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维生爱怜的吻着冷禁,肿涨的分身顶着冷禁的后泬有一下没一下地顶着,却又犹豫不前,他知道就这么进去必会伤了他。
“进来……”
冷禁沙哑的声音让肖维生几乎失去理智,他望着冷禁虽布着红霞,却依然略嫌憔悴与苍白的脸,心脏揪痛着。
自从那日将满身伤痕的他拥进怀里,感受到他虽弱却依然跳动的心脏时,他便发誓绝不再让他受半点伤害,所以之后的日子他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冷禁,生怕让他受半点委屈,可不论他做什么,都感觉完全不够,以前的事虽然彼此只字不提,可并不代表不提便不存在,时间不会磨灭那些,曾经的伤害只会越来越清晰地浮现在脑子里,每次只要看见冷禁露出哪怕是一分难受的表情,记忆便会如潮水般灌满他的脑海。
肖维生闭了闭眼睛,痛苦地瞅着冷禁,无奈地低吼一声从冷禁身上翻了下来,瘫在冷禁身边,一只手揉捏着难耐的欲望,另一只手捂着眼睛,痛苦低喃:“对不起,我是胆小鬼,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冷禁感觉到身边人颤抖的身体,莫名地睁开眼睛,深深地凝视着身旁这个说不停地说对不起的男人,顿时心疼不已。
是我让你这么痛苦的吗?
这么想着,冷禁半支起身趴在肖维生的胸口,拉开他挡住视线的手,轻轻地抚开他深深皱起的眉心,低头一寸寸地吻着肖维生的脸颊,惹来对方一阵低喘。
“禁,别再碰我,睡好。”
冷禁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调皮的朝他眨眨眼睛:“不要。”
肖维生心头一颤,为之痴迷。
他惊讶地看着冷禁慢慢跨坐在身上,顿时领悟了什么,沈声道:“冷禁,别这样,你会受伤的。”
冷禁轻轻握着他的双手放在肖维生的身侧,温柔的看着他,道:“没关系……”
冷禁的双手放在肖维生的腰腹上,撑着身子跨在肖维生身上,后泬对着肖维生肿涨的分身,闭上眼睛,毫不犹豫地坐下去,剧烈的疼痛让他喊出了声冷汗一阵阵冒出来,可任凭他如何努力忍耐,那粗大的分身也只进去一个头,冷禁根本顾不上肖维生在说什么,他只是闭着眼睛想让肖维生成功进入自己,身体在他身上抖的如风中残叶。
肖维生心疼地看着冷禁,手轻轻搭着他的腰,柔声说:“禁,慢慢来,别急。”
“嗯……”
冷禁尽量放松自己,汗水已打湿额前的发丝,视线也开始模糊不清,眯起眼看着肖维生,突然咬了咬牙放松支撑着自己的手脚,仿佛撕裂般的疼痛从交合的地方传来,让他顿时失去所有力气往后仰倒。
肖维生急忙起身将冷禁拉回怀里,感到自己的分身正在冷禁灼热的体内,浑身的欲火燃的更旺,他紧紧地拥着浑身无力的冷禁,不停的亲吻冷禁汗湿的脸颊,苍白的唇瓣,恨以前的自己竟然会将如此可爱的人忽视在角落,实在可恨又可怜,他肖维生这辈子不爱冷禁还能爱谁?
