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太阳(穿越)——蓝色台灯
蓝色台灯  发于:2015年07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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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喜欢一个人,他遇到了一些事情,需要我在身边帮他,他是好人,我这几天黑白颠倒地就是在忙他的事,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干什么不好的事,我保证。”想了很久她终于鼓起勇气告诉父亲实情。

“一整夜呆在外面,我很担心。至少应该让我知道你在哪儿,孩子,这几天你黑白颠倒,我也一样,晚上担心着你,整宿睡不着。”

“爸,我待得地方很安全,你就放心吧。”

“能告诉我是什么事吗?要我帮忙吗?”

“他想放弃自己,可我不想。您就别操心了,我能解决。”

江言和江序是江父最得意的两件作品,在江父的言周教下成熟稳重,理智独立,凡事有主见,遇到事情会自己想出最合理的解决方法。看着江言坚决的样子,他没再说什么,两个孩子都随他,说好听点,坚持己见,说俗点,倔脾气。

“以后别再躲躲藏藏瞒着我们了,你妈那边我会解决好,完事早点回来休息,躲在肯德基里打盹,我心疼,”说完站起来,准备出去,“快洗洗睡吧,瞧把你累的。”

第十二章

在这群无所事事的人的世界里,矛盾来的简单,解决的却很暴力。邵弈桓这边的一个人因为毐品交易越界被别的帮派废了一条腿,没有做任何计划,一群人就操起刀子棍棒复仇去了,和小孩儿没什么区别。事情发生在上午,本是邵弈桓睡觉的时间,这时候江言也暂时回家补觉去了,什么也不知道,晚上去了“黑猫”没有见到邵弈桓,从认识到人那里询问才得知他受伤的消息。

在江言驱车赶到小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了,江言顾不得唐突,敲响了邵弈桓家里的门。

开门的是他姐姐,很文静漂亮,不过瞧着有些虚弱,江言道过歉,介绍完自己就进来邵弈桓的卧室,这是她第一次来他家,由于太着急,反倒没感到不好意思。卧室灯开着,邵弈桓半躺着在看篮球赛,见江言进来有些吃惊,他的脸上还有新鲜的瘀伤,腿刚上完药还敞着,一只手上缠着纱布,另一只手只有一点刮伤,握着遥控器。

“你来干嘛?”

“看你的笑话。”

“看到了,可以走了吗?”

“真幼稚,看看你的样子,和三岁小孩有什么区别,遇事只会动拳头。”

“真天真,你们文明人的眼光不会懂我们野蛮人的世界。”

“我现在没工夫和你斗嘴。”

“我也一样,”他扭扭身子,“靠边站,挡住电视了。”

“你去过医院了吗?医生怎么说?”

“死不了就不用去医院。”

江言看客厅的灯还亮着,见邵弈桓的姐姐抱着一堆脏衣服走进洗手间,放下后又走了出来。江言快步走到她面前,“姐姐,请问邵弈桓他去看过医生了吗?他伤的有多严重?”

邵弈杉看着她,有些吃惊,邵弈桓的那群朋友她见过不少,这是一张新面孔,不仅是外表的新,整个人呈现的状态和散发的气质都与他们不同,是那种清新空气与乌烟瘴气的区别。因为这点,刚刚才会放心地开门并让她进来。

“他不去,谁劝他都不会去的。”

“他以前经常受伤吗?”

“嗯。”

“知道了,挺晚的了,你早点休息吧,他交给我吧。”

“嗯……”她欲言又止,走开又转过身来,“他脾气不好,说什么话你别往心里去。”

“我见识过了。”江言对她无奈地笑笑。

这些伤在他自己看来,家常便饭,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在江言眼里,伤的实在太严重了,纱布胡乱覆盖着伤口,已经被洇湿了,一看就是他自己或者他那帮朋友帮着包扎的。没缠纱布的地方擦了点紫药水,不过差不多都被血洗掉了,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球赛,好像伤不在他的身上一样,江言有股想扇他的冲动。

“疼吗?”

“没感觉。”

“求你去下医院好吗?我很担心。”她的眼圈慢慢红了,连她自己起先都没注意到。

邵弈桓有点不知所措地看着她,好奇她怎么会哭出来。前几天那么对她都没事,怎么现在无缘无故要哭了?

“不去,这种伤,早习惯了。”语气和缓了许多。

“你……”江言说不出什么来了,她快速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最初抱着改变他、拯救他的想法来到他的身边,设想的是多么美好,以为天天跟在他的身边就可以让他逐渐拉开与那群人的关系,可事实呢?一点作用都没有,现在看着他伤成这个样子,自己做的事没起半点作用,真没用!

江言想着这几天做的无用功,抢走他的酒,掐灭他的烟,阻止他飙车,做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顶什么用?他还是一点没变,没有丝毫醒悟悔改的迹象。在他的面前,在他那些朋友面前,自己就像一个自作多情的跳梁小丑,这些天不断给他们看笑话。看不到任何结果,看不到丝毫希望,江言感到了一股绝望的压力向她袭来,她害怕自己会在此刻招架不住,她还不想认输!她还不能认输!

