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江楼没有反应,因为从他落入师映川手中的那一天起,他就很清楚这一日迟早会到来,而自己也没有任何抗拒的余地,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做徒劳之事,当下连江楼索性放松身体,尽量避免在接下来的风暴中受伤,这才是最明智的做法,师映川见状,呵呵轻笑:“连郎真是一如既往地识时务,冷静现实无比。”他低下头,含住那薄唇,连江楼看着他,不但不抗拒,反而忽然主动起来,伸手扣住了师映川的后脑,将他更拉近自己,师映川感觉到男子炽热的呼吸,这令他莫名有些兴奋,他微微眯起了眼,在接吻的间隙抓住连江楼坚实的胸肌,用力揉弄起来,他伸出舌头挑逗着连江楼的舌,然后这殷红的舌尖便立刻被男子含住,温柔地吮吸,这样的感觉颇为美妙,让人觉得很惬意,师映川闭了闭眼,却突然用力咬住了对方的嘴唇,大肆啃嘬,这突如其来的粗暴行为令连江楼几乎在瞬间就从之前的温存美好气氛中清醒了过来,他看到了师映川的目光,那是讥笑,甚至还带着嗜血的贪婪,那目光始终罩他,钩子也似,与脸上那暖意十足的笑容恰恰相反,这时师映川忽然松开了嘴,嘴唇与连江楼已被咬出血丝的唇缓缓分开,发出轻微的吮吸声,不过这柔嫩如花瓣般的嘴唇刚刚离开,下一刻,就又落在连江楼的下巴上,然后又覆住了喉结,再接着就印上了那饱满结实的胸膛。
少年柔顺幽香的长发散落在连江楼身上,说不出地痒,连江楼开始渐渐习惯对方的啃咬,些微的疼痛对他而言不足挂齿,不过师映川显然不会让他这么好过,那带来痛楚的啃咬很快就改为柔和的亲吻,但这样的温柔却比疼痛更让人难耐十倍,使得连江楼虬结的腹肌都不得不本能地一收一缩起来,师映川见状,笑得妖异,越发使出手段,滚烫的吻仿佛雨点一般落在了男子坚硬的腹肌上,滑腻的红舌在肌肉纹路间狎昵地来回勾留,舌尖甚至不时柔柔地戳刺肚脐,如此高超手段,激得那健美的身躯紧绷如弓,连江楼的诱惑力与性感之处忽然女子并不相同,那轮廓过于分明的英俊面孔天生就是一股冷硬气息,与强健的体魄再协调不过,也更让人有施虐的冲动,见此情景,师映川冷笑一声,一手拨开自己的长发,另一只手却抓住了男子的一条腿屈起,然后向外掰开,臀间的私密之立刻就暴露在了空气当中,师映川毫不犹豫地埋头于此,顿时就有湿润水声自连江楼股间响起。
不多时,师映川抬起头,轻轻舔去嘴角的一抹湿润,他绝美的面容上泛起淡淡笑容,原本还是成年人时,他容貌再美,也并无妩媚之意,但如今肉身青稚,就不大容易辨出男女了,唇角轻勾之间,透着几许妩媚,那是邪气森森的万般风流,师映川望着连江楼剑眉微皱的脸庞,笑着说道:“我不会给你准备太充分,甚至床头那暗格里的香膏都不会给你抹,因为我要你更痛一些,让你更清楚地记住这一夜。”师映川说着,两手把连江楼的腿分得更开,将自己的腰身卡进男人的双腿间,然而就是这时,师映川脸上的表情却突然变了,剧烈变化,从志得意满迅速变为惊疑,不信,愤怒,沮丧,一时间无数诡异的神色在他面上变幻,最终凝聚成一声恼火不甘的低咆:“……该死!”
师映川几乎恼羞成怒,他蓦然松开连江楼的腿,低头看向自己身下,只见那洁白如玉的下体上没有一根毛发,一团粉致青涩的肉块安静地蜷缩在小腹下方,面对近在咫尺的紧闭洞口,却没有丝毫苏醒的意思,一时间师映川脸上阵青阵白,几乎要破口大骂,这具身体居然稚嫩到这个地步,不但不成熟,甚至还不曾发育到具备男人应有的能力的程度!
