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眦罩我去战斗 中——鸡明桑树颠
鸡明桑树颠  发于:2015年07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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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为首的男人揪住少年的衣襟,“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爷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还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少年不吭声,男人回过头对两个小弟说:“喂,搜出什么值钱的东西没有!”

“放屁!”蹲在地上的小弟将少年的包裹翻了个遍,对另一个小弟说:“你看看他身上有没有!”

说着,那站着的男人便伸手往少年的身上四处搜,少年握紧拳头,挣扎了几下,声音冷冷的:“少碰我。”

司徒澈一听见那个声音,立刻从地上蹦了起来。

不会错,这个声音——

三个男人正将少年围在中心,提腿往他身上踹,少年被逼在墙角护着头部,紧咬着唇,不肯发出任何求饶。

熟悉的语调却触动了少年的神经。

“哟,很热闹嘛。”

危险而温柔的嗓音,像是跟熟识的好友打招呼一般,让三个地痞停下了动作,朝站在他们面前的司徒澈看去,后者露出了个笑容,眼神冰冷,“让开。”

“关你他妈什么事!”为首的男人往地上啐了一口,站起来。

司徒澈看也不看地从男人身边走过,将地上的少年扯了起来,轻描淡写地说道:“我也不爱多管闲事,只是想打架而已。”

“哥哥……”被揍的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好久没见的司徒清让。

司徒澈将清让的衣袍拉好,把地上的包裹捡起来塞到他的怀里,拍拍他的脸,指向立着的三个男人,“这几个不要命的打你哪里了?”

“……疼。”清让移开目光。

左脸青紫青紫的,嘴角还渗出了些血,手臂上几道鲜红的伤口,看起来可怜得很。白衣灰扑扑的,一碰他就皱眉,显然刚才被踹得很痛。司徒澈在人界这么久,还没见过清让这个小霸王这么狼狈的样子,心头无名火起,扭头就撩起袖子,朝三个男人骂道:“嫌活的不够?居然欺负到我头上来了?信不信我分分钟超度了你?!”

为首男人见前一秒还装得人模狗样的司徒澈一下变脸,还被唬了一下。男人用鼻孔看着司徒澈,拎起木棍往他走来,“老子的地盘,干你娘你也管不着……”

还未动身,却见一抹黑影急速冲来,在他未反应过来时抓住他的手腕,一手压住他的胳膊,用力一掰——

只听可怕的骨碎声,整个胳膊被卸了下来。男人痛苦地嚎叫,抱着断掉的手臂在地上打滚。

“不想死就让开。”司徒澈面无表情地说,其实痛得要死,那一套动作打下来,虽然很帅但是……伤口都裂了啊!

回去肯定会被景昭说一顿的!

想想就觉得难过啊!

正欲将剩下的两个人干掉,余光却见远处有一群人往这边跑来,眼神一凛。

这附近居然有他们的同伙!

糟糕……身体似乎也撑不下去了,如果要和这么多人打的话,像他这种开口就是讨打的非揍个半死。

司徒澈看着一帮明显来找事的人,“啧”了一声,又瞥了眼司徒清让,垂下眼眸,深吸一口气。

他昂起头,一摇一摆地往前走了几步,睥睨着一群人,冷笑一声。对方看到在地上哀嚎的男人,骚动了一阵,只差一声号令他们就要冲上来了。

“打不过就找人了?”司徒澈扯了个欠揍的笑容,忽然又夸张地看向一边,暴怒道:“哪个臭不要脸的报了官!”

全部人的目光随着这他的怒骂,一同往右侧看去,司徒清让下意识地扭过头去,司徒澈一巴掌给他拍回来,“跑啊!”

只见前一秒还意气风发的司徒澈,扯了司徒清让就跑,清让愣了一下,跟着他没了命地跑。

“操!他们两个跑了!”

“被诈了!追!”

一路撞翻好几个摊贩,番茄蔬菜滚了一地,只见两个少年跑在前头,后面是手提木槌木棍的一群人,行人纷纷让开,生怕武器不长眼打在自己身上。

“都是些木渣子还敢拿出来丢人现眼!”司徒澈边跑边骂,还顺路拿了个苹果。

原本是句气话,结果后面怒吼一句:“铁片都让拿去做耕具了!”