她跑出去的时候邵弈桓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探着身子朝客厅望去,那边灯已经关,只能看见一个背影弯着腰,左手扶着窗,右手放在脸上,好像在啜泣,调小电视声音,听得见她细微的哭泣的声音。他拖着一条伤腿下床,一路扶着东西来到客厅,站在她的身后感觉到了她哭得颤抖的身体,月光下看起来显得那么凄凉惹人怜。

“哭好了待会儿送我去医院吧。”他低头说到。

六月份的时候,齐宋回来了一趟,准备在北京买房子,回来办些证件。他在北京干着老本行,无牵无挂倒也做的风生水起,似乎已经走出了之前的阴影。

较之前比起来他瘦了些,举手投足间成熟多了,在襄樊的这段时间,他一直住在梦蝶家附近的酒店,只回自己家去了两次,一次是为了办户口,还有一次是去拿他母亲的遗照。两次时间都不超过一个小时。其他时候就是和梦蝶一起打球喝酒。

“江言在忙些什么,回来到现在还没见她一面。”

“整天跟在邵弈桓身后,跟个保姆似的照顾着他。”

“开什么玩笑?”

“上午邵弈桓休息的时候她才能抽空睡会儿,其余时间,他去哪她就去哪儿。”

“有什么用?”

“除此之外她也没其他办法。”

“最好的办法就是别乱管闲事。”

“劝过了,没用。”

“邵弈桓就这么让她跟着无理取闹?”

“他正等着她知难而退呢。你要去劝劝她吗?”

“不了,劝不了。”

下午晚些时候齐宋来到“黑猫”对面那条街上的一个台球厅,台球厅在二楼,齐宋上去的时候人已经很多了。空间还算宽敞,里面整齐地排放着六张台球桌,房屋正中间画着后现代油画的一堵墙将屋子分为里外两间。

齐宋来到里面,看见江言一个人无聊地坐在一个椅子上,看着眼前一群人热火朝天地玩桌球。

“怎么不上去玩几局?”

“嗨,你怎么来了?”见到齐宋,她明显有些吃惊,从他回来后就只在电话里聊过,这些天一直跟着邵弈桓到处无所事事,她被这“清闲”一直忙的抽不开身。“就你一人吗,梦蝶没来?”

“做头发去了。你怎么样,跟着他,收获如何?”齐宋朝看过来的邵弈桓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酒喝的比以前少了算不算成绩。”

“他女朋友没找你麻烦吗?我是说,你这么缠着人家的男朋友,换谁都会不爽。”

“你是指顾辰?那是前未婚妻,解除婚约后就是普通朋友了,他姐姐告诉我的,顾辰也是根据父母之命和他订的婚,分手后两人都自由了,还在往来,但只是朋友。”

“你还见过顾辰?”

“嗯,在酒吧里见过,她人不错,没你们说的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的忍受能力挺强的。”

“是我的忍受能力强,这辈子都没像这些天这么任劳任怨,忍气吞声过。他现在在用冷战政策,想等我知趣地走开。这点他想错了,我是不会走开的。”

“我知道,所以只是过来看看你。”

“谢谢!”

“我先走了,户籍管理处下班早,”他喝完她杯子里的水,站起来说道,“你多注意休息,看你累坏了的样子真心疼。拜拜亲爱的。”

“拜拜!”

“对了,”他低下身,伏在她耳边小声说道,“我有女朋友了,是真的女朋友,有机会带给你看看。”说完没等江言缓过来惊愕的神情,就起来走了出去。

这次短暂的见面是在邵弈桓受伤之前,邵弈桓受伤之后江言比以前要更忙,咨询医生,换药,还要忙着自己的事,连找齐宋诉苦的机会都没有。

给邵弈桓换药洗伤口的那些天,顾辰过来过几次,她在邵家很随便,直接坐在邵弈桓的床上,胡乱翻着他的杂志,两个人聊些他们那群人的“内部事务”。对江言的存在,顾辰比邵弈桓还要看得开,至少从未存心刁难过她。

“你住在这里吗?”她对着正在扔纱布的江言问到。

“没有,早上九点,下午六点过来清理伤口,换掉纱布,做完就回去。”

“这活儿比他伤好的时候要轻松多了吧。”

“对,”江言看她没什么恶意,轻松多了,“希望你不要介意,我只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想要帮助他,他以前帮助过我,并且,他不应该是现在的样子。”

“我有什么好介意的,你对他好于我又没什么损失,我们现在只是哥们儿。”

“关于你们婚礼的事,真遗憾。”

“我自己没觉得遗憾,解除婚约是我和他共同的决定。做哥们儿比做夫妻好很多,要真成了夫妻,关系会越来越远,秘密会越来越多,相反,成了哥们儿,就会无话不谈,关系永远不会变质,不用担心哪天他不再属于自己。他爸爸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

