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太阳(穿越)——蓝色台灯
蓝色台灯  发于:2015年07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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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江言刚刚晾完衣服,端着盆子走过来,“洗洗吃饭吧。”走进他摸摸他的脸说道。

“好的,”他笑着乖乖地说道,“你的手怎么了,伤的重吗?我看看。”注意到她缠着纱布的手,他紧张地问道,抬起她受伤的手想要仔细看看。

“没事儿,小伤,都处理好了,”她抽开手,“你该刮胡子了,瞧你的样子!”

“我弄的对吗?”

“不是,我自己不小心打碎了杯子划的。”

“别骗我了,”再次牵起她的手,心疼后悔地说道,“我就知道会伤害你,真的是这样。你不该在我身边,当我丧失理智的时候。”

“这是必经的过程,只是小伤而已不是吗?不要大惊小怪,你都已经经历那样的痛苦了,我这点伤算得了什么。任何情况下,咱们两个人中间必需有一个是清醒的,你做出来了决定,咱们就一起执行,再说了,你昨天太棒了,我们赢了一局,这才是最重要的。”

“为什么不听我的话,我说了让你走远一点。”他责怪道,把她的手放到嘴边。

“何止叫我走远一点,自己都口齿不清了还叫我滚。”她取笑道。

“往事不要再提……”他哼唱道,忍不住笑了出来,“好了,伤口怎么样,拆开让我看看,要不咱们去看医生吧,走吧。”说着就要往外走去。

江言笑着拉住他,说到,“看来你精神不错啊,先洗漱去,都说过了,小伤,我已经处理好了,待会你妈妈和姐姐要过来,别让她们瞧见你这个样子,会担心的。”

“好吧,你是老大!”拿起江言手里的盆子就往洗手间走去。

邵妈妈和弈杉每周六都会过来,看看弈桓和江言,一起吃顿饭,唠些家常,通常都是赵医生开车送他们过来,坐车来这里不方便,开车只要一个多小时就到了,权当是一家人一周一次的度假了。江言的爸爸来过一次,给弈桓带来一条烟,让他忍不住的时候抽两口,说不定迷上这个就会对海洛因着迷的程度轻一点。或许是看在江言的面子上,不想再给她添难处,对邵弈桓没有咄咄逼人的气势,温和很多,顺其自然而又有些无奈地接受着这个现实。开始弈桓还有些紧张,小心翼翼地答应着江父的话,不过没多长时间就觉得这个老人家思想很开明,也就放开了聊起来,自然了不少。

洗漱后的弈桓还是难掩憔悴的神色,最近瘦了很多,脸部棱角更加鲜明,邵妈妈心疼之余叮嘱江言不要心软,一定要坚持到最后,无论他以后怎么哀求都不要妥协。中午邵妈妈下厨做了一大桌弈桓爱吃的菜,四个年轻人在客厅里聊着两边发生的新鲜事,江言热好一壶茶端过来,随意地坐在地板上,靠在沙发上慢慢往杯子里倒茶。弈桓身体还很虚,躺在沙发上,不时参与他们的谈话,说不到几句就休息会儿,等力气恢复了再兴致勃勃地向赵医生和弈杉炫耀周围的景致有多美,环境有多安静祥和,他没问市区怎么样,对那里已经没什么兴趣,心无旁骛地享受着和江言在市郊的二人世界。

弈桓现在不能沾酒,中午大家就喝了点橙汁,兴致都很高,不差那点酒精做催化剂,弈桓吃不下什么东西,象征性地夹了几筷子菜,碗里的米饭丝毫未动,顶着想吐的压力喝下去了一碗紫菜蛋花汤,然后就放下碗再也吃不下任何东西。他起身说很困,扶着桌子准备进去躺会儿,看他很艰难的样子,赵医生起身搭了一把,搀着他走进去,安置好了后才出来。弈杉朝江言碗里夹了一块排骨,说到:“吃吧,有赵医生呢,别操心他了。”江言没再看卧室那边,专心转过身来吃起饭。