“禁,我要动了哦。”
“嗯……啊唔……”
肖维生揉着冷禁的腰慢慢抽动起来,听着从冷禁嘴里溢出的呻吟,即心疼却又难掩欲火,冷禁的体内炙热无比,将肖维生紧紧包住,他渐渐地加快抽插速度,仿佛这样就能让两个灵魂融密切融合般。
“啊哈……痛……”冷禁双手挂在在肖维生的肩头,身子无力地任由肖维生紧紧抱在怀里,后泬随着肖维生巨大的欲望,正在越来越快的进进出出,到了后来每一下都顶的极深,好似要把他的内脏都顶出来,痛……并快乐着。
“嗷……”肖维生发出一阵低吼,他的身子往前一倾,将冷禁推倒在床上,让他的双腿挂在自己的肩上,握着他细廋的腰继续用力插抽起来,理智渐渐远离,现在他只想尽情地享受这个身体,一次次退出后又深深地顶入,耳边传来冷禁断断续续的呻吟对肖维生来说仿佛天籁。
“啊啊……”
两人同时发出一声低呤,冷禁立刻咬住下唇,肖维生则在他身内泄出欲望后软软地趴在冷禁起伏的胸口,倾听着冷禁的心跳。
半晌,肖维生满足的说:“禁,你的心跳好快。”
冷禁低低的应了声“嗯。”现在他连动动手指的力量都没有了。
肖维生吻了吻冷禁的心口处,低喃着:“真好,它是活的。”
“嗯?”冷禁茫然的半睁着眼。
肖维生撑着身子笑着征求冷禁的意见:“禁,你实在太美味了,能否再让我仔细品尝一次?”
冷禁微微一愣,坦然道:“请便。”
肖维生哪里还忍得住,埋在冷无禁体内的分身早已再次将那个地方充满,只待其主人再次动作。
这一天,冷禁到后来一直都是迷迷糊糊的,他不知道肖维生要了他几次,中间醒过几次,却只看见肖维生满足的脸,想着如此便好了的冷禁再次放松自己的意识,身体跟随着肖维生的抽插而动,意识却时有时无。
待冷禁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隔天中午,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是肖维生担忧的脸,看到他睁开眼睛的肖维生像个孩子似的抱着冷禁一言不发。
冷禁摸着他的头发,不解的问“怎么了?”
肖维生抬起头,埋怨地看着他:“你知道自己发高烧睡了一天一夜吗?”
“啊?”他真不知道,只觉得睡的很舒服。
肖维生叹了口气:“以后我会注意,这次是我错,因为实在忍的太久……”说着坏坏一笑,捏捏他的脸颊,“以后别让我憋那么久,知道吗?”
冷禁闻言立刻红了脸,据肖维生后来告诉他,那天他的后泬出不少血,所以肖维生说以后在没有任何措施的情况下绝不能再乱来,冷禁闻言有些失笑,看他说教的模样,好像被进入的是他而不是冷禁。
冷禁静静地靠在肖维生怀里享受着他带来的温柔,不论这份温柔能维持多久,如今也不得不认命了。
9.
时间悄悄迈入四月,空气中虽仍带着冷气,但明媚的阳光透过玻璃落在身上还是很温暖舒服的。
一星期前肖维生的房间重新装修完毕,就算再如何执着于小石屋的冷禁在目睹这别致简雅又温暖的新装修后也不由动了心,于是每日太阳升起时,在这个肖维生特意为冷禁设计的二楼小阳台看见冷禁的身影。
他总是静静地坐在舒适的藤椅上,手边的茶几上放着几本书,手里拿着本字典认真地研究,不知不觉间竟也成了肖宅的一道特别风景线,毕竟这座房子虽房龄已久,却甚少出现这种温馨场面。
然而这道风景线的主角最近却总不知神游何处,有时甚至会望着某个方向一发呆就是将近一个小时。
冷禁轻轻抚过书本上的文字,脸上的表情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温柔。
脑海里不由浮现肖维生在教他习字时的认真表情。
至今,他都仍不敢相信,那个对他来说曾耀眼到刺眼的男人,如今只属于他。
冷禁在深深地迷上这些巧妙的文字同时,对肖维生感情也在内心不受控制地滋长,渐渐无法自拔。
他以为自己早已做好心理准备,打从几个月前,肖维生的态度突然转变开始,冷禁便抱着随时可能被“抛弃”的准备享受着来自肖维生的幸福。
然而,十几天前,当肖维生对他说要出差几天起,冷禁便知道,自己是永远摆脱不了肖维生这个剧毒了。
冷禁实在没想到,仅是几个月而已,自己去肖维生的依赖竟已到了如此强烈的地步。
