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太阳(穿越)——蓝色台灯
蓝色台灯  发于:2015年07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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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弈杉也想过来帮忙,看见弈桓真么大的变化她又惊又喜,很是感激江言,早在第一眼见到江言的时候她就感觉到这个女孩对自己的弟弟意义不同于其他,她和弈桓之前领回家的女孩都不同,江言出现后,弈桓的变化让弈杉看到了希望,只是,她还是一直提心吊胆,因为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弟弟会让这一切成灰,回到原点。现在看到江言没有放弃,弈桓也状态越来越好,弈杉那颗悬着的心总算踏实了。每次弈杉想进来搭把手,弈桓都会让她去看着母亲,她身边离不开人,只是他自己却不亲自去看看她。

每天家里的菜都是弈桓早上从外面带回来的,弈杉很少去菜市场,就着家里仅有的食材,弈杉忙碌出一盘红烧鱼、一份糖醋排骨、一份紫菜蛋花汤,外加两个常见蔬菜,招呼着忙了一下午的弈桓和江言出来吃饭。两个人正在重新摆放物品,按照江言的建议与要求,门口准备放一个新的拉开滚动门式鞋柜,门右侧摆放沙发,靠近沙发里侧是展示物品的橡木柜。房间最里面挨着窗户的地方打算明天加进去一个书桌,没事可以看看书写写字,因为这个邵弈桓还嘲笑江言把他当小学生对待,建议在这里改放游戏器材,不过还是以抗议无效作罢。窗帘江言想换成米黄色的,内侧是黑色隔层,隔光效果好的那种,可以让他睡懒觉。弈杉再三催促下,两人总算出来了,汤还在厨房温着,江言进去帮弈杉端汤拿碗,邵弈桓已经在客厅里用手抓着尝起来。就在这个时候,邵弈桓的手机响了,一看号码,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等江言和弈杉出来的时候,弈桓正准备出门,江言拿着一摞碗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他。邵弈桓脸上抱歉的神色让她觉得事情发生的太突然,美梦醒的也太早了,而且是毫无征兆的。

邵弈桓先开的口,“我要出去一下,‘和尚’临时有事。”“和尚”是台球厅的老板,江言见过,肥头大耳的就像一尊如来佛。

江言把碗放在桌子上,向他走了几步,“我也去。”

“这次听我的吧,在这儿吃完饭就回家休息。你已经不需要再像以前那样跟着我了。”

“我……”她想信任他,可又不放心,“你还没吃饭。”

“我保证不喝酒!”他冲她笑着说到,想起打翻她的饭盒的时候,“别担心,等我电话。”

她也回他一笑,“路上小心!”

邵弈桓真的没有喝酒,有人递给他的时候,他也只是付之一笑,撇撇嘴找借口推掉了。除了去了一趟洗手间补充营养外,今天晚上的表现就如他向她保证的一样。累了一下午,晚上值班的时候不像往常一样有精力玩球,随便到自助区拿了点小糕点吃,然后就窝在江言常坐的那个小座椅上,眯着眼睛打瞌睡。

中途被吵醒的时候,看了看手表,走到店外的大马路上拨通了江言的电话。

“到家了没?”不熟悉地问到,不怪他,这几年关心别人实在不是他的强项,对这些关怀语他甚至感到陌生,更别提这种感觉了。

“到了有一会儿了。”江言已经梳洗完毕,正躺在床上看《琥珀》,虽然困得不行了,还硬撑着不睡,因为他说过“等我电话”。

“那就早点睡吧,不早了,下午太累了。”

“剩下的东西我都帮你放好了,还差窗帘和鞋柜了。”

“谢谢!”

“不客气!”

“睡吧!”

