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蠢愈动——宠殿下
宠殿下  发于:2015年07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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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儿半夜,朵来见逄帅都不搭理自个儿了,也没搂着他,反倒睡的贼香,苦于他心痒难耐,最后只好偷偷脱了裤衩,边看逄帅边玩儿,别说,还挺来感。

事后,朵来仔细想了想,总算是明白了,逄帅就是跟这儿故意折磨他呢。

这会儿,朵来趴在窗台上,总算是困意来袭,不知不觉便迷糊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只觉着嘴唇上痒痒的,伸手挠了挠继续睡,没过多久,这种微痒又传来了,迫于无奈他只好睁开眼睛,再看向院子里,逄帅和他的那几个邻居都不见了人影。

朵来四处看了几眼,实在困的不行便转身爬到了炕上,睡觉去了。

逄帅蹲在窗户下面,憋着笑。刚刚他送走了那几个算不上关系好的朋友,回来时,朵来瞧见朵来趴在窗台上睡的正香,仔细观察下来,心里越发稀罕朵来,这才忍不住偷亲了几口。

现在细想,逄帅都觉着自己不像爷们儿,要相亲光明正大的就可以,朵来可是巴不得的呢,不过,这样也挺有意思的。

昨晚,逄帅故意勾搭朵来,至于为什么这样做,他自个儿也说不清,如果真要找个原因的话,那就是逄帅不太想让朵来去看别人,心里觉着别扭,俗称吃醋。

过了一会儿,逄帅慢慢站了起来,刚转过头想看看屋里的朵来,对上的却是一双水灵的大眼睛,那眼中带着无尽的笑意。

朵来趴在窗台上:“哥,你跟这儿干啥呢?”

逄帅一愣,尴尬的咳嗽几声:“操,我干啥还得告诉你咋地?”

朵来嬉笑道:“哥,我困死了,你昨晚都没搭理我,我就失眠了。”

“活该,你他吗自找的。”逄帅抱着膀,倍儿得意的说:“看你往后还跟我嘚瑟不。”

朵来不停的摇头:“不了,一定不嘚瑟了。”说完,朵来仰起头,傻笑道:“哥,你困不?”

逄帅瞧着朵来的傻笑的样子,一猜就知道这小子在想啥,连忙说:“哥得去前头帮我妈忙活忙活,晚上家里亲戚都过来,你要困了就睡觉,晚上饭好了我过来叫你。”

朵来略显失望道:“好吧。”

“操,赶紧睡觉去,瞧你那德行。”逄帅转身快步朝前院走去。

朵来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笑了起来。刚才,他就觉着有人在亲他,爬回炕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当他再次爬到窗台跟前的时候,一低头,看到的正是逄帅蹲在下面傻乐呢。

一想到刚才逄帅偷亲自个儿,朵来高兴的直蹦跶,翻倒在炕上不停的蹬腿,恐有将炕蹬塌的感觉。

老逄家一共有五个兄弟姊妹,逄帅老爹排行老二,上头还压了一个啥能耐没有的老大,成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都六十多了,连个媳妇儿都没有。至于下头的二个弟弟一个妹妹,也都是些靠着劳保过活的人。

再往下说,孩子这辈里,逄帅算是最有出息的一个了,虽然读书不精通,也没上过大学啥的,但光挣钱这个本事,就够让同辈份的人望尘莫及了。

今儿晚上,这些亲戚知道逄帅回来了,嚷着要聚一次,这不,逄帅家就的前后忙活着,大鱼大肉的炖上,招待不好了,回去就得到逄帅爷爷那头讲究他们。逄帅他爷爷到底是老了,糊涂了,竟向着他们说话,到头来挨数落的还是逄帅他爸。

逄帅爷两都是一个德行,对爸妈孝顺的不得了,他们说一自己绝不说二。

逄帅老妈是很不愿意搭理这些亲戚的,倒不是心疼这些个钱,做顿饭能有几个子,可劲儿还能把他们家吃黄了不成?关键是她烦这些亲戚,每次登门,那都得翻小肠,每次说的话都不待变样的,什么八几年谁家穷的揭不开锅了,你们也不帮衬着,再不就老四儿子上学没钱,你们都不知道给出点儿,绕来绕去,永远都是这些,烦着呢。

一顿饭做的差不多了,这些亲戚都掐着饭点准时进门。

老大一进门就要吆喝道:“老二啊,给我弄瓶五粮液喝喝。”

逄帅妈一听就不乐意了,不过表面上也没发作,而是笑着说:“大哥上门就要五粮液,我们可没准备啊。”

“那有啥酒啊?”

