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眦罩我去战斗 下+番外——鸡明桑树颠
鸡明桑树颠  发于:2015年07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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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澈紧张兮兮地指着窗:“你看到没有?外面有个人影!”

“嗯,看到了。”司徒清让从床褥下抽出一把刀,翻身下床,慢慢地朝窗边逼近。

司徒澈看着他一步一步地探索着,咬着唇,开口说道:“其实,我撒了谎,窗外没有人。”

“……没关系,只要你想玩,陪你多少次都可以。”司徒清让脸色不变,收回了刀刃,走到门边,推开了门。

当门外的光线透入的一刹那,司徒清让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萧七站在窗的不远处,见了他忙行礼道:“门主,司徒公子让我今晚守在这里。”

“出去。”

“门主?”

萧七抬起眼,看到司徒清让时不由得愣了。司徒清让冷着脸,正向外散发着杀意:“我的话不说第二遍。”

“是!”

萧七转身跑得没影,司徒清让背对着他,声音透着凉意。“哥,你一早就怀疑了,是不是?”

“我一直很奇怪,你明知皇宫的守卫严密,却还在白天带走我。”司徒澈靠在墙上,“虽然逼着我吃白粥和鱼,但是看到‘司徒清让’的脸时,我还是动摇了。”

“你看到了?”

“什么?”

“司徒清让的尸体。”

司徒澈点头,“嗯,但确认你的身份不是在那个时候。”

“我什么地方做错了。”

“有四个地方。”

“四个啊……”

“当我跟你说‘上官种马’时,你知道我说的是上官瑾。另一个是,雨中和你接吻的时候,碰到了……你的虎牙。司徒清让是没有虎牙的,我看到尸体时还确认过了。而且,你问了我为什么不拒绝你,但在他走的前一晚,他亲了我而我没有反抗。”

司徒澈注视着窗边的男人,被子下的手摸索着匕首,“真正确认你的身份,是在刚才。对我的喜好摸得一清二楚,了解司徒清让并能模仿他,夜盲,满足这些条件的,只有一个人……”

他顿了顿,眼中凝了苦涩,轻吐对方的名字:“司徒景昭。”

第八十四章:不过如此

只听一声响指,笼罩在司徒清让身上的魔气退去,丹凤眼变成凤眼,脸上却是司徒澈所不熟悉的冷澈,司徒景昭一步一步地朝他走来,一如多年来拥他入睡的模样。

当司徒景昭走到他一米前,司徒澈从床上一跃而起,拔出匕首横在自己面前。只听“哐当”一声,长剑与匕首相接,司徒澈极险地接下了这一剑。

随后他反身跳到床沿上,握紧匕首盯着司徒景昭。现在被困在床上的自己正如瓮中之鳖,匕首攻击力太低,唯一逃脱的办法就只有等司徒景昭主动攻击自己,一旦他的剑砍中床柱,就能破牢而出。

他屏住呼吸,眼见司徒景昭挥剑向他袭来,他身形一矮,露出背后的床柱,抬眼时却瞥见了对方唇边的笑容。司徒景昭左手射出三枚暗器,司徒澈下意识地后仰,背后的剑已经到了颈边——

明晃晃的剑刃横在他的脖子前,司徒景昭把剑贴近司徒澈的皮肤,伸手夺过了他的匕首。

司徒澈瞪着眼前面无表情的男人。不是揣测,他确信司徒景昭预算到他下一步的动作。

“哥,你以为我跟着你多久了。”司徒景昭勾起一个冰凉的笑容,扣住他的左手腕,往上方一扯,将司徒澈面朝下地压在床上,司徒澈右手肘后顶,被牢牢制住。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司徒澈的脸被压在被子里,什么都看不到,只觉得左手腕上被施加的力量减弱,正要发力,便听见“咔哒”一声,像是什么合起的声音。趁着司徒景昭起来,他马上翻过身,左手腕很沉,哐哐作响,他举起手一看,左手被铐了起来,不由得大怒:“司徒景昭!你干什么!”