“千算万算,居然却偏偏忘了这个……”师映川阴沉着脸,异常恨苦地敛起眉心,他慢慢低下头,攫视着连江楼,将其细细打量了一遍,幽暗的红眸微微亮起冷光,缩成了针眼大小,连江楼被他用这种眼神看着,紧锁的眉头轻微动了一下,墨色眼眸便直直地望进了这双冰寒的眼睛里,不知道为什么,师映川突然就觉得对方是在讥笑和讽刺自己,甚至有着浓浓的幸灾乐祸,虽然理智上知道连江楼并不是会有这种情绪的人,但身处这样的境地之下,他却是免不了这样去想,而由此所产生的恼羞成怒以及沮丧的心情,让他突然一掌重重击在了连江楼的臀上,顿时就是‘啪’地一声皮肉相击的脆响炸起,伴随着男子骤然吃痛的闷哼,师映川这一巴掌用的力气并不小,虽然没有动用内力打伤对方,但绝对会极为疼痛,只见那结实的臀上赫然出现一个鲜红秀巧的掌印,并且迅速肿起,颜色也转向紫红,师映川这时已经跪坐起来,他似乎恢复了冷静,低低一哂,道:“身体的变化确实给我带来不小的困扰,但也仅此而已,一段时间以后,我应该也就渐渐习惯,除了不能按照预期中那样让你尽早怀上身孕之外,倒也没有别的什么麻烦,而其他人也会很快适应了发生在我身上的这种变化,毕竟身体的改变并非大事,只要性情未变,力量还在,其余的也就不重要了,不会造成什么影响……别高兴得太早,连郎,我虽然现在动不了你,但不代表我不会用别的法子让你受用。”
师映川说着,轻咬着嘴唇,随手撕开连江楼被丢在一旁的中衣,从上面撕下几条细细的布条,搓成一股,将其拎在手里,像是一条简易的细长鞭子一般,师映川抬起握鞭的手,另一只手轻轻一弹,就已点了连江楼两腿的软麻穴,令其双腿难以动上一下,保持着眼下两腿张开的姿势,师映川盯着面前这具赤裸的男体,下一刻,突然甩手就是结结实实的一鞭!
“啪!”声音响起的同时,连江楼的左大腿根部瞬间就多出了一道红痕,这令连江楼的身体顿时痉挛般地抽紧了一下,显然十分疼痛,师映川手里拿的只是柔软布料所搓成的东西,根本不像真正的皮鞭那样结实有力,只能说是布绳,而且是柔软并十分难以着力的,但师映川手上却动用了内力,如此一来,布绳的质地使得抽打不会留下皮开肉绽的伤痕,而内力的灌注与精妙控制却会保证让人痛得比真正的皮鞭狠抽还要厉害!
“这才刚刚开始,连郎,夜还长着呢……”师映川微笑如花,他扬手又是一鞭,准确地落在了连江楼胯间,距离那蛰伏的分身仅仅不到半寸,几乎就要抽到了囊袋上,如此疼痛,换了常人只怕已经痛得大声惨嚎,而连江楼不愧是意志如铁,硬是半点声音也未曾发出,只有那贲起的肌肉才显示出他所承受的痛楚究竟是多么强烈,而紧接着,鞭子如同疾风暴雨一般落下,尽情鞭挞着这具强健的身躯,留下了一道又一道鲜艳的红痕,而连江楼的呼吸也变得逐渐粗重,疼痛一波波袭来,浑身的肌肉线条仿佛战栗一般随着每一次抽打而急遽绷紧,接着再放松,如此反复循环,没有尽头,师映川的手法极是刁钻,根本不碰连江楼相对更容易承受鞭打的上半身,每一鞭都只往脐部以下招呼,尤其是分身周围这些极敏感脆弱的所在,鞭子接二连三地落在其上,甚至就连臀内秘处以及附近,都没能幸免,这种程度的痛苦,仿佛被火舌狠狠舔过,以连江楼的忍耐力,都已经不由自主地全身微微抽搐,他仰起头,英俊的面孔上已满是汗水,太阳穴高高凸起,肌肤仿佛被点燃了一般,没有一块看起来完好的地方,通红一片,极度火辣辣的痛感使得肌肤好似在燃烧,没有破损,没有皮开肉绽,甚至表皮都没有开裂,然而那源源不断的剧烈痛苦,已经足够把正常人逼疯!
