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病态依存症+番外——艳酒妖
艳酒妖  发于:2015年07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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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缺彻底僵硬了,席泱无奈的笑笑,“不要这样看我,是他要我们保密,不是我们要故意欺骗你。”

时缺睁大了眼,好半天,才慢慢的别开了脸,沿着墙往回走,席泱静静的看着他走进了门里,最后转了脸过来,低声问:“他真的死了?”

席泱摇摇头,“moral里现在没有魏白的消息……他通知我们时也没说过这方面的事。”

砰。

时缺把门关上了。

时缺从席泱家搬出来了。

他打扮成混混的模样出门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了。

然后时间就在这种生活里飞快的走过了,一年,两年,时缺慢慢的淡出了娱乐圈,写不出歌,也没有再唱歌,拍戏也渐渐少了。最后,在一个冬天,他和公司解了约。

“摇钱树走了!我伤心死了!”送别宴上,喝醉的尹空郡抱着时缺的腰带着哭腔的嘶吼着,时缺平静的听着尹空郡碎碎的话,一抬眼,看到了从包厢外走进来的封尧。

封尧朝着他撇撇嘴,走到了他面前,低声说:“我哥给了我一样东西,我放在你车上了,等会记得看。”

封尧的哥哥就是穆唯一,几年前他向时缺说了魏白做过的事情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时缺原以为他不会再出现了,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要给自己的东西。

挂念着穆唯一要给他的东西,时缺很快脱身离开了。

停车场里,时缺的车窗上夹了一个文件夹,大概是封尧不想直接给时缺,又塞不进车里,就只好把它夹在了车窗上。

时缺开了车里的灯,坐在车里打开了文件夹,最先掉落出来的是一封信,上面是穆唯一的字:我玩够了。

诧异的把信放到了一边,时缺拿出了文件夹里的另一张纸,脸色顿时凝重了起来。

那是重简曾经拿过来给他看过的关于moral年底猎杀名单的会议记录中的第十七页,也就是关于猎杀他的那一页的复印件。

下面依旧是龙飞凤舞的签名,可是只有三个。

魏白的签名不在。

意识到某种可能,时缺拿着纸的手颤了颤,他勉强镇定的拿出了第三张纸,上面是他在钟晃那里看过的时家被moral除名的会议记录,可是多出了一大段内容。

时天主动要求退出moral。

然后当时作为拥有决策权的高层之一的魏白将时家添进了除名名单。

砰。

纸被时缺狠狠的拍到了方向盘上。

文件夹掉落在了地上,那封信也被掀了个面,露出了反面的另一排字来。

我以前说过的都是谎话,抱歉。

时缺狠狠的咬了牙。

既然魏白并没有迫害时天,那么,他帮着时家叛乱的事情也就没有办法成立。将时缺列入猎杀名单的人里也没有他,而他却帮着时缺把那三个人都杀了。

魏白知道这一切。

什么都不知道的时缺却被重简欺骗了,或者说,他被重简和与重简联手的魏白给欺骗了。

魏白之所以会在猎杀之前的晚上闯进他的房里,是因为重简帮了忙,他故意划伤时缺的大腿,也是为了不让时缺进入猎杀别墅。

重简那个人,只要能达到目的,丝毫不会在乎过程,会帮助魏白,大概也只是因为觉得好玩,觉得刺激。

时缺捂住脸低低的笑了起来,故意被他遗忘在角落里的回忆被翻起来了,浑身是血的魏白站在铁门后稚气的向他笑着,像个孩子一样骄傲的告诉他他杀死了别墅里的所有人。

他拼死杀了那么多人,只为了站在铁门后,逼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时缺开枪杀了他自己。

“唔——”

时缺捂着眼,突然想起最后一次见重简时,重简说的那句“傻子”。

的确傻透了。

无论是重简还是他,都傻透了。

时缺掏出手机,给时离发了条短信,然后从车上走了下来,他捏着文件夹,慢慢的走到了停车场外,在路边蹲了下去。

他拉着围巾,遮住了自己的下半张脸,眼睛里流出泪水的时候,他突然明白了重简那时的悲伤。

时离开着车来接时缺时,雪已经在时缺身上积了薄薄的一层,他苍白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来往的车流,垂在一边的手已经被冻得发了紫。

他的脸上有着干涸的泪痕。

时缺曾经断断续续花了五天的时间,在墓园里找到了魏白的墓碑。可是找到之后他就没有再去,每一次都只是在墓园外走几步就回去了。

他潜意识里认为魏白可能没有死,等到看到了穆唯一送来的真相,再一次想起魏白被射杀的那瞬间,他才真正清晰的认识到了魏白已经死去的事实。

他把家里紧靠着墙的床重新移回了正中间,然后在一个天气很好的日子里,回去了A市。

时缺买了一大束花,比以往每一次都要大,他把花放在了时天的坟墓前,站在时天的墓前看了很久。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魏白的地方,虽然对于魏白来说并不是。

“如果他能朝着我开一枪,恐怕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种快感。”

魏白说。

时缺笑了笑,带了些嘲讽的,对着墓碑上的照片说道:“爸,我被一个疯子给套住了。”

照片上的男人微微笑着,黑白分明的眼里带着慈祥。

时缺咬了咬牙,声音有些颤抖。

“爸,我错了。”

墓碑不会回话。

时缺看了照片里的男人许久,转了身,眼角余光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他动作一顿,猛的把视线转向了那个正匆匆往石梯下走的人。

男人身材很高大,脚步匆忙着,怀里抱着一捧花,脸上还带着一副墨镜,墨镜颜色和时缺几年前在这里被魏白拿走的那一副一模一样。

时缺心停了一拍,拔腿就朝着男人的背影追了过去。

“魏白!”