司徒景昭转过头,挨近抚摸他的脸,“不喜欢吗?用的是玄铁,按照你现在的神力,是摧毁不了的。听你说龙族喜欢宝石,在上面镶了很多……”

“你闭嘴!”

司徒澈一拳挥出,景昭伸出掌,稳稳地接住了。

“嗯,好。”就像是平常的对话一样,司徒景昭的嗓音很温柔,他压下司徒澈的手,偏头亲了一下他的唇。正欲深入,司徒澈一脚踹开了他。

司徒景昭反压上来,分开了他的双腿,一口咬住他的脖子,“司徒清让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你是不是勾结了魔族!回答我!”

“与你无关。”

司徒景昭目光转沉,不顾他的挣扎,捏着他的下巴,吻了上去。司徒澈张口就咬,司徒景昭只是顿了一下,随即便是不带任何感情的,几近掠夺的吻。侵入,啃噬,互相撕咬,口腔中的血腥味刺激着两个人的感官。尽管相隔时间不长,这次并不如雨夜的亲吻般旖旎缱绻,说是他们之间的争斗反而更加贴切。

司徒景昭单手按住司徒澈的双手,另一只手顺着他的脖子往下滑落,对上那双上挑的桃花眼中警惕的神色时,温软地抿嘴轻笑,那优美的唇形却吐露出阴沉的话语:“哥,你猜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你疯了!”

司徒澈曲膝袭向他的腰,司徒景昭轻易地用手臂拦住,然后环在自己腰间。他脸上是熟悉的温柔的表情,手掌在司徒澈的皮肤上一寸一寸地摩挲,“别抵抗了,成为我的人吧。”

“你他妈放开我!你疯了,你绝对是疯了!你看清楚,我是司徒澈啊!我是你哥哥!”

司徒澈双手被扣在床头,拉扯时发出刺耳的响声。

“司徒景昭你给我滚开!滚开啊!!!”

像是安抚他似的,司徒景昭温和地笑了笑,目光落在司徒澈不着一物的身上时就多了几分诡异的不善,凤眸带着魅惑的邪气,强硬地分开了他的双腿,贴着司徒澈的耳朵缓缓说道:“你和睚眦的感情,由我来玷污了。”

司徒澈瞬间睁大了眼睛,随着男人的进入,漂亮的下唇被咬出了血。

青年墨色的长发散落在白色的枕头上,一绺被汗水打湿的发丝黏在姣好的额头上,司徒澈紧闭着双眸,挺拔的身躯因撞击而上下起伏着,睫毛微微颤抖着。

“我……绝对要杀了你……”

尖利的指甲深陷入掌心,司徒澈仰起头,愤怒的话语带了甜腻的颤音,迷蒙的桃花眼含着生理性的泪水,直勾勾地瞪着司徒景昭。

疯狂,羞耻,濒死,情动,脑中的意识逐渐被侵蚀殆尽。

司徒景昭从来就是恶劣又清楚他的想法的人,很快便掌握了他的弱点,恶意地反复碾磨,凝视着身下男人格外艳丽的面容,低头宠溺地亲吻他的嘴唇,在司徒澈无意识地回应时,故意微笑道:“在想睚眦,还是司徒清让?”

意料之中的收紧让他一窒,按住兄长的腰,加快了腰部的动作。司徒景昭微微喘息着,唇角勾起了慵懒而轻佻的弧度,“神,不过如此啊。”

对方的肌肉和骨骼从他身上碾过,原始的渴求和沉迷,反复撕裂他的理智。

被热烫的快感所支配,来自本能的回应,令人战栗的粘稠水音刺激着两人的耳膜,肆意侵略,滚烫的温度几乎要把他灼伤。

“……你现在是我的了。”

司徒景昭的笑容和煦,眼神充满了危险而致命的吸引力,凝视着神色涣散的司徒澈,轻吻被手铐磨得发红的手腕。

“为什么……”

“嗯?哥哥指的是什么?”司徒景昭在他身侧躺下,就像以往两人躲在被子里夜聊的情景,放大了空气中的苦涩感。

司徒澈闭着眼睛,声音有些颤抖,“为什么你要和魔族混到一起,你借助了他们的力量是不是?”