但这一切无疑让师映川越发兴奋,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已经汗流浃背的连江楼,那精壮完美的男体上,无数道鞭痕布满了肌肤表面,下身已是通红一片,尤其是细嫩的大腿内侧等部位,分明早已紫红充血,但这些都不是重点,此刻师映川的目光汇聚在连江楼的下腹,那里原本沉睡的男物,如今已是高高立起,却是师映川以特殊手法刺激,鞭子落于其上,不会真正造成伤害,却会使得此处难以抑制地被刺激胀大,那种麻痒胀痛,无法忍受,顶端被压榨出了湿意,正不断地渗出近似透明的液体,濡湿了小腹,且顺着股缝一直流下,将股间弄得黏湿一片,形成让人血脉贲张的画面,这一切看在师映川的眼中,令他眼中的血色越发浓郁,他轻舔着自己的唇,笑得肆意,手中的鞭子却抽得更急,不知过了多久,随着一次鞭梢抽落,击在胀得发紫的男物上,一股浊白的液体蓦地迸射而出,尽数溅在了师映川晶莹如玉的脸上。
师映川微微一顿,手中的鞭子停了下来,他深吸一口气,盯住了对方的下腹,饱含冷漠的眼神投在了连江楼那里,凝望着对方被鞭痕布满的身躯,看到那表皮下充血的样子,他也觉得疼了,因为他是真的爱着这个人,他自己知道,对方也知道。一时间师映川突然随手丢掉鞭子,哈哈大笑,毫不在意地用手抹去脸上的液体,然后低头用鲜红的舌头去舔那兀自微微跳动的男物,直到把那些喷溅出来的精水一滴不剩地全部吃净,这才吮了吮自己沾着几点白液的指尖,莞尔一笑,叹道:“……味道不错。”
说着,却伸出食指,点了点那已经被精水濡湿的秘处,连江楼的身材极其健美挺拔,每一处肌理都透着阳刚之美,而他此时的姿势,将臀部彻底敞开在师映川眼中,两瓣臀肌格外紧实,如此饱满富有肉感,让人恨不得一把抓上去狠狠揉挤,尤其之前那些精水滑入股沟,弄湿一片,就连紧闭的洞口也被沾湿,画面煽情香艳到了极点,师映川的眉宇间浮荡着一抹笔墨难描的魅惑,他的指尖在周围划了一圈,然后徐徐刺入,已经由于刚才一番折磨而完全肌肉软化的身体无力阻挡什么,并不困难地就被侵入,而那经过一段时间以来反复言周教的内部更是下意识地作出了本能的反应,将这根纤长雪白的手指紧紧吸附住,师映川好整以暇地用手模拟着交合的动作,在火热的内部探索勾留,不放过任何一个敏感的所在,很快,明显的湿润让师映川脸上的神情变得妖异,他挖弄着温暖的深处,呵呵一笑,道:“不会太久的,等我这具身子长大些,自然会好好炮制你,把你这张小嘴儿喂得饱饱的,连郎,到时候我会让你怀胎生子,给我生出漂漂亮亮的胖娃娃……”
说到这里,想起自己曾经失去的孩儿,忽然就轻轻地嘲笑了一声,脸上此时的神情几乎凝滞,久已埋住的痛楚又被翻出来,师映川强忍着这种情绪,依然笑意不减,当年女儿灵犀虽然被他用于修行,但毕竟这个孩子一开始就注定不可能活下来,无论用不用来帮助修行,结果都不会改变,所以师映川狠狠心,也就接受了,可若是孩子可以平安生下,顺利活下来的话,那么师映川纵然心硬如铁,也还是割舍不得,一来十月怀胎,血肉相连,二来,这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孩子乃是他与连江楼的骨肉,他深爱连江楼,两人亲生的孩儿,怎忍心毁去?可连江楼前世还是赵青主时,却生生打掉了腹内他们的孩子,师映川实在难以原谅!
“……这世上所有生灵,不管是人,还是动物,只要有一定的智慧,就会舐犊情深,赵青主当年身怀有孕,既是母体,也就相当于母亲了,这与父亲并不相同。”师映川轻轻呼出了一口浊气,粉润的菱唇慢慢勾扬了起来,在光影幽绰中绽露出一丝妖异的笑色,他慢条斯理地继续抠挖着那微微抽缩的腔道,殿外雨声阵阵,殿内暧昧水声应和,充满蛊惑的味道,只听他淡然说道:“做母亲的和做父亲的终究不同,虽都是至亲,然而父亲只是提供一些精水,造出孩子,而母亲却是用自己的身子来日日养育子女,怀胎十月,细心呵护,期间受罪不小,这样血肉哺育的感觉,做父亲的不会懂,所以‘母子连心’四字,半点也不夸张,父亲待子女也还罢了,但如果母子之间,只能活上一个,这世上大概一百个做母亲的人当中,会有九十九个选择让子女活下去,可是你啊,却生生断送了我们孩儿的性命,而且,只是因为一个微不足道的原因……若是孩儿与你之间只能选一个,我自然毫不犹豫地要你,可是你却仅仅只是为了那样可笑而残忍的原因,就扼杀了我们的孩儿。”
出乎意料的,师映川忽然笑了起来,毫无征兆,如此突兀,就那么笑如春花,说起这些之际,他从神情到语气都没有多少波动,从头到尾都只像是讲着别人的事情似的,娓娓说来,听不出对此究竟有多少执念:“它本该是天下间最万众瞩目的天之骄子,继承万里江山,锦绣四海,被如珠如宝地疼爱,有作为天下第一人的父亲呵护于羽翼之下,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到它,然而,可怜它还没有成型,做母亲的却全无爱它之心,在腹中就生生让它毙命,连这红尘世间都没有能够看上一眼……”师映川双眼猩红,定定看着连江楼,目光专注而阴深,又深沉以及漠然,他轻声问道:“连郎,你为它流过泪么?你会不会伤心?”