“嗯,你也找个地儿休息一下。”

“知道,拜拜。”

“拜拜。”

……

“等等,”他叫住她,顿了顿,江言在那边耐心地等着,“我喜欢这种感觉,谢谢!”说完立刻挂了电话。阵阵江风吹过来,整个人清醒很多,忍不住抬头望着星空,不想立刻走进那个乌烟瘴气的台球厅,不想把下午温暖的记忆带进那种地方。

听完弈桓说完最后一句话,只剩下对方的“嘟嘟”声,浑身酸痛的江言趴在床上笑着笑着就睡着了。

这些天他们的关系逐渐缓和,偶尔也能开起玩笑来,江言待在弈桓家里的时间多了起来,虽然他还是如往常一样去“黑猫”,不过不再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地喝酒抽烟了,变化较小,不过至少有。江言还是像以前一样陪着他,目睹他的努力,看着他逐渐成熟起来。

知道上午邵弈桓肯定在补觉,江言今天没去打扰他,开着车来到梦蝶的豪宅来,本来她老公想要买在远离市区的椒河路附近,那边安静,适合居住,空气环境什么的也比市区好多了。可是梦蝶受不了一个人冷清凄惨地住到那种地方,坚持要在市区买房,还要离最繁华的地段不远,最好一下楼就有KTV,一拐弯就有大商场,拗不过她,最好也只好依着她的办了。房子买在二十四楼,宽敞豪华自不必说,这里住的多是有钱人,物业还有其他设施都建设的很好。离小区不远就有一家四星级酒店,齐宋回来时就暂时住在那里。

江言到的时候,梦蝶还没起床,昨天晚上估计又是和那群富太太们彻夜疯玩去了。江言自己到冰箱里找了点水果出来,做了一份水果拼盘,厨房很大,比一般人家的客厅还要大,装饰的也是最前卫时尚的设备,只缺少一件厨房应该有的东西——油烟味。江言第一次来的时候就不奇怪,崭新的厨具,一尘不染的壁纸、地板,全在她意料之中,梦蝶的脾气她是知道的,就是家里有山珍海味她还是喜欢出去吃。

“你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了?”接近十一点的时候她才醒来,从冰箱里拿了瓶牛奶就喝了起来。

江言一边吃着水果一边看着她傻傻地笑着,梦蝶很多年都没见过她这么没头没脑地傻笑了。好奇一下子让刚刚还睡眼惺忪的她立马来了精神。

“说啊,”她催促到,“和邵弈桓有关?”

“嗯,”江言偏偏头,笑道,“事情很复杂,我只能告诉你,他变了,一切都在好转。”

她听到后有些不相信,“老天啊!你终于把他这块石头给捂热了!”

“我觉得所有的付出都值得了,只要他能好起来,能重新站起来。”

“还要爱上你!”梦蝶补充道。

“只要能陪着他就好,我奢求的不多。”

“这段日子不好过吧?真不敢相信你竟然坚持了这么长时间,在你面前我显得很渺小对吧?”她自己打趣道。

“我们所选择的人不同,所要经历的当然也就不同。有时候挺羡慕你的,少了那么多的磕磕绊绊,一路顺畅,安然地看着别人的生活成一团糟,多幸福。”

“秘诀很简单,没心没肺。少在乎人,多在乎那人能给你什么,给你多少,你就能幸福了。”梦蝶若无其事地看着地板,抖着高档粉色拖鞋说到。

“你只是对男人没心没肺而已,哦,齐宋除外。”

“听着不像是在夸我啊,”她假装生气地踢了她一脚,“不过总比你一根筋好。”

“你待会陪我去买个窗帘和鞋柜去。我对这个不了解。”江言说明了最主要的来意,弈桓很辛苦,不想再叫他出来逛街,虽然她很想这样。

她听到后很高兴,逛街这种事她是百干不厌的,“没问题,我去换衣服。”说完就上楼换衣服去了。

商场离梦蝶家不远,步行十几分钟就到了,室内家居物品在七楼,江言只在梦蝶推荐的店里找到了合适的窗帘,米黄色的外景,内侧是黑灰两面的隔光布料。鞋柜看了好多都没有合适的,对给邵弈桓挑的东西,她一点也不马虎将就,既要考虑型款又要注重实用、色彩等一般因素。梦蝶在一旁也没闲着,说是陪江言买东西,自己到比江言买的还多,仅仅在这一层,就买了两块田园风情的桌布,一件大红色的窗帘,两件映有玛丽莲梦露头像的围裙,一套茶具,三套古典欧式风的衣架,还有一个木雕的托盘。最后在梦蝶买衣架的店里江言看中了一个银灰色推拉式鞋柜,大小适中,带有古典味道,上面雕刻着古希腊神话中的人物,边缘棱角分明,着黑色漆,端庄中彰显时尚。江言很满意,加上梦蝶的鼓动,立马订购下来,这里提供送货上门,江言就签上了邵弈桓家的地址。

