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痞子受遇上退伍兵 中——午夜蛋炒饭
午夜蛋炒饭  发于:2015年07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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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嘉诺洗完澡出去,米彦辰已经煮好了面,照顾了他的口味,没有放葱花,隔了点香菜。跟米彦辰面对面坐在餐桌边上,凌嘉诺一边小口小口地吃,一边偷看吸溜得嚯嚯直响的米彦辰。他对米彦辰罚许易这事儿的后续还是挺感兴趣的,尤其三楼那满屋子的工具,第一次见,就让他起了好一身鸡皮疙瘩。

指望不上闷葫芦米老虎开口,凌嘉诺只好没话找话道:“冯秀秀干嘛去了?她不当老母鸡了啊不怕你把许易给打了。”

嚯……米彦辰把最后一口面汤喝完,放下碗道:“左一句冯秀秀,右一句冯秀秀,她是你秀姨,要不你跟着我喊嫂子也行。”

凌嘉诺跟冯秀秀不对盘米彦辰是知道的,可这事儿上,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冯秀秀刚才跟进厨房替许易说情的时候,也不忘数落凌嘉诺几句。他都不知道这两人到底是什么时候结下的梁子,烦不胜烦只好抽去卫生间的空档,给秋文打了个电话,让他回家休息,把冯秀秀叫下去替班。

凌嘉诺挑三拣四地扒拉着面条,他吃得慢,又不喜欢面里放太多汤,所以这会儿面已经有点糊糊状了,干巴巴地搅在一起,一筷子就是一坨。米彦辰皱眉看他玩儿,也不管他,只是劝道:“你也别老是跟她斗鸡眼,她是长辈,你得有点礼貌……”

嘿!这话说的,你丫的才跟她斗鸡眼!你全家都斗鸡眼!屁来的长辈!去他娘的礼貌啊!心里面草泥马奔腾而过,凌嘉诺一筷子下去,力道没控制好,戳断了一截面条飞了出去。愣了下,他眼神儿就往桌子上瞟。正纳闷明明看着飞出去的,怎么就不见了,却突然发现米彦辰话没说完就停下了。

“怎么不说了……额。”

凌嘉诺讪笑两下,埋头老老实实地吃面条。米彦辰搭下眼皮,一把扯掉挂在鼻子上的面条,无语地看着脸都快埋进碗里的凌嘉诺,顿了顿继续劝道:“反正她怎么也大不过你去,她只是张小东的妈,是我战友的老婆,可你是我媳妇儿啊。”

“谁是你媳妇儿了?”放下筷子,凌嘉诺嫌弃地把碗往前推了推道:“你给我吃了吧,我吃饱了。”

米彦辰看着他碗里扭成麻花结的糊状玩意儿,拿起筷子,两下扒拉进嘴里,吃完后又继续劝:“那我是你媳妇儿行不?总之吧,她就是一……亲人中的外人,可咱两是自己人啊,你就当疼你媳妇儿我了。飞狐当年还救过我的命呢,他牺牲了,我不能连他老婆孩子都照料不好。”

说起飞狐,米彦辰眼里暗了不少,当初一起并肩作战的战友,死的死,残的残。作为队长,他反而是伤得最轻的那个,他心里对死去的战友是怀着一份愧疚的。他不想委屈凌嘉诺,但目前也找不到能让两人和睦相处的办法。冯秀秀是女人,又是他嫂子,他不好多加指责什么,所以只能从凌嘉诺这里下手了。

“咱们就当她是小东妈妈敬着不行吗?”

凌嘉诺抱着胸两眼微眯,米彦辰连忙一脸讨好,眼巴巴地看他。想了会儿,凌嘉诺也大概猜出来了。米彦辰估计是不知道冯秀秀不待见他的问题出在哪儿的,这货完全没有意识到他才是祸端的源头,只想着随便谁让一步,大家相安无事就行。

至于这个谁,米老虎就挑了看起来好说话一点的他,或许里面真确有当他是自己人的成分,可凌嘉诺还是气得想翻白眼。哼!这种事是让能解决的了的吗?你一让着,说不定那边立马更蹬鼻子上脸了。

不过,眼前腆着脸摇着尾巴只差跪下来给老公舔脚的米媳妇儿,凌嘉诺觉得自己还是应该体贴一点,于是否,终于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看蠢兮兮笑得找不着眼的媳妇儿,又忙强调:“丑话我可说在前头,就是泥捏的也还有三分火气呢,她要是不上道,你可别怪我不客气,不心疼你这当媳妇儿的啊。”