他走的第一天,冷禁忍着,在自己的小屋里不停地看书习字。
第二天,冷禁开始望着门口发呆,思绪总是情不自禁地落在手机上。
第三天开始,等待肖维生的电话就成了冷禁每日的必修课,渐渐地,他已难掩对肖维生思念。
第四天,下人告诉他肖维生的房间已经装修完成,他便迫不急待地来到这里寻找肖维生的味道,可仅有残余装修味而已,从那天起,他便再没回小石屋睡过,他每天躺在肖维生的大床上期待着他的归来。
接下来的日子是难熬的,他每天坐在阳台上透过大门望着远方,期盼着能看见肖维生的身影。
时间一天天过去,很快半个月便转瞬而逝,距离肖维生原定归来的时间已超过两天,强烈的不安在冷禁的心里蔓延,他甚至有种“他不会回来了”的恐怖感觉,只有在每夜听到来自电话那头的肖维生的声音时才能稍稍安心。
午后,吃蓓尔做的午饭,冷禁如往常一样端着雷克斯的食盆寻找着那只阿拉斯雪橇犬,可却遍寻不着,他疑惑地站在地下室门外,心想应该不会在里面吧,而且肖维生曾那样求自己不要进那里。
这个地下室的入口在肖宅杂物房的一个角落,平时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就算肖维生不用特意吩咐也不会有人愿意下去这阴暗又潮湿的地方,据说这地下室非常大,肖宅的存在拥有很长的历史,可追溯到肖海龙出生前,甚至更久以前,算是肖氏祖传下来的地,后来被肖海龙重建,变成现在这样,而这个地下室在最早以前则是用来当刑房和关押用的,后来渐渐的被人遗忘,如今不知是何模样。
冷禁低头看着脚下漆黑一片如深不见底的洞穴般的入口,不禁打了个冷战,双脚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却就在他想转身离开时,一个声音莫名牵动了他的心。
细细碎碎的,好像是什么东西在移动的声音,隐隐地还能听见低低的喘气声。
“雷克斯?”冷禁试探性地低唤了声,却没有得到回应,他提高音量,再唤了声,这一次,里面却传来更凌乱的声音,牵动了他的好奇心。
冷禁边低唤着“雷克斯”的名字边小心地移动脚步。
这条楼梯仿佛没有尽头,冷禁感觉自己走了很久,可就是没完没了,眼睛渐渐适用黑暗,他不由得加快脚步,终于脚踩在了平地上。
他警戒地张望四周,空气中尽是浓浓湿气,腐臭的味道不断冲刺他的嗅觉,不时有几只胆大鼠辈爬过他的脚边,甚至大胆到停在他脚边闻了闻,让冷禁不觉失笑,他向前走了一步,唤了声“雷克斯”,从传入耳朵的声音可辨别,这个空间真的很大,他竖起耳朵分辩着黑暗中的声音。
所幸因为小时候被关在黑笼中,所以让冷禁对黑暗的适应能力极强,隐约中,他可以听出一些细碎的声音,也可以确定这些声音离自己很远,应该在这个房间的尽头,他小心地迈着步子。
突然一个奇异的声音在耳边划过,他猛地回头,死死盯着来自楼梯上方的一点细微光亮,可这点光亮却在下一瞬消失不见,一股莫名的恐怖在心中升起,冷禁瞪大眼睛望着光消失的地方,捧着食盆的手掌已冒出无数细汗。
就在这时,光再次出现,随着淡淡的烛火。
来人在看见他的时候显得很吃惊,但那表情维持不到三秒便消失在那张和蔼的脸上。
冷禁眯起眼睛:“管家?”
手拿蜡烛的男人正是管家景严,对方的脸上挂着冷禁熟悉的笑容,让他不由松了口气。
从刚踏入肖宅开始,冷禁就看见这个总是面带温和笑容的男人,那时候他总是静静地跟在肖海龙身后,后来则是很尽职地管理着肖宅的一切,而他也是唯一一个在冷禁最绝望时候对他伸出援手之人。
在狱中的那几年,冷禁过着人鬼不如的生活,景严是唯一一个记得他并来看他的人,仅是因为他的一句“少爷还需要你”,冷禁才能坚持到现在。
不知是不是冷禁的错觉,他总是觉得这位对谁都是一脸笑容的长辈在看着他的时候总会流露一种奇妙的神情,冷禁曾以为那是因为同情,所以总是避开那个眼神,然而现在,他却觉得那是一种好像是长辈望着亲人时的眼神,自从肖维生对冷禁改变态度以后,景严的这种眼神便开始泛滥,就好像是看着自己出嫁女儿的眼神,让冷禁浑身不自在。
拿着蜡烛的人不动声色地问道:“这里这么黑,阴气又重,禁少爷为什么来这里?”