一直到下午弈杉他们离开的时候弈桓还没醒过来,或者说醒过来了没力气起来,索性继续睡。中午洗碗的时候在厨房,弈杉和江言一块儿在收拾东西,她们之间无话不说,弈杉把洗过的碗碟交到江言手里,江言用干净的抹布擦洗干净后放到身后的橱柜里。赵医生在弈桓卧室里测他的身体体征,邵妈妈则在洗手间收拾起东西来。

弈杉想了想还是对江言说到:“顾辰来找过几次弈桓,打听他去哪儿了,我们都没告诉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一定对我恨之入骨,我抢走了弈桓。”

“这是弈桓自己的选择,再说了,他们俩之间本来就没什么,她不喜欢弈桓,只是单纯地想占有他而已。从小我就知道她这病态偏向,弈桓要是当着她的面对我好点她就会莫名愤怒。说实话,和她一起长大,连我不知道她到底喜欢谁,或者,她有没有喜欢人的能力。”

“占有比喜欢更恐怖,以前我还天真地幻想过让她和弈桓一起戒毒,我会帮她,可能不会像照顾弈桓那样倾尽一切,但至少我可以保证尽心尽力,不过后来想通了,这根本不可能,因为她和弈桓中间隔着个我,还因为她没有戒毒的理由,所以我放弃了,现在也没觉得对不起她。”

“你是对的,”她递给江言一个椭圆形盘子,说到,“弈桓吸毒是她带着的,她险些彻底毁了我们家,我永远不会原谅她。”

“可能只有在毐品那里她才能找到安全感,就像她要用毐品把弈桓强留在身边一样,离不开毐品就离不开她,离不开和她在一起的那种世界,这样她才放心。但愿我这么说她不过分。”

“我担心她会找到这里。”

“没什么好担心的,来了又怎样,弈桓已经醒了,清醒的人是不会再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了,我相信弈桓。”

“其实我不相信弈桓,我相信你。”

“她还说别的了吗?有没有问起过我?”把最后一个盘子放进橱柜,江言和弈杉前后脚走出来。

“顾辰吗?没说什么了,看见弈桓真的不在家,她也没办法。”两人在沙发上坐下,江言给她们俩泡了两杯茉莉花茶,还在冒着热气。

“她一个人来的吗?”江言继续问道。

“有一次是带着一个人,就是上次中午带走弈桓的那两个中的其中一个。怎么了?”

“没事,就是问问。”江言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望着窗户方向,若有所思。

第十八章

接下来几周,江言经常接到顾辰打过来的电话,直奔主题问她把邵弈桓带到哪里去了,江言也没瞒她,回答说带他在一个地方戒毒,不过骗她说是在一个外地的戒毒所里。前几次语气还挺有礼貌,在江言几次三番拒绝告诉她地址后,就开始指责起江言来,控诉她没有权利不让她见邵弈桓,并要邵弈桓接电话。这个要求倒是没拒绝,把电话给了就在身旁的弈桓,不知道顾辰在电话那头说着什么,弈桓静静地听她说完,只心平气和地说了句:“以后别再打电话了,这段时间我不想见任何人。”随即挂了电话。

这样下去还是有个结在那里,顾辰也许不算什么,但还有邵弈桓曾经呆过的那个帮派在,更别提那些“兄弟”们了,江言不喜欢拖泥带水,能了断的事情尽量都了断了为好。江言想着有回去见一次他们的必要。弈桓在强制停药后又经历过几次生不如死的痛苦体验,用他的话说,就是躺在那儿任千万只虫子啃噬你的身体。每经过那么一次,就多一份信心,虽然心情更好,可是还是没什么精神,嗜睡乏力,没什么胃口,体重持续减轻。赵医生说这些都是戒毒过程中常见的反应,不必太担心,胃口不好也要坚持吃东西,这个过程非常耗体力,身体太虚坚持不下来的。