“嗯,不会,诺诺最心疼我了。”见目的达到了,米彦辰肉麻了一句也不再废话,起身收了碗筷进厨房洗碗。凌嘉诺跟过去,靠在厨房门口看他洗,想了想问道:“你准备让人跪多久啊?这都要一个小时了。”

米彦辰闷着脑袋洗完,想起凌嘉诺嘴唇有点发干,又开火烧了点水。回头将人拉进厨房,卡在案台前,弯腰往他身上拱道:“那老公准备多久临幸媳妇儿啊?我这都自己解决多少回了。”

“行啊,老公我今晚上就临幸你怎么样?”凌嘉诺好笑地推开他那颗大脑袋,看他一张怨念脸上爬满喜色,摸了一把,啧一声道:“这皮糙肉厚的,下面恐怕也一样,我得买点道具回来好好言周教言周教你,不然可怎么吃得下去。你是喜欢跳蚤蛋呢,还是喜欢震动棒?”

米彦辰收起示弱,直起身,盯着怀里笑得焉儿坏的痞子凌,浓眉上挑,露出一双闪着幽光的黑漆眸子。凌嘉诺被他盯得头发发麻,热气上脸,好在烧水壶报警器响了,米彦辰留下意味深长的一眼,就转身关火去了。

揉了两把脸,凌嘉诺接过他递过来的水,捧在手心里暖着。米彦辰越是避开许易的话题,他就越是好奇。第一次见到那间屋子,他心里就有些说不清楚的异样了。或许是出于担心有那么一天他也会被拎到三楼教训的原因,所以凌嘉诺对这事儿真的是挠腮抓痒,不让知道就浑身都不自在了。

“米彦辰,你以前把许易怎么了啊?我看那小子挺怕你的啊,你就跟我说说呗,说说呗……”从厨房到客厅到卧室,然后又到客厅,凌嘉诺一直跟在米彦辰屁股后面碎碎念。

米彦辰虎着脸一言不发,心里却早乐开花了。能让以前问十句勉强才应一句的凌嘉诺变成小话唠,想想就觉得很有成就。而且,他喜欢这样活灵活现的凌嘉诺,而不是那个连情绪都嫌多余的冰山冷美人。

看时间差不多了,米彦辰从沙发上站起来。凌嘉诺立马跟着蹦了起来,一双狭长的眼睛闪着亮光,一脸好戏终于要开锣了的表情。米彦辰看了他一眼,突然露出点霸王之气道:“你就呆这里看电视吧,我怕你上去勾起点不好的回忆。”

凌嘉诺表情僵了一瞬,等要爆发的时候,米彦辰已经走了。他对着米彦辰上楼的背影狠狠比了下中指,把自己摔到沙发上,仰面盯着天花板,竖起耳朵听楼上的动静。米彦辰迈着长腿每一步跨度都很大,但踩在木地板的阁楼上却丝毫没有声音。

推开储藏室的门,许易屁股枕在腿上,正拿手敲着膝盖。米彦辰走到他身后,不怒自威地道:“跪得还舒服?”

身后冷不丁地冒出一个声音来,许易被吓了一跳,意识到是谁来了后,更是忙不迭时撑起身子跪好。米彦辰一脚踹到他屁股上,绕到他前面蹲下,捉住他下巴,饶有兴趣地欣赏他脸上的表情,好一会儿才冷冷地道:“别装了,你骗得了你秀姨可骗不了我,说吧,为什么要这么做?”

许易眼神儿闪了闪,随后懊恼地软下身子,嘴巴动了动道:“不为什么,送上门儿的钱不要白不要。”

冷哼一声,米彦辰起身在柜子上拿了一根藤条,放在手里压了两下,“你叔我脾气不好,别逼我揍你,这事儿我迟早是会知道的,你又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

这般没有虚以为蛇的直白对话,怎么听怎么别扭,可许易像是习以为常似的,盯着那根藤条有点怯,舔了舔唇道:“那叔下手轻点,我明儿还得回学校上课。”

米彦辰看他铁了心不交代,眉头皱拢。许易聪明,一向也是最懂察言观色的,只要自己生气,他一般不会往枪口上撞。就算他真做错了,也是想方设法怎么能让自己消气怎么做,像这种明显知错犯错,完了也认打的事情还从来没有过。