“二锅头,喝吗?”逄帅老妈都想说三块钱一袋的普通白酒了。

“行吧,凑活凑活也行。”

逄帅老妈这个来气啊,看的逄帅一旁直乐。

“就知道笑,滚后头把朵来叫过来吃饭,别把人孩子给饿着了。”

逄帅放下手里的活,急忙跑到了后院。

朵来这会儿睡的昏天黑地,穿着裤衩的他正好勃发了,逄帅一旁看的哭笑不得,为了逗朵来,逄帅伸出手,在上面轻轻弹了一下。

朵来一皱眉,蹭的坐了起来,看到面前的人是逄帅,半醒半睡的笑了笑:“哥,是不是吃饭了?”

“啊,吃饭了,赶紧起来。”逄帅顺手把衣服扔给了朵来。

朵来张嘴打了呵欠,穿好衣服跟逄帅去了前头。

餐桌上,逄帅跟大伙介绍了朵来,随后便开饭了。逄帅家的亲戚几乎都来了,都是拉家带口的,桌子坐不下就硬挤,挤不下来,就让小孩和女的坐炕上,拿张炕桌单吃。

朵来跟着逄帅坐在地下这张桌上,一桌子大老爷们儿开始了倒酒喝酒的循环过程,酒是一杯接一杯的往肚子里灌,不一会儿,除了朵来,各个脸红扑的。

“我说老二啊,你这可不仗义了啊。”老大啪的摔了酒杯。

逄帅老爹一愣:“操,不能喝就别喝,一喝就耍酒疯。”

“老妹家的姑娘考上职校了,你这个当长辈的也不知道给拿点钱?老妹家什么条件你们也不是不知道,装傻是咋地?”

逄帅老爹一听就不乐意了:“这事儿大伙不都知道吗,不是事先说好了吗,等孩子去外地的时候,我这儿给拿五千,你们一人给一千,还咋地啊?”

“五千哪够啊,你咋地也得给一万吧?”

“操,你当我家开银行的啊?”逄帅老爹彻底急了,嗓门挺老高的吆喝着:“我家就指着小帅一人挣钱呢,他在外面拼死拼活的才能挣几个子?啊,老妹家的姑娘是孩子,我儿子就不是了?”逄帅老爹一拍桌子,指着老大说:“前几年,你说要开车拉活,我儿子给你钱买了车,你跑几天,车就让你撞树上了,还有老三,你儿子在外头闯祸,我儿子给你拿钱铺路找关系,老四家条件不好,买房子拿不起钱,我儿子给拿了一半,到现在都没还,还有妹夫,找不到工作,那不是我儿子托人给找了份工作,不然一家三口吃啥喝啥。”逄帅老爹一口气把陈年往事翻了出来,不痛快道:“只要几家人坐在一起,你们就得唠这些屁磕,我家条件好,可也没不帮你们啊,你们记着一分好了吗?”

老大一听也不高兴了,接过话茬说:“八零年那会儿,我有病住院,你们拿过一份钱了?”

逄帅老爹气极反笑:“操,那时候我也得拿的出来啊,那时候小帅才几岁,你们这些当叔叔大爷姑姑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啊。”逄帅老爹站起身,怒骂道:“告诉你们,从今天往后,再别想从我这儿拿一分钱,我儿子不是给你们当驴使的。”

“谁他吗的要你拿了,你们自己愿意的。”说完,老大突然站起身,一把将饭桌掀了过去,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大伙猝不及防,朵来和逄帅又正巧坐在对面,眼瞅着锅碗瓢盆炖菜热汤就要招呼下来了,逄帅想也没想,一把拽过朵来挡在了身后,结果就是,饭菜全部泼在了逄帅身上,其中一盆冒着热气的疙瘩汤烫的逄帅直皱眉,赶忙解开裤腰带,也顾不上屋里有没有女的了,直接把裤子脱下来扔到了一旁。

“又他吗的掀桌子,这是第几回了。”逄帅老爹顺手操起酒瓶子,想也没想砸了过去。

一屋的男的,除了朵来没喝酒之外,几乎个个都是醉醺醺的,酒精上头,顿时打成了一团。

逄帅老妈顾不上这些,心里全是自己的儿子:“儿子,你没事儿吧?”