口中说着,少年只是痴静地看着眼前这个人,美丽的脸上不见丝毫有活气的表情,看起来似乎安静而恬淡,然而那玉色的额角上,此刻却是青筋贲起,密集如蚯蚓一般微微扭曲,唯有一抹纯净剔透的水迹正源源不绝地弥漫了赤色眼瞳,冷冷地融合了悲伤与讥讽,终究凝结成一滴晶莹清亮的水珠,将坠未坠地聚于眼角,却到底不曾淌下,最终被风干,师映川突然用力大喘了一口气,不受控制地全身微微颤抖,不能平复……有些痛,那是像针扎一般,不致命,但却绵密,且看不见伤口。
连江楼目光幽深,静静看着师映川,面无表情,亦不作答,师映川却也不勉强,他很快恢复如常,面上也只是微笑依旧,他有着无穷的耐心与高超的技巧,此时施展开来,生生逼得连江楼再次泄身,这才抽出手指轻舔,笑道:“我喜欢这味道。”
他以特别悠长柔和的语调说着,听起来十分甜腻,但这‘甜’却是腥甜,仿佛每一个字里都携带着一丝血腥的味道,他以如此美貌,偏偏又行此氵壬狎之举,暧昧灯光中,宛若最擅引人堕落的妖精,连江楼此时已是汗湿全身,闭上眼微微喘息,师映川笑了笑,在对方身边躺下,手指把玩着连江楼略微潮湿的黑发,不再施展折磨手段,安静地卧在男子身旁,烛火摇曳的灯影中,两人共枕着百年好合的鸳鸯枕,交颈而眠,连江楼双眼闭着,呼吸渐渐平复,似乎疲累睡去,但此时人生道路上的一幕幕经历却都闪过心头,那些刻骨铭心的,包括被故意舍弃的,种种复杂难言的情绪翻腾着,令他久久不能安眠,后悔吗?走这一条坎坷之路?不,没有后悔,也从来不曾对于自己走的这条路产生疑虑,甚至不在乎将来可能会追悔一生,但为什么,此时仅是师映川在身旁传递过来的体温,就让心头有难以承受之重……
在师映川出关之后,他的变化固然让人吃惊,但也没人敢于议论,不过很快,摇光城中发生了一件大事,某日朝会之上,一向极少在这种场合露面的师映川却突然现身,提出迁都一事,立时引发了轩然大波,朝堂之上反对之声一片,要知道迁都是何等大事,其中牵涉之广,根本不是只言片语能够说清,此等大事,甚至不是晏勾辰这个一国之君可以轻易决定的,但师映川这时就显露出性格中独断专行的一面,面对众多反对之声,他也不理会,只下令调征人手,召集工匠,在从前泰元帝时期的大都遗址上开始着手,派人准备构建大量建筑所需要的土木,并命专人进行规划,大师级设计匠师立即开始设计建筑图纸,甚至师映川还凭借记忆将最初泰元帝时期有关皇城构建的一些重要图纸绘制下来,以作为规划时的参考,这一系列举动顿时掀起一场巨大风暴,无数人都在猜测这是否是一次关于未来发展趋势的政治风向,不少人私下暗暗揣摩,莫非在共同经历了多年的战争,终于摘取胜利果实之后,青元教与大周之间紧密合作的蜜月期,也终于快要结束了么?事实上出现这种情况,其实并没有多少人感到奇怪,因为人人都知道一句话:只可同患难,不可同安乐!在天下未定之际,有着共同目标的青元教与大周可以同舟共济,但在大事既成之后,许多矛盾就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浮出水面,况且无论是师映川还是晏勾辰,都是惟我独尊之人,岂会喜欢被人掣肘,时间长了,总有不得不解决问题的那一天!