一时间,米彦辰倒是拿他没办法了。他不是法西斯,也不是个暴君,没有打人的癖好,如果能用一顿打解决的问题,他乐于也善于实施。小孩子成长过程中,做错事挨几顿打实在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有疼过了,才会记得住。可如果明知打了也没用,那他真不愿意也不会动手。

许易紧张地盯着那根藤条无意识地拍打着眼前竖着的长腿。这玩意儿他只挨过一回,那次是他自己托大了,跟同学过生日,喝高了后被人怂恿打连庄,一个人喝翻了五个,当天回家后半夜就被送医院了。胃出血虽然不算什么大事儿,可要康复却得食疗慢慢温养。

他出院后第一件事儿就是被拎这屋子里了,当时他还没有要挨打的觉悟。这阁楼一直有,但是也没见用过,哪知道在医院当他是做月子女人一样伺候的米彦辰,回家会那么狠收拾他。藤条抽到身上的滋味,他这辈子想想就打颤。

“叔……”呐呐地喊了一声,许易眼圈渐红,他这次真不是装的,虽然想好了打死也不开口的,可这玩意儿他是真怕啊。

米彦辰垂眸看了他一眼,“愿意说了?”

许易泄气,扁着嘴应道:“没……叔,这次你就饶了我吧。我当时真没多想,反正这事儿校长也跟大家说过,不允许任何人说出去,谁说出去了给谁记过。”

米彦辰气得发笑,突然一藤条抽了下去。许易痛叫一声,捂着屁股哆嗦了两下,小脸都皱成了团。米彦辰也不去纠正他的跪姿,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是把我当傻子忽悠呢?那校长的屁话你能信?”

收回揉屁股的手,许易带点哭腔地道:“……不信。要是真不会传出去,他也不会非得把他儿子摘干净了。”

“不信你还瞎掰给我听?”米彦辰瞪着地上茅坑里石头似的许易,气得在屋子里来回走动,走了两圈后,又停下问道:“你不会真是缺钱用吧?我说你要是有什么事儿就跟我说,这么大个旅馆开着,我也委屈不了你啊。”

“我不差钱。”从喉咙里嘟囔了一声,许易干脆跪直了不再说话。反正这事儿他没办法说清楚,不做也做了,后悔也晚了。再说,他也还没后悔呢。当然了,要是一会儿疼惨了就不一定了。

想着屁股开花的下场,许易顿时又纠结了。米彦辰看他这幅样子,直接把藤条扔了,点点头道:“得,你是爷,我懒得管你,爱咋咋的,给我爬起来滚学校去,我管不了你我不管了。”

说完,他抬脚就走,许易脸色一变,立马扭过身抱住他的腿。米彦辰走得快,但一条腿还是被抱住了,他回头看着被拖到地上趴着的许易,铁青的脸因为怒气彻底冷了下来,透着股不容置疑地生硬。“放开!”

许易这次是真后悔了,他死死抱住米彦辰的腿,眼泪砸吧砸吧往地上落。“叔,你别走,我错了你打我骂我都好,我知道我混蛋,可你别不管我了。呜呜……我错了还不行吗?”

“你哪儿错了啊?”米彦辰冷笑着不为所动,高大的身子标杆似的立着,不似在凌嘉诺面前的怒到极致,也不似在张小东面前的故作凶巴巴,而是那种完全待陌生人一般的冷然口气。

许易知道他真是生气了,眼泪掉得更凶。米彦辰要走,下一刻绝对就能走个干净。所以不由他多想,抓起地上的藤条,救命稻草似地高高举起:“叔,你别走,我求你了,你打我吧。呜呜……求你打我吧。”

凌嘉诺错愕地看着屋里这场景,脑子有些打结。米彦辰听到动静,回头也愣了一下。许易已经哭岔气了,嘴里翻来覆去的就一句,求米彦辰打他。凌嘉诺小脸僵了一瞬,嘴角狠抽,他很想问一句“孩子你是真傻了吧?”

不过,见米彦辰挑眉拽得二五八万的样子,他也不客气地挑了挑眉,用嘴型鄙视道:“大叔,你口味可真重!”

米彦辰大怒,这死小子想哪儿去了。低头看了一眼抱着他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许易,再听他嘴里翻来覆去的求虐待,米彦辰终于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恶狠狠地威胁道:“放手,不然揍你!”

