,话毕也不再说话。

江云树在半夜醒来后便久久睡不下,于是坐起身来,走到窗户边眺望着远处笼罩在黑暗中的海面。

突然一点光亮传进江云树的眼眸中,江云树定睛一看,光亮是从甲板上传来的,‘有人!’江云树立刻地转过身子看着身后的地铺,大家都在!

19.爱要让你听见

江云树握着一支蜡烛,推开门飞快地朝甲板跑去,但是待到他到甲板上时亮光已经消失。江云树将蜡烛举高,朝周围看去。

“出来!你给我出来!”江云树屏气凝神,边小心翼翼地查视着边喊道。

突然背后一阵凉风刮来,蜡烛‘倏’地熄灭,一个黑影立刻朝江云树袭来,江云树迅捷地向后一仰躲过了黑影的袭击,但是黑影眼疾手快地再次扑来,举刀便砍。江云树在地上不断地翻滚着,很快便翻滚到甲板扶栏边。奈何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黑影一刀削在江云树肩上,肩上传来的剧痛使江云树顿时清醒起来,在下一刀砍下来之前江云树飞快地直起身子,往后一仰便跳到了海里。

就在此刻苏青禾和众人闻声赶到甲板上。

“叫兽!叫兽!”江云树在海里不断挣扎着,苏青禾的惊恐的喊声传进他的耳膜里。

浸泡在刺骨寒冷的海水中,江云树感到自己身上的温度在一点一点消失。

“我要下去,放我下去!”苏青禾挣开众人的拉拽向扶栏跑去。

“没用的,禾苗,天这么黑,你什么也看不见,不要去!”楚唐紧紧拉住苏青禾,嗓子嘶哑的叫喊道。

“我去。”薛望江说完便跳了下去。

苏青禾被楚唐和候嘉紧紧拉住,“相信薛望江肯定能救起江教授来!”候嘉说道。

三人在岸上焦急不安地等待着,海风夹杂着咸咸湿润的空气扑棱到脸面上,激起众人一阵战栗。

苏青禾担忧望着一片漆黑的海面,“究竟是谁想要致我们于死地?”苏青禾咬牙启齿地说着。

“还有人在船上,藏在暗处,时时刻刻盯着我们,等我们一落单就对我们下死手。”楚唐紧紧扶住苏青禾,声音低沉。

“拉我一把!”薛望江的声音从海面传来,三人闻声赶紧将准备好的绳子扔给薛望江。

“江云树呢?”薛望江一上岸还没喘过气就被苏青禾一把死死拽住。苏青禾眼里闪着泪光,声音颤抖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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