“要吗?”她从黑色皮包里掏出一盒烟。

“不了,谢谢,我不会。”

“照顾他快让你崩溃了吧,”她拉过江言的手,把那盒烟塞进她的手里,“这不是普通的烟,里面有好东西,撑不住的时候或许你会用得着。”

“哦,不了……”江言见退不回去,只好先收下,“其实一般撑不住的时候我会选择喝咖啡,特浓黑咖啡,挺有效,你也可以把烟换成咖啡试试。”见她吐出一股烟来,江言关心地建议到。

“试试吧,你会发现它比任何东西都管用。”她神秘地笑道,“我先走了,预约了十点做指甲。”

顾辰的态度出乎江言的预料,心情一下子好多了,收拾完东西准备离开,走进卧室,邵弈桓正在玩游戏,这么多天他们没说过话,任由医生、江言处理他的伤口,就像身体不是自己的一样。

见江言走进了准备提上包离开,他按了暂停,“手里拿的是顾辰给你的烟吗?”

“嗯”

“别抽,给我吧。”

江言觉得有些蹊跷,她默默地看着邵弈桓,好像想起了什么。

“为什么给你,”她打开烟盒,掏出一根,眼睛盯着邵弈桓的表情,她想试试自己的猜测是不是对的,“这几天太累了,不都说抽烟可以提神吗,正好用得着。”

“你不能抽,女孩子抽烟不好。”

“哦,是吗,”她拿起桌子上的打火机,点燃烟,送进嘴里,不过没有吸,“我不介意,不就是几根……”

“我说了别抽,”他拖着一条伤腿从床上站起来,要来夺江言嘴里的烟,声音里透着股急切与愤怒,“拿过来!给我!”

江言大概知道了原因,她往后退了几步,让他够不着,透过汗湿的头发,站在卧室门口冷冷地看着他,现在在他面前,她已经变得越来越强硬,越是坚信自己是对的,就越是底气十足,不再像开始监督他的时候那么害羞,缩手缩脚。

“告诉我,这是什么?”

“你没必要知道,放下东西,你可以回去了。”

“你知道我会查清楚的。为什么不让我抽,你不说我就在这里把这一包抽完。”

江言站在那里抽着,从未接触过香烟,她也辨别不出什么好坏,模仿着一般人抽烟的样子。她越来越有底气,因为站在那里,从邵弈桓的眼中,她看到了担心。

见江言严肃的样子,他没再过来抢,“里面有海洛因,”他说道,“灭了吧……快点。”

证实了自己的猜想,江言还是有些不太敢相信,这种东西只在书里、电视里听说过,今天竟然能和它来次亲密接触。更没想到的是邵弈桓知道这件事,看来他也是个“瘾君子”,尽管江言不愿意承认这一点。真要是这样的话,改变邵弈桓就不可能只是让他意识到行为错误这么简单了,事情发展的大大超出她所料。

“你在吸毒?”她狠狠地压灭了手里的烟。

“嗯”

听到他亲口说出来最不想听到的答案,她感觉脑袋被人闷了一棍子,有无数个小人在嘲笑她,讥讽她的天真美梦、自不量力。她什么也没说,拿起包,放下烟,走了出去,留下邵弈桓一个人拖着条腿站在那里。

第十三章

邵弈桓的伤十多天后才完全好,养伤期间,他几次想出去找朋友喝酒,但都被江言给截下,他也搞不懂为什么每次心里一有小心思,她都能很快看穿。身上有伤,他根本争不过她,加上腿被她包扎的过分夸张,也不好意思这样出门逛酒吧。

香烟事件过后,两个人还是相安无事,像往常一样,一个换药,一个打游戏,语言零交流,只是邵弈桓心里开始感到很纳闷,拿捏不准面前这个女孩的心思了。说实话,他挺佩服她的,没想到她能坚持这么久,忍受着他冷冰冰甚至偶尔恶劣的态度。曾经同桌时的映像已经模糊,现在关心他,阻碍他的是一个崭新的另一个人,他不了解她,也没想过去了解她,只想让她快点离开他的世界,别再来烦他,但是现在,他开始想要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邵弈桓不是傻子,江言与他非亲非故,一句“只是想作为朋友帮助你”解释的太无力了,他从不相信这世界上真有什么圣人,这些天亲身经历着江言为自己做的一切,他感觉的到这个固执的女孩对自己的微妙感情,只是他没心情去多想,也不想跟她有些什么,他谢谢她的关系与付出,但更希望她能早点知难而退,远离他的生活。他算不上好人,但也不想当个坏人毁了她。

伤病痊愈的第二天,邵弈桓打算去一个朋友家里,在家里憋屈了太长的时间,只能在江言不在的时候偷偷抽几根“香烟”,身心被压抑的对肆无忌惮和欢乐的渴望急需等到满足。刚下楼就看见江言的车停在那里,见她头伏在方向盘上坐着没下来,他好奇地走上前去想看看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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