这周是雯雯的生日,江序从浙江专门赶回来了,带回来了很多补品,前几天带过来给了江言,让她炖给邵弈桓补补,顺便看了看他的状况。走的时候让江言这周五回去一趟,雯雯生日,一家人在一起给她过个生日,吃顿团圆饭,江言还没说话,邵弈桓先开口说了没问题。

江序的车刚启动,弈桓就对江言说到:“我是认真的,你周五回去吧,雯雯生日,你们一家人都在,你不能缺席。”

“我没说不回去,”江言笑道,“那可是我唯一的侄女,我肯定要去。周五让赵医生过来陪着你吧,这样我放心些。”

“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已经将近三周没发病了不是吗?”搂着她往回走,说到。

“以防万一,说不定就今天发病了呢?就这么定了,没有异议。”江言看着他强势地说到,相处这么久,习惯了在他面前这么蛮不讲理地耍横。

周五一大早江言就走了,弈桓把她送到楼下,看着她开车走远。前一天晚上江言给赵医生打过电话,十点钟的时候他会赶过来,弈桓回到家,拨通了赵医生的电话:“喂,哥,待会你不用过来了,我一个人没问题。”“这样的,我待会儿有台手术,顶一个医生上,”赵医生忙碌地解释道,“我让一个朋友过来好吗?”“真的不用了,而且,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这些事,你就放心吧,我真的觉得没问题,江言就爱小题大做。”“这个……”弈桓见他有些松动,接着说道:“我已经挺过来好几次了,没问题,而且最近几天都没再犯病,担心都是多余的。再说我知道药放在哪里,是在不行了我就给自己来点镇定剂睡过去就好了,药量我都有把握,你们就别再帮我当成重症监护室里的病人了好吗,我该自己面对一些事了。”弈桓说的也有道理,江言把他保护的太严密了,让他自己面对也没什么坏处,这样想着,赵医生说到:“那好吧,你自己多放松,这样对病情有帮助。还有,痊愈之前会有一次最猛烈的反应,不仅今天,接下来这段时间你都要小心一点,扛过那一次就基本上算是过去了。”“知道了,谢谢,”弈桓说到,舒了口气,“你忙吧,我会小心的,对了,不要告诉江言,她老爱胡思乱想。”

晚上在家里热热闹闹地吃完饭,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电视里放着家常里短,谁都没看它,任它配着乐,都在聊些其他的,多是逗弄着小寿星。一直玩到十点多大家才相继回房休息去了,江序江言好久没见,两人坐在客厅里说着话,江序问了些她和邵弈桓今后的打算,说了说自己的看法,劝江言等到邵弈桓彻底好了之后能去别的地方尽量去别的地方,江言也正有此意,这里留着太多隐患,但同时也有很多记忆。江父没打扰他们兄妹两的谈话,坐了一小会儿,说了声“早点睡,别聊到太晚”就回房了。十二点的时候,两个人都还没有困意,江序这时候问到:“回来的这么爽快,还有别的事吧?”江言笑笑,“嗯,需要你帮忙。”“说吧。”“我要去趟弈桓待过的帮派的营地,担心可能会惹怒他们,我需要你在外面等着我,一个人去还是有点害怕,毕竟是第一次正面接触那些人。”江序转着手里的杯子,想了好久说到:“我知道你要去干嘛,是该做个了结,这样,”他顿了顿说到,“你待在家,我知道地方,也知道该说些什么,我去就行了。”“不行,他们肯定想见到我,尤其是顾辰,不然他们还会去骚扰弈桓的。”看江言的神色,知道再劝也没什么用,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和她一块儿出门去了。