瞬间这不知名的帮派气势就下来了。

司徒澈牵着清让的手,温暖的热度从他的掌心缓缓传来,心里莫名地安定下来,又莫名地鼓动着。清让看向他,随意束起的马尾随着跑动一甩一甩的,露出一片令人遐想的后颈。因为听见那地痞说的话,司徒澈正扭过头笑着,率性的笑容让清让的心脏停了半秒。

“这边。”

司徒澈猫着腰钻过一个破旧院子的狗洞,用力将清让拽了出来,左转右转地,跑出另一条小巷,好不容易甩掉了后面的一群尾巴。

“哥……”

清让刚开口,司徒澈耳朵尖听到有响动,左右看看,除了些杂物就只有一个箩筐,于是扯着清让就往那跑,举起箩筐套在两人身上。

所幸两人年纪还算小,好说歹说总算挤进了箩筐里。只不过清让只能搂住他的脖子,紧贴着他的身体,而他自己则跪坐在清让身上。看那群人快来了,箩筐还“漂浮”着,司徒澈赶紧将清让的脑袋按在自己肩上,双腿勾住清让的腰,直接坐在清让的大腿上,有些不稳就把双臂挂在清让的背上。

“哥,太近了……”

听见嘈杂的声音越来越近,司徒澈低下头,贴在清让的耳边,“小声点,一会就好。”

司徒澈透过篮筐的缝隙往外张望,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没看见清让瞬间变得幽深的黑瞳。

因为奔跑的缘故,头上的发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掉了,垂落在肩上的青丝若有若无地滑过司徒清让的皮肤。清让抱住他腰的手紧了紧,鼻尖嗅到了清淡的桂花香气。

从小,司徒澈虽然和他比较亲密,但是不喜欢让别人触碰,所以这么近的距离还是第一次……

他伸出手,轻拨开司徒澈颈边的青丝,司徒澈皱起眉:“干什么?”

快要触碰皮肤的手掌改变了方向,勾住了司徒澈的脖子,用力地抱住他,正在处于变声期的嗓音低哑,“哥,我以为见不到你了。”

司徒澈哪见过清让这么软弱的模样,只好任由清让搂着,靠在少年的肩膀上。除了清让带着鼻音的低喘,其他还能忍……

轻轻拍打着清让的背,司徒澈脑里一点旖旎念想都无,全是骂人的话。

腹部的伤口好像裂开了,肩膀也疼得要死。最近力量似乎有些不大对劲,克制力减弱了,像上次在司徒家,居然兽化了。

到底哪里不对了啊……司徒澈皱起眉,借着这点时间把从进入人界开始的事情回忆了一遍,还是没想到有哪里不协调的地方。

虽然随着长大,神力能够发挥出来,但是,照理说伤口愈合得也太慢了吧……甚至还比凡人弱了些。

摇了摇头,司徒澈看着那群流氓已经走远了,立刻把篮筐一掀,从里面钻了出来。

“我的老腰啊,蹲这么久都酸了。”司徒澈伸展了一下,回头看见清让脸色通红,紧张地拍拍他的脸,“小清让,你还好吧?别不是闷到了吧?”

“……我没事。”清让握住司徒澈的手,朝他摇摇头,“哥,我带你去大伯家。”

******

【福利小剧场】

阿桑:好,卡!

阳曜:我的老腰啊……

扶桑:今天睚眦哥哥没有来探班吗?

阳曜:去开记者招待会了。啧,采访他干什么,采访我才对啊。

社:你有什么好采访的,“818阳曜的女人们”?

阳曜:……

清让:睚眦的卖点就是禁欲嘛,从来没有被拍过和哪个女人约会的照片。

社:不过他好像是因为昨天拍到了,他出入扶桑住宅的照片。

清让:哎?!!?……贵圈真乱,原来他是萝莉控啊啧啧啧。

扶桑:你们听我解释啊QAQ我昨天去朋友家玩了,睚眦哥哥就问我借了我家钥匙。

社:得了吧,他为什么要向你借你家钥匙?

阳曜:(沉默了很久终于发话)因为扶桑家在我家隔壁,昨晚,睚眦半夜潜入我家了。

发布会的睚眦:我知道大家都很好奇,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女朋友的原因,也很好奇,昨晚我为什么要到扶桑家。之前的采访也提到过,我从出道以来,一直有一位憧憬的前辈,他演技很好,私底下一点架子也没有,在我录制歌曲时给我提了很多意见,他的名字是……

摄影棚。

阳曜:啊啾——是不是开始下一章了?我去个厕所。

刚起来,一大波记者破门而入:阳曜你对睚眦说你们两个是情侣关系,有什么要说的吗?作为同性恋人,你觉得压力最大来自于哪里?今后你的演出事业会因为这次公开恋情有什么改变吗?……

阳曜:……睚眦一生黑。

第二天头条:苦命的睚眦表白遭拒,阳曜你的无情为哪般?

第四十八章:安神香

“哎?哦对,你是让司徒嘉树救走了啊……”

清让在前面走着,一边低声说道:“听大伯说,爹早就知道要发生的事情,所以将我托付给他。”

“那小景昭呢?”

清让沉默了。

司徒澈只一愣,垂下眼眸。

多一个人多一份危险,这个道理他也不是不懂。只是没想到,司徒羡之选择放弃司徒景昭。

或许这是不得已的抉择,或许……他和沈氏之间的感情,原本就容不下任何障碍。无论是他娶的第二个女人,还是他的亲生骨肉。

司徒澈不愿意那样想。

至少,司徒羡之对自己,是真的。

“是大伯,还有大娘。”

听见清让的声音,司徒澈远远地看见在一个普通的宅子前站着一男一女,正着急地左顾右盼。

清让笑着朝他们招招手,“大伯,大娘!”