哭声戛然而止,许易惊喜地抬头,一骨碌爬起来,一把扯掉裤子,勾着屁股撅在他面前。一系列动作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至少凌嘉诺是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米彦辰已经一巴掌煽到许易屁股上了。

沉闷的巴掌声一听就知道是使了力气的,可凌嘉诺却是黑了脸。他也没顾上被煽得往前冲的许易的叫唤,深深看了米彦辰一眼,转身就走。

第047章:极品小两口

凌嘉诺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米彦晨打许易的那瞬间会那么大火,他疾步从阁楼上下来,听见身后追来的脚步声,干脆小跑着跳下楼梯,一口气冲出了加州,拦了辆出租车跳上去便催司机开车。米彦晨跑出来车已经开走了,跟着追了两步才想起来倒回去开车。

冯秀秀看两人一前一后地跑出去,心急火燎地跟在后面,刚出门就拉住倒回来的米彦辰问道:“怎么了这是,彦晨你干什么去,”

“嫂子我先不跟你说了,我去追嘉诺。”米彦晨稍微错了下步子,挣脱她的手,钻进车里,轰一声冲了出去。冯秀秀被尾气喷了一脸,气地跺脚,回头见许易站在旅馆门口,望着米彦晨车子离开的方向一脸激动。

“小易,他们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吗?”

许易抓着裤子的手有点不受控制地颤抖,两眼还透着未尽的兴奋。等看不见车了,他才发现冯秀秀在拉他。“啊?没事儿啊,他们挺好的,嗯,就是……我叔他,他,对了秀姨,那个人就是凌嘉诺吧,月儿跟小东的小哥哥?”

冯秀秀狐疑地看了他两眼,马着脸不是很高兴地道:“可不就是他了,年纪轻轻不学好,也不知道你叔吃错什么药了,非得留下他。”

许易暗自握拳,长时间以来被压抑的苦闷和找不到出路的彷徨茫然,像在这一刻通通消失了个干净,无以言表的兴奋在顷刻间将他席卷,他只觉得,阴雨连绵的天气一下变得明净透彻,幸福来得太过突然了,他完全是被打懵了,有种措手不及的神经错乱。

“你要宛喃起?后头那块人是不得追你得哦?”司机一口小城话,听得凌嘉诺突然乐呵起来,他回头看了眼那辆熟悉的悍马车,别过头笑道“表得那块瓜娃子唉,我走弄行子起,麻烦你开快点喃。”

“要得,我技术不得根恩吹哎,梨花县还木得人跑得赢我勒。”司机帅气地甩了下萝卜头,小黄出租加大油门冲了出去,见缝就插,硬是在车流里拐出一条道儿来。

凌嘉诺回头扒着窗户,勾起嘴角,对被卡在后面的悍马车竖了下中指,心情总算见阳了。他从来不是个洒脱的人,以前唐文杰身边轮流替换情人,他能赶走的就赶走,赶不走的就想办法逼走,直到唐文杰把他所有的非分之想通通辗碎后,他就再也不敢越出雷池一步了。

他的心很小,小到只够爱着对方而没有多余的给自己留下设防,所以,等伤来了,他往往连退路和缓冲都没有。王灿以前说过,他这种性子太傻,谁知道你遇到的会是什么牛鬼蛇神,白痴似的全心全意跟飞蛾扑火有什么区别。可他就是我行我素,他爱过唐文杰,爱得轰轰烈烈。或许那份爱,现在看来实在是太过自以为是和幼稚可笑了,可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暗流”还是跟往常一样激情四射,简直就是小城夜晚娱乐疯狂的最佳场所。凌嘉诺走进去,要了一杯酒喝下后,就直奔舞池中央。他下车的时候看见米彦晨的车已经追上来了,他要抓紧时间觅一个临时色男,不好好刺激刺激米彦晨,又怎么能让米彦晨知道他的小肚鸡肠呢。

屁股那玩意儿是随便谁的都能乱拍的吗?

一曲摇滚电子音乐响起,电流撕裂声让舞池中央的人们尖叫沸腾起来,热舞躁动,激情四射,会跳的不会跳的都在尽情摇摆。凌嘉诺扭腰甩臀,用华尔兹舞步高调地踩出一片空地。他身上还是那套蓝白相间的纯棉休闲服,看上去年轻又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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