朵来一旁看着,逄帅的大腿已经红了一片:“哥,咱去医院吧,别烫坏了。”朵来这话刚说完,便从人群中看到一个酒瓶子飞了过来,是往逄帅脑袋的位置飞来的,朵来心下一惊,一把抱住逄帅的脑袋护住了他。

朵来眼前一黑,脑袋嗡嗡作响,只觉着热乎乎的东西顺着脸往下不停的流。

逄帅一把抓住朵来的手,看着他满脸的血,彻底火了,他顺手拿起地上的酒瓶子,用力的砸到地上,一声脆响过后,逄帅扯脖子喊道:“都他吗的给我滚,再不走老子废了他。”

屋里突然安静下来,众人都看着逄帅,眼睛一眨不眨的。

逄帅喘着粗气,回身说:“妈赶紧给我拿两千块钱,我带来财儿去医院。”逄帅来不及穿裤子,抱起朵来从老妈手里接过钱,直接冲了出去。

赶往医院的路上,朵来疼的是呲牙咧嘴,不停的哼哼,刚才那酒瓶子砸的他是眼冒金星,舌根都跟着颤了几颤。

“来财儿,跟哥说句话啊。”逄帅焦急道。

朵来皱着眉,依旧是咧嘴哼哼着。

逄帅抱着朵来:“马上到医院了啊,没事儿的,哥在这儿呢。”

朵来死命的抓着逄帅的衣服,始终不肯松开。

抵达医院,朵来被医生进行了紧急抢救,一溜十三招的忙活下来,朵来除了脑袋上有个大包之外,就属右脸上那道口子最严重了,感情这血都是打这儿流出来的。

走廊过道里,逄帅穿着裤衩,上身穿着白色的衬衫,脚上又蹬了双皮鞋,黑色的袜子倍儿明显,无论谁打他跟前经过,都忍不住看上两眼。

半个小时过去了,朵来自个儿从急症室里走了出来,呲牙咧嘴的捂着右脸,看到逄帅的时候,眼泪汪汪的说:“哥,我这脸要是落疤瘌可咋整啊。”

第37章:要穿帮了……

朵来进医院这事儿,很快就传到了花旗跟庄肴那儿。庄肴开着面包车载着花旗到了医院,刚走到门口,便看到走廊里头站着两人,一个满脸痛苦,一个哭笑不得。

“哎我说,你两这是演哪出啊?”庄肴和花旗走了过去。

逄帅见是他们来了,忍不住笑道:“你瞧吧,这个时候我不该笑的,应该多关心关心他吧,结果可好,都这个时候了,他还问我会不会落疤瘌。”

庄肴仔细打量着朵来,见他半边脸都被纱布挡住了,惊恐道:“这得多大的口子啊,别真落疤瘌了,那往后可咋整,虽说是男的吧,可这也……”庄肴连忙住了嘴,对着逄帅说:“不到底怎么回事儿啊?好好的砸弄医院来了?还有你,穿成这样也敢出门?”说着,庄肴冲花旗摆了摆手,花旗连忙把带来的裤子给了逄帅。

逄帅接过裤子,边穿边说:“别提了,都是我家那些亲戚整的事儿,烦死了。”

“这该不会是你家亲戚打的吧?”花旗站在朵来身边问道。

逄帅长叹一声:“是呗。”逄帅站起身,系了腰带:“哥们儿,这裤子就给我了啊,过后再给你买条新的。”

庄肴忙拒绝道:“用不着,也得亏咱两身材差不多,要换了我上半年那德行,你一准穿不了。”庄肴再次看了看朵来,问道:“医生咋说的?”

逄帅没了刚才的那股子紧张劲儿,轻声道:“医生说没什么大事儿,就是脑袋有个包,再就是脸上有个小指节那么长的口子。”

庄肴笑了笑:“既然没事儿就好,你两晚上吃饭没呢?”