“我以为你会问司徒清让的事情。”司徒景昭笑了笑,“不过也正常,你眼中除了睚眦,什么都没有。所以我才会这么讨厌你的。”

“我不是……”

司徒景昭打断他,“表面上把清让当作睚眦的转世,可不止一次搂着我喊他的名字。”

“我没有!!”

司徒澈怒视着他,而司徒景昭只是慵懒地笑着,扶住他的腰,凤眸却闪动着冰冷的光线,“哥,趁我还没有生气,快点休息吧。”

“什……”

“我现在可以继续做,你想要吗?”

司徒景昭扯了一下玄铁链,示意他逃不掉的这个事实。司徒澈沉着脸,“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羞辱我吗?”

“我和司徒清让不同,他把对兄长的占有欲误解成爱欲。而我……”司徒景昭捻着他一绺发丝,“你再装作不知就没意思了。”

“司徒清让是不是你杀的?”

“你觉得呢?”司徒景昭的唇边晕开了笑意,“他居然想要得到你。”

司徒澈的眼眸颤了颤。

不是因为司徒景昭杀了自己的弟弟,而是……他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清楚,此时此刻的司徒景昭,在撒谎。

而他更加清楚自己所处的境地。披着对方的袍子,被锁链禁锢在床上,肌肤上留下了欢好的痕迹,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暧昧气息提醒着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他看向司徒景昭。

凤眸中晕染的水墨中,有凶悍的野兽在挣扎着,稍不注意,便会吞噬自己。

房内的桂花熏香很浓,这原本清淡的气息贴了上来,柔若无骨地勾缠着他的呼吸。不远处狻猊之纹的香炉升起袅袅青烟,迷糜的甜腻让人沉溺在其中,思考也变得费力起来了。

“太浓了,不喜欢是吗?”司徒景昭把脸埋进他的颈侧,浅淡的桂花气息萦绕在鼻尖,“我找了很久的……现在你在我身边了,也就不需要了。”

他习惯性地伸出手打算回抱住景昭,却在抬手的那一瞬间停住了。他的脸色煞白,心却跳得很快很快。

怎么办,如果不逃的话……

他就要背叛睚眦了。

******

司徒景昭虽说要尽量每天回来陪他吃饭,可总有几天是彻夜不归的。问那演技零分的管家秦彰,才知金子楼在中荣国的势力被全部铲除,司徒景昭便向季厘国国君投诚,所以总会接到一些不能推诿的皇家委托。

司徒澈如果不知道这是好机会,那是真的要打开闸门放干净脑袋里的水了。

“大公子,请喝药。”秦彰把药放在桌上,垂头看着地上。

“放着吧,我起来喝。”司徒澈抬了一下眼,躺了回去。最近他表现不错,司徒景昭便解开了他的手铐。他看着手腕上的红痕,瞥了眼墙壁上的划痕。

已经不知道被关了多少天了,开始还会在墙上记录时间,但到了后来也放弃了。

况且有时候逃跑弄伤了自己,司徒景昭会很生气,昼夜不分的情事让他分辨不清过了多久。

司徒景昭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比起满足自己欲望,更加想要让司徒澈尽兴。司徒澈原本就不是寡欲的人,连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开始有些迷恋上这种销魂蚀骨的游戏。

意识到这一点的司徒澈每天都在想逃离的事情。

前些天趁着做完后,司徒澈讨好地蹭了司徒景昭几下,很轻易地就同意给他解开了手铐。

司徒澈穿戴好衣服,扫了一眼桌上的药,秦彰还低着头,“少爷吩咐了,让我看着你喝完药才行。”

“再废话一句我脱衣服了。”