这个点正是夜店的活跃时间,周五阿涛会召集兄弟们在太阳神酒吧的地下室开会,总结这周帮会里的一些事宜,太阳神是一个比“黑猫”更隐秘的地下酒吧,里面什么货色都有,以前每周五江言跟着邵弈桓过来的时候,都还有点害怕,今天虽然也没什么底气,可是却莫名其妙的一点也不畏惧。地下酒吧在一个距离十字路口较远的地方,车辆明显少了很多,江序把车停在门口,还没等江言解开安全带,江序锁上了门,自己快速下了车。江言急了,一边试图抓住他一边说道:“你干嘛呢,快开门。”江序甩开她的手,没理她,关上门,锁死门后在窗口对她说:“在这等着,我马上出来。”江言还在车里叫着什么,他没听,车窗关上,立刻已经走开了。

待一个小兄弟通报后,江序被请了进去,简单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布置,留意了一下充满敌意的眼神,他走到坐在正中间的那个男子面前,“你就是他们说的阿涛吧?”他问道,止步和他相距约五米处。阿涛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洗起牌来,“你是谁?”没回答江序的话,直接问他道。“我是江序,找你是因为邵弈桓的事。”阿涛还是没说话,开始发牌。

见他没打理自己,江序准备向前走两步,“就站在那儿,”阿涛说到,“邵弈桓的事就让他自己来跟我说,你这算怎么回事儿,太没规矩了吧。”

江序苦笑了一下:“您明知道他现在没办法过来。”

他又不说话了,摆弄起手里的牌,江序见状,径直说到:“我是来告诉你一声,以后他和你们东城没有任何关系,也希望你们能离他远一点,不管是团体公事还是个人私事,都别再打扰他。这也是他个人的意思。”

“哼,”他抬起头,“你管的太宽了吧,我们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兄弟,凭什么不能再见他了……”

“因为你们都是人渣!”江序说到,直盯盯地看着他。

“嘴巴放干净一点,小心我让你走不出这间房子!”

“我知道,我还记得林木的教训,你们什么都干的出来,”江序说到,“还记得那个可怜鬼吗?被你们活活打死埋在汉江边的家伙。”

“别扯那些有的没的。”阿涛把牌扣在桌子上,低下头玩着牌说到。

“上次和西城争地盘,输的挺惨的吧,”江序坐在他旁边的一个凳子上,接着说道,“过了这么长时间,估计两边儿都喘过气来了,之前的账总得扯清吧。西城想收拾你们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惜还缺个最重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阿涛放下手里的牌,转过身看着他说到。

“借口。”江序说到。

阿涛没再说什么,林木破产后染上了毒瘾,因为没钱还欠下的债,被东城的人失手打死,死人这事儿并不是阿涛最害怕的,警察局里有自己人,能帮他盖住,麻烦的是林木住在市中心区,属于西城“生意”范围,在道上,抢了别人的客源,别人就有理由先动手。他现在有些心虚,不知道江序到底知道多少。

江序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说到:“要是西城的人知道林木的‘货’是从哪儿来的了,想要灭你们的话就师出有名了吧,与此同时警察局再因为死人的事插一脚,估计你也够呛,你知道,一年一度的扫黄打非他们总要找几个替罪羔羊上去交差,今年找谁还真不好说。”

“谁会听你的一派胡言,我也可以找个兄弟说是西城的人干的。”阿涛争辩道,想要杀杀江序的气势。

“这个也可以伪造吗?”江序掏出一沓写满字的复印纸,扔在阿涛面前,“站在你身后的这个人,认得出是他的笔迹吗?右下角的签名是林木的笔迹,这是他们买卖‘货物’的交易记录,我看不太懂,不过好像是一个月收一次‘货款’,我拿到手的都是林木付过钱之后赎回来的,这家伙留了一手,没照你们的规矩毁掉。看看还认得吗,西城的记账方式应该和这种差不到哪里吧?”

阿涛拿起这些纸看了看身后已经惊恐失色的那个人,叠好,扣在桌子上,“原稿呢?”他问道,现在很明显他和江序的优劣势逆转了,因为他很清楚这些东西落到西城和警察局那边会有什么样的严重后果,自从上次和西城火拼之后,东城元气大伤,一直处于弱势地位,再说,这事传出去,东城理亏,没人会帮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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