买完鞋柜和窗帘,梦蝶又拉着她逛了剩下的几层楼,盛情难却,江言也只好陪着她。适当放松一下也好,很久没这么对待过自己了,一直围着邵弈桓打转,神经高度紧绷,都快忘记什么叫享受生活了,如此看来,每个人的身边都应该有一个以吃喝玩乐为信条的朋友,这样才能不让你错过很多享受的时刻和生活美好的一面。她们逗留的主要是二楼女士服装区和三楼鞋包区。正逢季末清仓,东西都在打折,价钱很划算,江言买了一个简约款的暗红色包包,一双高跟鞋,鹅黄色底面,淡灰色鞋面,好配衣服。还选了两件连衣裙、一条短裤和两件最新款的T恤。梦蝶更是不得了,光鞋子就买了四双,也难怪要专门留一间房做衣帽间。

下午到邵弈桓家的时候他还在睡觉,江言没有叫醒他,和他姐姐坐在他妈妈的房间里聊着天,江言发现弈杉是个很健谈的人,只是长期呆在家照顾母亲,又要面对弈桓的冷漠与堕落,她才渐渐变得沉默。显然江言很对她的胃口,同样地见解独到,思想不落凡俗,两个人一拍即合,少了之前的客气,天南海北无拘无束地交谈着,关于生活,关于养生,关于服饰,当然还有关于弈桓。今天母亲也很配合,没胡闹打扰她们,一直很乖地坐在椅子上,一会儿看会儿窗外,一会儿看着聊的笑逐颜开的两个人,看的她也跟着直笑。以前想要和弈杉成为好朋友只是因为她是弈桓的姐姐,想从她那里多了解弈桓,但现在江言不这么想了,只是单纯地觉得遇到了一个知己,

都没注意时间的流逝,直到邵妈妈说了声饿了江言才看了下表,已经五点过十分了,估计弈桓也醒了,江言轻轻推开弈桓的房门,见他悠闲地坐在床上看着《复仇者联盟》,窗帘没装上,屋子里还挺明亮,他偏过头来看了她一眼,说了声坐吧就又把头转过去了。江言把窗帘从沙发上提起来,走到他面前,抖落出来摊在床上,问他满不满意。他笑着皱着眉头,随手翻了几下,觉得有点嫩,担心朋友看见笑话。江言直接无视他的抱怨,拉他起来,要他安上。他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扯过窗帘就站到书桌上准备安上去。江言满意地在下面看着,顺便给他打下手。

“什么时候醒的?”江言把扳手递给他,挂的地方有些不和,需要往里面扳,调一下。

“早醒了,你俩聊的挺开心的。”他接过扳手,没有扭头看她。

“晚上不上班对吗?”

“嗯”

“准备干什么?”

“‘黑猫’,可以吗?”他挂好一边,不知道是在问挂的怎么样还是在说去“黑猫”怎么样。

“什么‘可以吗’?”江言仰着头问他。

“没什么,再把扳手给我。”把中间的六个环挂好后他移到另一边。

“今天晚上能不能先别去‘黑猫’?”江言试探性地问道。

弈桓伸手接扳手的时候看了一下她的脸,就那样昂着仰望着他,准备听他的回答,手里举着并不轻的扳手。

“嗯。”很简单的回答,是在他拿过扳手转过身说的,就这一个字给了江言很大的惊喜,也让她有底气决定说出接下来的建议。

“还记得你以前的模样吗?我是说你的样子?”她铺垫地问到。

“忘了。”

“待会儿让你见见他好吗?”

“一个傻逼,有什么好见的。”说着他把最后一个环给挂上了,转过身准备跳下来。

江言见到他脸上的笑容,看他没有不耐烦的样子,也冲他笑着,放松了很多。和他一起移好桌子,去厨房找了一块抹布,想把上面擦一擦。

“我们待会儿去‘香榭丽舍’吧?”她小声地问到,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香榭丽舍”是一家全省连锁的美发护理店。

“让我陪你去做头发?”