冷禁有些尴尬地说:“我……来找雷克斯”说着看着他疑惑道,“那你呢?怎么下来了?”
“呵呵,我来杂物室找些东西,听到你的声音,所以就下来看看。”
冷禁触了触眉,心道难道刚才自己在他脸上捕捉到的惊讶是眼花,这人分明不知道他在下面吧?
正想着,景严已经拿着蜡烛转身步上楼梯,边说:“少爷曾吩咐我们不许进入这个地下室,我看这里也没什么可研究的,而且湿气又重,咱们还是上去吧,禁少爷?”他拿着蜡烛在楼梯口朝冷禁笑了一笑。
冷禁点了点头,跟着迈开脚步,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打算提出自己的疑问:“我刚才听到里面有声音……管家,你知道维生为什么不许人进来吗?”
景严的脚步很缓,却很稳,在听到冷禁的问题时却顿了一顿,接着说:“这下面在很久很久以前是刑房,多少会有些不干净的东西,而且湿气特别重,又有很多蛇虫鼠蚁,曾有佣人下来时被不知什么东西咬了,刚开始没什么,可几天之后便全身腐烂而死了,所以少爷才会有这样的命令吧。”
冷禁闻言不觉打了个冷战:“是,是这样吗?”脚步不自觉地加快了,“难怪,难怪……”
“这几天少爷不在,很寂寞吧?”
“啊?”
冷禁因他这突来的问题愣了下,下一刻马上红了脸。
两人刚走出地下室,景严便吹灭了烛火,转身对冷禁挑眉说:“放心吧,少爷很快就回来了,早上阿龙已经带话回来,说少爷在那边还有些项目没淡妥,所以还需要一段时间。”
冷禁低下头看着手里的食盆,低低的“嗯”了声,却又忽然抬头望着他:“阿龙回来了?”阿龙是这次跟肖维生一同前往的保镖之一。
景严点头,用带点幽默的口吻道:“少爷怕你担心,又担心你想歪,于是先派最派不上作用的阿龙回来给你吃个定心丸。”
冷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景严的声音又传了过来:“禁少爷,你不是找喂雷克斯吗?它就在院子里,再不去恐怕它会饿疯。”
“啊!”
冷禁仿佛这才想起自己的目的,朝他浅浅地点了点头便匆匆地跑出门外。
景严望着冷禁匆忙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悲伤又复杂神情,嘴里喃喃着“……请你一定要幸福。”
10.
七天了。
按肖维生原定计划,早在七天前就该回来了,可现在,不但迟归七日,就连每日必来的电话都在三天前终止了。
冷禁不安地坐在肖维生的书房里,担忧的目光仿佛粘在手机上,什么书都看不进去,脑子里总是空白一片,无法思考,好像只容得下肖维生而已。
他不是没问过景严,也得到的答案永远是“别担心,少爷很好。”
然而,就算冷禁再傻再迟钝也能感觉得到近几日来周围气氛的微妙变化。
保镖们待他虽依旧恭恭敬敬,但直觉告诉冷禁肯定是有什么事正在发生,而且,细想起来,自那日景严告诉他阿龙已经回来开始至今,他都未曾看见过阿龙。
虽然平时接触不多,但以阿龙那种活泼开朗又多舌的个性怎么可能在难得出国归来之后,半点也不拿出来跟伙伴们分享?更何况是完全不见人影。
心中的疑虑越来越大,书房里的古董大钟刚敲完十二下,冷禁握着手机的手心出了一层又一层的汗,终于再也忍不住的站直身子往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