男人走得更快了,几步之后甚至开始跑了起来,时缺顿时黑了脸,追着跑下了石梯,眼看着男人抱着花就要跑出墓园门口,立刻蹲下身低下头按着大腿不再追了。

几分钟之后,时缺抬起头,不出所料的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不知所措的男人。

“你……”

“墨镜摘下来。”时缺面无表情的说。

男人纠结一阵,还是摘下了墨镜,时缺朝他招了招手,他就在时缺面前蹲了下去,脸上满是忐忑。

时缺抬起手,摸了摸他额头上的一道伤疤,动作温柔的。

“你和重简联合起来骗我?”时缺掐住魏白的脖子,轻轻问道。

魏白心虚的笑笑,“呃……”

时缺一把把魏白推倒在了地上,魏白惊叫一声,飞速的吐出了一串话:“我错了但是我没想到小一会来救我!”

然后魏白就愣了。

时缺伏在他的胸口,看不见脸,只是安静的趴在上面,没有任何声音,掐着魏白脖子的手不知什么时候紧紧握住了魏白的手臂,像是害怕魏白会再次离开一样。

“你这个疯子……”

时缺突然说道。

魏白干笑了几声,时缺的手指立刻抓紧了他的手臂。魏白皱了皱眉,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阿尤。”

“……”

“阿尤。”

“……”

魏白抬起了时缺的脸,无视了时缺的反抗,强硬的吻上了他的嘴唇。

时缺咬了一口魏白伸进来的舌头。

魏白就笑了,他按着时缺的后脑勺,将额头靠上了时缺的,眼睛直直的看进时缺的眼底。

“亲爱的,我回来了。”

——正文完——

番外:所谓同居

餐厅里的餐桌上,魏白和时离面对面坐着,前者看着手机不断的按着短信,后者阴沉着一张脸,手上一根勺子被捏得死紧,就要被掰断一样。

不远处的厨房里,时缺和左素的交谈声不时传过来,聊些这道菜要什么时候炒,那只鱼要清蒸还是红烧之类的。

餐桌上的沉默持续一阵,时离把勺子扣在了碗上,嗤笑了一声,“你又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招数把尤漠拿下了?”

魏白一愣,放下手机一脸骄傲的笑了。“要是阿尤不喜欢我,我用什么手段都不能得到他吧?”

时离无言的看着魏白写满了“我被深深爱着”的自豪脸,越发的有种拆散魏白和时缺的冲动。虽然之前他们因为魏白的帮助救出了被重简遗弃的时缺,不过奈何魏白从一开始给他们留下的印象就不好,一时之间要改观,对于时离来说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算知道了时缺射杀的最后一人就是魏白,他也丝毫不想对这个整天都在不自觉的挑战他忍受能力的人摆出什么好脸色。

“你发短信发够了吧?”看到魏白又低头给人发起了短信,时离终于忍无可忍的抬高了声音,“你当尤漠不存在吗?”

魏白抬起眼看了眼时离,又垂眼看了看手机,无辜的说:“对方是男人。”

“尤漠也是男人。”

“我以前喜欢的是女人。”

“你现在喜欢的尤漠是男人。”

“呵。”魏白笑眯眯的把下巴靠在了手机边缘,诚恳的问道:“你之前也不是同性恋,现在你喜欢你家老师了,那么你也会因为其他男人出轨了?”

时离哽住。

第一场pk,时离完败。

听到时离的声音,时缺从厨房里端了盘菜出来,看到时离脸色铁青的瞪着魏白,便微微抬了下巴,淡淡说道:“魏白,你收敛点。”

魏白收起手机,抿着嘴唇笑,时缺把菜放在了时离面前,“你尝尝味道。”

“你做的?”时离拿起筷子尝了一口,脸色缓和了不少,“蛮好吃的。”

时缺点点头,“以后我再做会给你留一些。”

魏白看了时离一眼,也拿起筷子朝盘子伸了过去,时缺看到了,一抬手,把魏白的手拍回了原地。“你等一会儿再吃。”

“……”魏白委屈的看向时缺,“为什么?”

“试味道的一个人就够了。”时缺把筷子从魏白手上拿出来,放在了碗边,转身朝着厨房走了几步,又突然转过头,叮嘱道:“不要偷吃。”

“……”

时离淡定的又夹了一筷子菜,送进嘴里慢慢嚼了起来,魏白沉默的看着,脸颊微动,像在咬牙一样。

第二场pk,时离完胜。

时缺和左素很快把菜都搬出来了,餐桌上魏白和时离的明争暗斗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化的程度,时缺看了眼时离紧紧掰着桌沿的手,无视了左素笑眯眯的视线,径直坐在了时离身边。

魏白翘着唇角,“亲爱的,你是不是坐错位置了?”