“吃啥啊,一屋子人光打架了。”一提这事儿逄帅就头大,他对自家的这些亲戚真是没辙,要远离吧,上头还压着个老爷子,一提远离就急,说都是一家人,哪有不通气的道理,如果真想不联系了,那就等他死了吧。

没辙的事儿。

“那咱找个地吃饭去吧,晚上你和朵来跟我那儿睡吧。“

逄帅估摸着这会儿家里还乱套呢,回去也是插不上话,倒不如带着朵来躲的远远的,只要他不在家,那些人一准就消停的滚蛋了。

“行吧。”逄帅走到朵来跟前,转过身说:“来,哥背着你。”

朵来看了看花旗和庄肴,捂着脸说:“我现在能走了,不用背着。”

“真不用啊?”逄帅回头看着朵来。

“真不用,你看我,现在活蹦乱跳的,我就担心我这脸会不会落疤瘌。”经过医生的诊断,朵来确实屁事儿没有,不过这脸,估摸着还得落疤瘌,养的好了,不仔细看不出来,除非朵来手贱,非得去抠。

“那行吧。”

一行四人,逄帅和庄肴走在前头,花旗和朵来跟在后头,往医院外走去的时候,花旗小声对朵来说:“脸还疼吗?”

朵来摇摇头:“疼倒是不疼,可是……”

“你看我。”花旗低下头,露出头顶上的疤痕说:“瞧见了没,这是以前我替庄肴挡板凳留下的疤瘌,现在都不长头发,那时候去医院还包的跟跟那啥似得,丢死人了。”花旗抬起头,笑道:“你信不信,逄帅这会儿得老心疼你了。”

朵来点点头,傻笑道:“我看的出来。”

“那不就完了,脸上那点伤,好好养着,没事儿的。”说着,花旗拽着朵来的胳膊快步跟了上去,谁料还没走上两步,身后突然有人叫了朵来一声。

“朵来。”

停下脚步的不只有朵来跟花旗,就连前头走着的逄帅和庄肴也停了下来,回过头看着。

“没想到还真是你啊。”代放迈着不快不慢的脚步慢慢走了过来,到了朵来身边儿,十分诧异道:“哟,你这脸是咋了?”

朵来一时间愣神,眼前这个穿着讲究的男人是谁啊?

花旗暗地里捅咕了着朵来,小声道:“谁啊,你认识啊?”

朵来摇了摇头。

代放微笑着:“咋了?不记得我了?”

朵来如实的摇了摇头:“你谁啊?”

话音刚落,逄帅和庄肴也走了过来,询问道:“咋了?你们认识?”

朵来回头看着逄帅,一脸的茫然:“我也不记得了啊。”

代放苦笑道:“你还真忘了啊,前两年,咱两在钉子街胡同口那家东北菜馆见的面,当时还是良生介绍咱两认识的,你想起来没?”

前两年?朵来仔细回忆着,再瞅瞅代放这张微笑的脸庞,猛然间想了起来,别说,还真有这么一回事儿。那时候朵来刚确定自己喜欢男人不久,正巧着那天又是生日,良生为了送朵来一份大礼,这才精挑细选给他选了这么一个男人。

那天,朵来和他吃过饭后,便回了家,代放对朵来很好,不是拿着毛巾擦脸,就是给朵来端茶倒水递水果,夜里睡觉的时候,代放总是对朵来动手又动脚,按理来说,代放长相不赖,大高个,身材也是杠杠滴,可不知怎么地,朵来就是提不起兴趣,忍无可忍之下,朵来抱着被子跑良生那屋睡了一宿。

代放对朵来的印象是好的,而且又是个雏儿,他总捉摸着压朵来一回,不过从朵来的种种反应来看,他似乎对自己提不起兴趣,既然这样,代放也不是个没皮没脸的人,第二天早上在朵来家吃过早饭后,便离开了,从那儿往后,两人再没联系过。

朵来对于这个根本没有任何关系,却好像又有一点点关系的人真的没留下多少记忆,纵然那天是生日,仍旧没在心里留下任何的点滴。

如今两人碰面,显得十分突然,而代放嘴里又一口一个良生的说个没完,这可把朵来吓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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