秦彰一声没吭就下去了。

司徒澈闭着眼睛,身体的神力有些不稳定,也不知道是宵晖的缚神香还是司徒景昭的药,反正他现在谁也不信。

环视院子一圈,见没有人他便走了出去。司徒景昭似乎跟其他人说过,不能随便进入他的院子。司徒澈一路走得尤为畅顺,季厘国一年几乎都是下雪,在房间倒没觉得冷,一出来就开始打哆嗦了。

“哈啾!哈啾!”他连打两个喷嚏,抱着胳膊,抬眼便见两个杀气逼人的男人走到他跟前。

司徒澈下意识地握紧袖子里的刀,“你们是谁?”

“请公子回到自己房间。”其中一个男人一板一眼地说。

“如果我说不呢?”

“那么我们只好不客气了。”

在男人的声线落下的那一秒,司徒澈屏气窜到男人身后,一个手刀劈在男人颈后,抬腿踹向另一个男人的腰上。

他出手极快,加上先前根本没有防备,一下子放倒了两个人。司徒澈一口气没下来,正要跑路,眼前已经围了一圈人,于是干干地笑了两声:“我就过来巡视一下,养胎。”

“请公子回房间。”

这回对方不傻,嘴上说着这话,身体却很诚实地各自握紧手里的武器。司徒澈一看不妙,如果这次跑不出去,警戒只会更加严密。便沉下气来,拿着刚从男人手里扒下的大刀,一眨不眨地瞪着这群人。

他抄起大刀,往离他最近的一个女人袭去。女人不慌不忙,侧身躲过这凌厉的一刀,以快步退回到人墙之中,双袖舞动,甩出一道锁链直往大刀抛去。

司徒澈又不傻,第一个反应就是收刀,背后有一股强大的气势鼓动,他转身挑开来势汹汹的剑,却把后背暴露在女人铁链的攻击范围之内。司徒澈正要退步朝地上滚去,女人却出乎他意料,急急地把铁链收了回去。

“请公子回房间。”女人握着铁链,气息有些不稳。

被十来把刀直直指着,司徒澈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溜了一圈,忽然平静了下来。

一个个青灰着脸,嘴抿得紧紧的,比他还紧张……就像怕弄伤了他一样。

司徒澈勾了勾唇,专门往刀刃上挨,哪里危险往哪里窜,他速度极快地在人群中穿梭,手起刀落,刀光如同斑驳的树影,对方接二连三地倒下,腹部都有一道刺眼的血红,没有命中要害,却让对方没有反击的余地。

对方的阵型被扰乱,西边空出一个角来,司徒澈瞅着赶紧拔腿往那头跑。

他这一跑很痛快,远远地把人甩到后面,墨色的眼眸中染上了鸢色却浑然不知。五感忽然变得很灵敏,他专挑没有人的地方跑,正庆幸没追上来,迎面就是一堵墙。

司徒澈不做多想,只要翻过了这墙,他就能脱离司徒景昭的掌控。下蹲发力,双手攀着墙沿,吃力地往上蹬,不自觉地运用神力。等他半个身子爬上墙,一阵恶心,呼吸也开始变得困难了。

“难道还真的是怀了?”司徒澈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自嘲,弓着身子咳嗽几声,眼前开始模糊了,理智一点一点被侵蚀,最后像是紧绷的弦忽然断裂一般,完全失去了意识。

******

【幕后小剧场】

司徒清让吃着便当,瞥着司徒景昭:“所以说当主角就这点好。”

司徒景昭正在脱衣服,听见他这么说,动作一顿,性感的后背上斑斑点点的抓痕就暴露在所有人的眼前。他笑了笑,“哥这么喜欢我,我怎么舍得早死。”

扶桑捂住眼:“你耍流氓!!!”

阳曜赶紧将她抱开,皱着眉,“怎么光天化日地脱衣服,去更衣室!”

“哥哥你的尾巴和耳朵出来了,这么大早就玩猫耳play?”司徒景昭直直地走到他面前,揪了一把他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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