时缺拿起筷子,“不,我决定暂时和你保持一些距离。”

“为什么?”

“你自己清楚。”

于是魏白也开始掰桌沿了。

这个该死的弟控。他在心里默默骂道。

左素在仅剩的魏白身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正好和时缺面对面,他托着下巴看着正在和时缺咬耳朵的时离,忽然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肉放进了时离碗里。

“不饿吗?”他柔声问道。

时离一僵,立刻坐直身子拿起筷子给左素夹了一筷子青菜,微微笑笑,“之前尤漠有让我先吃一点。”

左素笑意更深了。

时离迅速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身边有着这么一对秀恩爱的,魏白也忍不住了,他拿起筷子,刚夹了一筷子肉准备送到时缺碗里,就看到时缺冷冷一眼扫了过来,似乎在警告他最好不要做这种事。

魏白秧了。

左素和时离吃饭的速度都很快,几乎是同时放下了筷子,左素自然的站起来伸手接过了时离递过来的碗,端到了厨房里,时离低声对着时缺说了几句话,也跟了进去。

魏白若有所思的看着时离和左素都进了厨房,刚把脸转回来,就看到时缺面无表情的收回了筷子,而自己的碗里多了一块肉。

魏白颤抖了。

他端着碗,正准备好好端详一会儿碗里的肉,对时缺的爱意刚开始荡漾,就听到时缺冷冷的说了一句。

“多吃点,不要浪费了。”

魏白默默的看了眼没有剩多少菜的餐桌,突然明白了自己刚刚只是在自作多情,对面坐着的那个男人只是在提醒他赶紧把剩下的菜解决而已。

狠狠的嚼了嚼嘴里的肉,吞下去之后,魏白愤愤的站了起来,“我要出去一趟。”

时缺扫他一眼,“找工作的话,白天才比较合适。”

暂定身份为无业游民的魏白默默的咽了口血,“工作的事我会解决的。”

“嗯,拿到工资之后记得把房租交给我。”

“……我记得我们是在同居。”

“的确是。”

“那我为什么要交房租?”

“因为房子是我的。”

魏白默默的看了眼平静的擦着嘴唇的时缺,忽然伸出手,一把拽住了时缺的衣领,将他狠狠的拽了过来,俯下身重重的咬住了时缺的嘴唇。

时缺皱着眉,任由魏白的舌头在他口腔里搅动了一番,脸上却不自觉的发了红。见状,魏白放开他,冷冷哼了一声。

时缺又抽了张纸,细细擦起了嘴唇。

“你脸红了。”魏白指出事实。

时缺很坦然,“因为刚喝了酒。”

魏白不屑的笑笑,说了句“嘴硬”,就拿起手机出门去了。

晚上出门,是之前发短信时确定的事情,要见的对象也的确是男人,不过是个时缺也认识的人。

魏白到达约定的咖啡厅时,重简已经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等他了,本来丝毫不显年纪的男人现在明明只有三十多岁,头发里却已经掺杂了不少的白发,衬着他那张原本就死气沉沉的脸,越发显得苍老而可怖。

三年前重简拥有一切,做一切事情只随心意,到现在他依旧拥有着不少常人艳羡的东西,可惜最重要的东西却不见了,那些剩下来的东西便都没有了意义。

“我要见宫鸣琅。”

魏白一坐下来,重简就平静的开了口,魏白稍稍睁大了眼,嗤笑了一声,说道:“这件事我做不了主。”

重简眼神灰暗着,像是形如枯叶的蝴蝶般晦涩。

“我只想远远的看一眼。”

魏白笑了笑,拿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没有回答。

重简和魏白是死敌,在猎杀魏白的那一年,重简彻底将魏白掌握在了手中。

当时魏白如果要逃出moral,也不是不可能,只不过可能性太小,而重简却用一个魏白一直想要的东西,在魏白面前展开了另外一条路。

重简并不讨厌魏白,甚至一直很想将魏白收到自己旗下。所以他和魏白达成了一个协议,一旦任务完成,魏白就必须服从于重简。

给时缺的消息是假的,魏白在时缺开枪之后被穆唯一迅速的偷换尸体并送魏白去急救,等到重简觉得时间可以了,就会把事实告知时缺,到时候,时缺必定会因为愧疚而对魏白敞开心怀。

席泱和时离前来救时缺也在他们的计划里,只不过是以魏白的名义进行,毕竟对于时缺来说,能撼动他的东西越多越好。

在事实没有展露之前,魏白在暗中替重简做了无数的事情。重简一直没有说会在何时放开魏白,而他们之间的反转,就在一年前,魏白接通了一个不明来电之后。

电话是宫鸣琅打来的,他没有死。

魏白拿着宫鸣琅的电话和已经快要被逼疯的重简做了一个交易,正式从重简身边脱离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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