司徒嘉树和夫人立刻往他们奔来,夫人上前握住清让的手,神情激动,“清让,你去哪了?大家都担心得很!”

司徒澈松了口气,“大伯,大娘,我是司徒澈……”

话未说完,响亮的巴掌声截断了他的话语。司徒澈被扇得半边脸偏过去,微愣地注视着司徒嘉树,一句未发就已经给了他一巴掌的男人。

在场所有的人都愣住了,一时间气氛如同坟墓般寂静。

脸上是被火烧过般的疼痛,司徒澈手上青筋暴起,却几乎在同一时间驱尽了杀意。

“羡之都跟我说了,你的事情。”司徒嘉树似在努力保持冷静,与之相反,仇恨爬上了他的脸,“我们司徒家世代没有任何过错,将一生奉献给魔族,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你为什么要出生在我们家?如果不是你,那么多人都不会死!”

不是这样的……

正是因为魔族忌惮他,皇帝才不敢动司徒家……

“你毁了羡之一家还嫌不够,连清让也不放过?”司徒嘉树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眼睛瞪大得可怕,他用那嘶哑的声音吼道:“如果清让今天出了事,你就开心了吧?终于把司徒家送下地狱了吧?阳曜神君?”

司徒澈开不了口。

司徒嘉树连日来的悲痛将他的理智完全冲毁,他红着眼,声嘶力竭。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就当我求你,不要再祸害我们家了,让羡之的孩子过上正常的生活吧!我不求他们出人头地,只要他们平安,你不要再和我们扯上什么关系了!”

“你这个灾星!”

祸害。

灾星。

是啊,他是异类。落得这么个下场也算是他咎由自取。

司徒澈握紧拳头,麻木地张开嘴,轻声说“好”。

可还没发出声音,手被温暖包裹着,司徒清让站在他的跟前,背对着他。只听那低低的少年嗓音,平缓得如同一潭死水。

“大伯,大娘,感谢你们这些天的照顾。让你们担心了,从此之后,哥哥不会再跟你们有任何关系了。而我……”清让眼角瞥着司徒澈,“我选择跟他走。”

未等对方反应,清让略带强硬地将司徒澈扯住,往司徒嘉树和夫人的反方向走。

“喂,小清让……”

“不要说话。”

司徒澈没少见他蛮横,可看他这臭脸好像还生气了?

“小清让……”

“小清让……”

骚扰多了,清让只好扭过头来瞪他:“干什么!”

司徒澈指了指清让握着的右手,沾了灰的布料被渗出的血染了一片。清让皱起眉,“受伤了?”

“呃,小伤小伤。”司徒澈左右看看,不敢和他对视。

清让松开他的右手,又摊出手,“那牵你左手。”

“哦。”司徒澈乖乖地把手伸出去。

为什么非要牵手……

“大伯跟我说了,你不是我哥哥。”过了好一会,清让说道。

“嗯。”

司徒澈苦笑应着,手忽地被用力地握了一下,司徒清让偏过头来,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带了几分霸道和坚定,“现在我回来了,再也不会让你受伤,我说到做到。”

“哎?”司徒澈盯着比他矮一点的少年,清让在前面牵着他走,只看见微红的耳朵。

亲哥的事情呢……

还有小清让知不知道要往哪走啊……

反正身上有钱,虽然丢了三个人,不过扶桑在的话肯定能找到他的,这么想的司徒澈来到了城里最大的客栈,结果发现司徒景昭就站在门外。

景昭看到他后,眼睛一下子亮了,目光落在他身侧的司徒清让后,眨了眨眼睛,随即甜甜地朝他们笑道,“大哥,清让,你们回来啦?”

“嗯。”清让应了一声,伸手拉住司徒澈。

“哎?多少岁了,还撒娇!”

清让瞥着景昭,低声说:“没撒娇。”

司徒澈不明所以,“还说没有……”

“我让小二准备了热水,去沐浴更衣吧。”景昭轻声说,指了指灰突突的衣服,眼眸不动声色地扫过两人紧握着的手,牵过司徒澈,恶作剧地一笑,“我给你换药。”

“……好。”司徒澈想到自己身上的伤,如丧考妣。

看着司徒澈不情不愿地踏上楼梯,景昭对清让说道:“清让也换一身衣服吧,不然对大哥伤口不好……毕竟你总是粘着大哥不是吗?”

清让闻言皱起眉,深深地看着景昭,后者无辜地眨着眼睛,“怎么啦?”

“哥哥是我的。”

景昭乖巧地笑,“好,大哥是你的,快去洗澡吧。”

洗过澡后,司徒澈换了一身新衣服,景昭便进来给他换药。

“现在五个人,去买辆马车吧。”司徒澈把钱袋掏出来。

“好,我让社哥哥去买。”景昭从善如流。

回来时景昭拿了伤药,眼睛掠过他的脸的时候停了下来,“你的脸怎么了?”

“还好啦,没事没事。”司徒澈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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