“不是,给你做。刮胡子,剪头发。”

“这些我在家就能做。”

“就是说你不反对?”

“反对什么?我又不想变成‘鲁滨逊’!”

“那我们现在就去吧。”说着就要拉着他走。他往后退了一下,但是没把手抽回来,反倒把她往自己这边拉了一下。

“急什么,天黑了再出去。”说完放开手去了洗手间。

从“香榭丽舍”出来的时候邵弈桓已经变了一个样,胡子下面掩藏了清俊面容露了出来,头发剪短了,适中偏短,以优美的姿势立在他的头上,虽然比以前胖了一点,但好在脸没怎么变,只是多了几分忧郁,当然,江言相信很快就会驱散这些忧郁的。第一眼看见镜子里的自己的时候邵弈桓自己也惊了一下,心灵颤动了,眼前这个人陌生又熟悉,像是阔别已久的老朋友,再见他,竟有几分怜悯,又有几分愧疚。透过镜子他看见站在身后的江言,她一直在那里感慨地看着自己,终于那个邵弈桓又回来了。最初自己生活在一片黑暗中,没有目标,没有方向,后来她出现,偶尔能看到点光亮,但依旧浑浑噩噩,懵懂而摸不清方向,而现在,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刻都在感觉到光亮越来越大,黑暗逐渐散开。也许真的应该珍惜她,就算不能得救,就算一切到头来只是一场空,她带给自己的温暖也值得珍惜,值得感谢。而对镜子里的邵弈桓,每看一眼都是对自己的谴责与拷问,原来最本真的他和她是一路人,责备着他没好好善待自己。他感到一阵痛苦,扭过头去。

从“香榭丽舍”出来就是市中心广场,附近有很多餐厅,各种风格等级参差不齐,征得弈桓的意见后,两人进了一家川菜馆,梳洗打理完的弈桓整个人精神气都提升了起来,话增多了,活跃了不少,就连点起菜来都很认真,看来是打算正儿八经地吃顿饭。两个人点了很多菜,口味都比较重,红艳艳的辣椒配着一颗颗爆开的花椒,很能勾起食欲。说说笑笑吃了将近一个小时,望着眼前的杯盘狼藉,都傻傻地笑着,饭后走出餐厅,夏末的风吹着这是舒服,邵弈桓主动说散散步消消食,江言笑着没答,走在他身旁,朝着人群多的广场走过去。

现在这个点出来的都是散步或是约会的,江言他们不知道该把自己定位于哪一种,他们也没所谓,吹着风,有一句每一句地溜达着。他们走到一群跳舞的大妈们旁边,规模很大,约有六七十人,组成方阵,踩着音乐,很有节奏地整齐地扭动着。他们两站在旁边欣赏着,江言推着邵弈桓,怂恿他加入大妈们,邵弈桓躲着,开玩笑吓她,说只要她进去站在最前面领一次舞,他就进去跳,江言嘲笑着他的小伎俩,丢给他一句一言为定就跑到了最前面,等着下一首歌开始。

邵弈桓只是想找个托词,没想到她还真跑过去了,还以为她只是想吓吓他,幸灾乐祸地等着看她再跑回来。音乐响了起来,江言真的跟着大妈们扭动了起来,都是一些最简单、最古老的动作,充满了上世纪九十年代的味道,江言站在最前面,大妈们都看着她,先是觉得诧异,而后也就跟着她的速度跳了起来。邵弈桓一个人站在方阵外惊呆了,他张着嘴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穿着高跟鞋连衣裙的女孩,刚刚还那么气质优雅地与他并肩而行,时尚又不失大方,和眼前这个和着《小苹果》跳舞的女孩竟然是同一个人,邵弈桓吃惊地看着她。周围很多人也很感兴趣地凑过来,赞赏地看着这个舞动着的女孩,邵弈桓的周围除了疑问声就是夸赞声,江言好像都没受什么影响,开怀大笑地跳着,不是用余光瞟着旁边大妈的动作,边学边领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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